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并非先帝爷的亲生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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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这事

    难怪长海一开始问什么都不,原来竟是痛处被人拿捏住了。

    想不到萧正安人在大牢内也这般不安分,看来他是想吃些苦头了?

    萧宁收起思绪,“那便要看你告知的内容值不值得本宫帮你了,毕竟,昨夜你是想吓本宫来着。”

    为此她还做了一整夜的噩梦,身心俱疲

    通过长海的吐露,萧宁大抵知道了一些他先前做的混账事,譬如幼时萧正安喜欢跟在萧宁后头与她一起玩耍,但一回到宫殿里便恶心嫌弃十分不爽,还要沐浴焚香才觉得干净。

    嫉妒心在作祟,他讨厌萧宁甚至已经达到了偏执的地步,还时常让奴才宫人帮忙一起想要怎么暗中捉弄萧宁让她丢脸才好玩。

    后来渐渐长大之后,他又迷上了出宫找乐子,许多时候都是直接买通了宫门的守卫,才得以放行。

    而至于方汀蓉,他也是一早就动了歪心思,在船上时萧正安就想要动些脚,但是碍于之后的落水,这才没有真正得逞,否则凭他带了那么多的侍卫,什么都不做当然很是奇怪。

    长海又了一些有的没的,比如他很讨厌萧稷,因为他觉得有萧稷在的地方便会抢了他的风头

    还稷王目中无人,凭什么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竟然能够一跃九天,栖息成凰。

    但最后,他却是吐露出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完萧稷,长海便一定要让萧宁身边的人退下他才肯继续,萧宁无法,便让其余四人退至殿外等候。

    慎执担心长海会不会对长公主不利,可在想起那一夜自家长公主的英姿飒爽之后,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只能是对长海不利。

    地上那人依旧跪着,脑袋低垂,整个长发都散落在脸上,唯独从他还在开口的声音才分辨得出来,这的确是个活人。

    “我们王爷一直有一个病症,是幼时便落下的病根,一旦他受了外界刺激,便会发作发狂,整个人也会跟着虚弱。”长海跟了萧正安许久,将情况摸索得十分透彻。

    “直至有一日,奴才偶然间听见王爷发狂时自己自言自语无意出来的。”

    长海缩了缩脖子,那双乌漆的黑眸瞪大了些,他干涸的唇瓣有些颤抖,神神秘秘的道,“安王并非先帝爷的亲生骨血。”

    萧宁原以为再如何,长海知道的秘密无论如何也不会有多隐秘重大,但听他这后面几个字,萧宁简直瞳孔地震。

    “你是,本宫那四皇弟,非本宫父皇亲生之子?大胆!”萧宁想吓唬他,看看他是否是因为求生而瞎编乱造的,“你可知若是胡乱编排皇室,现在你就会被凌时处死,片片割肉凌迟。”

    但长海身体猛地一颤,又坚定着自己的法不改,“奴才的是实话,那日王爷在大殿中发狂,奴才屏退了一众宫人,躲在角落里等候随侍,却碰巧听见了那番恐怖的言论。”

    他还记得,那一日整个赤阳正殿全部乱做一团,宫人如同逃难一般涌出正殿,殿中所有能砸的能摔的,全部支离破碎残缺不全,散落在整个地上,狼藉一片。

    长海就是躲在正殿后的角落里,目睹了整个过程。

    “梅妃,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竟然自甘堕落和宫外伶人做出那档子事,你该死,你该死!!”

    安王暴戾的吼声传开至整个正殿都听得清晰,长海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因为安王骂的不是旁人,梅妃正是安王的生身母妃。

    他狂躁的抱着脑袋,眼瞳蔓开红色血丝,仰天长吼,“你总叫我不要和萧宁争抢,告诫我血统不纯正,若不是你,若不是你我又岂会如此!!都是你,都是你让我身上流着一个伶人戏子的血脉,让我陷入这等万劫不复的地步!!!”

    长海模仿的惟妙惟肖,从他的语气中不难听出来的确是萧正安那一个路子的。

    镂空雕花圈椅上的那人若有所思,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浮现一抹凝重,此事非同可,若是萧正安并非父皇亲生之子,那么,梅妃当日所谓的追随先皇殉情而去,想来恐怕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了。

    她暗暗地呼出一口浊气,眸光重新打量在长海身上,“今日你同本宫所的这些,若是再对旁提起,恐怕便不是像本宫这般淡然了,杀你灭口都是轻的。”

    长海身上一直轻轻地颤抖着,他岂会不知,若非宗毓长公主对他们王爷有嫌隙,否则若是换作皇上亦或者其他人,便难以保证了

    这也是长海会选择与她的原因,他也在赌长公主的确如他想的那般,不会对他下,结果看来,他赌对了,“奴才明白。”

    “本宫会命人将你送出宫,解了你的奴籍,让你和妹妹出宫团聚,”萧宁蓦地站起身来,明媚的身影与外头迸进的亮芒融为了一体,圣洁不可冒犯,“不过在此之前,你再帮本宫做一件事。”

    皇宫僻静的一隅,四五米之高的城墙建起环绕起一座地牢。

    几人到来时,门口的守卫将之拦下,“请来人出示令牌。”

    慎执将辉阳殿的令牌与他展示,“我们来此探望安王。”

    守卫一看,立刻拱揖礼让开了道路,只是对那两位身穿黑衣斗篷的身影不免得多看了几眼,一位应当就是宗毓长公主了,那另一位是他掩下心思,“属下亲自带几位过去,请。”

    虽然萧正炀将先皇的人换洗的差不多了,但地牢这边却没怎么更换,大多还是先皇的旧部下,爱屋及乌,他们对这位宗毓长公主不可谓不敬爱。

    地牢阴冷潮湿,里头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其他排泄的恶臭,解臻也相当于见过大场面的了,闻这空气还是不免得皱了下眉头。

    慎执抬袖掩鼻,反观肖八与萧宁二人却似乎没什么反应,脸上甚至淡定非常,解臻认真的凝眸朝后头看了好几次,这才最终确定的确是没什么反应。

    奇了,怎的像他家主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