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堂枫[3]
贺九堂生日后,莫问枫就默许了两人的关系。
“嘿,莫问枫,你家哥哥在教室外面。”
话的是莫问枫的同桌,莫问枫反驳了一句不是,就跑出教室去。
贺九堂把手里的铁盒子放到对方手里,“巧克力,进口的,给你吃。”
“嗯。”莫问枫抱着铁盒,“知道了。”
“今个……。”贺九堂挠了挠对方的手臂,“今个是七夕……”
莫问枫回头看了看教室里看热闹的一群人,有点羞色,“是吗。”
“下晚自习后,我们去哪。”贺九堂大概看出了什么,拉着对方往楼梯口那边去了。
莫问枫转身扶栏假装看楼下,“都,都行。”
“做那个,也行吗?”
“不行。”莫问枫耳根子立马升温。
“我瞎的。”贺九堂嘿嘿笑,“今晚去河边玩。”
“嗯。”莫问枫又有几分失落,“快上课了回去吧。”
回到教室,莫问枫的同桌就开始带头起哄了。
“怎么办,我七夕没有人送东西啊,班长你有么?”
“我也没有啊,咱们又没有天天过来嘘寒问暖的学长哥哥。”
“哈哈哈哈,问枫你脸红什么。”
一开始莫问枫挺别扭这事,虽然也不知道同学间怎么看待这件事,不过两人的互动确实有点过于频繁。
下了晚自习,两人往回家的方向走到一半,转向去了河边。
七夕这种节日,河边到处都是放灯的恋人和摆摊的贩,河面倒映着人影和灯光。
“人怎么这么多。”
贺九堂有点后悔来这里了,牵着莫问枫绕了几个河湾才寻到没人的安静地,在一片草地上坐下。
“这里这么黑,怎么……学习。”莫问枫把书包抱在怀里。
“不看书,就不能学习了?”贺九堂把自己的书包丢到一边,又拿走对方的书包丢到一起。
贺九堂又往对方身边挪了挪,两人牢实的贴在了一起。
“那还能怎么学。”莫问枫下巴支在膝盖上,歪着头问。
贺九堂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江畔何人初见月。”
莫问枫启唇:“江月何年初照人。”
“此时相望不相闻。”
“愿逐月华流照君。”
贺九堂往对方慢慢倾斜了些:“凤兮凤兮归故乡。”
“遨游四海求其凰。”莫问枫微微抬起头。
“瘦影自怜秋水照。”贺九堂手托起对方的下巴。
莫问枫垂下半眸,“卿须怜我我怜卿。”
唇齿绵缠,贺九堂一手抓着对方的肩膀往下压,一手托着对方的头,莫问枫放平身子仰躺在草地上,贺九堂半覆上去,指指交扣,膛前相连。
“问枫。”贺九堂啮着对方的侧颈,含糊不清着声音:“你喜爱我么。”
“喜……”莫问枫半眯着眼看着深邃无际的天空,骨软筋麻,话色稠黏,“爱。”
贺九堂半撑起上身,呼着节奏凌乱的粗气,看着躺地之人,“那你怎么从不叫我。”
“贺九堂。”莫问枫眼波凄迷。
“九堂。”莫问枫又补上一句。
掌心窃到莫问枫的葡萄地,莫问枫哼唧了一声。
“你这样真叫人……我怎么办才好。”贺九堂两掌流连,反复啮吻着对方的耳鬓唇齿,“还是别在这里叫我名字了,我受不得。”
莫问枫捏住对方攥着对方肩头,趁着对方唇瓣暂时离开自己双唇时,低声喊了句:“哥。”
“你故意式的。”贺九堂的阳梢又高长了些,他力度难收的嘶啮了对方那张万恶的嘴。
迷蒙的嗔乱声含糊的盖过了河水的淙淙声。
两人从河边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十点多了。
“我没做,你不会不高兴吧?”贺九堂一手提着两个人的书包,一手扣着对方的手。
莫问枫一晚上都是满脸霞色,“我没想。”
“我想啊。”贺九堂耿直,“但也,不急着要。”
“休想。”莫问枫语气僵生,“不给。”
“你这违心之论,心口不一啊。”
“行了,回家了,太晚了。”
这种你情我愿的关系一直维持到贺九堂高三毕业前。
毕竟是毕业生,贺九堂的父母为了督促他,就搬来了西区陪读,在此之前,贺九堂家里仅有两个理生活的阿姨。
莫问枫让他专心复习,两人见面次数少了许多,再之就是莫问枫的母亲一年做了两次大手术,病情却没有丝毫好转,整个人瘦得只剩皮包骨,呼吸也是平浅不已。
不见面的日子里,两人就靠电话话,见声如面,莫家仅有一台放在客厅里的座机,每次聊天也不能聊得太越界。
贺九堂是自己房间里电话,每次都些“大逆不道”的话逗对方,听对方骂自己就感觉很舒心。
很快,就到了贺九堂高考的日子。
这天莫问枫跟着对方父母一起送贺九堂去考场。
贺父一边开车一边喋喋不休的各种提醒贺九堂考试注意事项,贺母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在鼓励的话。
“我没事的,明天下午考完了我就自由了。”贺九堂伸脚碰了碰莫问枫的鞋子,“这两天你先在家好好陪你妈妈。”
