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多行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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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管事,你可别站着话不腰疼,咱们在这搬来搬去的,就你在这吆五喝六,倒是过来搭把啊。”

    话的这人仅萧宁看见的便已经来回了五六次,他叉着腰,身边还放着一个他半人之高的花木架子。

    “呦呵,你还有意见了?”那被称作王管事的男子也来了气,“燕老板重金聘请你们收拾东西,如今还叫上苦了?能干的起活咱就好好干,干不起就趁早滚蛋。”

    “你的什么话?看不起谁?”那人也被惹得不爽,撸起袖子大有较量一番的架势,“给两个臭钱,到我们上这般累死累活才拿了二两银子,你且来试试?”

    王管事脸色微变,尤其是在听见五两银子时脸上颇有些不自在,“总之我出钱你出力,这事没得商量。”

    双方剑拔弩张,还有不少工人拦着方才出头那人劝他算了。

    王管事自知问心有愧,声地骂骂咧咧往外走,看见萧宁时上下瞅了一眼才停了下来,“哪位?有何贵干?”

    “在下宁一。”萧宁拱同他示意。

    那人哪里想的起来,砸吧砸吧嘴,只觉得耳熟得很。

    反倒是里头搬运的工人想到了什么,“宁一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咦!!他不是前日在周正武馆踢馆的那位高吗?”

    “哎对啊,我也听了,的确是这个名字!!”

    “我还有画像来着,”那人掏出画像,上下比对了好一会儿,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此人非彼人。

    既然不是那位宁一,显然王管事也不需要给什么好脸色,“去去去,闲杂人等不要在这儿碍碍脚的。”

    “你这人真是好没礼貌,”慎执瞪着对方,“我家公子走哪不是被敬重着的,莫不是你们江南首武尊重会武的高都是假的?”

    这姑娘长得倒有几分姿色,王管事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可惜了跟着这么一个白脸,不过美人在前,他还是给了些好脸,“姑娘,咱们只敬重武功高,又不是哪个白脸来都会得到敬重。”

    “你这张臭嘴早上是吃了屎吗?”萧宁冷不丁的戏谑道,“还是屎装了脑袋,又意外的进了水,导致你现在话这么臭。”

    “”王管事嘴脸抽搐,指着萧宁抖索个没完,“你你你!!!你岂有此理!!”

    话音一落,王管事忽然朝这边扑压倒过来,他本身便长得肥头大耳格外壮硕,张牙舞爪起来颇有几分山雨欲来之势。

    这若是被压住,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他逮住了压倒的关头,若是不出意外,这宁一即将成为他的身下肉饼,然而就在他即将碰到宁一的那一刻,对方身形矫捷忽的一闪,愣是在节骨眼腾开了一片空地给他。

    紧接着——“咚咚”一声传来巨物落地的声音。

    “哼,活该,偷鸡不成蚀把米。”里头某位工人低声的呸了一句。

    “该!让他欺负咱们,总算有人帮咱们出口恶气。”

    那王管事摔得眼冒金星,就连全身都快要散架,他气急败坏的爬起来,又想冲着宁一撕打过去。

    这拳头还没落下,便被宁一扼住了腕,两个人的粗细各异,僵持在原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下一秒,他觉得自己被人狠狠地往后一推,再一个天旋地转整个身体便顺势的跪在了地上,右还被人反攥在了后背。

    那一瞬间,上的某条神经传达出来的痛感席卷了全身,“啊!!轻点轻点!!”

    “属下来迟,请公子恕罪。”解臻攥着他的,他熟悉人体各大痛觉,最是能在不伤及要害的前提下拿捏得当。

    几人在萧宁下楼之后不久便同样跟随出来,才摆脱开拥挤的早市便见到这一幕。

    叶子淳环着双臂,贱兮兮的俯身凑近,“你是什么人?胆子很大嘛居然敢挑战我们踢馆高宁公子?”

    “啊?不是不像吗?怎么会是啊!!痛痛痛!!”

    那几人真是把他害惨了,他这名字怎么那般耳熟,原来当真是踢馆的那位这哪里是他能招惹得起的人物?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叶子淳随之走向萧宁,上下展示了两遍,“看看,如此帅气的公子,怎么能不像?还有啊,一大早就看见你在欺负人,看把你能耐的。”

    “误会一场误会”王管事眼角泛着泪花,这人上还真有两把刷子,动起来要人命可不能得罪他,“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错了错了。”

    萧宁示意解臻松开他,得到了放松王管事身体一软半退着倒在地上,抬袖捂着唇生怕一个不心又惹得自己挨揍,“宁公子您来到这儿,可是有何贵干吗?”

    俗话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尊大佛不请自来,难道就是看他不爽来揍一顿的?

    思及此,王管事又连忙向后挪动了一步。

    萧宁勾唇平淡的望向远处,“原本也无事,只是想来问问你们是否搬迁,谁知兄台竟无端恶语相向”

    地上那人连连摆否认,“不不不方才是气头上了,都是这些工人惹得我的不爽,这才一时糊涂宁公子勿怪啊!!”

    “喂王胖子,你自己目中无人少来推卸责任,我们可不背你这个锅。”

    “就是,分明只是一介管事,偏有当老板的命,心高气傲的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咱们只是拿钱办事,既非受你恩德,又不曾与你结识,咱还要受你这气!!”

    三言两语,场面风向便再明朗不过,众人通同一气,像是好不容易有个大人物前来做主,抓住了救命稻草。

    “我相信我的判断,”萧宁摩挲心掂量,“一个搬迁工人在坊间市场的聘请价钱大约是五两至十两,若是搬动这般大型物什,五两往上没跑了。”

    王管事面上尴尬,没成想对方懂得这么多,又听宁一继续分析道,“方才我见这些工人进进出出一刻也不曾停歇,如此耗费体力,而王管事才给了二两银子?恕在下直言,你这儿私吞了他们多少钱财?”

    “我这”王管事尴尬的擦拭额上细汗,刚才打斗时使了劲冒出的一点细汗早已蒸发,眼下的也不知是吓得还是热的

    “在下与城冕山庄的庄主乃是结拜兄弟,听闻庄主素来对劳动者也敬重有加,不知若是庄主听闻此事,会如何设想?”萧宁又抬出了廖卓良的身份来,在这个地方,她这位外来者并没有城冕山庄庄主的噱头好用。

    不出萧宁所料,对方一听城冕山庄庄主几个字眼便忙起身,一副低眉顺眼,“都是我的错,宁公子稍待,我这就将差价补给这些工人。”

    他给每一位都补全了银两,个个都分发了登顶的十两银子,确认无一错漏之后才折返出来,“嘿嘿宁公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大伙补全了,您看?”

    廖卓良的名号果真好用,萧宁故作高深,“嗯,你做的不错,日后一定要记得多行好事。”

    “哎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