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花吐症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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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荒唐回了院子, 一点没避人。

    这是传到宿父宿母耳里,宿母听得脸都青了,色厉内荏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宿父在一边给人扇着风, 嘴里道:“消消气、消消气啊。”

    宿母“啪”地将宿父的手到一边, 动作与方才傲娇的宿无维如出一辙。

    院子里,谢无冠还没成功将自己身上的赖皮糖摘下来。

    谢无冠本一出那个偏僻的地方就想将人放开, 但是奈何宿无维一直死抓着他的前襟不放开, 只好将人抱起来。

    可他一有要抱的动作, 宿无维便一个激灵,死活不愿意被他抱着走, 又不撒手。

    两人就这样磕磕绊绊地走回院子,惹得路过不少下人都往这边偷瞟,一直到院子里了, 门口的人还在往里面偷看。

    到了院门口, 高高的门槛就横在面前, 宿无维还低着头。

    知道是人没有安全感, 谢无冠也是哭笑不得地由着他,手把手带着人进门, 嘴上还在逗弄道:“你是三岁的孩吗?三岁的孩儿都不要大人带着走路了。”

    身下人没回话 ,谢无冠察觉到路过侍女不断投来的目光,将人挡在身下, 又朝她们温和地笑了笑, 戳了戳怀里人的脑袋哄道:“嗯?你是吗?是的话我就把你藏起来了。”

    察觉到他的一系列动作, 宿无维闷闷地“嗯”了一声。

    谢无冠听他的声音低低的,以为人还是因为治病的事情不开心, 还在轻轻哄着他, 殊不知宿无维一边和他撒娇, 一边在他没留意时偷摸着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吓得那些好奇的目光立刻“咻”地收回去。

    正好有一个和宿无维玩得好的们门客来找他,见状不怕死地往这边来,甚至还好奇地想看谢无冠的样子。

    下一秒就被宿无维的眼神钉在了原地,好像他再靠近一步,就要死于非命。

    宿无维护食的凶兽一样守着身边人,盯着他的动作一字一句道:

    我的。

    滚开。

    门客当即走的无影无踪。

    谢无冠察觉自己没有遮的严实,伸手一摁,那凶残的眼睛一下又消失了。

    宿无维:...

    他泄气地将头埋得更深了些。

    谢无冠无所知觉地叹了口气:“看漏了,难怪你不回话,现在才是真藏好了。”

    他挥挥手让人去将院门关上,又半拖半抱地把人往内院带。

    宿无维“嗯”的声音比刚才还闷上两个度,怏怏不乐的缩在他怀里,蜷起长腿像个动物。

    过了会儿又别别扭扭地道:“现在没人了,你想抱我,也可以。”

    “我的大公子,你终于发现抱着更省力气了?”

    谢无冠好笑地感叹了一声,手上却没有耽误,一收力就将人抱了起来,显然刚才都是在顺着宿无维的意思。

    以为刚才是自己奋力挣扎结果的宿无维:...

    他更气愤地将头埋在了人肩上,随后脸上愤愤的表情渐渐迷糊。

    好...好香。

    好香,好像头发更香一点。

    宿无维浑然不觉自己的动作有什么问题,偷偷摸摸地用鼻尖去蹭谢无冠颈侧落的碎发,将人蹭得发痒。

    谢无冠一直强忍着,一直到了寝房,才将人往床榻上一扔。

    正蹭得起劲的宿无维迷迷瞪瞪地抬头看他,表情还带了点不满。

    谢无冠逗他:“到了。”

    宿无维先是皱了下眉,看了圈身边的环境确定真的到了 ,随后霸道道:“还要。”

    谢无冠问他:“还要抱?”

    宿无维摇头,脸上又露出了个沉醉的表情:“要...”

    “要吸。”

    难不成是病症有有了些其他的症状?

    见他迷糊的样子,谢无冠费解地遮了下眼。

    宿无维坐在床上,宽大的袖子摊在床上,像个上头的动物,见人不动,爬过来扯他的袖子:“还要。”

    谢无冠放下手,无奈地上了床,宿无维就很自然地往他怀里钻。

    谢无冠任由人在自己怀里找了个好位置躺下,低下头戳了戳宿无维的额头:“醉了?”

    他声音放的很低,笑意带着气音响起,简直将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宿无维迷迷瞪瞪地瞪大了眼睛,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状态爱有点奇怪,努力道:“没有,又没有喝酒...”

    他的声音,谢无冠便附耳过来:“嗯?”

    带着香气的黑发撩过鼻尖,谢无冠身上的气息让宿无维觉得有点轻飘飘的,有什么正在经络里窜来窜去。

    他迟疑地:“...没有。”

    他用自己最后一点理智拽住谢无冠的袖角,嘟囔道:“我怎么觉着,你身上香香的?”

