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35

A+A-

    “以后不可以留指甲这么长了。”贺十申蹲在床沿边捏着对方的手。

    闻让点头,贺十申翻转指甲刀后,握着对方纤长的手指,心翼翼的给对方剪起指甲来。

    “疼了你就,我没给别人剪过指甲。”贺十申好像在给火箭焊铁丝似的全神贯注。

    闻让坐在床边,看着对方头顶的发旋,还沉浸在如何更好安慰对方的猜想中。

    实则,贺十申早都乐傻了。

    很快就剪完一只手,贺十申捏了捏对方的无名指指根,“骨架这么。”

    贺十申又握起另一只手,“手背还有这么的伤疤啊,之前我都没发现。”

    闻让也不太记得了,大概是那场意外留下的。

    指甲屑掉到地上和贺十申衣服褶皱处,贺十申剪得很慢,但是任由他动作再慢,闻让也只有五个手指头。

    贺十申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指甲屑,把指甲刀收好放回原处。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慢,闻让从来没觉得对方动作这么慢过。

    “嗯?怎么了?”贺十申站到门边,“你今晚要在这睡?那,那我呢?”

    ————————他怎么冷落我?

    ————————他在赶我走?

    ————————他还是不开心吗?

    闻让走也不是,继续呆着也不是,难道贺十申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好歹,自己也投怀送抱了。

    “抱歉,我今晚情绪有点低落。”贺十申垂目而笑,好似真的很有歉意。

    闻让咬咬牙,起身过去,拉住对方的手,往榻卧带。

    “怎么了?”贺十申看着对方紧紧牵着自己,成就感十足,“你不用安慰我,我明天就好了。”

    闻让松开对方的手,手心贴在对方腹部,手心向右走,丝滑的衣服好像流水淌过。

    掌心停在对方胸口,闻让用力一推,贺十申踉跄跌落榻上。

    “嗯?”贺十申两肘撑榻,仰首看面前之人。

    闻让喉结滚动了两下,过去上榻,半跪在对方下肢间。

    落空的睡衣,贺十申看了一片天的美色。

    ————————忍忍。

    ————————再等等。

    闻让指腹覆在对方双唇上,直线下走,最后停在了对方月夸处。

    “你……”贺十申感觉自己好像要被临幸了。

    以为是猛虎吃食,结果却是羊咀草。

    闻让学着贺十申之前的作为,细落的反咀过对方的颈肩双唇,啜食又又点。

    “哼……”贺十申的二申早都膨胀不已了。

    闻让撩开对方的衣襟,解开扣子的执着。

    ————————他怎么这么主动?

    ————————他怎么在学我?

    ————————他不会想*我吧?

    ————————我要当下面的了?

    腹有点痒,贺十申看着对方的颅顶的起伏,感觉自己要被攻略下去了。

    闻让甚至还以为对方在悲伤中走不出来,宽慰的掐了掐贺十申的手心。

    月兑了……贺十申眼睁睁看着闻让落下了白衣,感觉自己大势不保。

    闻让扭了扭脖子,足夸坐马奇上。

    江山易改,攻位难移,贺十申起身,右掌心贴上红地,左掌心贴在对方背后,去摸索着对方那块刺身处。

    “饿了。”贺十申左手游过对方的两座丘。

    闻让犹豫着什么,环抱住对方的脖子,“en。”

    “你不用这么特意安慰我,我没事。”贺十申嘴贴在对方耳背后,“我很好。”

    闻让还是入戏太深了,还真以为这家伙是在反话。

    贺十申从闻让的唇周亲到唇珠,闻让不太熟练的找着对方的凶器。

    叠坐着,那什么空间不太行,凶器弓单出来后,杵到了闻某人的腹。

    手持凶器的闻让,想着给贺十申开出了一条水路。

    “你……”贺十申制止了对方的行凶行为,脸色发红,声音受了百般迷惑的低哑:“上来。”

    闻让咬了咬唇,自提两丘,迎凶而上。

    “哼……ne。”

    贺十申看到闻让的舌头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发出他独有的声态。

    总之,贺十申没跟别人有过这档子事,没听过别人这时候是什么声音,但这种常识他是懂的,闻让的声音就是……非同寻常。

    特殊感带来的是兴奋的澎湃。

    “疼不疼?”贺十申挺得更直了。

    闻让十指像是要嵌入对方的肉里,吃力的抓着对方的背,模糊不清的拟声回应:“en……he。”

    没一会,贺十申把对方往后放,换位置上。

    闻让被翻了个面,屈膝,两丘高升,脸贴着毯子来回摩擦。

    ……

    ——————————

    第二天一早,闻让果然如愿看到了往常那个烦人的贺某人。

    “哎,你怎么不话,明天咱们出去逛逛,买点新衣服什么的,你都没带几件过来。”贺十申早餐没吃几口就开始惹人烦。

    闻让眼圈有点青,看来这两天不能睡那么晚了,每次都是两三点睡,早上八点多又醒了,受不住啊。

    “好不好啊,你不答应是不是因为你根本没想着待下去多久,所以才没带几件衣服过来。”贺十申放下汤勺。

    ————————受够了,吵死了。

    【不是。】

    “那逛不逛啊,买不买啊。”

    【逛,买,停。】

    ……

    只有贺十申去上班了,房子里感觉才安静那么一点点,经过短期的适应,闻让的新画室已经二度复刻花园画室的乱。

    只坐吃等死是不可能的,闻让虽然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但是开一单就能吃几个月的,挂着另一个ID名在网上接过不少重金单子,但他不怎么喜欢电子绘画这一块,只是碰到感兴趣的单子才接,比如一些电影海报或者宣传画什么的。

    前两天,贺十申让雷远买来好几箱进口的颜料画具,闻让决定挣笔大的回馈一下贺十申。

    也是因为有个公司找上了他,让他给设计一款香粉的外形包装,出价极高,谈之后闻让接了。

    给对方交了二次稿样后,对方觉得可以试样了,邀请闻让今天过去他们公司看样品,闻让本想拒绝的,但是这样就不负责任了,只能明情况硬着头皮去。

    来了也才知道,这竟然是一家很大的集团公司,根据商榷后,闻让一进公司大门就有人领着他去了看试样的办公室。

    “闻先生,里面请,负责人在里面等您。”把他领上来的员工做了个请的手势。

    闻让朝他点了点头,自己进了门。

    “欢迎啊,闻先生。”

    一个正装革履,带着银色眼镜的男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面带笑意对他。

    闻让脚步定住了。

    ————————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