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 6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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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璋确实让人关掉了监控, 所以观察室里根本听不见里面在什么,邱离只好站在门口等裴璋, 等人出来, 不太情愿地凑上去,问:“你问到什么了?”

    裴璋没有回答,径直向电梯走去, 摁了一楼,邱离跟在他身后进去, 还想追问:“你啊, 你干嘛要单独见她?你肯定有什么想问的对吧, 你问了什么?”

    裴璋似乎被邱离烦得不行, 敷衍道:“和你没关系。”

    “不可能!”邱离笃定道,“你和她的交集不就是方斐, 方斐的事就是我的事, 就和我有关系。”

    裴璋瞥他一眼,沉默了几秒, 忽然道:“如果我没记错, 你和她相认只有三个月吧,但我看你俩像认识了很久。”

    邱离表情半点没露馅,自然的很, :“血缘关系你懂个屁,算上时候,我俩认识二十一年了,我看着她拉屎吃奶的知道么, 和你能比吗?”

    “那中间也有很久没见过面,不会陌生吗?”

    “啧。”邱离不满道,“你到底想什么?”

    裴璋盯着邱离看,许久后,摇了摇头。

    邱离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追着问裴璋刚刚在审讯室里问了什么。

    裴璋坐上车,先把邱离送回了邱家,等邱离消失在视野里后,裴璋才对司机:“去恒喜花园。”

    裴璋最初的惨境就是出自罗娴淑的手笔,罗娴淑用伪造的证据算计他后,还重金买水军操控舆论,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给予重创,所以他从来没有算放过这个女人,但他其实并不需要去见她,直接就能把她所有自以为藏的很深的秘密都挖出来,让她手里一根稻草都没有。

    然而他还是亲自跑了一趟,去问罗娴淑,用什么要挟的方斐。

    他要知道的不是答案,他要知道的是,方斐到底是不是被要挟的。

    罗娴淑承认了。

    所以罗娴淑之后的挣扎和坦白他已经不需要听了。

    他早先便把罗娴淑的所有住处调查的清清楚楚,知道她常住哪,不常住哪,而恒喜花园则是她每次去都心翼翼的地方。裴璋给裘杨锋了个电话,让对方带着东西赶过去,赶到恒喜花园的时候,便看见裘杨锋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站在区门口。

    裴璋把车门拉下一条缝,头也不侧,冷淡道:“跟着。”

    于是裘杨锋便扛着几乎赶上他人重的箱子,跑着跟在裴璋的车后面,一路跑到了一栋别墅前,汗几乎糊满了他的脸,辣得眼睛都睁不开,他随手擦了把汗,溅在地上几滴汗渍。

    裴璋从车上下来,扫了眼别墅大门:“撬开。”

    裘杨锋任劳任怨,从箱子最上层翻出一排工具,没费多大功夫就把别墅门撬开了,接着把箱子拖了进去。

    罗娴淑这栋别墅一看就不是用来住人的,没有半点烟火痕迹,鞋柜上连一双鞋都没摆,地面还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裴璋从口袋里翻出一副手套和一副鞋套,都带好了才进屋,直奔二楼,留下一句:“把一楼搜干净。”

    司机魏没有进屋,屋里除了裴璋只有裘杨锋,这声吩咐只能是对着他的,他没有回应,但动作已经开始了,把箱子彻底开,里面居然有两台电脑,还有许多高科技的部件,他拿出几个探测仪和一个红外线扫描仪,放在各个角落,然后用电脑操作它们。

    裴璋上了二楼,踢开了最近的一扇房门,果不其然,就算是卧室,也没有铺床单,只有一张床,崭新的席梦思连防尘布都没拆。

    裴璋看了一圈,又出去踹开另外几扇门,情况和第一间房一模一样。他退了几步,站在书房前,盯着里面的布局看了好几眼,最后走了进去,将窗帘一把扯了下来——窗帘遮住的墙壁上竟然有一个洞。

    原来刚刚裴璋发现窗帘的尺寸不太对,有一侧过宽,他便意识到多余的部分是用来遮掩的。

    “裘杨锋。”裴璋,“上来。”

