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原书男女主遇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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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苕在京城待了一个暑假,每天就是做题,做题,还是做题。

    她做事向来专注,一门心思钻进去,非要研究透了。

    奥数题都被她刷了两遍,了然于心。

    还跟教授探讨各种数学难题,她屡屡有新奇的观点和出乎意料的解题思维,让教授越发觉得她是一块瑰宝。

    她还弄了一张清北大学的借书卡,只要有空就泡在图书馆,翻遍了所有的数学书。

    她看书很快,遇到不懂的就找教授找同学,大家发现她进步神速,还是个难得一见的天才。

    等铺垫的差不多了,她才翻出几个有名的数学难题,慢慢研究起来。

    她也不着急,慢慢选定了其中一道题,开始推演。

    在这期间,连培生了无数个电话,但她白天都不开机,只有晚上十点才能通。

    他不停的催促连苕回家,连苕始终不冷不热,张口就自己缺钱花。

    反正,不给钱下次就不接你电话。

    把连培生搞的都没有脾气了,还能怎么办?给钱呗。

    几千上万的给,架不住次数多啊。

    硬来是不行,那只能大温情牌,“苕,爸爸好久没见到你了,可想你了,不如我去首都看看你。”

    这是以退为进,他平时工作繁忙,可不会将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她身上。

    不过是施加压力而已。

    连苕可不吃这一套,“好啊,来呀。”

    来了也不见,图书馆的书不好看吗?清北大学的食堂饭菜不香吗?

    到这两所名校的食堂,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品种繁多,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各国美食应有尽有,不出校门就能享受。

    关键是,特别便宜啊!国家补贴,谢谢爸爸,

    两人你来我往了一番,连培生败下阵来,“你最近跟时简联系吗?”

    “没有,我忙着呢。”连苕的语气极为随意,其实,他们天天会聊一会儿。

    连培生的心情特别复杂,两人关系好吧,他降不住她,对以后的计划不利。

    但关系不好吧,他就捞不到好处了。

    算了,先将眼前的利益弄到手。

    “感情是需要精心维系的,你别放松,平时多嘘寒问暖,男人都喜欢温柔贴心的女孩子,时简那么优秀,你得看牢啊。”

    “我们只是朋友。”连苕眼中闪过一丝鄙夷,卖女求荣的玩意,“爸,你不要瞎,被时简听到了,你更没有戏了。”

    连培生一个字都不信,“苕啊,你再帮着好话,不如这样吧,到时项目赚了钱,我给你分红,给你一成的利润。”

    连苕挑了挑眉,早这么多好。“能有多少?”

    连培生就不知道她爱钱如命的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他坚决不承认是随了自己。

    “应该有上亿。”

    连苕不将他口袋掏干净,怎么肯出手帮忙呢?“听上去不错,那提前给了吧。”

    “我还没有弄到项目,等以后……”连培生都被她惊呆了,又是钱钱钱。

    连苕呵呵一笑,“那不成,到时你赖账怎么办?”

    连培生顿时怒了,这哪是女儿?分明是债主。“我是那种人吗?”

    “是,你是。”连苕表示肯定。

    连培生气的挂断电话。

    坐在对面的连宝儿听的清清楚楚,眼神闪了闪,“爹地,姐姐又惹你生气了?身为女儿忤逆父亲太不像话,要是换了我,事事听父亲的安排。”

    “你养育了我,这恩情比天高,我以后一定会报答应的,照顾你晚年生活,给你养老送终。”她卖了个乖,每次都能成功的讨好对方。

    连培生面色稍霁,“还是你乖,可惜……”时简看上的是连苕,眼瞎。

    连宝儿眼珠滴溜溜的转,娇声道,“要不,让我去试试吧,时董或许会改变主意。”

    连培生心里一动,抬头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她很会扮,一身精致又时尚,化着精致的妆容,头发微卷,像极了电视上的明星。

    相比之下,连苕常年一身校服,清汤寡水,不施脂粉,完全不能比嘛。

    “行,那就试试。”

    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对他而言,连宝儿乖巧听话,连苕叛逆不懂事,前者能带给他更多的利益。

    连宝儿心里已经盘算开了,该穿哪套衣服,化什么妆,戴什么首饰。

    她还为自己争取好处,“爹地,我好喜欢姐姐那套房子啊,超级大,地段又好。”

    连培生听懂她的暗示,豪宅谁不喜欢?

