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 什么豆腐,你心里……
我隔着衣服贴着他, 闭着眼睛闻着他身上独特的香味,感受着这个久违的臂膀,任由源自心底的满足感扩散开来, 蔓延至全身, 希望和他在一起每一个时刻都成为永恒。
爱一个人真的是一件很神奇的东西,它无关其他,只要他在身边, 和他在一起, 仿佛就是这世上最快乐的事情, 任何东西都无可匹敌。
我是真的好喜欢, 好喜欢我此刻抱着的这个男人
在被我抱住的那一刻, 他似乎是愣了一下, 然后停下了脚步。
过了大概十多秒之后,他伸手抓住了我的手......
然后......
发力想把我的手从他身上扯开......
“放开。”他开口话,我听不出他语气里是什么情绪。
“不放。”好不容易抱到的,怎么能放就放。
“你倒是放开。”他继续发力扯开我的手, 我的重点没放在要不要放开上面, 而是感觉, 他那温热的手, 握我的手也好舒服, 好心动。
“就不放。”我继续箍紧了他, 管他什么,只要我脸皮够厚, 就能对他的冷言冷语无所畏惧。
“我。”他拍了拍我娇嫩的手, 力道不大,和挠痒痒似的:“吃完饭再抱行不行。”
我快乐了,狗男人是在担心我挨饿呢, 真是好一个温暖又体贴的狗男人。
“那我轻轻在身后抱着你,你热你的饭行不行。”我松了一些力道,推着他走。
他往前挪了两步,转头垂眼看我:“你是考拉吗?还得时时刻刻扒拉着别人?”
我笑看着他点头卖萌:“嗯嗯,我是考拉宝宝,你是考拉妈妈。”我刻意娇滴滴地叫他:“妈妈,妈妈。”
“你......”他轻微皱眉抿了抿嘴,转过了头,颇为无奈地背负着我这个巨婴往前走。
我继续抱着他,陶醉地闭眼跟着他走。然后没几步后,突然,在我毫无戒备的时候,我的双手被分开,我猛地一睁眼,看着他正扶着我,然后下一秒,他笑着和我招手了句‘拜拜’之后,立马放开了扶着我的手,一把拉上了厨房的推拉门。
泥煤......生病了还这么有力气,怕不是生了个假病。
我坐在茶几边磕着坚果,看着电视,注意到霍子安进进出出地忙活。
一碟蛋炒饭,一大碗满是鸡肉的鸡汤,然后是用鸡汤做的豆腐白菜汤,加上一个米辣加葱的蘸碟,十五分钟时间,霍子安从厨房捣腾出这么一堆东西。
看着桌上这堆并不算丰盛但样样合我胃口的饭菜,这世上除了我妈,可能我爸都做不到如此了解我,尤其那个米辣加葱的蘸碟,便是这一餐的精华。
我拿勺子舀了一勺蛋炒饭吃,饭粒不软不硬,口感Q弹,香味浓郁,实乃我吃过的蛋炒饭中数一数二的存在,再尝了尝鸡汤,蘸碟,都甚是美味。
我是真的饿了,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霍子安也没再坐回沙发,拿了一盒夏威夷果,坐在我对面,不紧不慢,姿态优美地剥起了坚果来。
剥了也不吃,就把果仁放在一张纸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给我剥的。
“你干嘛剥了不吃啊,放久了就潮了。”我吃饭的间隙问他。
“你管我。”他抬眼看我,一脸的傲娇。
“为了避免你浪费食物,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吃了吧。”趁着他不注意,我一个伸手,把他刚刚剥好的五六个夏威夷果的果仁放进了嘴里,鼓着嘴艰难而又享受地将那些果仁嚼烂,感受到了比平时吃夏威夷果多五倍的香甜。
“你这么抢我的东西吃,算要怎么还。”他不带一丝惊讶,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仿佛已经猜到了我会那么做,十分平静地向我问道。
“还什么呀。”我拿着筷子理直气壮地看着他:“我专门来探病,还不能吃你点东西了啊?”