    一楼正扫描着的裘杨锋把电脑放下,两步跨上楼梯,钻进书房,看见了裴璋指着的洞,研究了一会儿,返回去在箱子里找出一根细管,然后抱着电脑回了书房。

    裘杨锋把细管插.进洞里,连接电脑,从屏幕上看见洞里的情况,竟然是个极其隐蔽的保险柜,也不知道是怎么放进去的。

    不用裴璋,裘杨锋自己就开始想办法把这个洞给凿开,不过这么隐蔽的保险柜他还是头一次见,平时他只害命不谋财,一时间居然还真被难住了。

    他折腾了有两个时,区里狗吠声都安静了,他把整面墙都给拆了,这才搬出了里面的保险柜,他连密码都没试,直接用工具把保险柜给切了开,凶残又高效。

    裴璋翻了翻保险柜里的东西,大部分都是被罗娴淑挟制的艺人的卖身契,里面也有方斐作废的那份,居然还没被清理掉,看样子罗娴淑很久没动过这个保险柜了。

    除了卖身契,还有一个U盘,链接电脑后发现是加密的,位数很高,常人无法破解,裴璋用裘杨锋的电脑远程连接了个人,对方花了半个时,成功破解了U盘里的文件,正要下意识地点开看,裴璋就把远程切断了。

    “下去。”裴璋目光放在电脑上,头也没抬地对裘杨锋道。

    裘杨锋早已习惯了裴璋对他的态度,也不需要回应,直接就走了。裴璋独自坐在书房里罗娴淑买了还没怎么坐过的老板椅上,点开了刚被破解的文件,里面没有名字,文件夹都是用时间标注。

    裴璋向来过目不忘,知道方斐和千娱签约的时间,找到对应的文件夹,点开后,向来处变不惊的裴璋,眸子一缩,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文件里是一份视频,和数张照片。

    视频自然是方斐和他在酒店的视频。

    照片……却都是方斐在浴室中被偷拍的照片。

    裴璋攥紧了鼠标,过了一会儿后,才点了几下,将视频和照片都删的干干净净,粉碎的那种,半点复原的可能性没有。

    然后他退出方斐的文件夹,看着其他人的列表,没有动作,直接拔出了U盘。他没有点进去看其他人的私.密内容,却不知为何,也没有删除。

    裴璋带走了所有被罗娴淑深藏的东西,只留给这栋别墅一片狼藉。他没让裘杨锋上车,接过裘杨锋在一楼翻出的几份文件,就让他扛着箱子自己想办法离开。

    司机魏不知道裘杨锋的身份,见裴璋这么苛刻,有点不忍,偷偷瞥了眼裴璋,了个哆嗦,被对方从别墅出来后便莫名出现的戾气惊了一跳,顿时不敢求情,缓缓地将车驶离。

    裴璋阖上眼,收敛起眸中的冰寒,车内温度便不再下降。

    “裴、裴哥……”魏冒死进言,“你手机在震动,响好久了。”

    裴璋微微挣开一条缝隙,从口袋里掏出震动不停的手机,看见备注的一瞬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

    他接通,那头传来方斐的声音:“你怎么还没回来呀?”

    他的声音如常,“很快了,在路上。”

    “好,我先跟你个招呼,我有场戏挺难的,你回来了看见的可能是尝试找感觉的我,不要被吓到。”

    裴璋挑眉,“什么戏?”

    方斐却不,只:“快点回来!”便挂了电话。

    魏根本就没听见电话的内容,但却明显能察觉到,车内的压力减了,温度也上升了……他松了口气,加快速度,驶回了方斐居住的酒店。

    裴璋拿出房卡,开了方斐的房间门,发现里面一片漆黑,深夜了却没有开灯。裴璋竟也没着急开灯,他眯起双眼,就着月色看了一圈,目光锁定在沙发背后。

    这是间套房,开门先开间的是客厅,裴璋仔细辨认着沙发背后的阴影,果然看见了它动了一下,随即传来一阵极其细微的抽泣声。

    “……”

    这是什么戏?

    裴璋朝着阴影走了两步,踩中了一个塑料袋,发出的声响惊到了那团阴影的主人,对方身子一颤,战栗地屏住了呼吸。

    “方斐?”裴璋轻轻地问道,“是你吗?”

    方斐却不应,仍然在颤抖着,就在裴璋走过沙发,即将看见真容的瞬间,方斐猛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根香蕉,对准着裴璋,眼神惊恐,满是红血丝:“不要过来!你过来我就拿剪刀捅死你!”

