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黑袍人
魔宗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了。
时栖还有一点不太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会不停的攻击过来?
明明一眼就看出来,宓因的实力强大。
而他也是,只会更强,不会差。
这种无意义的攻击,为什么要持续下去。
很快,时栖两人便来到了魔宗用于办事、开会吩咐任务的大堂。
门上、墙壁上还有屋顶到处都是雕刻的花纹,不过光线暗淡,他看不太真切,到底刻画的都是些什么。
两人看到了主座上的那个人。
身穿一身黑袍,兜帽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露出白皙的下巴,那双手正转着桌上的一盏茶。
茶水上的点点热气还在慢慢悠悠的往上飘,直到消散在空气中。
看到黑袍人的瞬间,时栖脑海中那种翻腾的记忆又开始了,拼命的在他脑海中乱窜,偏偏又抓不住分毫。
只是徒增无用的刺痛。
“时栖?没想到你竟然找回了这么多散落在各个世界的本源之力,我还以为……你会迷失在那段记忆中呢。”
黑袍人的声音有种刺耳的沙哑,很是难听,尤其是此刻还带着那种做作的笑,特别的令人讨厌。
只是令时栖没有想到的是,黑袍人竟然也来自于他原本所在的世界。
他是什么身份?
听到黑袍人针对的是时栖时,宓因便将时栖护在了身后。
“百年前的宗门争斗,是你引起的?”
黑袍人笑的手都在颤抖,茶水泼出来了些许。
“当然。”他神态骄傲自负,“你们本来就不应该继续存在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是……帮助法则除掉你们而已。”
然而,法则似乎非常的不给面子。
就在他话的时候,天空陡然间劈下一道雷。
将天空撕裂开来,形成一个不规则的裂口。
对方是个神经病,宓因自然也不会再那么温温和和的询问,“可是……你看,似乎你的法则并不认同呢?”
黑袍人的动作顿住了一瞬间,继而开口,“夙辞,就算你现在帮他找回来了本源之力又如何呢?你的族人能回来吗?”
夙辞……
时栖的头又开始疼了,大量无用又无序的信息缠绕在他脑海中,不停地胡乱冲撞着。
这跟名字好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他仿佛和这跟名字隔了数层隔膜。
怎么触碰都无法戳破那些隔膜。
宓因也感觉这个名字和他有一些渊源,但他只是恍惚了片刻,就冷漠看向那个黑袍人。
“就算我和这个名字真的有什么关系,但是在这里,宓因就是宓因,你不用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混淆视听。”
宓因直接抬手,一道攻击飞速前进,但被黑袍人挡在了身前。
黑袍人没有想到宓因的实力竟然这么强大,原本站起来走动了几步的他被这一道攻击给推到了墙壁上。
同时,牢牢遮挡住他面容的兜帽,也被这一道攻击带过去的风而卷起来,露出了黑袍人真正的面容。
他看起来年龄不大,但是眼睛长而上挑,眼皮较窄,再加上有些秀气白皙的脸庞,明明娟秀的气质,竟硬生生的被他演绎出了几分阴柔的感觉。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宓因在崖底待了那么多年,他早就已经熟悉了关于人类身上的气息,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明明干净清冽,但是又有一种很强烈的违和感。
特别的不舒服。
“不愧是当年测出来最有天赋的,在世界分身投影都这么厉害。”
黑袍人似是夸奖的话,令人格外的不适。
时栖从后面捏了捏宓因的手。
他知道他来到这个所谓的游戏世界,就是寻找回记忆的。
这个黑袍人明显曾经和他在同一个世界,并且他们可能还认识,只不过关系应该不大好。
现在来到这里,一些他们根本不知道的话,无非就是为了扰乱他们的心绪。
两个人同时出手,攻击黑袍人。
黑袍人面色一沉,刚刚宓因一个人的攻击,他挡下来时已然觉得有些艰难,更别两人同时攻击他了。
而且……法则限制,他没有办法攻击世界的人,不然留下痕迹,只会引来法则的攻击。
不过……法则那个狗东西,他迟早也是要更改掉的。
黑袍人手中捏出法诀,正准备离开时,两道攻击同时落在了他身上。
一道刺骨寒凉,一道灼人心肺。
时栖因脑海中的刺痛,额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你还好吗?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吧。”
宓因扶着时栖的肩膀。
“没事,刚刚因为那个黑袍人的话,记忆有些混乱,现在已经好了。”时栖轻轻舒了一口气,“我们去把你师傅的骸骨葬了吧,总感觉刚刚那个黑袍人不会善罢甘休。”
“好……”
宓因直接顺着刚刚扶着时栖手臂的动作,轻轻扣住了对方的手,慢慢的摸索进对方的指缝中。
十指相扣的离开了这里。
关于阵法秘诀,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那个黑袍人搞的鬼。
对方又到底是谁,现在两人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
那个人高高在上,可以随意驱使这个世界的人。
这种感觉,糟糕透顶。
两人在路上一言不发,时栖也还没有想到任何与黑袍人有关的记忆。
那层朦胧模糊的雾笼罩在记忆上,依然没有散开。
——
两人来到明水镇。
来这里住了几天,挑选好了棺木、时辰以及位置,将师父安葬。
期间还见到了宓因暗中成立的组织。
他在去清晖宗的时候,并没有用到这个组织。
“为什么不用他们呢?”
宓因看了一眼时栖,眼中酿着温和的笑意,“他们……本来就不是我为了搞明白当初事件而成立的组织,只是觉得世界黑暗,所以腐朽滋生,一时兴起,便成立了一个组织。”
他的漫不经心,但时栖知道,他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
背叛、离弃、污蔑,还有世间之人的唾骂,那个时候他也不过是个青年而已,就承受了这么多。
在崖底与尸气共存那么多年,忍受着尸气入体的刺骨寒冷,一个人摸索着将尸气炼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