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赏二十戒尺
“该死的!”
褚墨瞧这已经昏死过去的洛承欢,恨的咬牙切齿,却又不能他半分。
这人看着软软糯糯的,实际上什么事情都在心里头憋着,生气了也不。
“传太医!”
褚墨冲着外头吼了这样一嗓子,然后自顾的抱着洛承欢回了内室。
李德全吩咐太监去喊太医,然后自己推门而入,就看到了一地碎瓷片,角落里还有一摊血。
“诶呦,这又是造的什么孽。”
李德全默默的带着太监把这里收拾干净,这才回到内室听吩咐。
“疼不疼?”
褚墨看着已然清醒了的东西,连忙开口询问。
可是那东西一点儿自觉性都没有,好像依旧在生气的样子。
“没事儿,有劳陛下费心了。”
话间居然还想推开褚墨的手,翻身下床。
“你再折腾,腿就废了。”
褚墨拿人一丁点办法也没有,只能这样也算是有一点点的作用。
后者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抬起了脑袋。
“这点伤,用不着这样心翼翼。”
洛承欢一副子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自己死不死的都没有什么关系。
褚墨算是看出来了,这人是铁了心的想要闹,哪怕是作坏了自己的身子,也要和自己硬扛到底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也没必要看太医了,你就自己作死吧!”
褚墨气的不得了,让已经走到门口的太一脚又挪了回去。
但是却还是不敢真的就这样转头回去。
“喏。”
洛承欢也不知道自己憋的哪股子气,总之,哪里看哪里觉得这人不顺眼,明明心里头清楚自己和他对上,输的绝对是自己。
但是却偏偏不服气,非得要和他撞一次。
“!……”褚墨也是没了法子,自己又不能真的动手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作妖。
在看到人下了床,一瘸一拐往外头走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
“你要去哪里?”
褚墨一把攥住人手腕,两人就保持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相互对峙着。
“去偏殿,妾在这里,越矩了。”
洛承欢试图想要把手从人手心里抽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触碰,自己总觉得无比恶心。
“呵呵,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越矩,偏偏今天知道了?”
“既然你这么守规矩,那今晚就替朕守夜吧。”
褚墨气得不行,一甩袖子,去浴房了。
洛承欢就这样静静的在原地站着,膝盖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并不觉得又多疼。
褚墨洗漱回来看着人还站在床前,冷哼一声,就自顾的上床了。
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纱幔,一个低头看鞋,一个躺着看床顶,就这样两人也没有再任何一句话。
褚墨一直在等着人服软,可是很显然自己还是低估他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洛承欢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有。
只有那身子有些站不稳,在摇摇晃晃。
“站就要有个站像,摇摇晃晃的成何体统!”
褚墨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能这样哄着人已经是到极限了,可偏偏那东西根本就不会顺着台阶下。
“是,妾有错,请陛下责罚!”
洛承欢也不知道是站不稳了,还是怎么回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唔……”
呼痛声就这样又被吞了下去,身子动了动,状态还不算差。
“既然这样,李德全,赏洛主二十戒尺。”
褚墨恨人不听话,既然他想作,那自己就让他好好疼一回,还真当自己无法无天。
“……喏。”
李德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恭敬的应了。
烛火突然亮起来了,李德全端着戒尺朝着洛承欢靠近。
“还请洛主伸……”手。
李德全话都没完,洛承欢倒是一自觉的很,把自己的双手就抬起来摊平。
“得罪了。”
李德全硬着头皮了这样一句话。
戒尺高高举起,落在洛承欢手心,发出一声脆响,洛承欢也就身子晃了晃,愣是没有发出来任何不该有的声音。
“一。”
缓了缓,竟还能唱刑。
“继续!还愣着做什么!”
褚墨恼羞成怒,冲着李德全吼。
“是。”
李德全暗暗的央求这个祖宗能自己想开点儿,可别这样硬撑着。
戒尺的声音在肉上,传来一声声脆响,洛承欢愣是一句疼都没有喊。
“陛下,结束了。”
李德全看着自己身边这位主子苍白着脸色摇摇欲坠的模样,在心里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得收敛。
若是陛下宠着也就罢了,陛下不宠着,死了也就死了,宫里头的死人可多着呢。
“退下吧。”
褚墨隔着帘子就能看到那人微微颤抖的手,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是硬着头皮也不愿意认错。
洛承欢感觉这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没有出血,但是肿了,红的发紫,火辣辣的,就像是被开水浇上去了一样。
“可知道错了?”
褚墨最后还是没有按耐住性子,掀开帘子,走到人面前。
洛承欢一动也没动,就连头都不曾抬。
“不疼吗?”
褚墨一把将人横抱起,转身就安置在了床上。
“传太医!”
褚墨冲着一旁李德全道。
外头守着那么长时间的太医终于发挥了他的作用。
洛承欢也不知道是真的困难,还是怎么回事,在上了药之后,就闭上眼睛睡了。
褚墨看着人装睡都装的这样不自然,呼了口气。
“没睡的话就睁开眼睛,这样强迫自己也挺难受的。”
褚墨的手在人的脸上来回抚摸。
“陛下想要做什么?”
洛承欢一点都没有被捅破的尴尬,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是那样的冷静。
就好像她从前就该如此一般。
“果然如今才是真正的你,是吗?”
褚墨伸手捏了捏人的脸,倒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是妾今天太过分了。”
洛承欢也稍微冷静下来,回头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争这一口气,也没什么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