    “……”

    裴璋看了眼方斐手里还没熟、微微泛绿的“剪刀”,若有所思,好像知道方斐上演的是哪一出了,他揉了揉眼睛,手放下的瞬间,表情就变了,变得憨厚又老实,不出哪里像,但只要看一眼,谁都能知道裴璋演的是个山野村夫,太神似了。

    “你、你莫怕……”裴璋连声音都改变了,低沉中带着糙,还有些古怪的口音,他憨笑了一声,“我是你汉子,不是别人。”

    “放屁!汉你妈!你给我滚开!”方斐颤抖的声音中带着恨意,“你这是犯法的!违法囚禁!你要被判刑的!”

    “判刑?”裴璋露出困惑的神色,“为什么会被判刑?”

    他倒也没困惑几秒,又笃定地道:“不会的,娶媳妇儿不会坐牢的。”

    话里行间,原来这个村夫是个智力低下。

    裴璋着便猛然出手,捉住了方斐举着“剪刀”的手,往他的方向一拽,方斐被迫松开“剪刀”,还失了平衡,扑到在地,被裴璋接了一把,落地的时候卸了力道。

    裴璋翻身,长腿一跨,便钳制住方斐,他半悬空着,没有将重量压下去,但手上动作的架势看起来半点不温柔,嘴上痴傻地笑着:“媳妇儿,饭熟了就不会坐牢了。”

    方斐手里的“剪刀”早被裴璋丢到了远处,青涩的皮也摔开了一半,她没了武器,还被压着,也不知道从哪生出一股劲,不要命地反抗起来,惊声尖叫:“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

    后面的话语被裴璋用嘴堵了回去,裴璋的吻头一次如此粗暴,像是要将方斐吞下肚,牙甚至将她嘴唇咬破了一个口子。

    裴璋手上也没闲着,一把撕开了方斐的外套,上万的牛仔衣直接成了两半,方斐被吻的迷迷糊糊,但还发出一声模糊的:“卧槽!”

    更让方斐卧槽的事还在后面……

    方斐这回是真开始挣扎了,半点没收力,然而这时候裴璋明显也是来真的,力道不是演出来的凶狠,捉住方斐挣扎的手,一手捉俩手腕,压在方斐的头顶。

    裴璋松开了方斐的唇,脸上的表情分明恢复到属于自己的状态,只是眸中侵染着难以分辨的颜色,深邃漆黑。

    “够了够了!”方斐得了机会,喘了两口气,赶紧求饶,“戏里没有这个,连吻戏都没有,扑倒就行了,你快松开我。”

    裴璋盯着她,问道:“这场戏懂了吗?”

    “懂了懂了!”

    “好的。”裴璋却没有松开她,道,“还有下场戏,我觉得你也需要试一下。”

    “???”

    下场戏?下场戏就是被完事后,蹲在墙角,绝望地看着窗户……

    裴璋将方斐横抱起,踢开卧室门,把她丢在床上,当着她的面,一点点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

    方斐被他严厉熊熊燃烧的情绪惊住了,一路倒退着,背部抵住床头,退无可退,她搂住自己破碎的衣服,颤颤巍巍的:“下一场戏我会,不用试了,真的……”

    裴璋脱了上衣,露出精瘦的肌肉,八块标准的腹肌还有人鱼线糊了方斐一眼,直接把她想的话全给憋了回去。

    “真不用试?”裴璋扯了扯嘴角,向来禁欲系的男人显露出了性感的一面,魅惑又诱人。

    “试试……”方斐咽了口唾沫,“……也行。”

    夜色浓重,深秋的露水垂落在树叶上,摇摇欲坠,月光下斑驳的树影,起起伏伏,晃晃悠悠,好像在诉着谁的温柔。

    屋外风起树摇,阴影来回晃动,屋内不知哪样家具也跟着发出晃动的嘎吱声。

    床边伸出一只手。

    “明天还要拍戏……”

    “我在帮你预习。”

    “明天没有这个戏份!你这是在加戏!”

    “不,我在教你演绝望感,你现在还不够绝望。”

    “……”

    手被捉了回去。

    ……

    第二天方斐请了一天假,在被窝里躺了一天,哪也没去,饭都顾不上吃,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嗓子都哑了,把脸往被子里一埋,不想看见床边盯着自己看的人。

    裴璋看见她的动作,眼中染上几丝笑意,掀开被子,把温水递到方斐的唇边,柔声问:“想吃点什么?”

    方斐确实是渴得不行,白了裴璋一眼,咕嘟嘟喝下去满满一杯水,完了恶狠狠地:“吃你的肉。”

    “好啊。”裴璋着便开始脱裤子。

    “……”方斐恼羞成怒,“滚啊!”

    裴璋没忍住,轻轻地笑了。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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