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摩尔曼斯克港遇到大西洋暖流,就成了不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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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熙拍着亦真的肩膀“是时候发散你神奇的脑电波了!”

    亦真仍记得,进lb的那天,隔着门扉,她和自己打了个赌,赌门后的人是夜烬绝。然后她打开门,他就站在她面前,一切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现在想想,这世上没什么命中注定的爱,只一颗千回万转的心,你愿意给谁,谁就是对的人。

    两个人挨着墙走,这院落挺大,里面没有一棵树,遍布着约三十英寸宽的树桩。

    借着灯光,亦真看到一个肌肉嶙峋的男人,正飞速抬腿踢着木桩,训练场上则有很多人围着训练场疾跑。

    “天哪,这哪里像是在训练,这简直是在自残!”梁熙张圆了嘴巴。这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如高速运作的器,极尽人类残忍的本能,不知疲倦地淬炼着血肉之躯的威力。

    距西伯利亚训练营被捣毁已过了二十一年,但雄踞北极圈永冻冰层上的严寒体质依然存在。

    对于每一个黑市拳,深蹲、跑步、回爬楼梯、对搏、群殴、甚至是与野兽搏斗,是他们的必修课。

    他们要用拳脚摆脱死亡的威胁,这比古罗马时代的角斗还要残忍。因为在擂台上,比赛往往瞬间定生死,而那些鄙嗤黑市拳的所谓正统格斗界的冠军人士,只要几分钟就会被杀死。

    两人颤颤巍巍地走着,身后是木桩被“咔擦”踢断的声音。好在那些人都一副恨不得摧毁地球的嫉恶如仇的表情,踢木桩的踢木桩,踢钢铁的踢钢铁,还有踢石头练习腿法的。这些人的眼里只有置一切于死地的破坏欲,压根看不到她们。

    “等一下。”

    亦真停在一个门前面,梁熙也跟着透过门缝去看,两人直接傻了。

    偌大的房间内,白炽灯垂落在地板上,反射出刺目的白光。三个持铁棍的男人挥着铁棍横冲上来,势如破竹。

    亦真连忙捂住了嘴,目不敢瞬,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却不躲反攻,一个腾空飞扫踢开铁棍,被巨力弹开的铁棍在空中横飞如线。

    很快另一棍又砸了上来,可他动作更快,飞扫的钢腿如同利斧一般,直接朝三人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腿法秉承着西伯利亚训练营的传统,技术简单、精确、凶狠,典型的压迫式打法。

    腾空腿法落在一人身上,肋骨瞬间断裂。没有僵持局面,其余两人甚至没有会展开近体攻防,在外围就被重击腿法砍倒,当场毙命。

    门外的两人直接看傻了,梁熙死死咬着胳膊,强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来。亦真惊地倒退一步,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不止是残忍、冷酷,对生命的漠视,更多的是发自心底的深深的恐惧。

    被踢断肋骨的人躺在地上惨号,夜烬绝置若罔闻。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温度,深的如打了锋一般,他脱掉上衣,忽而朝门这边看了过来。

    卧槽!亦真连忙闪到门边,又不敢动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吧?

    他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不紧不慢的朝着门走过来。她羞怕极了,一时不知如何面对这个男人,只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梁熙满眼同情的看着亦真,不住为她以后的婚姻生活担心。

    触到门的瞬间,他的突然响了,是薛子墨。

    “哥,夜阡陌那边没什么动静,秦巍那老头把秦严推出来挡事了,正疯了似的满世界找你呢。”

    亦真如遇大赦,拽着梁熙,两人如鱼一般飞快地溜走了。

    他推开门,门外已没有人。他走出门懒懒靠在墙上,挂掉电话,忽而笑了。

    大卫如约将两人送出了训练基地,来时叽叽喳喳的两个姑娘,走时就跟丢了魂一样,两张脸惨白,一句话都不了。

    “你见到jy了?”大卫问亦真。

    亦真囊囊点头,眸底的担忧展露无疑,似乎下一秒就会流下眼泪。

    “他能打赢elle吗?”

    大卫蹙眉“你是他的女朋友?”

    她又愣,大卫了然于胸“你因为担心他而流眼泪,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吗?”

    梁熙在一旁点头,兄弟你是个明白人啊。

    “在你出现之前我认为没有问题,但现在,不一定了。”

    这话一出,她的眼泪唰的掉了下来,亦真都顾不得擦,问“为什么?”

    “擂台上没有输赢,只有生死。”大卫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与冷静“黑拳的眼里只有两样东西,一是金钱,二是生命。他们注定要行走在社会的边缘,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杀人器。”

    “ry曾非常看好jy——从名字就能看出来,jy有望成为下一个魔王,但ry最终放弃了他。亦姐,摩尔曼斯克港遇到大西洋暖流,就成了不冻港,因为你的出现,jy永远同魔王的桂冠失之交臂了。”

    “不过我还是应该感谢你,这是jy最后一次参加比赛,结束后,他将永远退出拳坛。因为你,我离魔王的桂冠又进了一步。”

    亦真怔怔看着大卫,露出吞鸡蛋的表情,无话可。

    亦真回来时,南璟风坐在门边的板凳上打游戏,抬头扫了眼她,那垂头丧气的模样,跟棵蔫了的葱一样。

    “见到了?”南璟风问。

    亦真蹲在地上,点点头,又摇摇头。

    “怎么了这是?”南璟风退出游戏界面,一脸关切“他不要你?把你甩了?骂你了?还是对你动了?”

    她把头埋的低低的,如花埋进尘埃里,良久,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我是不是不该来?”

    南璟风吓了一跳“发生什么了?”

    亦真整理好语言,将事件原委告诉了南璟风。

    南璟风沉默良久,难得认真“傻姑娘,爱情这种东西,没有值不值得。退一步来讲,假设当初他选择你是个错误,没有人会傻到犯同样的错误两次。如果有,第二次就不是错误,而是选择。”

    “是他选择了你。无论是五年前还是五年后,你都是他从未动摇过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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