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反派撒娇有糖吃42
渝子衿根本不想理会这种人,到底是谁让他误会,到底是谁杀了他的父母,追根究底不就是眼前这个侃侃而谈的人吗?
“我的徒弟做了什么事情,冷掌门是从何而知呢?”
渝子衿的脸上带着质问的神情,一方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徒弟,一方是污蔑自己弑师的仇人,谁近谁疏一目了然。反正是为了徒弟的攻略值,与冷衍林为敌倒也没什么。
更何况,自己也却是对冷衍林这个人看不顺眼。
冷衍林着实怔愣了一下,哪里想到他会这样质问自己。“你不相信我?我们在一起长大这么多年,你竟然质疑我?”
渝子衿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当然,是讽刺的笑。
“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是被你一手给磨掉的,现在重新提起,是不是有些......太不要脸了?”
沈泽安眼巴巴的看着这一切,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将众人的眼神吸引了过去。
师尊真的是越来越招人喜欢了,像这样坚定的站在自己这一侧,为了自己跟以往的师兄针锋相对,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
“冷师伯,师侄还有一事需要求证。”沈泽安看着时机已经差不多了,径直站了出来,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了冷衍林的跟前。
“听闻冷师伯的剑法一绝,想跟您赐教一下,想来是不会拒绝师侄的这点要求的吧?”男人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眼角却透露着恨意。
话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冷衍林也根本无法拒绝。
“这点要求当然是不过分的,既然你想,那便来吧。”完,顿了一下,继而开口道:“既然是比剑法,那就不必用内力了。”
这话看起来是冷衍林特意关照他这个师侄,但是只有少数的人心里清楚,全然就是因为他的内力远远不及沈泽安雄厚。
出这样的话,也不过就是为了虚长他几岁,剑术自然是强于他才是。
沈泽安对着冷衍林恭敬的行了一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道:
“冷掌门,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还不等冷衍林做出反应,沈泽安便召唤出了红雪,向着他的方向攻了过来。速度之快,竟是让围观的人只看到了一道残影。
身着黑色劲装的男人手持一柄通体血红的剑,笔挺的站在冷衍林的身后。随机眼眸微微一抬,听到身后那呼啸的声音,便知道冷衍林也动手了。
那是利剑划破空气的声音。
沈泽安猛的转过了神来,嘴角微微一勾。
他就是要引得冷衍林用出那套剑法,那套原本属于沈家的剑法。
渝子衿一眼便看出来了沈泽安的意图,微微挑眉,便找了一个树荫在下面躲着乘凉。
在这里看,不比在太阳底下暴晒强多了。
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太阳底下看得起劲,是装了什么心思。
渝子衿扁着嘴摇了摇头。
交手好几招,冷衍林已经气喘吁吁,显然是被拉扯的废了不少的心神。
“冷掌门这体力不行啊,这才多长时间啊,连脚步都虚浮了?”沈泽安逼近了冷衍林的跟前,脸上带着极其明显的讥讽。“你喜欢师尊是吧,可是他不喜欢你。”
冷衍林猛然抬起头来,心里一阵慌乱,手上的剑也拿不稳了。
沈泽安趁着这个机会,猛的横扫了过去,扬起了阵阵飞沙。
冷衍林被那扬起的沙子眯了眼,被迫无奈,只能使出那套他深藏了许久不肯示人的剑法。
原是以为飞沙的阻挡,旁人也看不清楚,哪知道被眯了眼的只有他自己。旁人可是将他使出来的剑法尽收眼底。
沈泽安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等的就是这一招。
没有学习过这套剑法的沈泽安自然不会是他的对手,顷刻之间,身上便被划出了不少的口子,甚至在那些重要经脉的地方,也深受其害。
许多年长的人,看着冷衍林的身形,脸色微变。
沈岸当年舞动这套剑法时的身影,还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惊为天人的身姿,那灵敏矫健的身法,手中的剑就像是与人合二为一。
现如今,看着冷衍林的身法,颇有东施效颦的意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就是那套剑法的后半部分,却是因为没有前半部分的加持,显得那样的臃肿。
但即使如此,也比寻常的剑法凌冽的多。
“咚”的一声,沈泽安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渝子衿猛的回头,俯身而去,转眼间的功夫,便出现在了沈泽安的跟前。
“疼吗?”
渝子衿将沈泽安环在了怀里,手上心的避开沈泽安的伤口。
怎么可能不心疼?
那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亲手养大的!
除了他,凭什么还有其他人敢这么对他?!
沈泽安慢慢的扬起了头来,“子衿,我疼~”
渝子衿安抚的拍了拍沈泽安的手,轻声的道:“知道你疼,我去给你报仇。”
沈泽安并没有阻拦,只是轻轻的将红雪递到了渝子衿的手中。“子衿,不要用那套剑法,拿着我的剑,替我报仇。”
这一次,红雪没有争鸣,只是闪烁着红光。
“好,我用红雪。”
渝子衿慢慢的站起了身来,淡漠的走到了冷衍林的面前。
“眼睛好了吗?”声音里没有半分的情绪。
冷衍林呆愣的站定了身子,视线也渐渐的聚焦。
看着眼前的这个人,这个让自己牵挂了这么些年的人,就这样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有些动容。
“子衿?”冷衍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喊出了他的名字。
就像当年一样,他们都穿着霄云派的青白色的服饰,当年的他,很爱笑。
“你伤了我的徒弟,我作为他的师尊,自然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冷衍林听了他的话,微微垂下了双眸。
他的心里涌上来了一种不甘。
“你对他仅仅只是师徒之情吗?”这种心情就像是被闷在油锅里炸,那种煎熬实在是让人难受。
“你是个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你那徒弟对你抱有怎样的心思!”
“我当然知道。”
渝子衿忍无可忍的断了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