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2
闻让在房里简单的吃过晚饭后,就催着贺十申赶紧去换洗一下全身了。
贺十申那身也就穿了一天,今天上山回来,却像是从潲水桶里捞起来穿的一样,呕臭无比。
据他本人的描述是因为下午洗锅的时候,被洗锅水狠狠地熏陶了几遍,美称其之为人间烟火味。白了,跟潲水桶里的馊饭味差不多。
接受了净身的贺十申终于恢复了人该有味道,再换回他自己那身洗干净了的衣服,一下子立马人模人样了起来。
“现在知道看我了,这两天你不是很爱看墙吗,这会良心发现我比墙更吸引人了?”贺十申挽起两袖,又抓了抓头发。
闻让偶尔也希望自己能拥有一段安静的爱情,假设哑的是贺十申,会不会不一样……
傍晚刚刚下过雨,室外一阵阵泥土和青草混杂的鲜味。
“你还知道邀请我散步啊,怎么的,这么急不可耐要跟我搞点情调咋的?也是,在这几天了,你也憋坏了吧。”
两人出了村子,在没人的公路边毫无目的的瞎晃悠起来。
“反正咱们俩今晚能一起睡了,憋坏了咱们今夜就……”
一拳砸在贺十申胸膛上,闻让实在想让他闭嘴了,这种感觉,好似自己走在美好的乡间路,然后耳边一直有蚊子嗡嗡的吵个不停似的。
“那什么,这没人……牵,牵一个?”贺十申用胳膊肘碰了碰对方的手臂。
闻让有点抗拒的拉开了一点距离,咳了咳,示意他不要乱来。
“你都没跟我在外面牵过手,整天藏着掖着的,不懂的还以为你是我圈养的猪呢,你看别人,恩恩爱爱的,你看我就像看见豪猪似的,怎么,我身上有刺啊。”贺十申轻哼,扯了扯对方的衣角。
闻让OS:我怕是眼里有刺,瞎了眼才会选择跟你过这种充满喧嚣的生活。
“你对我真好啊。”
贺十申勾住闻让伸过来的手,十指交扣起来,“要是咱们一直这样就好了。”
没想到入秋了还能听见几声蝉鸣,乡间公路上没有路灯,幽暗得很。
“你是不是啊,啊。”贺十申晃了晃对方的手。
闻让幅度的点了点头,两人的手臂贴到一块,温热相连。
“你你怎么这么急呢,我都还没准备好,办婚礼不能急啊,能不能缓一点,让我准备得体面一点。”贺十申语气中充满了无奈。
—————他在想什么?
—————思维跳跃跟蹦极一样。
总之,闻让不明白贺十申怎么突然跳转话题到这了,他不能理解也不能感同身受。
贺十申已经陷入对未来的构思:“到时候办婚礼,我要把三个最好的位置留给你哥和那个张伯平,还有那个孙什么芸的,我们的婚礼一定要举世瞩目,一定要让心怀不正的人对你死心……”
这些话倒是把闻让的思绪拉回到了原本的生活中,这些天忙着都忘了先前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后面都怎么样了。
“话,你怎么串通那个孙芸跟你瞎搞的?你该不会为了演这一出戏针对我,故意跑去婚纱店的吧?”
“哎,你俩还勾手,渍渍渍,她的手是抹油了还是磨皮了,让你牵得那么紧,你就吧,你现在还惦记不惦记?”
“哎,你们俩到底是干嘛要去看婚纱啊,你该不会真动过要跟她结婚的念头吧?那我呢?那我呢?你想过我吗?”
“真的,我死也没想到,我那天听到你要结婚了,我感觉自己要守寡了似的。”
“不是,我不是你结婚了就死了的意思,我的意思是……”
贺十申一直絮絮叨叨的,一阵一阵的大呼叫,吵得闻让心里发火。
两人慌到一个分岔路口,就往回走了,最近的雨一直断断续续下得没完没了的,这大晚上的又开始滴雨。
“啊呀,这雨来的有点私人恩怨吧,他是不是知道我们俩要干什么了,故意下的吧?”贺十申拉着闻让的手奔跑起来。
————我什么时候要跟你干什么了?
