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胤然冷冷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在，你如果再敢她一句不好的话，后果自己承担。

    黄成雅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

    没有人可以抗衡这样的封胤然。

    她咽了咽口水，在封胤然看不到的地方，手也紧紧的撰着衣角，试图以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当年您母亲过世，跟我那个表舅妈有关系，要不是她发疯，你母亲或许不会过世。”

    黄成雅有些孤注一掷的意味，为了让封胤然甩掉程云霜，也可以不遗余力。

    “封总，她是您……唔……”后面的话，戛然而止。

    黄成雅惊恐的看着封胤然，此时她被封胤然一手掐住了脖子。

    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放……放开我……”她艰难的着。

    “我警告过你，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再让我听到一句，不管是关于她还是我母亲的毫无根据的话，别怪我心狠手辣。”

    最后封胤然一把将她甩开。

    黄成雅好像劫后余生，捡回一条命，她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惊魂未定，刚才那一秒，封胤然好像真的会把她杀掉。

    之前知道他这个人可怕，却没有想到他能可怕到这个程度。

    封胤然并没有逗留，已经径自离开。

    刚才黄成雅的最后一句话，他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然而，坐在隔壁的程云霜却受到了震撼。

    刚才程云霜的那些，对她来，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就算最后一件事可信度非常低，但俗话得好，不会空穴来风。

    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

    等封胤然走后，黄成雅并不能马上离开，她还没有缓过来。

    过了几分钟，她稍微平静下来，准备走的时候。忽然，一个人坐在她跟前。

    黄成雅抬头一看，不禁诧异。

    虽然她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但她依旧一眼就认出了程云霜。

    她没想到，她竟然也来了。

    黄成雅一副见鬼了的表情让程云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表妹看到我很害怕？是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心虚了？”程云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眼神同样犀利。

    “你……我不知道你在什么？”黄成雅迅速冷静下来。

    “别介啊，不是刚完我的坏话吗？现在就装傻，不合适吧？把人当成笨蛋吗？”程云霜把自己的强势显露出来。

    其实之前，黄成雅听过不少关于程云霜的传闻，在她心里，她跟笨蛋也差不多。

    被养费的傻白甜。

    但现在看来，传闻似乎不太可信。

    “我……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黄成雅还不甘心的再次问了一遍。

    “不然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背地里别人坏话，是肯定会被揭穿的。”

    程云霜靠着椅子，看上去非常放松的样子。

    黄成雅有些心虚，但依旧努力维持着表面上的平静。

    “坏话？我的都是事实！你不要诬陷我。”她继续强壮镇定，反正咬定自己的都是真的就行。

    “诬陷？真是太可笑了！有没有诬陷，你心里没点数？”

    “你我妈妈害了封胤然的妈妈，有什么证据？张口就来？我忘了告诉你，造谣是犯法的，如果我想，我直接把你告上法庭。”

    “诽谤罪，牢狱之灾是免不了的。”

    “到时候我再跟封胤然一声，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就算你是陌浅的朋友，她也救不了你！”

    程云霜一手搭在桌子上，凑过来，字里行间透着狠意。

    黄成雅想起刚才封胤然的样子，脸色不由自主的微微变得煞白。

    现在看程云霜的样子，也非常危险的样子。

    “我才不是张口就来！我有证据！”黄成雅继续嘴硬。

    程云霜却不以为然的笑笑：“你能有什么兴趣？他妈妈过世的时候，你也是个几岁的孩子！在编谎话之前，要考虑一下听的人！”

    “我听到了！”黄成雅有些沉不住气！这话得有些心急。

    “你听到什么了？你当时还那么，确定不是你的幻听？”

    程云霜就一直这么刺激她，目前看来，这个效果是非常不错的。

    “当然不是，你妈妈，让他妈妈去找一种草药，她跟她亲自去。可以救她封胤然，后来她真的自己去了，结果被毒蛇咬伤，受了两天折磨，没有救回来！”

    程云霜闻言，眼睛微微眯起来。

    心，不禁咯噔一下。

    但面上不敢表现出来。

    “我怎么知道，你这番话不是瞎编的？”

    “为了让封胤然不要我，你也是不遗余力！”

    程云霜依旧不相信她，就是逼她出更多事情！

    目前看来，这个办法还是挺凑笑的。

    出秘密，对方却不相信，这多少是一种刺激。

    “你就是配不上他！我要是你，才没有脸跟他在一起，早就自惭形秽的自己离开了！”

    程云霜耸耸肩，漫不经心的样子：“真可惜，你不是我！”

    “另外，我配不配得上他，也轮不到你来。退一万步，就算你的是真的，我更加不会离开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弥补我妈妈曾经的错误。”

    黄成雅恨得咬牙，她搞不懂程云霜的脑回路竟然是这样的。

    “你就不担心，你遗传了你妈妈的精神病，会伤害到他吗？”

    她不甘心……

    这次决定主动找封胤然，她已经豁出去了。

    程云霜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精神病？你有证据吗？有医生证明吗？又是张口就来？”

    “证据？你去问你爸爸就知道了！如果他敢告诉你！”

    “当年你爸爸为这事，可没少用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对付你妈妈！如果不是这样，你妈妈会逃跑？连你都不要了！”

    “程云霜，接受现实没有什么不好的。”

    程云霜的眉眼冷下来。

    她冷哼一声：“我自然会去弄清楚，这个不需要你操心。”

    “如果让我知道，你的这些话都是诋毁我妈妈，别怪我不客气！”

    语落，程云霜转身离开。今天的收获不，她回去要好好捋一下，还要去求证。

    谁知道，刚转身就撞上一个人。

    她抬头一看，脸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