    问题是,手头没有多少流动资金。再了,她也没做出什么成绩。

    连宝儿又了一次,连培生装没听到,站了起来,“很晚了,早点回房休息,明天扮的漂亮点。”

    完这话,他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夜深了,但精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连宝儿气的直翻白眼,就是不给她买,只给连苕买,凭什么呀?

    都是亲生的!

    不对,以前连苕算什么?永远躲在她的阴影之下,可怜兮兮的躲在角落里。

    如今搭上了时简,才有了存在感。

    没有时简撑腰,连苕又会被回原形,哼。

    一想到这,连宝儿如了鸡血般激动,一定要拿下他!

    第二天,她特意让专业的造型团队过来帮她化妆,做最美的造型。

    她扮的漂漂亮亮出现在时氏总部,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走进去。

    她被前台拦住了,“你好,请问找谁。“

    连宝儿神色矜持极了,“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见她衣着华贵,前台不敢得罪她,但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能破,“请问有预约吗?“

    连宝儿微微一笑,自信满满的道,“没有,但他一定会见我的。”

    她却不知,时简是有名的黄金单身汉,不知有多少女人追到这里,只求见他一面,来一段缠弹绵绵的恋曲。

    这种事情太多了,前台也看麻木了。“不好意思,按照公司规定,没有预约是见不到连董的。”

    连宝儿眉头一皱,不悦的问道,“连董知道你们怎么这么死板吗?”

    前台面带微笑好言好语的提醒,“您可以电话给我们时董。”

    连宝儿暗暗后悔,昨晚应该跟爸要电话号码的,“我不想扰他上班。”

    前台是人精,一听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没有时董的电话号码呗。

    “不好意思,得预约。”

    连宝儿有些羞恼,火气直往上窜,但她很注重自己的形象,不敢当众乱发脾气,“那你个电话给他,就我姓连。”

    “请稍等。”前台拨出一通内线电话。

    总裁办公室接到电话,秘书敲了敲门禀道,“老板,有位连姐要见您。”

    “连姐?”时简很惊讶,连苕什么时候回来了?忽然跑来找他是出事了?一时之间来不及细想就急急吩咐,“快请她上来。”

    秘书转身去办事了,时简担心的发了条信息,“你来我公司怎么不事先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去接你。”

    连苕正好休息,秒回,“???啥?我在首都呀。”

    时简呆住,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沉了下来。

    “去,把人拦住,就我不见。”

    前台接到电话,还挺意外的,对连宝儿更加的客气,“连姐,我带你上去,请。”

    连宝儿有些得意,“你看吧,我要见时简哪需要预约,我们熟着呢。”

    前台不敢得罪她,一路赔着笑脸,恭维了几句。

    连宝儿骄傲的如孔雀,昂首挺胸,引的员工们好奇的不行,这是谁呀?

    前台将人带到顶楼,电梯一开,就看到守在电梯口的秘书。

    “钱秘书,我把连姐带来了……”

    钱秘书的脸色不大好,“老板了,不见,请这位连姐回去吧。”

    前台都懵逼了,“什么情况?”

    连宝儿脸色涨的通红,“你别胡,时简怎么可能不见我?我跟他关系不一般……”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怎么不一般?”

