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修罗场上的狂欢盛宴(3)
对方声音中掩饰过后仍旧带有的惊讶,几乎让时栖以为,从来没有别人看见过他。
“当然看得见。”
时栖歪歪头,的认真,浅色微卷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在耳边动了下,他面容白皙,带着健康自然的浅粉,眸子睁大,有几分可爱,像是精心勾勒后画出的少年。
很容易拿捏的绵软感和易碎的脆弱感。
上面的人好像对时栖有一些感兴趣。
他从上面跳出下来,好像那副画的背后有一个空旷而又完整的空间,供他施展拳脚。
落地时脚步很轻,连地上最细微的灰尘都没有扬起来。
他拿走时栖握着的面包,捏着面包的指尖没有丝毫血色,白的几乎透明。
却穿着一身黑色锦袍,极富有冲撞感的差别,黑袍上面用红色与金色交杂的线秀出张牙舞爪的龙。
栩栩如生,将要从衣服中跳出来一样。
他率先向时栖自我介绍,面包在他手中转了两圈儿。
“我叫堕,你叫什么?”
这个副本没给信息,时栖便直接用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时栖。”
“时栖……”嫣红的唇重复了一遍时栖的名字。
同时,眼神扫过时栖的脖颈,纤长白嫩,一寸寸略过,毫不掩饰的侵略感。
堕忽然开口,眼神有些恶趣味,好像在嘲弄些什么,还隐隐有种期待感,所有一切溺藏在那双眸子中,声音都变得飘忽而喑哑。
“啊……既然来到这里,那你便也是玩家,不知道白天他们会怎么对你,会不会推你当做祭品呢?”
毕竟,看起来的脆弱感总能激发人们心中的罪恶。更何况,少年看起来应该很适合……凌乱美……
清澈如泉水叮咚的声音,的话却总带着股血腥气。
“祭品?白天?”
白天和晚上的强大反差,给出的暗示应该是白天寻找活下去的理由,晚上才会遇到危险才对。
怎么白天也会出事呢?
“自然,你们要活下去,就要先找到……祭品,然后贡献给神,之后你们会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时栖不动声色继续探。
“下一步的指示?”
堕抬手,苍白指尖在时栖额头上轻轻一点,声音清凌凌的,“家伙,你已经从我这里知道很多东西了。”
“不过,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儿上,今晚让你睡个好觉吧。”
在苍白指尖触碰到时栖额头的瞬间,一抹水蓝色的光一闪而过,随后,时栖便晕睡过去。
如果让时栖醒着时听到对方称呼他家伙,一定会起的跳脚,并大声噎回去。
你才,你全家都!!
……
一夜好眠……
对于时栖来是一夜好眠。
的光从窗户那头的海岸线处照进来,波光粼粼碎金点点,美好的有些虚幻。
“八点已到,孩子们,该起床了。”
老人的声音和房间里的钟声准时响起。
时栖简单整理一番后出门。
一踏出房间,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白天的船舱焕然一新,墙壁雪白,地板崭新,一尘不染,窗明几净,海风和着雾气吹来,轻柔中有点淡淡的咸味,和夜晚的一切截然不同。
踩在地板上,鞋跟与木板磕碰,清脆的「啪嗒」声。
而走廊左侧接近尽头的地方,六个人围在那里,气氛紧张低沉。
六个人围着的地面上,赫然是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周围散落着一些碎骨残渣。
被咀嚼过后从齿缝中漏出来的些许零碎。
看不出来到底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但碎骨旁边有一条象征着身份的丝带,染着鲜血,隐约可以辨别出,那是墨绿色。
时栖抬头看向三人中剩下的那一男一女。
两人面色惨白,唇紧紧抿着,恨恨的盯着地上那只剩零星点点的碎骨,要透过血迹将凶手碎尸万段。
老人步履缓慢,鞋跟趿拉在地上,摩擦出声音,那两人扭头看向来人,眼底凶光乍现。
“梦中怎么会有真的生命危险?!是谁偷偷潜入了梦境,动用了外界的能量,或者……他投靠了谁?!”
厉声的呵问,只得到了老人短暂的震惊和眼底跃出的浅浅一层开心。
老人很快敛住神色,又恢复成昨晚那样故作慈和的模样,“早就了要遵守船内的规则,你们为什么不听呢?”
那失去同伴的两人想要动手,却又忌惮着,没有动作。
老人呲牙笑了笑。
像是在炫耀,又有种终于扬眉吐气的心酸。
时栖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
那女人口中的「他」是谁?
外界的能量?潜入梦境?
是科技的能量还是非自然的能量?
不过,不管是哪种,那几个人生活的世界都不简单。
老人完,不管他们几人探寻的目光,带着一行人离开这里。
这一层住的地方上去,是娱乐的地方。
第三层则是吃饭的地方,各种美食应有尽有。
老人带着剩下七个人一一介绍参观。
“好了,经过昨天的充足睡眠,我想孩子们一定都迫不及待想要在这里玩耍了,剩下的时间便交给你们自己,孩子们,一定要玩儿的开心。”
时栖觉得老人在刻意加重「充足睡眠」和「一定要玩儿的开心」这两句话。
那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不睡觉和不愿意玩儿是两个触发死亡的条件么?
在老人话音落下后,时栖分析着其他的线索,从昨晚到现在,那七个人有明显的默认点。
都认为这是梦。
并且通过刚刚死人过后那六个人的惊讶表现,之前的梦不会真的出现「死亡」状况。
他们都来自于那个有可以介入梦境中的力量的世界。
时栖在短时间内快速整理目前的状况。
也就是:他通过自己的系统,进入到了别人的生存游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到来,产生影响,加大了游戏的惩处力度。
不过……他更倾向于,由于自己的到来,让这个别人认为是梦境的生存游戏,重回正轨。
时栖想到了他抽到的那张卡牌,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人,和一个身份。
“审判者。”
虽是审判者,但是他手中拿着的却不是天平,而是一本书和一支笔,那支笔的最上方是类似于翅膀的凸起,精致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