“嗯。”莫问枫怕前面的长辈发现他们的异样,不敢多什么。
快到考场时,贺九堂不忘叮嘱自家父母:“待会我进考场了,你们先把问枫送回去吧,天这么热,他不能晒。”
“整天问枫长问枫短的,怎么没见你关心过我和你爸。”贺母趣道。
莫问枫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点局促不安。
“我跟问枫……我们好啊。”贺九堂话差点没压住,“我就稀罕跟他好,我俩好一辈子。”
贺父笑出了声,“那你俩结婚了岂不是四个人住在一起啊。”
“不结婚又咋样。”贺九堂心虚的碰了碰莫问枫的手,对方立马缩手回去。
“能咋样啊,到年纪了自己就想结了,我和你爸就希望你以后生个女儿,咱们贺家一个女孩都没有……”
贺母絮絮叨叨了一堆,坐在后排的人听得有点堵心。
考场了下车后,贺九堂和父母了几句,单独拉莫问枫到一边话。
“我爸妈,他们的话,你别太在意。”贺九堂扯了扯对方袖口。
莫问枫瞟了一眼贺家父母的方向,“我没在意。”
“我知道你不高兴了,我……”
“等你考完再吧。”莫问枫断对方,“这些不重要,好好考试。”
贺九堂叹了叹气,“好,那我考完回来,再跟你好好,你别不高兴。”
“我没不……”莫问枫顿了顿,又改口,“嗯,我等你回来再。”
贺九堂喜上眉梢,“好好好,抱一个我就进去了。”
“不,不抱了,你爸妈在。”
“没事。”贺九堂张开手环抱住了对方,“我会好好考的。”
“嗯,加油。”莫问枫也揽住了对方的背。
接着,连着考试两天,莫问枫都在家待着。莫母状况越来越差了,病情已经恶劣到医院不收了,只能靠吃点药维持正常生气。
莫父常常在院子里偷偷抹眼泪,莫母时日不多了,一家三口都心知肚明,珍惜着仅有光阴。
高考这两天很快就过去了,贺九堂一考完就先跑到了莫家,问候了两位长辈后,邀请了莫问枫去自己家吃饭。
莫问枫拒绝了,是明天要正常上课了,想好好休息,再之就是要照看母亲。
紧接着下来几天,贺九堂每晚都来找莫问枫,但莫问枫始终没有答应和他出去独处,莫问枫跟他话也淡淡的,两人关系有点紧张。
这时贺九堂把原因归根于那天自己父母的那番话,再之,他并不知道莫母已经日薄西山,行将就木了。
终于熬到了莫问枫放周末,贺九堂在家一个电话到莫家,但电话是莫父接的,莫父得知对方的来意后,让莫问枫接了电话。
贺九堂:“问枫,我想见你。”
莫问枫:“改天吧。”
贺九堂:“我,我生病了,我家里没人,我爸妈出去了,你能过来看看我吗。”
莫问枫:“你怎么了。”
贺九堂:“不舒服,难受,起不来床,还饿了。”
莫问枫:“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尽管莫问枫语气平平,但他心里还是担心不已。
跟母亲明情况后,又跟莫父了招呼,莫问枫就出门了,路上还买了粥带过去。
到贺家时,屋里空无一人,大门敞开着,莫问枫顺利的上了楼,推开了贺九堂的房门。
“你来啦。”贺九堂握拳放到嘴边咳了咳。
莫问枫把粥从袋子里拿出来,“先吃东西吧。”
“我没劲,你喂我吧。”贺九堂蔫着脸,靠在床头上。
莫问枫吹一口喂一口,贺九堂吃完了整碗粥后,又提出了自己要回去了。
“怎么这么快就走,我身体不舒服,你陪我吧。”贺九堂拉住对方的手。
莫问枫平静如水,“我妈身体也不舒服,我想回去陪她。”
“可是我们上次的事还没。”
“没什么,不了,我不在意。”
莫问枫拿开对方的走,迈腿离开,贺九堂连忙从床上跳下来,过去一把反锁了门,堵在门背后,“你在意的。”
“在意又怎么样。”莫问枫语气冷淡,“那我也没有其他意思。”
“什么其他意思。”贺九堂抱住对方,“你是想不跟我好了吗。”
莫问枫抵着对方,“现在没想过,以后不知道。”
“我不是非要结婚的。”
“不关我的事,放开,我要回去了。”
这句话有点把贺九堂惹毛了,“什么叫不关你的事!”
“就是你想的意思。”莫问枫奋力去挣开对方,“放开我。”
“我对你专心一志意,难道都没有捂热你吗。”贺九堂气急了,弯腰下去把对方扛起来。
莫问枫感觉不妙,“放我下来!混蛋,你想怎么样!”
贺九堂把对方抛到床上,迅速覆上去,“就是你想的那样。”
两个人都气得不行,莫问枫拼命的去抵抗对方,然而越是抵抗,贺九堂就越来劲。
莫问枫眼看着就要不着一物了,情急之下一巴掌到了对方脸上,贺九堂忍不住了,摸出了那副手铐。
“你别这样!”莫问枫膝盖抵在对方膛前,“我们迟早要分……”
甬-道里突如其来的冲击感要涨裂了莫问枫整个人,莫问枫一时间呼不出气,泪腺开始运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