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皇帝的专属摄政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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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到宵禁这两个字,渝子衿先是一愣。

    “我大齐国的宵禁不是酉时三刻吗?这太阳还没等落山怎么就宵禁了呢?”

    这话虽然听起来简单,但也知道这里的人早就不归朝廷的法令管辖了。

    柳青云他竟然视朝廷法令于无物,私自缔造了属于他自己的城法。

    “而且下官还听到,五日后,这里的宵禁时刻便改为大齐的宵禁时刻了。”

    渝子衿的眼神暗了暗,冷哼了一声。“他们的消息倒还是灵通,但却没想到咱们竟然不是从官道上而来。而是快马加鞭、昼夜不停,要不然怎么能看到这幅景象。”

    两人没在这里继续停留,毕竟他们也不想惹是生非。只能快马加鞭,向着十里外的客栈奔袭而去。

    沈泽安还像往常一样。上朝批阅折子,但心底里却空落落的,每每看向朝堂上义父所在的那空荡荡的位置,便感到有些烦闷。

    “摄政王已南下将近两个月,算起日子来也该是到了,江南地区的难民问题总归是有些许的眉目了。”

    刚一上朝,祁宏毅便站了出来,对着沈泽安的方向行了一礼。是希望能为江南的民众们多做一些事情。

    沈泽安在心里道了他一生虚伪,脸上却露出了欣慰的神情。

    “义父若是知道齐大人如此担忧他的安全,必然是分外感激的,不过按照我义父的性子怕是不会走官道,齐大人的消息迟了些。”

    察觉到他的脸色有些不对,继续敲他。“前些日子义父已给朕传来了家书,是已经平安抵达江南府衙,已展开暗访。”

    齐宏毅的嘴唇紧紧的眯成了一条直线,那眼神也变得锋利了起来,像是一把坚挺的利刃。

    “摄政王殿下果然心思缜密,微服密探是最能查看民情的方式,是臣不如摄政王殿下了。”

    那老狐狸嘴上是在夸赞渝子衿,但眼底却还是有些许的不屑,像是看不服他这种畏畏缩缩的做派。

    但沈泽安怎么肯受这种气?

    “齐大人的是,没想到齐大人已位极人臣,还能如此谦逊。在朕看来,你虽是比我义父逊色不少,但你也没有你自己的那般不堪,不要妄自菲薄。”

    沈泽安这话一出,那老头的脸都给气绿了。

    站在一旁服侍的洪福公公也忍不住笑出了声,却在沈泽安看了他一眼后,甩了甩浮尘,又把脸上的笑意压了回去。

    朝堂之上,沈泽安和渝子衿一般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在当值的大臣看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多么的紧密。

    最多也不过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称呼一句义父罢了,谁承想,这句义父称呼的倒是真心实意。

    不过沈泽安却有一件事情是了谎的,自从渝子衿离开京城之后,他就从未收到过渝子衿传来的书信。

    在朝堂上的那一些,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朝堂之中,究竟有谁想拿这件事情做文章。

    退了潮之后,沈泽安把自己关在寝殿里谁也不见,就连在他身旁侍奉多年的洪福公公,也不敢踏进那寝宫。

    “师父,皇上这不吃不喝的,身体哪能熬得住啊。”

    洪福公公那徒弟像是把这话憋了许久,见旁边没人,才敢悄咪咪的出来。

    洪福用手里的拂尘柄敲了敲那徒弟的脑袋。

    “你懂什么?皇上这是心里有惦念之人,吃不下饭也是人之常情,你若是硬要送进去,才是触了霉头。”

    这话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沈泽安习武许久,对声音的感触异常明显。

    他在心中也不由得怀疑,自己对渝子衿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

    沈泽安心里清楚,他如今的这半年岁就算是放在富家子弟身上,也多半是已经成了亲的。但他却丝毫没有动过这样的念头。

    不要是成亲的念头,就是平常看到那些扮的妖艳或端庄的女眷,也没有半点旖旎的心思。

    这让他一度以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

    不过洪福的这话算是点醒了他,他对这个义父似乎从来就抱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若只是单单的想想着义父日后会成亲,会有一个同样的人称呼他为父亲,便觉得心里难受的紧。

    “咔嚓。”

    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沈泽安脸上没有半分可疑的表情,只是提起了自己的佩剑,偏向着练武场的方向冲了过去。

    有一个答案就在自己的脑海中来回荡漾着,但却一直琢磨不透、拿捏不住。

    剑法的力道比平时大了许多,但身法却显得有些凌乱,就如同他此刻的内心如同乱麻一般,相互纠缠着。

    怎么也解不开。

    “谁教你这样练剑的?你难道是想把自己的手腕震断吗?”

    沈泽安猛地抬起了头来,一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荡漾着,那是渝子衿的声音。

    少年欣喜的转头大声呼喊道:“义父!”

    身后却空无一人。

    沈泽安脸上的兴奋的神情,逐渐的落寞了下去,却把手中的剑柄攥得更紧。

    渝子衿狠狠的了个喷嚏,紧接着便下意识的揉了揉鼻子。

    “这是谁在想我呢?”

    张庭跟在渝子衿的身边也有些时日了,原本以为他是那不好接近的,但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王爷还呢,咱这都出来将近两个月了,王爷可曾给皇上写过一封书信。”

    这话不还好,一提这事儿渝子衿才傲脑的拍了拍脑袋。

    这段时日一直忙着灾情的事情,竟把沈泽安抛在了脑后。若是让那家伙知道自己是这样对待他的,怕是又会懊恼几天不搭理人了吧。

    渝子衿这样想着,便站起身来寻了笔墨。把宣纸仔细地摊在桌面上,琢磨着想要给沈泽安些什么才好。

    【豆包:宿主,我这边建议你还是先道歉吧。】

    渝子衿头一扬,“凭什么?!”

    张庭有些意外,不知道于此经这话是从何而来。“王爷您在什么呢?”

    渝子衿淡定的摆了摆手,“你忙你的,我没跟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