两人拌着手,在渐渐变大的雨中奔跑起来,这雨越掉越大颗,砸在脸上有点疼。
跑到家门口时,一道闪电劈落轰隆一声,照亮了整个村落。
“这怎么还雷了。”
屋里的人开始议论起这天气,又开始担心山上棺地那里会不会因为这大雨而有影响。
问候了几声长辈后,两人上楼回房去了。
“这门怎么反锁不了?”贺十申摸索着门把手,“好像坏了。”
闻让过去看了一眼,扭了扭,就是锁不上,大概是生锈了。
“锁不了这可怎么办?”贺十申有点抱怨,“万一他们突然进来怎么办,到时候咱们俩不是身败名裂就是臭名昭著了啊。”
闻让开门,然后揪着贺十申的衣服,直接把人往外推。
“哎,错了错了,我今晚一定恪守妇道,忠贞守身行了吧,放我进去啊。”贺十申用身子去抵住即将要关上的门。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这种话骗骗几个月前的闻让还差不多,都是津津百战的人了,口头支票这种话信不得。
贺十申手牢牢抓着门板,然后突然身子放了点力,门缝立马要合上,贺十申的四个手指如愿被门夹到。
“啊……痛痛痛。”
闻让立马拉开门,贺十申对着那四根手指急忙呼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还生气吗,满意了吗,夹*得*服吗?”贺十申抖着手,好像中风了一样。
闻让把人拉进来,反手把门关上,有一点惭愧的问候了一下对方的手。
不过心理上贺十申觉得问题不大,就是关节处有点发紫而已,口头上:“不是,我感觉好像,啊,好疼,快,快给我揉揉,求你。”
他甚至倒躺在床上,捂着手蜷缩起来,“为什么无动于衷?是因为在一起久了,讨厌我了吗,我知道,你不需要我了,但是……”
拙劣的演技虽然能让人蠢态百出,但也能让贺十申换取一点人性的温存。
闻让板着脸,轻揉着对方的手指,贺十申坐起来,把手凑到对方嘴前,“帮我吹吹。”
可吹出来的都是热气,温热的气穿过贺十申的指缝,有点痒痒的。
贺十申食指的关节,碰了碰闻让的嘴唇,有点***的嘴皮立马*住了他的指肤,好像衔着一根烟似的。
两片唇瓣像衔着一根烟似的,闻让微微一呼吸,舌尖就碰到了对方的“烟”指。
四目相对,贺十申咽了咽口水,动了动“烟”指,爬进对方腔里,闻让的牙贝上下扣住对方的“烟”指。
贺十申手部神经颤了颤,大拇指腹捻了捻对方的嘴角,中指抵在对方下巴处。
闻让微微启齿,贺十申的指腹碰到了对方的上颚。
“亲起来也这样。”贺十申烟指按了按对方的软腭,中指从下巴离开,一同共事软腭面。
非常纯洁的,两个人同坐在床沿边,对峙了五分钟,有人眼里已经荡漾起西湖的水了,“乖的。”
“想什么呢。”
贺十申身体倾斜过去,闻让两手支楞着向后靠,双指好似在闻让内幕里比了个剪刀手。
闻让的两颊下好像撑起来一个两个包。
“我看见你的悬雍垂了。”
该不的,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正经话。
连着拉丝的两指从对方两边嘴角滑出来,闻让无意的吹了一口气,终于招来了一宿的伤身之灾。
虽然一夜没能把门反锁,在各种顾虑和担心中,也算忐忑的熬过了一晚。
【作者有话:悬雍垂大家可以百度一下是啥,[本章被锁过,改了几次]水了几天的感觉,下一章开始严肃点做人了,写点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