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是爱称 你不会要我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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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时的?什么意思, 它还能自己回来?”梁轻鸢被勾起了好奇心,一瞬不瞬地盯着风羿,迫切地像弄清楚其中缘由。

    要真如他方才所,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从到大, 他用幻术哄过她许多回, 就这么没了, 她哪儿会不难受, 感觉属于两人的东西又少了点儿。

    “别急,听我慢慢。”风羿按住她, 一本正经地整理着她凌乱的衣衫,话中气息犹自带着几分迷乱,反差强烈, “你可还记得,我出去执行密令的事?”

    “记得。”她怎会不记得,那两次她恼火地很。梁轻鸢追问道:“这跟你的事有关系?”

    不知为何,此刻她脑中闪过一件事。他出事的半月后,她特地去训练营找仇末的麻烦,那天,她无意中撞见一只飞来的信鸽。

    字条上的话, 她看得明明白白,不明白的是,这东西由何人所写。

    某日, 她问过外祖父, 为何有人写信不署名。外祖父答她, 不署名只有两种原因,一是这人没有名字,二是他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名字。

    外祖父一, 她更觉奇怪,便将临摹下来的字条交给他。

    当时,外祖父,字条上的字迹有点儿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的字迹。

    “有。”风羿将梁轻鸢散落的发丝勾到耳后,回手时,捉弄地捏了她的耳垂一下。

    梁轻鸢耳朵敏感,被他一捏便觉得酥了半边身子,“不准摸。”她张大眼睛瞪着风羿,伸手去拍他的手。

    见状,风羿飞速扬起手,始终将手放在一个她够不到的位置。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他弯起嘴角,眸中笑意更深。

    梁轻鸢转着眼珠,左手忽地改了方向,去捏他耳朵,用力道:“狗东西,你敢不听我的话?”

    “我现在可不是暗卫,不用听公主的话。嗯……”风羿挑着眉尾,故意拉长音调,话中戏谑味十足,“以后,我只听我娘子的话。你是么?”

    闻言,梁轻鸢面上一红,纵然他们俩知根知底,可听到他喊“娘子”两个字,她还是会觉得羞躁,连心跳都快了半拍。“我不管,是不是你都得听……”

    然而风羿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继续道:“我自然不想就这么死了,于是想尽法子跟仇末周旋。外出执行第二道密令时,我无意中查到一件事,仇末与孔悬将军有往来,似乎,他与劲武国的丞相也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证据我还没拿到,但我想,倘若皇上知道此事,一定会彻查他。”

    “孔悬将军?”这个人……梁轻鸢暗自思索着,她有印象,另一个世界里,孔悬投靠了劲武国。虽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不大一样,可她总觉得,两者之间该是有联系的。

    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字条便是由孔悬将军所写。外祖父辞官多年,孔悬也并非他的直系下属,他认不出他的字迹也正常。

    “不成,我得尽快将此事告诉父皇,叫他彻查仇末。”着,梁轻鸢猛地直起身,却又停住身形,“你,父皇会信我么?”

    风羿跟着起身,不解道:“为何不信?”

    “因为我不是五姐。哼,他不信是他的事,我是我的事。”梁轻鸢自嘲道,她作势下床,不想被风羿拦住,她不悦道:“你拦我做什么?”

    “不必。”风羿用眼神安抚她,“我已经差人给魏公公送了信。”

    “魏公公?”梁轻鸢一愣,知道风羿的魏公公是何人后,她嗓门都大了,“他可是仇末的义子,你给他送信,你是傻子么?”

    “我只在与你有关的事上傻。”风羿拉过她,将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你或许还不清楚,魏公公从头到尾都是皇上的心腹。再者,他对五公主动了心,如何会替仇末做事,那不是害她么。”

    “的也是。”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个理儿。梁轻鸢撇撇嘴,面上显出几缕落寞之色。风羿提到魏栖和五姐,她便想到了自己和他的事,明明是差不多的情况,父皇的做法却天差地别,真叫人心寒。

    后头,她有察觉到父皇的关心和心翼翼,可那又如何,能弥补她这么多年来缺失的父爱么。幸好风羿没死,若是死了,她想,她真的会恨他一辈子。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风羿凑近她,曲起手指去刮她秀气的鼻子,“这嘴巴撅得都能挂一个油瓶。”

    梁轻鸢张口咬向风羿的下巴,不重,只留下一排浅浅的牙印,她靠向他的肩头,用手指在他的心口着圈儿。“我没有不高兴。早知道仇末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那天就该狠狠地教训他。后来呢,他因为孔悬的事心虚就把你放了?”

    “没有。”风羿侧头瞥了梁轻鸢一眼,不明她这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那时,我的琵琶骨被锁了,运不了真气,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找机会逃,于是我同他,我一死,便会有人将他与孔悬将军交好的证据呈给皇上。毕竟那事关系着他的性命,他立马慌了,是愿意与我做交易,但前提是要与我一道销毁证据。之后,我带着他去暗卫们住的地方,他怕我逃跑便让我先服毒药,等事情了结再给解药。他防我,我自然也防他,便将毒药全逼在嗓子口。”

    “原来,你的嗓子是这样弄坏的。”梁轻鸢抬起脸,心疼地瞧着风羿的颈子。她想,等回去了,倘若仇末没死,她定要让他受受天牢里的十大酷刑。

    “话会疼么?”她温柔地摸着他的下巴。以前,他有一副好听的嗓子,现在没了,沙哑得像是被撕裂过一般。

    “不会。”罢,风羿像是想到了什么,有点不自然地问:“我如今的声音,是不是特别难听?”

    梁轻鸢眨眨眼,故意拿话逗他,“确实难听,跟以前比差远了。”

    最后一字落下,屋内顿时陷入诡异的寂静中。

    听完她的话后,风羿心里起了一抹不安的情绪,他垂下眼帘,嘴巴委屈地抿着,瞧着仿佛一只委屈的大狗。

    见他如此,梁轻鸢赶忙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郑重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人。我没嫌弃你,但我刚刚的也是实话,你总不希望我骗你吧。”

    风羿默然望着她,缄口不语,面上也淡淡的,琢磨不出一丝情绪。

    “你,生气了?”梁轻鸢圈住他的劲腰试探道,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他久不话,她整个人都不舒坦,“话啊,我又不嫌弃你。你板着个脸做什么,是要我哄你么?”

    “……”空气停滞不前,闷人。

    风羿依旧闭着嘴,全然没开口的迹象。他暗暗盘算着,既然自己话难听,以后便少点儿。结果她后头了那么一句。

    嗯……

    他转念一想,也行,让她哄哄自己。

    真要她哄么?梁轻鸢为难地蹙眉,她都不晓得他对自己的嗓子如此在意。算了,到底是自己的夫君,哄就哄。“狗东西。”

    又是这称呼。怎么呢,这称呼挺微妙的。他不上喜欢,更多的是习惯。风羿缓缓松开搂在梁轻鸢腰上的手,低声问:“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狗么?”

    “不是!”梁轻鸢不假思索道,她以为他因着嗓子的事自暴自弃了,慌乱解释道:“它,是我对你的称呼,你。”她加重音,“只有你,独一无二的。你见我这么喊过别人吗?”

    风羿想了想,那倒没有。以前,她身边也就他一个暗卫,根本喊不了别人。而现在这两个,她是有事吩咐无事无视,确实不会喊。

    看他还是怏怏的模样,梁轻鸢豁出去了,柔柔地搂住他,仰头靠近他耳边,撒娇似的喊,“夫君,别生气了,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