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梦中亲吻,假装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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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闫子言就放下了手,对着那影像继续看了起来,直到全部看完,一抹微笑悄悄爬上了嘴角。

    这边唐穆清却没意思起来,消失了半年,假装失忆逗逗他怎么就转身走了呢。

    这美人原是对自己言听计从,让上东绝对不上西的主儿,怎么今日气性那么大,难道是刚才与太子一起骗他,真生气了?

    其实在看到闫子言的那一瞬间,唐穆清是真的很想扑到人的怀里放声大哭。

    可是这动不动就消失的毛病,可真让他难受,既然人已安好,怎么就不能派人来告诉自己一声呢。害的自己天天惶恐度日。

    无奈之下,便胡乱和山庄的丫头们演起了戏,就是为了言看到能吃醋,能立刻出现阻止自己玩闹。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况且只是嬉戏玩闹,并没有再去过一次花楼啊。

    如若刚才言再坚持一下,就再坚持一下下,他便会与美人相认的,谁承想就这样转身离开。

    臭美人,臭言!

    即使再回来,也绝不理他。

    唐穆清就这样一边在心里扎着人,一边感到沉沉的困意,就这样睡着了。

    洞外的风很凉,唐穆清突然感到一丝冷气,却在下一秒被盖上了宽大的锦袍,是他熟悉的味道!

    他假装睡着,斜靠在了人的怀里,把头埋在人的脖颈。

    闫子言一只手抱着唐穆清,另外一只手随便一挥,设了一个结界,想都没想,低下头就着唐穆清的脸颊亲吻起来。

    最后覆上自己的双唇。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清儿的唇间的莹润软糯,较之原来那单薄如纸的感觉。

    他知道,清儿这是大好了,身体有了气息,唇间也会变得饱满起来。

    一边亲吻,一边能闻到清儿身上淡淡的檀香,他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失控。

    唐穆清是太累了,雪地赶路本就苦不堪言,加之一直在装睡,终于在这毫不设防的亲吻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闫子言停下动作,用手点了一下怀中人的额头轻声道:“对不起,清儿,我还欠你一个洞房。”

    如果唐穆清听到这句话,也许就不再生气,但终究是没有听到。

    所以第二天一早,看到那怀抱自己的双手,还是忘恩负义的把人推到一边,指着鼻子骂。

    “好你个登徒子,竟敢半夜潜进来占我便宜,谁允许你抱了?”

    人是自己靠过来了,亲吻之时也能感到一丝丝的配合,怎么自己就成登徒子了?

    闫子言想了半天,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愣是一句话没有出来。

    太子闻声,浅浅一笑,不紧不慢的走了过来:“谁惹我们清儿生气了?”

    “清儿也是你叫的,趁人之危的人。”闫子言心里暗骂。

    “大郎,这人轻薄我,快把他赶出去。”唐穆清转身走到太子身边。

    “言,你不是爱走么,不是喜欢玩失踪么,就让你玩个够。”唐穆清狠心想到。

    “清儿?”闫子言终于开口,试探着唤了一声。

    唐穆清感觉言若再多叫一声,他浑身的血液将以万马奔腾之状涌上心尖。

    但是他真的不想要在此忍受言的不辞而别,尤其以他的身份,只要不辞而别,自己便无处找寻。

    这感觉太太太太难受了!

    “大郎,让他走。”唐穆清狠下心来对太子。

    闫子言被赶出了山洞,或者他自己走出了山洞,也没走远,就在洞口巴巴的望着,看起来似乎有些可怜。

    “来,清儿,简单清理一下把粥喝了。”太子关切道。

    “多谢大郎。”唐穆清的眼神一直往洞口边瞥,看到人一直在洞口没走,放下心来,徐徐地把粥喝了。

    “清儿有什么心事,不妨与大郎?”太子像看穿了人的心事。

    “也没什么。”唐穆清搪塞道。

    “昨晚我看你们那样,以为你们已经和好了?”太子道。

    唐穆清记得昨天亲吻之前言是开了结界的,按外人看不到里面,但后来自己好像是睡着了,到了早结界就消失了,不知让太子看去了多少。

    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赶紧找话岔开这个话题。

    “本也没什么,只是人突然消失了,差点以为他死了。”唐穆清淡淡的着,却仍然能想起每当自己想到言也许被自己捅死了,那无助又真实的恐惧。

    虽无量寿尊已经告诉他,会治好言,但人在悲伤中久了,就总会往坏处想,总会做处最坏的算。

    但是唐穆清实在无法想象,如果言真的死在自己的手上,那让他要如何地活下去。

    岂能独活?!