    是时简,他穿着一套定制的西装,精神抖擞,玉树临风,一派矜贵的精英范。

    连宝儿的表情僵住了,但她反应很快,娇滴滴的开口,“时简,你看呀,你家的员工太没有礼貌了,需要重新培训,我是自己人会包容,但别人呢?得罪人是,摘砸了生意是大……”

    她表现的跟时简很熟,定了主意要成为时简的挂件,蹭,使劲蹭。

    但,时简是什么人,怎么可能被她缠上。“自己人?我跟你很熟吗?”

    “时简,你就爱开玩笑,我们不是已经……”连宝儿面色羞红,欲语还休,柔情似水的模样。

    她豁的出去,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可以不择手段。

    可惜,她还是太嫩了些,时简的眼神冷了几分,“已经什么?”

    连宝儿含羞带怯,“你非要逼我吗?人家不好意思啦。”

    她定主意要缠上时简,烈女怕缠郎,只要她坚持,时简迟早会被她拿下。

    面子算什么?等她成了时氏的女主人,自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时简深感可笑,这女生的脸皮真厚,“去把吴律师请来,我要告她毁我的名誉。”

    所有人都惊呆了,钱秘书也暗暗称奇,“是。”

    连宝儿不敢置信的看着时简,见他神色厌烦,心里一紧,“时简,不要啊。”

    她直呼其名,一口一声时简,把时简惹毛了,连培生都不敢这么叫他。

    “给连培生电话,告诉他,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同时放出风声,我跟连氏永不合作。”

    “是。”

    如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把连宝儿浇了个透心凉,怎么会这样?

    她急急的扑过去,却被秘书挡住了,她泪流满面的哀求,“时董,不可以,求你了。”

    爹地那个人嘴上最疼她,其实,是个利益至上的商人。

    无事时什么都好,一旦损定他的利益,六亲不认。

    晚了!时简冷冷的看着她,“我最恨别人耍手段耍到我头上,算计我是要付出代价的。”

    真当他是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子,轻易就被人虏获了?

    他很挑的,像这种心术不正的女人避而远之。

    连宝儿又羞又气又怕,“连苕不也耍尽手段吗?你为什么不讨厌她?”

    时简不禁乐了,“你跟她比?你配吗?”

    连宝儿问出了憋在心里的话,“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她会考第一,你呢?”时简隐隐有一丝骄傲,但,骄傲什么呢?

    手下们忍不住暗暗记下了连苕这个名字,千万别得罪她,不定是未来的老板娘。

    连宝儿:……

    会考成绩早就出来了,连苕以第一名的成绩高居榜首,傲视群雄。

    而连宝儿只有两个b,其实都是c,成绩惨不忍睹。

    她勉强挽尊,“成绩好不代表什么,我是要考艺校……”

    成绩一出来,她就下定了决心,在学习方面她拼不过连苕,但,可以另辟蹊径。

    她可以当风光无限的大明星,顶级流量,大把大把的赚钱,万千粉丝拥戴,名利双收。

    名校毕业生又如何,赚的钱啊,拍马都比不上十八线明星。

    时简冷冷的来了一句,“智商是硬伤。”

    连宝儿:……

    她还想什么,电话铃声响起,她一看屏幕脸色变了,深吸一口气接起,“爹地,是我,不不不,不关我的事。”

    连培生都气疯了,破口大骂,“你这个废物,连点事都办不好,还搞砸了!没用的东西,你太让我失望了。”

    听到这话连宝儿的心都凉了,以前听他骂连苕只觉得快意,但轮到自己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爹地,我觉得还可以挽救一下。”

    连培生暴跳如雷,“闭嘴吧,时氏的律师已经给我发了律师函,要告你,你赶紧离开,不要再纠缠。”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一点进展,结果,全被她搅黄了。

    “爹地。”连宝儿不想就这么回去,她不想失去在连培生心中的地位。

    连培生不耐烦极了,“我不想去警察局捞你。”

    连宝儿了个冷战,还真有这种可能,时简这个人冷肚冷肠,没有心!

