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圣婴在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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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个伙子,学人家抑郁,你可真行。”男人完将药瓶扔了很远,:“吃什么药,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

    “能活着,还是尽量活着。”沈伯伦得真心实意,对方听得却像是挑衅。

    “你现在就在作死……”男人狠狠道。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毕竟你看着也不太正常。”沈伯伦。

    “子……你还想不想等到你爷爷来救你了?”危险的语气下,一双眼寒光凛凛,直勾勾的盯着沈伯伦瞧。

    沈伯伦不为所动,自顾自像个神经病人一样念叨着:“该来的总会来,不该来的不会来。”

    “你在跟我演戏装傻?”男人突然抬手又狠狠的闪了沈伯伦一耳光。

    沈伯伦换了口气,吐出一口血水,道:“神会给你指引,教你如何做个好人。”

    “妈的……你个疯子,老子凭什么要做个好人?。”巴掌再次抡下。

    “做个好人会让你心情舒畅……就好像,每天都要升起的太阳!”

    听着这语无伦次的话语,男人不仅脊背发凉,虽然知道沈伯伦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但他就是莫名的心中一阵恐惧。

    “听啊……圣婴在哭泣,是他离开了圣母的怀抱!”

    “上帝的爱,是撒旦发疯的原罪……”

    “我怜悯撒旦,甚至于企盼与他灵魂相容……”

    “妈的……你闭嘴!”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对手下吼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是,老板!”雇佣兵再次用胶带沾上了沈伯伦的嘴,并用黑色头套罩住了他的头部。

    “叮铃铃……”

    信号器出呼叫。

    男人接起:我是林!

    “出发,屋顶直升机!”

    “收到!”

    沈伯伦在漆黑一片的视线中,只感到有人在架着他的手臂往出走,经过那狭窄的楼梯时,他用力搓掉了袖口的一颗扣子。

    当沈伯丞带着人赶到地窖时,早已人去楼空,就连雷德纳的尸体都已经处理干净,连点血渍都没有留下。

    经过查找,沈伯伦临走时故意落下的一颗扣子,证明他们确实在这里待过。

    “快,找,看看哪里可以升降直升机。”沈伯丞大吼一声。

    道路全部戒严封死,周围没有河道,所以只有空运这一条路可以走。

    很快,手下过来报告:“上面有一块平地。”

    地窖上方是一个砖垒平房,面积有几百平米,足够一个型直升机起落。

    “爷爷,赶快查一下雷达监测,他们是坐直升机逃走的。”

    原本雷德纳放出烟雾弹,给了沈天华三个地点,但是当沈伯丞带人兵分三路,全部找遍之后,最终在地窖这里确定是他们离开地点。

    只要找到离开的地点,大概监测路线就能够找到。

    两百公里外的A城,废旧工程群,一间不起眼的角落里,沈伯伦被仍麻袋一样丢在了地上。

    “跟特么犯了病的唐僧似的,你看着办吧。”

    “正好无聊,把他给老子弄出来,聊聊天。”

    陌生的声音传来,沈伯伦头上的头套被人拽了下去。

    “离得真么近,真的行吗?”男人问。

    “他们短时间之内,找不到。”

    沈伯伦眯起眼睛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他看到不远处和刚刚的男人站在一起的人。

    确定自己并不曾见过此人,这人看来三十左右,很年轻,身材很魁梧高大,一身西装价格不菲,行为做派俨然一副痞子相,跟身上的行头格格不入。

    “子,据你很牛逼?念个经给老子听听……”

    沈伯伦摇了摇头,对方示意手下将胶带撕掉。

    刺啦……

    大力的一撕,肉疼!

    “你们到底什么人?”沈伯伦干咳的嗓子直冒烟。

    “什么人?好人……”刚刚在地窖里的男人不耐烦,却又控制不住嘴贱的接了一句。

    “我姓金!”高个子男人。

    “记住了!”沈伯伦。

    “呃……”二人对视一眼,心想好像确实看起来不太正常。

    “走了,休息会去,你跟他玩儿吧,可有意思了。”

    “呵……”高个子男人站到沈伯伦面前,随即有手下搬来一把椅子让他坐下。

    “你们是给哪个国家做事的?”沈伯伦面无表情的问道。

    “有一种死法,你应该听过……”男人。

    “知道的太多……”沈伯伦笑:“呵……不过,糊涂鬼不也是死后成名吗?”

    “口条不错,就是不知道拔下来,你还能不能继续。”男人阴险的表情比前者更甚。

    “看这一屋子的外国人,想来也没人再能陪你聊天,不如先留着我。”

    沈伯伦可能这一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放肆着,想怎么就怎么,反倒有种尽兴的快感。

    “的也对,你这舌头待会惹恼了我再拔也不迟。”

    “那明,你现在心情不错或是赞同了我的观点。”

    “吧,你们医生见过的最惨的死法是什么?”男人似乎非常乐于谈论血腥的话题。

    “我是个外科医生……”沈伯伦。

    “知道。”男人不置可否的点头道。

    “所以,按比例来讲,我平均每天见过的,因肉体损伤死亡的病例加起来有十几例,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应该少有五千多个死人。”

    平静的语气,淡漠的神情,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

    “我喜欢去急诊室上班,知道为什么吗?”沈伯伦仰起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人。

    男人莫名被他看得心中一凛,他感觉沈伯伦看着他的眼神,似乎跟看一个没有呼吸和心跳的死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为什么?”男人被牵引着提出问题。

    “因为,那里去的病人多半都是车祸或者被蓄意伤害的人,他们的创伤面基本都是大面积出血和受损严重的。”

    “曾经有一次,一个醉了酒的男人,家暴他老婆孩子,睡着后,被他老婆用绳子捆住。我记得他好像是被菜刀砍掉了生殖器官和两只耳朵,他老婆还用烧熟的热油把他的两只手炸成爆炸人手……”

    “人被邻居送到医院的时候大腿上还插着一把二十厘米长的水果刀……当时,值班的护士吐了一地。”

    “停,别了!”男人终于忍无可忍,喝住了他。

    “有很多……例如,车祸后带着半个脑袋来就医的,你相信吗?人真的很神奇,有时候脆弱到摔一跤就会死,但有时候却顽强如铁。”

    “那个半个头,脑浆都流出来的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那是个很胖的女人,据是出去碰瓷找人讹钱,没想到遇见个硬茬,非要撞死她,可谁成想,被撞出去十几米远,头被路过的车轱辘压掉了半个之后,还能活着,只是她最后也在半个月后,停止了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