“探病......”他重复了一句我的话,然后看着我,饶有趣味地道:“探病就是两手空空地来,看到个袋子就问是不是自己的礼物,然后倒我家的水喝,搜刮我家的东西吃,然后还不吃饭来,害得病患要亲自下厨招待你的吗?你这探病倒是探得挺清新脱俗的哈。”
我听着他噼里啪啦一阵分析,过脑子一想,还真一点毛病没有。
“哦不对。”他继续道:“还吃了病患豆腐。”
这我就不服了:“这豆腐不是算在这顿饭里了吗?怎么还要分开算的。”
他看着我没动,表情里带了一点无语,然后略微凑近了我低声道:“什么豆腐,你心里不清楚吗?”
我一想,他莫非的我抱他是吃他豆腐?
我凑近他,向他挑了挑眉,一脸坏笑地对他道:“你穿那么厚,抱你怎么算吃你豆腐了,得脱了才算。”
他一脸的恍然大悟地后仰:“哦~原来是这样啊,知道了知道了。”然后又凑近我道:“谢谢雨姐指导啊,我以后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鄙夷地看他:“你......不会以后脱了衣服去碰瓷别人,讹人家财产吧。”
他看着我坏笑了一会儿,然后幽幽蹦出了两个字:“你猜。”紧接着又在那儿思考盘算:“上次欠我一个吻,这次又欠我那么多东西加上吃了我豆腐,我要好好想想要怎么让你还了。”
我心虚地低声吃饭,怎么还都行,只要不让我给钱就行。
酒足饭饱之后,我很自觉又勤劳地自己收拾了碗筷。
回到客厅的时候,霍子安又躺在了他刚才躺着的地方,只是这次没有再拿着他那本书看,而是眯着眼睛,晒着太阳睡觉。
我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生怕吵醒了他,毕竟生病了多睡睡挺好的,纵使我再希望他醒着陪我玩。
长沙发挺宽的,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总感觉我来的时候霍子安躺在最中间,所以边缘没那么宽,现在他好像睡得偏另一侧了一点,所以边缘很宽,再躺一个人上去也没问题。
那个位置,对我我来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一个我最爱的美男子躺在那儿,我再躺上去,然后装睡,那睡着之后的手脚不规矩不就有了合情合理的理由嘛,木哈哈哈哈,我太机智了。
“安安,我可以躺在你旁边吗?”为了避免他又我吃他豆腐,我蹲了下来,在他旁边用蚂蚁一般的声音问他。
他可能是睡着了,在听到我的询问后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话我就当是默认了哈。”我忍不住自己脸上得逞的笑容,轻手轻脚地躺了上去,和他盖上了同一条毛毯。
睡在他旁边,我又想起了以前那些他周末的清,两个人不带任何阻挡地依偎着彼此,我伸手在空气里勾勒他的容颜,他再醒来,对我发挥他的兽性。
今天这个下午很像那些清,额,大概是我起床太晚。
冬日阳光的照射下,他修长的睫毛和干净的皮肤尤为突出,我实在想不明白,一个28岁的男人,皮肤怎么会干净细腻成这样,甚至像个少女一样能透过阳光看到他脸上那淡淡的绒毛。
上天不公,赐予了他那么多的财富,还要赐予他傲人的容貌,他是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拥有的这一切。
“狗男人。”我非常仇富地低声骂了他一句,然后看着他那件浴袍式的毛衣腰间的结,已经不满足于和他盖同一条毛毯了,我想钻进他那件大毛衣里。
想想,我可是用我的体温温暖他哎,我多伟大啊。
“哥哥,我可以钻进你的大毛衣里帮你取暖吗?”我看着他的睡颜,低声问他。
想要直接不经过他的同意解衣服钻进去,又感觉有些越界了,好像不太好。
算罢算罢,就这样躺在他身边我已经很满足了,不再多做要求了。
然后在我已经放弃了那个想法的时候,我看到他喉结动了动,低声“嗯”了一声。
好家伙,他是没睡着?
刚刚我骂他他也听见了?
