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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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他微扬的尾音,月城怜司动作一僵,他怎么都没想到会是太宰治。

    他想起在帝爱集团的船上,自己对太宰发了好一通脾气。两人一段时间断了联系,就像冷战。

    偏偏事后,太宰用森鸥外的承诺交换了对他的保护,这么重要的事情太宰治又藏着掖着不肯

    思及此,月城怜司眼神触及太宰时躲了躲,不知道些什么。

    太宰治眼底一抹轻微的笑意没了,定定注视一会儿。

    东京的眼线同他汇报,月城怜司被炸弹炸进医院,他以为青年的救世主情结又发作了。眼下看来好得很,喊”安室先生”的声音中气十足。

    最终,太宰治抬脚踏入病房。

    ”太、太宰。”月城怜司局促地往后挪了挪。

    垂下的银发随着主人的动作稍许晃动,他指蜷曲扣住床单,无意识显示出抗拒。

    现在倒是知道怕他了,太宰治眉眼闪过一丝阴翳。可惜晚了。

    太宰治一时间兴致缺缺,失了开口的念头,想甩袖子走人,又觉得这样显得他输掉一般。

    嫌弃地看了眼病床边的凳子,他还是坐了上去。

    来都来了。太宰治给自己找借口。

    他拿过床头的苹果,给自己找点事做。

    垃圾桶里削得极薄的苹果皮连续不断,一看就不是青年的笔。

    月城怜司看到太宰治拿起水果刀,前一秒还觉得好奇,怎么,太宰治竟然愿意自己削苹果真神奇。

    下一秒,他就看到太宰治连皮带肉的迪拜削法,一刀刀下去,眼也不眨,利落又狠。

    ””

    月城怜司很想开口大哥算了,别为难自己。眼神触及到太宰冷冷淡淡的神色又闭了嘴。

    明明太宰好心来看他,自己也早就不生气了,到底为什么场面会这么尴尬痛苦面具,月城怜司想不明白。

    这是什么情侣闹别扭的场景(托腮腮jpg)

    ;哈哈哈哈幻视我和我男朋友冷战,明明同居,就是谁也不肯先话。2∶+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太宰一副偷偷摸摸关注前任的感觉。”虽然我嘴上着不喜欢你,但有危险我啪地一下闪现过来”(赞3w)

    ∶对对对,还得加一句”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帮忙,你不要多想。”∶救、这是什么破镜重圆的剧情

    2;赌一毛钱,太宰治这种傲娇男人,肯定还是怜司先递台阶。

    月城岭司眨眨眼,看着眼前的评论。

    评论只会在恐怖组织有任务时出现,这意味着安室透就在附近。

    月城怜司打算对太宰这件事,”安语!”

    结果刚一开口,被太宰治用苹果塞住了嘴。

    月城怜司咬了一口,他觉得太宰治削完后不应该叫苹果,肉都给削没了,是苹果核。

    太宰治抽了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干净指尖的汁水。

    指一松,白色纸团垂直落入垃圾桶,太宰治瞥了他一眼。对着他还叫别人的名字,越看越烦。

    月城怜司睁大眼睛,不明白怎么又惹太宰不开心了。但他比脑子快,下意识扯住太宰治的大衣一角。

    嘴里的苹果核被他撇到垃圾桶里,月城怜司张张嘴,还是不知道什么好,只好叫了一声∶”太宰、”

    末了,补上一句,”先别走”

    余光看到青年绞尽脑汁想话题的表情,太宰治眼底浮现星星点点的笑意。他能拿对方怎么办生气了哄人的还不是自己

    捉住月城怜司攥着自己衣角的,大衣被对方攥得皱巴巴。太宰治自己的冰冰凉凉,青年倒像个火炉,源源不断冒着热意。

    垂眸不看他,却有一搭没一搭拨弄青年修剪圆润的指甲,太宰治微微扬起唇角。

    别秀了别秀了,我牙都要被你俩酸掉了。(赞3w)

    我什么,肯定是侦探先忍不住,太宰治钓系绿茶石锤。(4w)∶太宰∶被偏爱的我有恃无恐d。2∶本宫一日不死,尔等终身为妾/

    兔宰治成年没有啊,明明怜司年长,怎么被太宰吃得死死的,啧啧。(赞346)∶太宰今年十八,不就比怜司一岁嘛,年下我也喜欢嘿嘿。2∶嘶-十八,这个时间点。3∶那个男人,织田刀之助要来了

    4∶完了完了,白月光一死,太宰治叛逃,宰月要be了。

    月城怜司看到最后几条回复瞳孔一缩,织田作之助会死吗!