    谢无冠于是将坐得摇摇晃晃的人扶正,随后低下头细细密密地吻他,嘴里问:“香?这里吗?”

    “还是这里?”

    吻接连落在自己的身上。

    宿无维察觉到他的动作,身体跟在温水里泡着一样慢慢温顺地舒展开了。

    这就是他喜欢的人...

    好喜欢。

    宿无维的手慢慢抓紧。

    随着经络里流窜的热流汇集,他感觉有什么在自己的记忆里复苏。

    宿无维呼吸越来越急促,谢无冠的吻明明是落在他的额上,睫上,脸颊上,可他却像溺住一样屏住了呼吸,就连目光里也隐约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宿无维目光迷离地道:“你亲的好轻啊...就像一片羽毛...”

    搔得他心痒。

    谢无冠还想笑,察觉宿无维身上有奇怪的白光泛起时,笑容就一点点地僵住了。

    病不是治好了吗,这个人为什么还有想起来的征兆?

    他第一时间就想起管理局那群人,又联想到宿无维口中的香味,表情难看地就要后退,却一下被宿无维缠住脱不了身。

    “去哪里啊。”

    宿无维不让他走,耍赖道:“又不喜欢我了吗?”

    视线里那个人终于走近,一身笔挺的军装,靠近时军靴有力地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敲在他的脑中,一下将宿无维震醒了。

    他瞪大一双灰色的眸子,眼里全是震惊和不解。

    自己居然在想谢无冠以外的人?!这是谁?!

    气血上涌间,宿无维猛地推开了谢无冠,偏头“哇”的一声,白衫上落了点点的血,红梅一样绽放在胸前。

    谢无冠刚才还温柔的神色此时冰一样凝住了。

    他看宿无维呕了满地的血,几乎是从唇间挤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宿无维喏喏地抬头看他,心里弥漫上一股不明道不清的烦躁。

    是对自己的。

    他看见的人到底是谁?

    宿无维在袖子里掐了自己一把。

    一刻后,神医院里。

    谢无冠面容冰寒地坐在一旁,神医在一边战战兢兢地不敢话。

    他刚才还在沉迷医书时,门被急匆匆地敲响了,谢无冠的声音响在门外,似乎有急事。

    神医一边嘴里念叨着“听不见”,一边踱步进里屋算上门闩。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院门就被一脚踹开了。谢无冠面容冰寒,看着愣在原地的神医阴沉沉地挤出几个字:“我叫你,真听不见么?”

    谢无冠刚才还和宿无维在厮混,发冠也被这人不安分的手拆了个干净,此时鸦羽似的长发披在肩上,竟然显出几分比宿无维更甚的阴鹜。

    神医惊得一句话都不出来,医书都跟着掉在跟前的了地上。

    谢无冠低头看了眼那医书,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能量波动,冷冷笑了一声,鬼力便毫不客气地扑了上去,将那上面的能量吃了个一干二净。

    神医被他这一声笑唤回了声,正不知如何是好是,还是住在他院里的柳五闻声而来,才让神医自然下来。

    两人都没看见院空上肆虐的鬼力,宿无维却看见了。

    肆虐的蓝光将天空都映照得妖异起来,其中谢无冠身边的最为深沉,鬼手般徘徊萦绕,好像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噬掉。

    宿无维心惊胆战,下意识想伸手拉住人,可想起刚才自己看见的人又觉得自己不配,只好眼巴巴地瞧着他。

    他咬了下唇,愤恨地想他倒要看看自己看见的是谁,找到了就抓起来杀掉。

    柳五 看见“啧”了一声,伸手就要拉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却不想两个人都一起避开了。

    柳五愣在原地,心想这两人是闹什么别扭。

    谢无冠却眯了眯眼睛。

    他刚才在床上就觉得不对劲,此时盯着宿无维回避的动作,开口缓缓道:“宿无维?”

    宿无维被他连名带姓叫得一个激灵,闻言可怜巴巴地抬头看他,叫柳五看着都不忍追究。

    却不想谢无冠对他似乎早有了抵抗力。

    他将鬼力在自己身上涤荡一遍,确认没有管理局动的手脚后,才伸手摁在了人的发顶上,声音里带着警告:“怎么回事?”

    宿无维眼睁睁看着那幽蓝色的鬼影在谢无冠身上绕了一圈,又嘴馋一般收回身子立了起来。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是真的出问题了,一面昏昏沉沉地咳,一面还得回话:“我就是,生病,头疼得慌。”

    神医大惊失色,连忙重新抓起他的腕子把脉 ,嘴上还问:“疼?怎么个疼法?真的疼?”

    谢无冠表情也淡了下来,问他:“真的疼?”

