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画深跑了
周慕年偷遗嘱这事,彻底惹怒周卿尘,张叔的劝也不管用。
“张叔,他既然敢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明他没把周家放在眼里,更没尊重爷爷,这样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周家不要也罢。”周卿尘呼出一口气,平息情绪:“按我的去做,爷爷那边,我会清楚。”
“那好吧,少爷,你在外面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要太累了。”
“嗯,对了,画深如何了?醒来没有?”周卿尘这些日子忙着找老婆,找闺女,倒是把画深这号人物忘了。
将他接回老宅后,画深时不时犯病,经常昏睡不醒。
一开始周卿尘以为画深又在装病,可赵璟亲自检查过,画深得确患了罕见的怪病,一天得睡上二十个时。
睡醒了就是吃,吃完就睡,张叔至今也没从他口中套出当年拐走画冉的真相。
“今早我倒是见他出了房间,不过好像一直没回来,我去找人问问。”张叔忙着照顾老爷子,也是没精力盯着画深。
他拿着出门,问门口保镖:“画深回来没?”
保镖想了想:“回来过一次,但没多久又出门了,我看到门口好像停着一辆豪车,似乎就是来接画管家的。”、画深以为在周家当差,保镖们都熟悉他。
也没对他设防。
一听画深跑了,张叔脸色大变,训斥着保镖:“你们怎么回事?怎么能让画深跑了?他可是大少爷里很重要的线索,弄丢了,你们几条命都赔不起!”
保镖们面面相觑,都懵逼了:“张叔,你这是什么意思?画管家不是回老宅养老的吗?”
“养个屁的老,还愣着做什么?快去找人!”
张叔真是被这群吃白饭的蠢货气坏了,这时,电话那头传来周卿尘平稳的声线:“他跑不远的,将老宅监控发给我。”
“是,我现在就去调监控。”
在等着监控发来的时候,周卿尘特地回头看了眼,画冉还蹲在路边等着呢,这才放心的继续处理画深的事。
一辆黑色高调的豪车行驶在盘山公路山,画深坐在后排,旁侧坐着两个光头保镖,一左一右的盯着他。
开车的司带着墨镜,硕大的镜片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对方的模样。
车子一直往前开,路途漫长的像是看不到目的地。
车里很安静,没人话。
“那个你们到底是谁?谁派你们来接我的,是不是那个人?”画深看着窗外的万丈深渊,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冷颤。
光头保镖像是器人,只是盯着画深,不吭声。
那眼神唬人的很,像是十恶不赦的犯人。
画深不敢招惹他们,只能喊司:“师傅,你能不能告诉我,要带我去哪?”
司打了个方向盘,冷笑一声:“那个人了,这些年辛苦你了,现在你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他让我们护送你去山上颐养天年,山上空气好,适合你养病。”
真是那个人安排的?
画深和那个人打了半辈子交道,那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怎会好心送他养老宝地?
“他来帝都城了是吗?能不能让我见他一面?我有话要对他。”画深试图和他们做交易:“我看你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这样,那个人给你们多少钱,我出双倍?”
司和保镖都不吭声。
画深很懂道上规矩,又加了筹码:“四倍!”
他这话不假,出来混的,谁不是为了那三两碎银?
既然有出价更高的,自然是向钱看咯。
司停车,两个光头保镖拉开车门下去了。
车里就剩下司和画深,四周很安静,连路过的鸟都没瞧见一只。
这种鬼都不来的地方,会是养老的好地方?
分明就是杀人埋尸地。
“画先生,实不相瞒,人一旦上了年纪,能守住秘密的,少之又少,因为怕死!
再加上疾病困扰,也没几天活头了。”司转过身,墨镜下的眸子,盯着惶恐不安的画深:“有句老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周家对你不薄,谁也不能保证在你死前,是否能守住当年的秘密。”
“所以你们是那个人派来杀我的?”画深露出害怕又恐惧的神色,求饶:“先生,饶命啊,我可以将我的积蓄都给你,只求放我一命。”
画深在周家干了一辈子,画冉又经常给他转钱,加上那个人每个月给的封口费,这老头根本不缺钱。
还是个隐形的富豪呢!
司轻笑一声,突然拿出一把匕首:“可那个人了,如果取不了你的命,就会要了我们的命,你,我是要钱还是要命?”
画深看着近在眼前的匕首,吓得浑身都在冒冷汗,“我可以和那个人见面谈谈,你给他打个电话,我来。”
“一个对你起了杀心的人,你觉得他会见你吗?”司把玩着匕首,勾着冷漠的笑:“他执意要除掉你,你是没有活路的,趁现在,把钱交出来,等你死后,我可以出钱替你寻个风水宝地入土为安”
这话没完,司脸上的笑意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画深,“你你你”
画深里拿着提前藏好的水果刀,先发制人的隔开了司的大动脉,恶狠狠的:“我不是没有给你活命的会,是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的!”
司一句话没完,倒在前排座椅上,一命呜呼。
两个光头保镖在外抽烟,听着车里没了动静,意识到什么,快速返回车里。
可当他们打开车门时,奇怪的事发生了。
画深不见了,只有被血染红的同伴。
“糟了,那老头跑了,二快去追他。”高一点的光头神色紧张,指挥矮一点的光头追画深。
“三儿,你还好吗?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高个子光头伸去扶司时,尸体下探出一个脑袋,以极快的速度将匕首捅入高个子的心口处。
“二快跑”高个子吐出一口血,转身就想跑。
杀心四起的画深阴狠笑了一下,又连着好几刀下去。
高个子瞪着眼睛,躺在后排,死不瞑目。
那个已经离开的二,隐约听见有人喊他,回头时,却什么都没瞧见,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又继续往前走。
可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疾走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