管不上那么多了,我立马脱掉了我的羽绒服,然后速度解开了他毛衣的衣带,轻手轻脚而又异常速度地躺在了他旁边,和他裹在一件毛衣里面。
我和他里面穿的衣服都挺薄,抱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让这个冬日的下午格外温暖。
想到他没睡着,我做什么他不喜欢的事他肯定会出来,既然是这样,我也就再也没有了任何顾忌,开始伸手摸起了他的喉结,下巴,拨弄他长长的睫毛。
在我兽性大发,想要探索下他硬邦邦的腹肌的时候,刺耳的微信语音铃声响起。
我侧过身拿起那边沙发上的手机一看,是程理在给我语音。
莫名的慌张向我袭来,我立马翻过了手机把屏幕朝下,然后反射性地转过了头观察霍子安有没有看到那屏幕上的头像名字。
仿佛一个脚踏两条船怕被发现的女生?
好惊悚的是,明明刚刚看起来在熟睡的霍子安,此刻已经睁开了眼睛,垂眼冷冷地看着我。
“我妈给我语音了,我接个电话啊。”我对着他心虚地笑了笑,然后掀开了毛衣,被子,穿上了一旁的羽绒服,拿着手机到阳台接电话。
“喂,妈,你找我干嘛?”接通程理的语音,我大声对着那边着话,一边注意着霍子安的反应,目的只是为了让霍子安相信电话那头是我妈。
“你终于肯接电话了?辞职为什么不告诉我?”电话那头,程理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严肃,估计是对我没有告诉他辞职那件事生气了。
“啊,妈,我只是为了不让你担心嘛,你别管我啦。”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由衷的佩服,既把程理的问题回答了,又糊弄了霍子安,多么机智!
“谁是你妈?你和谁在一起呢?不方便接电话?”他继续不依不饶地问道。
“什么,你和爸有事出去,今天让我自己照顾好自己?直接在朋友家住也可以?好的妈,知道了,妈妈,爱你,拜拜。”我大声地吼完,然后挂掉了电话。
再看霍子安,他已经又坐起了身,拿着那本大书看了起来。
他应该是没发现那边不是我妈吧,他应该也听到了我可以不回家过夜了吧。
把手机甩在一旁,我又走向了霍子安,躺在了他旁边,伸手环住了他,看着正专注看书的他道:“怎么不继续睡觉了,感冒了多睡觉才能好得快。”
他直接无视我的话,看着他的书,幽幽地开口问道:“谁的电话,不要骗我。”
我心一慌,被他发现了?
他都不要骗他了,我哪还敢谎。
“是......程理的。”我赶忙解释:“我和他没什么的,我是怕你误会才装作那边是我妈的。”
他继续冷眼看着大书,不带感情地道:“误会什么,他不是都跟你回家见你家长了吗?进展够快的啊,七天就见家长了,我跟你谈恋爱谈了半年多都没那个资格被你带回家。”
好家伙,这还没误会,这误会大发了啊。
我更抱紧了他一点,摇晃着他:“哎呀,不是,是我妈威胁我,必须要带个男的回家装他的女婿,然后我才找程理的,我和程理什么关系都没有的,除了上级下级。”
“是我不是男人呢,还是我太磕碜给你丢脸了,你带他不带我?”他没再看书,转头质问我:“还有,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和你在总经办呆了一下午。”
真的,为什么带程理没带他我还很忘了,但是看书那件事,他是真的冤枉我了。
没想到当初李哥总经办有监控,霍子安随时可以远程监视我那件事,是真的。
“就......非常单纯地他看他的书,我看我的书,你信吗?”我心虚地看着他解释道。
虽然但是,我的,的确是事实啊,我没有撒谎啊。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但我非常努力地用我水汪汪的大眼让他相信我,让他感受到我的真诚。
然而......我的真诚好像并没有什么用。
盯了我一会儿后,他突然用力甩下那本大书,脸色阴沉,咬牙切齿地看着我道:“他吻过你。”
......好家伙,好一个记仇的男人。
这种时候,再解释什么都是没有什么用的,为了安抚他这焦躁的情绪,我想我只有硬来了。
霸王硬上弓这件事,谁的只能男人干,女人干照样有效。
尤其是我这种美丽,可爱,令人难以抗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