    她顾不上其他,飞快的走人。

    她满心的羞辱,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泪流满面。

    哭的太投入,出电梯时她跟人撞了个满怀。“啊。”

    高大的男人一把接住她,微微低头,不禁愣住了。

    怀中的女孩子娇艳如花,巴掌大的脸精致美丽,泪眼迷蒙,楚楚可怜,这一幕击中了男人的心脏。

    “姐,你没事吧?没撞疼你吧?”

    连宝儿太伤心了,一肚子的委屈无处发泄,擦了擦泪眼刚想发脾气,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手上戴着一块百达翡丽腕表,价值几百万。

    她咬着嘴唇,将到嘴的怒斥咽了回去,柔弱的摇了摇头,“不关你的事,是我不心,抱歉,我失态了。”

    她含着热泪又强装坚强的样子,让男人心里发软,忍不住安慰道,“别哭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

    她的长相太适合他的审美了。

    连宝儿可怜兮兮的点头,“嗯嗯,但我就是忍不住,好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一丝哭后的沙哑,如敲在男人的心扉,他的心跳一下子加速。

    这是传中的一见钟情吗?

    “你去哪里?我送你一程。”

    连宝儿拿出纸巾擦泪,脸微红,“不用不用,谢谢你的好意,但好姑娘不该随便搭乘男人的车。”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还挺新鲜的。“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怎么这么保守?”

    连宝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我爹地从就教我,要做一个得体大方,自尊自爱的淑女,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是好人,并不是针对你。”

    男人对她的好感值一下子飙升,如今的女孩子太开放了,他不是很喜欢。

    保守腼腆的女孩子才值得娶进门。

    他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开了个玩笑,“哪里看出我是一个好人?”

    男人嘛,在外面玩的再花,但对妻子的要求是忠贞纯洁,就是这么双标。

    连宝儿太清楚男人的心思了,“你安慰了我。”

    她信任的眼神,让男人忍不住生出一丝欢喜,“你爹地没有教你,不要凭一面就判定对方是什么人吗?”

    连宝儿很坚持,“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男人觉得她被父母养的太天真了,但也保住了最美好的品质,纯真。

    现在这样的姑娘不多了。

    “真是个傻姑娘,我叫时鸿哲,你呢?”

    “我叫连宝儿。”姓时?是时家人?跟时简是什么关系?连宝儿的脑子转的飞快。

    时鸿哲连念了两声,声音温柔而又绻缱,仿若在念自己恋人的名字,连宝儿的耳根都羞红了。

    “好名字,一听就是父母捧在手掌心的宝贝……怎么了?我错什么了?别哭啊。”

    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越发显得她楚楚可怜,“我从没妈,我……”

    时鸿哲歉疚不已,“对不起,我错话了,为表歉意我请你喝咖啡。”

    这一刻,命运的齿轮开启了。

    时简很快知道了这一切,眉头紧皱。

    他知道叔买了回来的机票,但没料到他一下飞机就来公司,就这么巧跟连宝儿遇上了。

    难道真是命定的恋人?

    那,他和连苕还能摆脱即定的命运吗?

    “继续盯着他们。”

    “是。”

    “时鸿哲怎么回来了?”连苕在电话里很惊讶。

    “特意回来给我爷爷祝寿。”时简的心情沉甸甸的,“命运到底是什么?”

    心智再坚定的人,偶尔也会脆弱,也会失落,也会彷徨不安。

    连苕听出了他话里的彷徨,挑了挑眉,“命是定数,运是变数,不是一成不变的。”

    她顿了顿,“改变惯性就能改变命运,而我就是那个变数。”

    别看她外表沉静如水,其实骨子里是张扬而又霸气。

    听着她坚定的声音,时简的心渐渐平复,是啊,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

    当然,他更相信连苕是改变命运的最大变量。

    否则,怎么解释那一场梦?

    “快回来吧,我邀请你参加我爷爷的寿宴,要不要个赌,我赌,连宝儿也会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