    ”

    宿无维被谢无冠惯坏了,从也都是自己扛的性子,此时咬死了疼不改口,惹得谢无冠松开手,冷淡地道:“这样吗。”

    谢无冠将手放下 后就退远了些,看的宿无维一阵心凉。

    另一头的神医着急忙慌地把完脉,做好了准备施针后,做了好几次心理准备才敢对谢无冠道:“麻烦你,来摁着他。”

    谢无冠冷淡地笑了一下:“不了吧,他会头疼。”

    大家一下子愣住了。

    宿无维慌了,顾不上在神医他们面前的样子,急着伸手去拽谢无冠的衣角。却被人轻飘飘避过。

    他急的不行,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是头疼...不是因为摸你才头疼的。”

    谢无冠昳丽的眉眼没有什么表情,脸侧的黑发显得他肤色冷白,简直像个行走的恶鬼:“我看不见么。”

    这是他刚才躲开的动作。

    宿无维此时完全想不到倒一耙,谢无冠也躲开了,只是急红了眼睛,随后正人都像是泄气的气球一样:“我错了...”

    他声音的,很委屈的样子:“我头不疼。”

    神医拿着针倒吸一口凉气。

    谢无冠问他:“还要和谁?”

    宿无维僵硬地扭过头,对神医道:“我头不疼...”他咬了下牙:“麻烦你重新再诊一次。”

    神医从来没受过他这样的待遇,自己也僵硬的不行,嘴上道:“好、不麻烦,就是刚才第一次那一套就行了。”

    宿无维于是转回头看谢无冠,见人还是站得远远的,只好忍着委屈不再开口。

    不能再惹他厌烦了。

    宿无维哑声让神医开始,自己疼得发抖也不乱动,只是从头到尾都低着头。

    到了后面,宿无忍不住了,柳五只好上来帮他压着身子,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个人之间转,碰到谢无冠的视线后,连忙收了回去,总觉得自己的眼眶凉飕飕的。

    谢无冠收回蠢蠢欲动的鬼力,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这不听话的东西,才感觉自己的脑子慢慢冷静了下来。

    那头柳五忽然很大声又刻意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谢无冠跟着看过去,发现宿无维哭了。

    他一点声音也不出,只死死低着头,的泪珠往下砸。

    掉在衣物上,便晕染开一块的水渍,才让人惊觉这人的委屈。

    连柳五都心疼得不行,没想到听见谢无冠道:“哭了?”

    宿无维觉得丢脸,死不抬头,手臂上都用力绷出了青筋。

    谢无冠于是走近了几步,半蹲下身子,白色的衣尾扫在地上,黑发顺着动作垂到了身侧。

    他浑不在意,反而从下往上对视宿无维蕴满晶莹的眼睛,缓声问道:

    “我上次是怎么对你的?我了没有耐心再教你第二次吧。”

    施针结束,神医心地抽回了针,结果下一秒宿无维的泪珠掉得更凶了。

    他手足无措,对着剩下的针不敢下手。

    谢无冠懒懒往上瞥了一眼,道:“直接拔了,没什么事情。”

    神医看不下去了,壮着胆子开口:“我,刚才你也躲了,就不要这么凶我们了吧。”

    宿无维是家里的唯一一个,大家都叫他老,神医也跟着这么叫他了。这人一贯都是被千娇百宠长大的,哪里被这么没有道理地凶过。

    柳五看谢无冠的眼神也像看着一个渣男。

    谢无冠顶着这样两道目光,见人没有回答的意思,便起身准备离开。

    宿无维忽然动作,将站在他那边的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宿无维向谢无冠伸手,嘴里还带着刚刚哭泣时的急喘:“我没有想东想西...”

    客栈之后,他每次表达出自己的患得患失时,谢无冠都会凑过来抱抱他,告诉他自己的喜欢。

    如果主动寻求安慰,甚至还能得到一些奖励。

    宿无维钻了个空子,此时泪痕还没有擦干就着急伸出了手。

    “我被吓到了,我要你抱。”

    谢无冠离开的动作顿住了,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没动,目光不明地看着他。

    宿无维于是站起来,一步步挪到了谢无冠身边,抱住他的样子简直像抱住松子的仓鼠。

    见人还没有反应,宿无维声道:“你不抱我,我就自己抱你了。”

    谢无冠略略勾了下唇。

    他很轻地叹了口气,伸手又摸了摸宿无维的发顶。

    “耍聪明。”

    宿无维察觉他态度的软化,锲而不舍地将人抱紧了些:“我自己来讨的,你不给我奖励,不至于骂我吧。”

    谢无冠由着他勒紧自己的腰身,闻言漫不经心道:“刚才不是骂过了。”

    宿无维僵了僵,讪讪道:“刚才是刚才。”

    见那头两人目光诡异地看过来,谢无冠示意人放手坐回去。

    宿无维刚惹了人生气,此时也很听话,乖乖坐回了原位。

    谢无冠跟着过来,敲了敲人面前的石桌,抬起手后发现失控的鬼力乱窜,将石桌敲出了一条裂缝:“...”