    看评论的,织田作之助的死亡发生在今年。

    今年都过去大半了,剩下的几个月他基本不回横滨,再了,他不了解黑党的事,哪里能帮助对方避过死亡

    他还记得红发男人,对方虽然看上去木讷,但是拎着蛋糕提起呋乐时格外温柔。

    ”太宰。”月城怜司一时间顾不上指尖的痒意,开口道。”织田先生他-

    忽然他顿了顿,之前自己都是同对方些已经发生的事。今天这种预言一样的话,不知道太宰治会不会相信

    月城怜司咬咬牙继续道,”织田先生今年可能会死、”

    太宰治低头,青年漂亮的玻璃眼珠迫切地盯着自己,像是怕自己不相信,对方跪坐的上身前倾,朝他的方向靠过来。

    月城怜司仰头,指尖抵在床沿边缘,淡粉的甲床因支撑身形而泛白。

    从太宰治的方向,能看到青年一颗的喉结,绷紧的颈部线条,宽大病号服领口的锁骨,再然后、

    月城怜司压在床单边缘的一滑,整个人朝前扑去。”哎呀!”

    他就知道。

    太宰治轻笑一声,前一秒伸出,刚好将人抱个满怀。

    月城怜司鼻尖直直撞在太宰治的腹肌上,生理性泪水涌出,一下子蒙住视线。

    还没得到太宰的回答,他惦记着这事。

    执拗地昂起头去看他,重复道∶”太宰相信我。”

    怀里的人声音嗡嗡,带着点鼻音,眼神经一层水汽折射,泛出细碎的光亮。

    真漂亮。

    太宰治拨开他眼上的碎发。

    全身心依赖他,渴求关注的模样更漂亮。

    太宰治想,他仍旧不喜欢猫咪,娇气又难养。但他似乎有些迷恋上这种感觉了。

    ”我知道了。”他没有信还是不信,,只是摸了摸月城怜司的银发。发质细软,感很好。

    以为太宰不相信自己,月城怜司眼神黯了黯。

    情有可原,他安感自己,要不是评论,他也不相信有人能预料未来的事。

    我的妈,刚进日本,怜司就猜到森鸥外要用织田作换异能开业许可证了!太牛了,五体投地,无话可。(赞4w)

    ∶实话,他告诉了太宰治也没用,f线太宰就算拿到书,救下织田作,还不是和友人形同陌路,从港/黑楼顶一跃而下

    2∶剧情杀的感觉,不过确实,织田作之助的死亡就像既定命运,编剧不准宰动。

    太宰不要总是做谜语人嘛,偶尔也跟侦探一两句实话呗∶黑时宰就这德行,我观望一下武侦宰。

    笑死,波本在门口站半天了,咋,一直听墙角不准备进来(赞2w)∶哈哈哈哈哈他听到怜司叫了一声,终于忍不住开门了。

    咔嗒,门开了。

    从安室诱的角度看,太宰治就像将月城怜司整个人拥在怀中,青年发白的指尖还紧紧捏着太宰治的大衣。

    听到开门声,太宰治侧身看去。

    安室透如愿以偿看到了被对方遮住的月城怜司。

    青年一双眼睛水光激激,鼻尖红红的,就像是被太宰治欺负了。

    安室透按着门的指一紧,他本就对黑党没好感,此刻看太宰治的眼神更是隐隐不善。

    看到金发男人,太宰治挑眉,认出了他。呵,是精糕的亨伯特。

    察觉到安室透隐约的敌意,太宰治嘴角噙着一丝轻蔑的笑意。

    他抬起,故意狎昵地拍了拍月城怜司的头顶,又蹭过青年耳垂上的洞。那里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将人推开时,太宰治有意无意指腹抹过月城怜司的额间。

