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

    “我没有。”张的手放在桌子上紧张的来回搓动手指，“但是明总可能也知道一些。”

    “嗯，我知道，不过我得谢谢你。”翁驰把信封又推了回去，“但是这个钱不是为了谢谢你，而是我和颜语真心实意祝你新婚快乐的，而且我作为你的领导本也该表个心意，颜语那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

    “当然可以了，颜先生人很好，”提到颜语，张笑了，“他经常帮我忙，人很热情。”

    还有这种事？翁驰几乎想不出张和颜语能有什么交集，张不是在自己公司吗？颜语是跟着萧翰锐啊……不过萧翰锐也是成天赖在自己公司就是了。

    不过热情这个事，翁驰是见识过的，比如之前在环山的片场他就能从观众变成剧务。

    “我知道翁先生您在担心什么。”张的情绪从紧张慢慢转为平静，“之前您的一些情况我的确是会和明先生汇报，实话您现在的的一些情况我也会和明泽先生，毕竟您知道，那位是明先生，而且我表叔也在明家工作了很长时间，他对明家忠心耿耿。”

    张嘴里的表叔就是老管家。

    “但表叔也曾在闲聊时和我过，他觉得您是明家里最有人情味的人，包括和您的父亲比，而且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张端起玻璃杯喝了口水，继续：

    “明先生情况特殊一些……其实我表叔情况也特殊一些，他在明家工作了一辈子，从少年一直到老年，他以前起心里只有明家，但是我不是，我和大家一样读书找工作，就是个普通人，所以我……”

    到这里张停顿了，似乎在斟酌用词，片刻后，他又道：“翁先生我不是在这里和你表忠心，而是今天既然你邀我一起吃饭，那我也和你句真心话，虽然这份工作薪水的确非常丰厚，但是压力也是真的大，我很多时候会想我做这份工作的意义是什么，养家糊口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赚到的钱应该也够我应付一阵了。而且我有了女朋友之后我更是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我之前是很想往上再往上的，我想着我更好了，女朋友才能过得好，可这份工作附加了太多压力，而且这些压力不是来源于我工作能力不足，而是来源于我的本心。我不想变成像表叔一样的人，当然我不是表叔不好，表叔真的很好，他对明总还有您都是真心实意的，可是他已经没有自我了，他帮明先生处理那些事他不难过吗？他也难过啊，可是他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我还有，我还可以离开的。”

    张一口气了很多，他的也有点激动：

    “现在是法制社会，对于明总来我也只是个卒而已，大不了我就辞职离开江州，反正我也不是江州人，我去哪里都可以，只要当个普通人就很好了。”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端着盘子过来，里面是张点的芝士夹心猪扒，服务员嘱咐要趁热吃，并且把桃红香槟也拿了来。

    张点头了句谢谢，然后轻声：“所以，如果您觉得我不合适的话，可以随时开除我，我真的没所谓。”

    翁驰看见坐在自己对面的张，好像自己从未去了解过这个人，从他被明泽放到自己身边那一刻起，他便自觉的把张放在了对立面的位置上，但是直到今天，他才发觉，自己可能错了。

    “谢谢你对我的这些话。”翁驰开口道，“如果我也可以选择离开就好了。”

    “可以试试看。”张拿起香槟抿了一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话间服务员端上来一个瓷锅下面点着酒精蜡烛，还有一碗白米饭，一并放到了翁驰面前。

    “您点的重庆红咖喱牛肉饭。”

    服务员揭开锅盖，一阵呛人的辣味扑鼻而来，翁驰呛的差点喷嚏。

    两个人的精力随着上菜的结束都从聊天转到了食物身上。

    翁驰心翼翼的用勺子舀了一勺飘着红辣椒段和花椒粒的看起来就很辣的咖喱酱淋在了米  ，然后稍稍拌了一下又送到了嘴里。

    在嘴里细细咀嚼了之后，翁驰又挑了一块牛肉吃。

    “你也来试试？”翁驰举着筷子让张也一起吃，结果被张坚定的拒绝了。

    他其实之前来这里的时候他就试过这道菜，关于这道菜的味道他可以算很熟悉了。

    “那你觉得怎么样？”翁驰犹豫的问。

    “呃，可以是印象深刻。”张的吞吞吐吐，他又反问翁驰，“你觉得怎么样？”

    翁驰又吃了一口，这次眉头直接皱了起来：“怎么呢……我觉得牛肉很好吃，红咖喱也很好吃，重庆火锅也很好吃，但是揉到一起就……难吃。”

    “是不是有一种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感觉？”张接口道，“我当时给他们问卷上就这么写的。”

    “哈哈哈哈哈。”翁驰觉得张的法很贴切，而且现在的张才是真实的张，想想他和张相处了几年，过的话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多。

    “那你的那个芝士猪扒……”翁驰见张切开来时都能听见卡兹的声音，然后芝士就顺着刀口流了出来。

    张挑挑眉，笑着：“放心吧，我之前吃过，好吃得很。”

    翁驰听到这话气的发笑，他吃好吃东西却让自己吃这个难吃的牛肉。

    “那你刚刚不阻止我！”

    张低头笑着切了一块猪扒递进了翁驰的碗里，他：“甲之蜜糖，乙之砒霜。我的口味不应该影响你的选择。”

    咖喱是真的难以下咽，张叫了服务员来重新给翁驰点了菜，虽然不能影响翁驰的选择，但是现在翁驰拒绝选择，坚持让张拿主意。

    张给翁驰点了这边的招牌菜，居然是牛肉汉堡配薯条鸡块。

    等餐期间俩人又聊了一会儿，聊了一下简策，张简策的事他是有和明泽的，因为当初翁驰追简策追的毫不遮掩，不止一个人和明泽过这个事，他如果不就不太不正常了。

    “不过你们没在一起这个事我没有，因为明先生没问过我。”张到这里略微回忆了一下，“我听是有天明先生叫他过去的，问他和你什么关系，他是你男朋友还是前男友的，后面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了。”

    “嗯，是我害了他。”提到简策翁驰就想起他那天在私人医院里躺在病床上的样子。

    “我可能比较冷血。”张平淡的，“我觉得这是个人选择吧，有的人天生就是赌徒，但是赌徒也不是各个都聪明，如果他们都聪明，谁还做庄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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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翰锐and颜：风好大，天好冷，面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