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霄云？”方胜男有点诧异，“我对一个二逼能有什么印象。”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陆清弦静静的望着方胜男，“那晚他的表现，我们都看到了。”

    “醒来后，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将我哥的人给挡在了医院外。都是他的手笔吧？”

    “这些是瞒着我的，他应该不会瞒着你吧。”

    方胜男脸上笑意褪去，沉默了两秒，才轻声开口，“是，我知道，我们之所以瞒着你，是……”

    陆清弦摇摇头，“南南，我不是想这件事。我想和你的是程霄云。”

    方胜男听他不是算账，心中一松，又浮现几分不解，“程霄云有什么好的。”

    见她一派不以为然的样子，陆清弦轻叹了一声，“你觉得他危险吗？”

    “危险？”方胜男皱了皱眉，有点不明白陆清弦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她觑了一下陆清弦的神色，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她只能认真想了下陆清弦的话，然后点点头，“好像是挺危险的。”

    “如果和他做朋友的话，有危险时，他是最可靠的。”

    “可要是没危险时，他就是最大的危险。”

    陆清弦：“……”

    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

    方胜男脑洞和思维能力，好像都和他不在一条线上。

    看着方胜男完，都把她自己给逗笑了。

    他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再转了，直接换了个法问，“你觉得程霄云和谢璟珩有几分相像？”

    “他俩？不像啊，谢璟珩长得多好看啊。”

    “程二逼虽然长得也不错，可比起谢璟珩的神颜来，压根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一个天上仙鹤，一个池塘里大鹅，完全没得比。”

    “呃……”继以前没发现方胜男这么会怼人后，陆清弦再次发现了方胜男原来也有难以沟通的时候。

    “他们骨子是一类人。”陆清弦定定望着方胜男，决定不再循序渐进了。

    方胜男压根没有意识到真正的程霄云是什么样的。

    “南南，程霄云的偏执和观念和谢璟珩的十分相似。”

    “因为共患难的事，在他眼里你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你难道没发现，他现在已经渐渐对你了有超乎寻常的关注？”

    “等到这种关注，积累成为一种习惯时，他猜他会做什么？”

    方胜男脸上重新挂上的笑意再次消失，嘴微张了下，想要点什么，又没能出来。

    陆清弦知道她想要问什么，没有让她多为难，主动给了她答案，“他会成为第二个谢璟珩。”

    “他的占有欲，并不比谢璟珩低。”

    “他骨子里的疯狂，也不比谢璟珩少。”

    “南南，你想成为第二个我吗？”

    陆清弦话的语气一句比一句重，一句比一句声音高。

    每句话，都像是重锤一般，一锤一锤的敲在了方胜男的心上。

    敲得她心间震动，目眩耳鸣。

    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让她激灵灵的了个冷颤。

    “我只拿他当个可以结交的朋友看。”她轻声呢喃着，声音飘忽。

    “他目前也是这么看你的，但若是再保持这样的模式下去。”

    “他很快就会意识到，你对他而言是极为特殊的，是不同于和他兄弟之间的那种感觉。”

    “新鲜感会变成习惯，接着变成想要到得到和完全占有。”

    陆清弦着，心绪复杂。

    他以前也有想过，谢璟珩对他到底是爱，还是单纯的占有欲在作祟。

    这个问题，直到最近才有了答案。

    但那是他和谢璟珩之间二十多年的相识和杂乱羁绊为前提，他才能确定下来谢璟珩对他是爱。

    方胜男和程霄云之间有什么？

    一个对于方胜男来很了不起很大，对于程霄云来可以是不值一提的患难之交，能换来程霄云几分真心？

    他这些天对方胜男的嬉笑逗闹，也是因为新奇新鲜。

    想要借此换程霄云的真心？别开玩笑了。

    他的心，没那么容易走近。

    “漫你不喜欢他，便是你喜欢上他，我也要劝你放下心思。”

    “他和你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他一路过来的人生经历，绝非寻常人能企及。”

    “可能你想都不敢想的，对他来是见怪不怪的。”

    方胜男越听越心惊，听着陆清弦的叙述，脑海中不停的交叉闪烁着程霄云惫懒时的样子和那晚手持锋锐匕首时的冷峻，一时间竟心乱如麻。

    不假思索之下，一句话冲口而出，“他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他是不是真的杀过人，我看他那晚……”

    话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紧紧闭上了嘴。

    陆清弦幽幽的叹气，“原来你心里是有猜测的，我就你哪怕再是神经大条，也该能看出他的不对劲来。”

    “既然能看出来，那你为什么还不疏远一点呢。”

    “因为我觉得他不是穷凶极恶的人啊……”方胜男苦笑一声，清秀的容颜上写满了不出的复杂。

    “他正大光明的行走于阳光下，眼神坦然，神态自若。”

    “我看不到他有一分的心虚和阴郁。”

    “我们又共同经历了那么大的事，他在关键时候那么靠谱，我是佩服的。”

    “所以我……我想着做朋友也无妨的。”

    “你啊，真是不知道让我你点好了。”陆清弦对她的理由表示无奈。

    “你什么时候能思维能不这么简单，心性稍微谨慎点，遇事情多想一点。”

    “我……”陆清弦的话太过于真实，让方胜男有点心虚的低下了头。

    声音也变得低低的，“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对我没有恶意，我才没太过排斥他的。”

    这话的陆清弦额角一跳，“等他对你有恶意时，你认为你有几分把握能从手里脱身？”

    “额……”方胜男不太好意思的抬起头，眸中有显而易见的挫败，“实话，没有把握。”

    “他身手太厉害了，我不过他。”

    “呃……”陆清弦只想仰天长叹。

    方胜男真的只是伤到了脾脏和手吗？脑子确定真的没有出现问题吗？

    这和身手高低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