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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怕光线很暗,贺十申也凭着那点狗一样的视力看清了对方闭目沉睡的脸。

    细细端详来,真是至宝。

    贺十申还没有过好好的看看这张脸几次,这会看着,由不得的翻倍动心。

    就这么蹲在床边看了许久,贺十申情不自禁的用自己的指尖去碰了碰对方的指尖。

    “我可以留下来吗。”贺十申收回指尖。

    对方毫无动静,回应他的只有浅浅的鼻息声。

    “我回去了。”贺十申几乎没发出声音,“晚安。”

    然而,贺十申起身走到门口,扭了扭门把手,“噔”的一声,反锁上了。

    他尽着最动静的幅度掀开被子的一角,躺到了闻让身边。

    “我不想回去了,我还是想跟你一块。”贺十申侧身面向闻让的背后,喃喃低语,“晚安了,闻让。”

    对方依旧是没什么动静,一如之前的保持着原状,似乎睡得很沉。

    贺十申也来了睡意,闭目开始入睡。

    过了一会,迷迷糊糊的,贺十申以为自己已经开始做梦了,腰际被什么揽住。

    又有什么毛发似的东西挠得他脸颊好痒,身旁一阵暖意传来。

    贺十申轻哼两声,摸到了一个温热的背。

    做梦吗?!

    贺十申立马睁开眼,无措的手保持不动,闻让正贴在他怀里,手还扶在他的腰上!

    “en……”闻让声的喃了一声,往贺十申的怀里又挪了挪。

    “我吵醒你了吗。”贺十申低哑着声音,对怀中的人问。

    闻让幅度的摇了摇头。

    ——————闻让是醒着的吗。

    贺十申把臂弯往下放,托起对方的后脑勺放到自己的肩臂上,用手撩开对方额头的头发,轻吻一口。

    “嗯,没事了,睡吧。”贺十申拍了拍对方的背。

    而怀里的闻让却抬起下颚,如同两云相触一般,吻住了对方的双唇。

    “哼。”闻让又是一声浅浅的侬语。

    这强烈的情感比情绪更为难以压制。

    贺十申反啜回去,连着唇周都是细细端吻。

    眉角,耳鬓,下颚,耳垂,肩窝……一处不落。

    闻让此时穿着的正是从闻家带来的那件白色睡衣,让贺十申遐想无限的那一套丝绸睡衣。

    柔滑的布料好似肤肉拨撩,撮合着衣下的迷人。

    那朵梅花依旧刺在那里,贺十申爱不释手的直吻而下。

    闻让把贺十申最后的包裹之物扔到地上,好似蛟人的身姿,闻让半躺半靠的用两肘撑在铺上。

    “40码。”贺十申握住对方的一只脚。

    这双40码的脚没过多久就屈伸向半空中,脚趾蜷缩着,好生快意。

    后倾的头,上抬的下颚,微张的唇,渐而浓重的腔音,都是闻让想让贺十申留下的证据。

    “明天给你剪手指甲。”贺十申嗅了嗅闻让的手心,“我背上怪疼的。”

    这话不还好,一闻让就有些紧张,据人在紧张的情况下,人体很多生理问题上的个别地方也跟着紧张起来。

    (上面这段和下面这段的弓长字可无。)

    贺十申挺得有些愈发没有下限数,那紧张的闸门决堤了。

    “你老公的背,明天要去看医生了。”贺十申埋头在对方颈肩里,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

    ————————————————

    早上醒来的时候,闻让身边已经空了,窗帘已经拉开了一半,今天依旧是个好天气。

    闻让动了动腿,有点酸。

    他的睡衣已经整齐叠好放在一边的椅子上。

    一大早,贺十申光着结实的膀子,带着围裙煮面。

    闻让一进厨房就看见对方背上的几条抓痕。

    “醒了?洗漱没有,哎,老公亲自做早餐,高不高兴?”贺十申往锅里添了点盐。

    —————————这人还会进厨房。

    闻让抓了抓头发,过去瞅一眼。

    “你要菠菜还是油菜?油菜吧,我喜欢油菜。”贺十申往锅里扔了几根菜叶,形式化的象征问了问对方。

    还好,闻让也比较喜欢吃油菜。

    “我,家里怎么什么也没有,今天下班回来,我们去买买菜。”贺十申把火力调低,“我下去问问雷远去哪里买。”

    闻让没什么反应,想着坐着等吃算了。

    又看见些什么,闻让又过去,立到贺十申身后。

    “嗯?”贺十申微微扭头看了看身后之人。

    闻让在给对方重新系围裙,还了个蝴蝶结。

    对方的指尖和指关节轻轻点在后腰上,贺十申感觉有丝丝电流爬过整个背后。

    “哼……”闻让系好后,无事的坐到饭桌前,看了看手机,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很的事。

