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云上的日子

    吻，还是轻轻的。

    像是心的试探，像是轻柔的询问，像是贴心的安慰。

    颜语已经习惯闭上眼。

    他习惯很多事。

    比如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发呆，一个人自己照顾自己。

    比如一个人逛街，一个人旅行，一个人看一场又一场电影。

    他从未想过，在某一天，他会习惯拥抱，习惯亲吻。

    这是他之前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事。

    “我还想亲亲你，可以吗？”

    “可以。”

    背后的手在作怪，颜语知道，他想喊停，可是他喊不出，他觉得自己的精神被占领了，只能任对方摆布。

    “我还想继续，可以吗？”

    “我，我不知道。”

    “‘好’。”

    颜语睁开眼，月光下对方的眼神专注而又深邃，他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背上。

    外套早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掉到了地上，后面的毛衣也被卷了起来，颜语有些狼狈有些慌乱，他的胸部微微起伏，他悄悄抑制着自己的呼吸，怕对方发现自己的不安。

    “‘好’。

    先是额头，再是眼皮，然后是鼻尖，最后是嘴。

    “‘好’。”

    “好。”

    没有其他的答案，没有其他的选择，颜语在此刻只想好。

    什么都好，怎么都好。

    床是单人床。

    颜语买它的时候犹豫了很久。

    他现在一个人住了，他可以花自己的钱支配自己的空间自己的家具，他不需要住在逼仄的房间里睡的硬板床。

    可他还是选了这张单人床。

    他觉得自己就属于单人床，一个刚刚可以睡下自己的空间会让他有活着的真实感。

    可此刻，在和他倒在床上的一瞬间，颜语第一次感觉到床实在是太了，太窄了，太拥挤了。

    他看过很多的书，很多的电影，其中不乏被着禁止标志的作品。

    他以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并且掌握了这一套流程。

    可是对方的每一步，都会把他带入未知的领域。

    他似乎越来越迷茫，但又似乎越来越了解自己。

    没有什么可以阻碍他们的行程。

    就向一次搭着热气球的旅行。

    不断加热空气使得内部相对与外部冷空气具有更低的密度，作为浮力来使整体发生位移。

    从地面升空时，点燃喷灯，将空气加热后从气囊底部开口处充入气囊。

    升空飞行后，控制喷灯的喷油量操纵气球的上升或下降。

    颜语一时分不清他是站在气球篮筐里的人，还是被人操控着的热气球。

    他只觉得自己一路向上，在火的燃烧下，在风的推动下，他遇到一个又一个气流，并随之运动。

    他觉得自己依然在空中，向上，再向上。

    然后冲破无尽的云层直达云上。

    欧炎来谈的时候只带了一个一脸稚气的女助理。

    他在息影的时候和经纪公司的合约也正好到期，虽然公司一再挽留，他不拍戏也可以，欧炎还是拒绝了续约。

    他想过的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结果实际上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当然人家的春宵和他的春宵是两回事。

    他是年少成名，又是劳模，一年四季大部分时间都在片场，所以他的大好时光都献给了电影。

    人都缺什么就补什么，欧炎觉得自己缺的东西太多了，比如青梅竹马，比如游戏时光。

    青梅竹马是来不及拥有了，所以只能在游戏时光上努努力。

    他先刷了一个游乐场后，终于发现了自己在一切可以加速，扭动，旋转，摇摆的游乐设施面前都是个废物。

    于是他转向另一个方向：游戏。

    于是他混天黑地的过了一段日夜颠倒的生活，直到他的助理要拉着他去医院看看。

    网瘾症是病，得治。

    治疗方法就是姑娘给他介绍了几款抽卡游戏。

    欧炎玩了一天就发现剧情推进不下去了。

    他觉得自己已经很肝了，可是还是不行。

    他电话给姑娘求助，上剧情进行不下去，他很烦躁，姑娘这都很正常，抽卡游戏的爽点不是在于剧情，而是在于抽卡。而抽卡的奥义就在于氪金。

    只要钱到位了，什么困难都可以迎刃而解。

    于是欧炎陷入了抽卡的泥潭里。

    后来姑娘又带他看选秀，这是这两年最流行的综艺。

    姑娘指着屏幕上萧翰锐的脸，看见没，正宗的废物美人。

    只有喜欢这样的，才能体会养成的快乐。

    欧炎看着萧翰锐精致的脸，信了。

    然后钱花了，人也出道了，废物依然是废物，而且是全面开花的废物。

    欧炎忍不了了，这投资回报率实在太低了。

    “其实欧先生也可以考虑对我们电影做个投资嘛，您在这行这么多年，知道电影投资的回报率还是很高的。”

    坐在对面的家伙叫翁驰，欧炎知道他，明泽的弟弟，同父异母的，之前一直在国外，据回国以后做影视投资几乎没有失手过。

    “这部片子，你有把握赚钱吗？”

    “这个我当然不能和保票。”翁驰笑着，“能不能成功要看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天时地利都有了，就看您肯不肯人和了。”

    --------------------

    锁了不补，只会换成其他。

    已经换过了，没看到的姐妹就完结再看吧。

    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