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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一晚上没回来?”闻却在吃早饭的时候才知道闻让一夜未归,“他去哪了?”

    “大哥,你还是别多问了。”闻仪啜息。

    闻父闻母也不算展开这个话题。

    “他去找贺十申了?”闻却心中有几分不希望,“爸,你倒是啊。”

    闻父点点头,“他也不了,去哪你也别多问了。”

    “……,让会吃亏的。”闻却比起其他人,更多的是担心。

    ————————

    “吃这个,哎,这个。”贺十申频繁的往闻让碗里夹菜。

    闻让只觉得累得慌,实在胃口不好。

    “老公做的不好吃吗?”贺十申看着对方胃口焉焉的,皱起眉头。

    倒不是不好吃,只是身体超负荷操作后难免没有食欲,贺十申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这倒是出乎闻让的意料。

    【你能换个自称吗,什么老公的你别……我不想吃了,吃饱了,不难吃。】

    闻让只能字来告诉对方真相,否则以对方的尿性,又不知道能乱想出什么。

    “好好好,不吃不吃。”贺十申抽了一张纸巾就要替对方擦嘴,闻让夺过纸巾自己擦起来。

    闻让还没怎么适应好这突飞猛进的关系。

    “今天我不去公司了,我陪你回家一趟吧。”贺十申围着围裙开始刷碗。

    闻让站在一边,正想要他准备回家的事。

    但他没想着让对方跟着去,自己也只是想不引人注意的回去,毕竟闻让身上的那什么痕迹,实在是不堪入目。

    “哎,怎么不让我去,我去问候问候咱爹妈一下也是应该啊。”贺十申找来一件高领衬衫,给闻让穿上。

    不过,遮蔽性并不怎么高,这种天穿高领衫什么的又显得太有病,闻让站在镜子前有苦不出。

    “没事,穿这个好看,让他们看去吧,啊。”贺十申还把对方的领子往下拉了一点。

    闻让怒拍开对方的手,又把领子往上拉。

    贺十申给雷远完一个电话后,闻让已经自己走出了庭院的中庭,贺十申才慌忙跟上。

    “哎,你怎么自己走了,怎么不等我。”贺十申去牵对方的手。

    闻让压根就没想让对方跟着回去,但对方实在是狗皮膏药撕不下来。

    “怎么,亲也亲了,抱也抱了,做也做一宿了,牵一下都不行?”贺十申牢牢箍住对方的手。

    闻让怒而用力捶了对方肩臂一圈,好似在:闭嘴。

    “怎么这么凶啊,你昨晚那么粘人是我在做梦吗?”贺十申顺着手指的缝隙,与对方十指交扣住。

    —————————可以了。

    —————————别了。

    “昨晚坐在上面,你不是很……”贺十申还在不知好歹的口出狂言,闻让立马捂住对方的嘴。

    什么什么坐在上面的,闻让不想回忆。

    至于为什么到上面坐,纯属闻让逃跑无果反被%2B。

    到闻家外时,雷远已经等候多时了。

    “老板,东西备齐了。”雷远开车后备箱,各色各样的礼品物件堆满后备箱。

    “是不是太少了。”贺十申摇了摇那两只牵着的手,侧脸看闻让。

    ————————过年还远着呢。

    ————————这是送礼还是送钱?

    闻让很无语这对上司下属的浮夸风作为,极力想挣脱对方的手。

    雷远看着两人在争执那牵手问题就……感到火大,自从自家老板陷入热恋,他就从高层事务变成了端茶送水,没日没夜操劳奔波的丫鬟。

    最后闻让有些火大的给对方一拳后,贺十申才悻悻松了手。

    贺十申随手拿了两袋东西,并排和闻让走进去,雷远一人拿着二十多袋东西紧跟其后。

    “二哥?你回来啦,还有,贺,贺先生。”闻仪原本坐在客厅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三人突然进来,慌张的端正仪态。

    闻让点了点头,又不知道解释些什么好。

    雷远自觉的把东西放到一边,贺十申往闻让身边靠了靠。

    “那个,爸和大哥在公司,妈出去了,你们……”闻仪感觉这场景有点那什么,提亲?

    “多有扰了,就是过来问候一下叔叔阿姨,看来有点不巧啊。”贺十申自然礼貌,好似忘了和闻仪的那一茬破事。

    闻仪让他们坐下,又量到闻让脖子上的那什么痕迹,又不心瞥到贺十申下颚的抓痕……

    闻仪OS:这么……激烈吗。

    “……”闻让感觉自己不是回自己家,而是来做客似的。

    闻仪看着一屋子三个男的,两个不熟,一个又不能开口,实在坐不住场,“时间不早了,你们吃午饭的了没,我让阿姨做。”

    “我们吃过才来的,闻姐若是有事可以先去忙吧。”贺十申端坐着,气场大得好像这里才是他家似的。

    闻仪巴不得马上走人呢,“这样啊,时间也不早了,我正准备去公司呢,你们玩,我先走了。”

    闻仪莫名鼓励式的看了闻让一眼,然后出门去了。

    “哎,瞪我干嘛?”贺十申饶有趣味的盯着闻让。

    闻让一把推开对方,起身出门。

    “雷远,你先回去,我有事再叫你。”贺十申发完他的丫鬟,立马追上闻让去。

    雷远更巴不得马上走人。

    闻让是担心贺十申在他家里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直径走到他的领地花园。

    “哎,这画室真是我们爱情萌芽的地方啊。”贺十申自觉的绕过那些颜料。

    ————————什么陈词滥调。

    ————————好土。

    闻让有时候听见对方开口就想着耳聋算了。

    “还是一如既往的乱啊。”贺十申把两卷画纸捡起来放到一边,又开始垒颜料罐,“你去画吧,我帮你收拾收拾。”

    闻让其实也没有算要在这呆多久的意思,但是也不知道还能干什么了,家也回了,平时自己也是应该在画室里。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画就画呗。

    贺十申也不扰他,偶尔两句话,专注整理画室,两人各忙各的。

    笔尖划过纸发出唰唰响声,闻让心里憧憬了许久,想画一副人物素描。

    “哎,到时候咱们住一起了,你要楼上做画室还是楼下啊?要不我给你在花园那边建一个?可是有点远。”

    “你当时是怎么低下头帮我擦裤腿的,你那时候该不会对我一见钟情吧?”

    “雷远嘴很严的,你放心吧,我们俩的事……”

    “我记得没错的话,上次那个姓张的来的时候,你是不是把画室给整理过了?”

    ——————————吵死了。

    闻让随手拿了一卷纸胶带朝贺十申砸过去。

    “哎哎哎,新婚头日怎么能老公啊。”贺十申把一箱颜料码好后,捡起那卷胶带,走到闻让身后。

    闻让的笔触很轻,落笔很快,画纸上已经画出了大概的人形了。

    贺十申本想嚷嚷的嘴突然停下来了,心里滚烫了起来。

    “你在,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