    没有躲,很好。

    太宰治压下眼底的一抹愉悦。

    见太宰治敷衍地像拍狗狗一样的动作,安室透心里燃起怒意。

    眼神转向月城怜司,却见青年正绞着眉头沉思,压根没注意到。安室透一阵头痛。

    月城怜司完全不知道两人间的暗涌,他满脑子都是评论的”太宰治救不了织田作之助”。

    怎么可能那可是高等位面盖章的剧本组,难道会有太宰治做不到的事情吗他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连太宰治都无法救下织田作之助

    月城怜司脑海里闪过一个人名,解铃还须系铃人,那只能找森鸥外了,毕竟这件事是对方一促成的。

    太宰治余光瞥了眼陷入自己世界的月城怜司,没打扰青年开动脑瓜。

    他转身离开,经过安室透的时候脚步微顿,忽然生出恶作剧的心思。

    偏头,太宰治对上安室透湛蓝的眼,警惕、忍耐、压抑一个卧底的眼神。

    他无声冲对方做口型∶”公-安-

    看到金发男人瞳孔紧缩,太宰治满意地勾了勾嘴角。

    他只觉今天天气都好了些,是个适合入水的日子。

    太宰治当然没兴趣插警视厅的事,他只是讨厌亨伯特而已。

    哼着不成曲的调,太宰治回到港口黑党的车上,部下恭敬地请示他。”首领请太宰大人一见。”

    太宰治撇了撇嘴角,”那就回去。”

    他不怀疑月城怜司的话,占卜也好,魔法也好,对方显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织田作之助出事,他脑子里浮现的第一个刽子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好导师—

    森鸡外卜。

    太宰治最后的冷笑很明显针对森鸥外相信了老婆的话你又不我吐血,你俩什么时候能有实质进展谈恋爱不要柏拉图!!!

    ∶嘿嘿,我反而很看好这一对,因为太宰治就是那种那种嘛前期一直冷冷淡淡,突然感情到达某个临界点就、直接反炸了赛道!

    可怜的诱子,前两天刚看完松田和怜司贴贴,今天看到太宰和怜司贴贴d∶笑死,这也是个闷骚的男人。2∶有本事自己上去贴!

    港口黑党顶楼。

    森鸥外案头陈列了三份资料,月城怜司、安德烈纪德、织田作之助。

    他正端详右边两份,守卫敲款门,提示森鸥外太宰治已经到港口黑党了。

    语

    想起自己亲口许下的诺言,森鸥外犹疑了一下,将月城怜司的资料扔进碎纸,剩下两份则锁进抽屉。

    吱呀,沉重的木门推开。

    ”太宰君。”森鸥外抬头,对上太宰治挑不出错处的虚伪微笑。

    ”森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太宰治问道。

    森鸥外眼神在他皱巴巴的衣角上停顿一秒,微妙地问道∶”太宰君认为自己在驯养玫瑰吗”

    太宰治看向导师,中年男人双交叠抵在胸前,微微后仰,展现一种游刃有余的教导者姿态。

    ”驯养、”

    舌尖在口腔里微微弯起,吐露几个音节,太宰治咀嚼他的辞。

    ”有趣的用词。只是,森先生未免多虑了。”

    森鸥外看着口是心非的弟子,挑眉道∶”是吗恐怕真正被驯养的不是玫瑰,而是

    蓦地,太宰治轻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森先生特地找我,就是为了这毫无意义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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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

    森鸥外∶谁在嘴硬,我不。

    关于驯养,是王子里面狐狸的那段话。

    对我而言,你不过是一个男孩,和千千万万的男孩没有两样。我不需要你,你也不需要我。对你而言,我只是一只狐狸,和千千万万只狐狸没有两样。但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互相需要了。你就是我世界上唯一的人了,我也是你世上唯一的狐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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