    太子听闻浅浅一笑,又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道:“清儿,本宫原本也是有私心的。”

    “哦?大郎不妨来听听。”唐穆清道。

    “还不是为了那几样宝物,本宫有一心爱之人,被那皇帝下了狱。”太子到这里有些丧气。

    “大郎莫不是又想要了?”唐穆清问道。

    “宝物是万万不能给那昏君的。”太子此时又变得沉着。

    “那大郎还有什么其他算,比如先把人救出来?”唐穆清建议道。

    “即使救出来,最后也是要回到皇宫的。只是想要早点回去见到他,看到他一切都好,才能放心。”太子边边看着洞口的前方,眼前蒙上了一层深深的雾霭。

    两人良久无话。

    唐穆清知道,太子一定还有更深的算,只不过此时不方便罢了。

    “大郎的意中人是什么样的人?”唐穆清没话找话。

    “他叫慕容冲,我唤他冲儿。比清儿要上几岁,弹了一首好琴。很乖也很听话,总是能提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了解我的心意。偌大的皇宫中,人人都躲着我这个不定哪天就被废了的太子,只有他拿真心待我。”太子到心爱之人,脸上也同时绽放出些许的光彩。

    “所以,清儿,我之前故意带你去见看那皇帝,也是为了让他觉得冲儿在我心中没那么重的分量,至少不会虐待他。起来是大郎利用了清儿,只能对清儿声抱歉了。”

    “大郎这是的什么话,能帮到大郎是清儿的荣幸,再,大郎也帮了我的忙。”到这里,唐穆清有些羞怯,他的声音很,却也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了。

    谁让人家能千里传音呢……

    唐穆清简单收拾了行囊走出洞口,发现人竟然又消失了……胸口像沉了一块大石,久久喘不过气来。

    皇宫,地牢。

    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年,着白色里衣,手链脚链沉重的挂在身上,铁链摩擦过的地方有黯淡的红色印记,一看就不是新伤,想必已经关了有些时候了。虽身处暗无天日地牢,年轻人的表情却有与此地完全不同的从容。

    突然少年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原本就跪在地上的他,正了正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主人。

    此人不巧,正是冥王派到太子的身边人之一,慕容冲。

    “嗯。”冥王走到了地牢的床边想要坐下话。

    “主人,脏。”少年跪着扑过去想要用衣袖擦拭那床沿。

    “无碍,起来话。”冥王看了看他道。

    “主人……怎么来了?”少年的声音异常的轻。

    “怎么,本座来不得?”冥王厉色道。

    “奴不是这个意思。”

    “慕容冲,你出息了!”冥王继续道。

    “请主人责罚。”刚刚起身的慕容冲,吓得扑通一声又跪下了,同时伴随着沉沉的铁链声。

    “错哪了?”冥王出此话突然没来由的心虚了一下。

    .......

    “我让你看着太子,你竟把自己看到这里来了?”冥王反问道。

    年轻人低着头,一言不发等待冥王的训斥。

    “太子你是他的心爱之人?”冥王不怒反笑。

    年轻人猛然抬头,冥王能看到他眼睛里满满的莹润,原本清丽的面容染上了一抹血色。

    有些像昨晚的清儿,听到或者看到自己的爱人,整个人都会变得鲜活起来。

    “你对太子?”冥王问道。

    “对不起,主人。”慕容冲算是默认了。

    “本就不该让你们做这些的。”冥王叹了口气。

    “不,冲儿的命都是主人的,这是冲儿心甘情愿的。”

    “其他人呢?”

    “太子没有动,都放出去了。”

    “跟我讲讲太子的事情,事无巨细。”冥王命令道。

    慕容冲乃太子信任之人,冥王又是慕容冲的主子。

    一来二去,少年便把所有关于太子的事情汇报给了冥王。

    “原来如此。”冥王眼珠流转,心下有了主意。

    “罢了。”

    冥王大手一挥解开了慕容冲的禁制。随手幻化出一个与慕容冲一模一样的人跪在那里。

    “跟我走。”冥王给慕容冲一个眼神,慕容冲赶紧起身,搭上冥王的手腕。

    两人瞬间消失在那潮湿阴暗的地牢。

    下一秒便出现在了刚才那个山洞。

    冥王又幻化成了闫子言的装束。

    只是此时洞中已空空无人。

    闫子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伸手幻化出一只红蝶:“去,叫游星过来。”

    红蝶围着冥王闪了一下翅膀,消失无踪。

    也该通知家里了。

    “主人!”下一秒,游星便出现在了闫子言的身后,一把抱住冥王。同行的还有判官。

    “星儿乖,已经没事了。之前是本座太凶了,本座向你道歉。”冥王没有动,任他抱着。

    “主人。”闫子言感觉有什么东西浸湿了他的衣衫。

    “几百岁的人了,还哭。”判官伸出手把游星从闫子言的身后扯了下来。

    然后拍了拍闫子言的肩膀道:“主人啊,回来就好。”

    算是不再追究自家主人被金锡杖弄伤之事了。

    闫子言本来是没敢叫判官过来,就是怕自己会挨骂,没想到竟被这样“大度”原谅了,一时无话,便冲判官傻傻的笑了笑。

    判官却看起来很嫌弃的转过了头。

    闫子言不知道,自己刚才傻傻一笑,在判官看起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艳色绝世,一时恍惚,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才别转过头。

    “主人,他怎么在这?”游星看了看主人身边的慕容冲。

    “路上。”闫子言道。

    “唐公子呢?”判官问。

    “前面。”闫子言罢赶紧沿着脚印追了上去。

    “是要用走的?”判官问。

    “不远。”

    闫子言边边已经走出去好远,众人只得快步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