    他淡定地收回手:“,发生什么了。”

    一旁围观的神医瞳孔地震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心跳。

    宿无维精神还紧绷着,没注意石桌的裂缝,闻言道:“我看见了一个男人...”他顿了顿,瞟了谢无冠一眼,声音更轻,神色间带上了自暴自弃:“别的男人,就在刚才和你在一起的时候。”

    柳五万万没想到这两人的感情债这么难算,当即拉着惊慌失措的神医到一边咬耳朵,得知宿无维没有其他喜欢过的人才放下心。

    两人偷偷摸摸离开了院子,盘算着去库房拿点药材熬药,顺便给这两人留点空间。

    这头,谢无冠听见这话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很乱,下一秒回过神,石桌上的裂缝就更深了。

    他收回不自觉搭上去的手,神色努力做到冷静:“什么男人?”

    “我也不知道,”宿无维还想着到时候找到这个人,抽筋拔骨地杀掉,声音里也难免泄出几分杀气:“我没见过他的服饰,想来是其他异域的人,肯定对我使了什么手段。那人穿着绿色的衣服,腰上还带着黑乎乎的把手,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谢无冠越听越不对劲,他心头的烦躁逐渐消弭,随后试探地问:“...穿着厚底的黑色靴子?”

    “你怎么知道,”宿无维回过神,惊讶道:“厚底的鞋子,我也没有见过。”

    那是军靴。

    谢无冠懂了。他无言,沉默良久才叹了口气。

    “不用自责,”他斟酌道,“我不生气。”

    闹了这么大个乌龙,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这人可能自己要觉醒记忆了。

    宿无维的神情却一下子晦暗下来:“你为什么不生气?”

    察觉到了自己的语气太差,他咬着牙,像一个被侵犯了领地的兽,又问:“你不生气,我生自己的气可不可以?”

    他自从和谢无冠在一起后,就鲜少这样神气过,主要是谢无冠做的太好,让他的独占欲得到了充分的满足。

    可是今天他才发现,谢无冠好像对他没有什么独占欲?!

    这怎么能忍受。

    宿无维神越想越难看,一直到谢无冠弹了他一个脑瓜崩才回神。

    “想什么呢,等你看清了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生气了。”他着伸出手,算用鬼力给人看一下,结果宿无维见他掌心浮现出幽蓝的鬼力,表情明显变了。

    谢无冠见状语气很奇异道:“你看得见?”

    宿无维:“这是什么?!”

    谢无冠随后给他抽象解释了一番,大概就是他们体内内力的具象化。

    宿无维松了口气,不再提心吊胆。

    随后鬼力顺着宿无维的身边萦绕了一圈,宿无维不觉得亲近,脸上也带着露出了不喜的神色。

    虽然这是谢无冠的内力,可是他为什么会不喜欢。

    谢无冠察觉他的退却,以为这人是害怕,出声安抚道:“我在帮你记起来,不用担心。”

    幽蓝色的鬼力映照着谢无冠的侧脸,显得他神情诡辩莫测,像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见宿无维痴痴地看着自己,谢无冠笑了一下:“这么喜欢,不吓人?”

    幽蓝的鬼力攀附着他的皮肤,有的甚至爬上颈侧,像个是从身体里生长出来的花纹,暗色的光让谢无冠看起来妖异非常。

    宿无维一面想将那花纹拽掉,一面又为这样的谢无冠着迷。

    他摇了摇头:“不吓人。”

    谢无冠于是伸手笑着投出一抹鬼力来逗他玩,嘴上还道:“等你记起来了,我要看看你是怎么发脾气的。”

    宿无维专心低头逗弄着鬼力,虽听不懂他这句话,嘴上还是很认真道:“我不会冲你发脾气的。”

    半秒后,他补充道:“刚才那种不算。”

    鬼力在谢无冠的压制下只能沿着白痴和宿无维玩,简直要气个半死。

    谢无冠被宿无维这话逗得更愉悦。

    他估计在治好吐花这病之前这人是记不起来的,而管理局弄出要心做药引这一出无非是想重创他。

    到时候如果找不出法子...他就只能挖心了。

    厉鬼的心带有力量,宿无维吃后一定会加速记忆的恢复。

    谢无冠不介意刨自己的心出来给人吃了,就是在这事儿发生后,他想看看恢复记忆的宿无维是会先对自己生气,还是找管理局的人算账。

    这般想着,谢无冠心情愉悦地伸手拉住宿无维垂在胸前的黑发,圈在手里卷了卷。

    宿无维对这人的恶劣一无所知,还在低头逗着被他玩到不耐烦的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