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不了就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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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觉察到亦真的紧张,夜烬绝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宣布会议开始。

    意大利人话语速极快,亦真听得头疼,挤脑壳儿似的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噼里啪啦在电脑上敲出关键词。夜烬绝板着脸,偷偷瞄了眼屏幕,乐了。上面居然还有拼音。

    项以柔环顾四周,脑子翁的一片空白。会议现场真的没有会议记录员,而她根本没有记酒店业和管理方面的相关词汇。急得心直冒汗。

    “。”夜烬绝转了圈中的笔,终于宣布暂停。

    亦真如遇大赦,解脱的打了几个哈欠,眼泪直流。项以柔不自在的合上电脑,快步离开了会议室。

    “没想到会这么累。”亦真倒在夜烬绝的肩上,又打了个哈欠“天天这么高强度的工作,你不累吗”

    “我都习惯了。”

    大概这就是云泥之别吧。亦真把脸埋进夜烬绝的怀里,虫似的扭了扭。

    “去吃点东西吧。”夜烬绝托住她的下巴掂了掂“晚上还有会。”

    亦真长长叹了一口气,似要把肺泵空似的,扭扭捏捏不肯动,夜烬绝没耐心了,直接把她揪了起来。

    走出会议室,阳光熔金般倾泻在大理石的阶面上,风一吹,亦真清醒了不少。

    “我想吃学校后门那家米线。”

    “太远了,改天。”

    亦真有点不高兴,藤萝似的缠着夜烬绝的胳膊,耍起了性子“我就是想去,想去的不得了。”

    夜烬绝揽着她的肩膀“我让人去给你买,好不好”

    “不好。”她着,拉着他就要往反方向走。

    “你闹什么闹。”夜烬绝有些不耐烦,他的脾气像来如此,对哄女孩子没有丁点耐心。

    “我要吃米线。”

    “丫头,别惹我生气。”夜烬绝拦着她的腰,硬是把人捞了回来,不由分拉着她就走。

    亦真有点忧伤。一想到那个严峻肃杀的会议室她就头疼。她想和夜烬绝坐在那家店里吃米线,特别想,她甚至想和他去吃自助火锅。

    夜烬绝是个不低头的主,从不会什么“我错了”。相反,他会晾她一段时间,等她自己觉着没味了,再搞定就容易多了。

    当然,这次也一样。

    他就近挑了家餐厅,挺贵。亦真也没客气,噼里啪啦点了一大堆,夜烬绝不搭理她,她就一个劲的往嘴里塞东西,肚皮都快炸了。

    晚上的会议结束后,亦真就留在位子上整理会议资料,夜烬绝戳戳她,终于主动开了金口。

    “走不走”

    “不走。”

    “随便你。”夜烬绝披了外套,居然头也不回的走了。亦真气的呲牙咧嘴,瞬间化身为暴躁的锤子,疯狂的砸起了键盘。

    项以柔把会议记录的事甩给了别人做,被刚好路过的亦真逮了个正着。

    “你就是这么对待工作的”亦真叉着腰,像个圆规一样在项以柔面前晃了一圈。

    “管好你自己吧。”项以柔夸张的笑出声“搞办公室恋情的人,还有脸指摘我的不是”

    亦真抬就把她的电脑给摁灭了,项以柔没保存,也没开启自动备份,头顶瞬间天雷滚滚。

    眼看两个人打了起来,同事赶紧把两人分开了。这次亦真没讨到好,被项以柔狠狠掐了一把,铩羽而归。

    这还不算,夜烬绝一个电话把她叫到办公室,噼里啪啦指出了她的一大堆错误。一个个刻薄的词汇关枪扫射似的从他嘴里蹦了出来。

    “你自己看看这一堆乌七八糟的东西,怎么,玛雅人玩预言呢”

    “就你这种态度,去捡破烂捡的都是废物”

    “这种语法错误都能犯出来,你是猪吗”

    “谁让你走了回来”

    夜烬绝还在后面狂喷刀片,亦真的内心世界已山洪爆发。

    她跑出公司,坐在出租车上就开始大哭。

    她是做的不够好,可是她又不是他,没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没办法在一周内搞定杀千刀的意大利语。她真的尽力了。

    大不了不干了,大不了就分。亦真气的把从窗户里扔了出去,豆芽也不管了,直接去经纬厂找梁熙。

    “我要跟他分”亦真气的直抹眼泪“以前他就这样冷漠毒舌自私狂妄从来都不懂得照顾女朋友你看看别人家的男朋友,温柔体贴浪漫还包容女朋友他就是葬礼上扎的纸人旁边的那条纸狗我要把他的头拧下来当易拉罐踢”

    “乖乖乖。”梁熙赶紧把抽纸递上来“骂归骂,别把自己给气着了,过几天你就又喜欢人家喜欢的死去活来了。”

    “我这次再搭理他我就直播吃翔”亦真砰的摔了门,回窝里不卑不亢的哭了一个钟头。

    某男反思了两个时,终于拉下脸给她打了电话,结果打了十个都没接。

    于是电话就打到了梁熙这儿。

    “亦真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梁熙瞥了眼紧闭着的卧室门“都给扔了,你到底骂她什么了”

    “把你家地址发过来,我现在过去。”

    “你要把地址告他,我马上就走。”亦真从卧室里冲出来,抢过梁熙的,直接把夜烬绝给拉黑了。

    那头的夜烬绝很是吃味,他向来对事不对人,都给她低头了,她还要怎样

    习惯了众星捧月,就很难再主动低头。以前是,现在也是。他的桀骜冥顽不化,须臾间刺骨又锥心。

    亦真自认她不算个太心眼的至少比绿豆大。庞大的无力感在她心里蒙了层浓稠的雾,一次两次的敷衍可以有,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了,可这次不一样。

    五年前他在国外对她置之不理的时候,也是这么觉着吧,风筝飞的再远,扯扯风筝线风筝就回来了,无论他走到哪,她都被套的牢牢的。

    亦真觉得自己贱透了。

    翌日,夜烬绝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果真没看到亦真。

    项以柔微笑“我已经把会议记录发给你了。”

    夜烬绝打开邮箱扫了一眼,脸登时黑了下来“你一个刚来公司实习的,能做出这么完整的会议记录谁给你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