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迟来的水土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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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虓快速跑回了山洞,借着洞内的火光掀起了阮意的裤腿检查他脚踝的伤口。

    阮意脸上浮现了一层红云,他被放在了堆兽皮的大石头上,战虓正蹲跪在他面前握着他的脚仔细查看他的伤口……

    立刻有一种被珍视的感觉,让阮意心头一烫。

    “还疼吗?”战虓看着那很快鼓起了个包还在出血的伤口,有些不敢触碰,怕弄疼了他。

    “疼。”阮意眼中含着泪水,咬唇看着战虓。

    “我去找祭司来……”

    战虓转身就要跑出去,却被阮意叫住。

    “别去,只是个伤口,没关系的。”阮意只是想跟战虓撒撒娇,可不能闹大,牵扯上别人。

    “别怕。”战虓想了想,随即俯身凑在阮意耳边了一句,然后退开几步变作了兽形。

    阮意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漂亮又凶猛的大白虎,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火光中它的阴影之下,阮意却是并不害怕。

    被大白虎舔上了脚踝的那一瞬间阮意倒抽了一口凉气,口中失声喊到,“虓哥!”

    大白虎却是没有理会,紧接着就把阮意压在了他身后成堆的兽皮上,阮意仰头看着大白虎不出一句话来。

    耳后脖颈处湿热触感再次传来,阮意大睁着眼不敢动弹,只能口中无力地吐出一句拒绝,“别……”

    再次留下足够的气息后,战虓变回了人形状态,将阮意搂进了怀中,安抚他,“别怕。”

    都是他忘记了这一点,阮意身体太弱了,连蚂蚁都可以轻易伤害到他……

    阮意将头埋进了战虓的胸膛,鸵鸟一样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舔伤口不过是动物的本能,是本能!没有什么的……

    当阮意被战虓抱到兽皮铺做的床上时整个人浑身都僵住了。

    “怎么了?”察觉到他的僵硬与不自在,战虓揉了揉他的头发问道。

    “没什么。”阮意闭上了眼,强迫自己放松下来,准备接受既定命运的到来。

    如果真的只有这样才能生存下去,对象是战虓的话,阮意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是gay。

    自己作为一个奴隶,享受到的待遇已经超出常规的好了吧……现在也该是付出回报的时候了。

    阮意满怀紧张等了半天,也不见战虓有进一步的动作,他诧异地睁开了眼。

    难道战虓对他根本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是他误会了?

    真好。

    阮意松了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但很快他又想到了另一件烦闷的事,睡不着了。

    阮意越想情绪越有点崩溃,战虓不碰他,是不是代表另一件事有很大可能发生呢?

    他才不要!

    阮意主动伸手抱住了战虓的腰,他知道他还没睡着。

    果然,战虓问道,“怎么了?”

    “虓哥,我,我可以……”阮意支支吾吾似有些难以启齿,随后他一咬牙下定决心,“我可以以后都跟在你身边吗?”

    “不要把我送给别人,好不好……”阮意的声音越来越低,隐隐似有难过的哭腔。

    阮意想到今天石峡看自己的眼神就浑身不舒服,而战虓从没有别人给他那种垂涎的侵略感,反而让他很安心。

    战虓睁开眼睛,突然翻身将人压下了身下,黑暗中他平静地回答道,“你是我带回来的,还想跟着谁?”

    “不,阮意只想跟着虓哥。”

    美人这下终于安心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细嫩的脖子伸到了猛兽嘴下……

    两人相拥而眠。

    战虓醒来时感觉怀里如同塞了一个火炉,他摸了摸阮意滚烫的脸颊,心中产生了不好的推测。

    “不要,不要走……”阮意像是陷入了什么梦魇,眼泪从眼角滑落。

    “别怕,我在这里。”战虓安抚下阮意,然后才抽出手奔出门去找祭司,部落里只有祭司懂医术。

    然而等战虓找到了祭司,他却不肯定替一个低贱的人族奴隶看病,认为这有失他的身份。

    最后,祭司还是被战虓逼来了,然而他只是看了阮意的状态一眼,就听天由命,阮意这是被兽神诅咒了。

    战虓闻言,捏紧了拳头,恨不得当场揍他!但是被琅月制止了,祭司看着战虓阴沉的脸色惊魂未定,最后也面色难看地转身离开了。(琅月是战虓在去找祭司之前请来照看阮意的。)

    然而这件事传的很快,部落里其他大多数的人也都对此深信不疑。

    本身战虓的异瞳就遭人忌惮,被认为是不详的象征,若非他强大的能力可为部落带回大量的猎物,恐怕早就被驱逐了。

    眼下祭司如此,又放任流言传播,明显就是不怀好意地趁机报复。

    然而祭司在部落中地位崇高并且不可或缺,所以琅月才会拉住被激怒的战虓,以免他做出不值得的事。

    虽然,他也很看不爽祭司这个阴毒的老头!

    阮意早在祭司来时就被吵醒了,只是他头晕的很,勉强理清了自己的思绪,知道自己这大概是生病发热了。

    发热这种现代社会的病痛在医疗技术不发达的原始社会可是轻易会夺去人的性命的。

    阮意自然也听到了祭司的话,顿时气的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什么被兽神诅咒了,他这不就是简单的着凉感冒了,也许还有点水土不服的原因吗?!

    “虓哥……”阮意虚弱地呼唤,战虓下一刻就出现在他的身边,把他的身体半抱了起来靠在了他的怀中。

    “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想吃什么吗?”

    阮意摇了摇头,又是一阵的眼花缭乱,他缓了缓才道,“哥,你听我,帮我把我的衣服脱了,然后把我用兽皮盖好……”

    条件艰苦,阮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尽力自救。

    只是好在身边还有战虓。

    “把我里面穿的白色的那件衣服拿去浸冷水,然后拧干一些搭在我的额头降温。”

    西服外套是黑色的,布料太厚太重了。只有衬衫适合,用来给自己降温,避免烧坏了脑子。

    战虓根本没有问为什么,知道阮意现在有力气话不容易,都照他的意愿叫琅月配合着做了一切事。

    琅月拿着阮意的白衬衫去了河边,山洞里再度只剩下阮意战虓二人。

    “虓哥你还记得我们昨晚在河边发现的姜吗?”

    “嗯,你想吃那个?”

    阮意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了一抹苍白的笑,有点自嘲的意味。

    没想到刚发现一味能治病的药材就先实践在了自己身上。

    “我和你过,那个能治病的咳咳……”

    “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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