    不过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对于某些人而言,很难不内心澎湃而已。

    ——————————他对我真好。

    贺十申望着对方的后脑勺出神了几秒钟。

    吃过早餐,闻让心里惊于对方竟然还有这般手艺。

    “哎,啊,老公做得好不好吃?”贺十申追问。

    闻让主动要收拾碗筷,贺十申倒是不给他机会,立马把碗筷收拾好。

    【住嘴,你该去上班了。】

    贺十申以为对方会回答他什么,结果还是了些他不要听的话。

    “行行行,我去换衣服上班了,哎,要不要跟老公一起去上班啊。”贺十申抽了一张纸巾擦手。

    【……,我有自己的事做。】

    贺十申只能悻悻的上楼换衣服去了,挑了根领带,好领带后,又思索起什么。

    偌大的客厅,闻让想着目送对方出门后,再去忙自己的事,并在手机上好要的话。

    “在等我?”贺十申下楼来,看到了在门边的闻让。

    闻让点点头。

    贺十申快步过去,“舍不得我去上班的话,你哄我两句,我就在家陪你。”

    对方直接一掌拍在贺十申手臂上。

    【好好上班吧,我今天有事要做。】

    “什么事?”贺十申问。

    【没什么,出去看个画展。】

    闻让给对方看完,又怕对方多事,又补了一句:

    【普通画展,下午五点可以过去接我吗。】

    不出所料,贺十申看完这话果然很高兴。

    “接接接,那你去哪,要我送你吗?”贺十申兴奋的大亲对方的脸颊。

    闻让有点猝不及防。

    【不用了,我中午才出去,你快去上班,吵死了。】

    “那你自己开车去也行,哎,你有驾照吗?”贺十申从门边的柜台上的暗盒里拿出几把车钥匙放到对方手上,“都在车库里,你自己拿。”

    闻让接过钥匙,但还是回答他:

    【有驾照,不开,等你来接我。】

    贺十申:美好的早上从老婆的祈求开始。

    “听你的,听你的,哎,别推我,你亲我一口我就去上班。”

    闻让有点暴躁,一把扯过对方的领带,认真的给对方重新系起来。

    贺十申OS:预判的成功得手。

    “阿让,你对我真好。”贺十申用手去绕了绕对方耳垂上的头发。

    闻让很快重新好领带,又颇为贤良的替对方正了正衣冠,然后把对方往门外推。

    “那我去上班了,有事跟我,还有下午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贺十申提着公文包,又是一副正经人的样子了。

    --------其实还挺有样子。

    --------这么看不是很像狗。

    闻让默默想,仰起下颚,在贺十申脸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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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总早。”

    “贺总早上好啊。”

    “贺总今天心情不错啊。”

    自从进了公司大门,各种招呼声不断,贺十申早已经习以为常,只是今天心情不错,他都一一回应了别人的问候。

    雷远进了办公室,也忍不住发问:“老板,听其他人,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听谁的。”贺十申坐在办公椅上,认真的看着文件,“你去茶水间了?”

    茶水间?

    “啊,是,去了一趟。”雷远有点呆滞,“听张他们的。”

    “是吗。”贺十申没什么想追问的,但又转念一想到了什么,问:“雷远,我有事问你。”

    又来了。

    “是,您请。”雷远麻木了。

    贺十申放下手中的文件,“我们公司,最近有没有什么传闻,谣言什么的,关于我的。”

    这可是禁忌话题,雷远有点难以抉择自己的忠心。

    “有,有吧。”雷远想起后勤部陈姐的封口警告。

    “来听听。”贺十申敲了敲桌面,“一五一十,一句不落的。”

    面对生与死,良心与工作,雷远选择忠于职守。

    “那什么,谣言嘛,肯定有的。”雷远有点心虚。

    贺十申又敲了敲桌面,“坐着,给我好好。”

    于是,在半时内,贺十申听到了可以震惊他八百年的八卦谣言。

    例如什么贺十申其实暗恋自己下属雷远但迟迟没有动手,私人助理雷远频频出现贺十申家里,这种谣言雷远自己听了都怕被革职,要不是后面天天晒女朋友照片挽回清白,怕是迟早要失业的。

    “老板,你冷静一点……”雷远捏了把汗,“后面,谣言不是澄清了吗,你的谣言对象换人了。”

    贺十申不能正面那些谣言了,“……”

    “反正挺多的……最近一个谣言是,是您和闻公子订关系后,您是下面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