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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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绑上轿子他还记得他母亲得话:“身为男子,受了家族供养就该为家族做事!”

    “听话,家族永远是你的依靠,只有家族强大你才有好好活下去的资本。”

    供养?

    可笑!

    他又回了那床,妻主上朝还没归来。

    他不想再被控制,身体难受的腿发软,甚至随便给他一个人,他就可以委身于她。

    他用了半时爬下床,喝着水敞开衣,贴在桌面上给自己降温,冷意让他清醒了一点。

    不能,不能再被看到这浪荡样。

    他算自己动手解决。

    天不遂人愿,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温软的手擒住他的手:“你就是这般当人夫郎的?”

    她带着狠一下一下撞他,比之上一次这次是要命的。

    下床像丢抹布一样扔开他,讥讽:“之前我当你为人良善,遭人暗害下药,总觉得对你不住,没保护好你,可漴儿是你自导自演,做得一场大戏!”

    “我不信为你辩解,她只让我来,一看便知。”

    言语间一拳捶在床架上,捏着他的下巴:“还未请教这吃药后的滋味呢?我的正夫!只怕那勾栏公子做事都比你婉转。”

    他没法解释。

    她当他默认。

    苦笑,拂袖离去。

    他有多厌恶她,就有多在意她,他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唯一贯穿整个岁月的人还对他厌弃到这种程度,在家从母,出嫁从妻。

    他两者都无。

    做子完不成父母愿,失败。

    做夫,讨不了妻主喜爱,失败。

    身体欢好的余酝还没散退,他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惜被救了,紧接而来的是少尊主一生的冷落。

    做了封建社会下的牺牲品。

    渣男,白球统随宿主一起骂。

    孟晚摆弄着袍子,让它能见人些,一路走来她还感慨安州的热闹。

    是不是有什么盛会啊?

    行至少尊主府邸热闹更是甚大,陌生的宫人站了几排,排场很足。

    厮认出她喜气洋洋过来问好,然后骂佩:“怎么能让殿下走路回来,出门也不带马车?再不济骑马也行!”

    佩心道:偷看,还是要低调点吧?

    “是我想走会儿,你别她。”

    厮连忙点头,他早在门口等得有点急了如今便道:“快进,快进吧。”

    急什么!

    跨过高高的门槛,越过流水潺潺,很多穿官员服的人在宴饮。

    孟晚瞧了一眼想着如今自己怎么也是皇女了就:“我要不要去酬酢一下?”

    厮拱手:“我的殿下啊,路尚书之子还在喜房呢,晾他半天可以,再不去就不合适了。”

    喜房?

    她这才看向周围,确实装点了起来,不过不太像有婚事啊,少了红喜绸吧?

    问了白球才知道,这里不用那东西。

    跟着厮进了最气派的北房院落,穿过抄手游廊,侧厢房中间的圆月门,就到了正房,门内是四扇喜庆稀有的屏风。

    耳房里喜婆厮们等人见她回来,鱼贯而出。

    她一晃眼被南边壁影吸引,看不真切,想走近几步就听到有人。

    “殿下,南房那边还没卿侍,这都先娶夫,后纳妾,您再不喜欢少尊主妃也要装得满意,过段时间再找些可人回来也成。”

    孟晚偏头……

    这儿随便一人都知道云钟不受宠?也是新婚之夜都能离去可见是不满意他的!她可不能让人这么觉得,扫过在场一干人。

    “他是我的正夫,你们放尊重点。”

    佩也惊愕,不过下人哪能管主子的事!

    这下也没人敢轻视里面那位夫郎了。

    喜婆不受影响拿着两把同心锁,引她上前。

    来了!

    云钟揪着手帕,轻咬唇肉。

    喜婆规规矩矩站得如松,一板一眼朗声:“今少尊主大吉,全州同庆,仪式开始。”

    厮丫鬟齐刷刷跪下。

    “南斗六星秤杆上,一挑称心如意,二挑举案齐眉。”

    “拿喜称,挑盖头。”

    孟晚拿了递过来的长杆子,听着指示掀开,盖头落背。

    云钟抓着帕子的手不敢继续拧了,在妻主面前必须要端庄,言行得当。

    他长了一双悲伤的眼睛,只看着就觉得充满故事感,头上叮叮当当钗环很多,头冠很重。

    脸上粉像泼了半斤!

    滴——触发剧情……

    【请完成治愈云钟一生。】

    喜婆又喊了几嗓子吉祥话,洒了很多桂圆,红枣,莲子,花生,寓意早生贵子,云钟看着看着就心酸无比。

    他除了生孩子就没有别的用了?

    周边都是道「恭喜」得声音,佩给他们发钱袋沾喜气,上面人有喜,下面人可得的油水也多。

    有了赏,恭贺声里霎时多了真诚。

    孟晚耳听诸多祝福,也霸气地撒金豆子。

    钱帛从来动人心,正派的喜婆也接了不少,拿起装盛合卺酒的两瓣葫芦给他们了句:“共饮……”

    孟晚接过葫芦,一只手放置自己嘴边,另一只手搁在的云钟饱满的唇。

    这是要喂我?

    他愣了反应过来又隐忍道:“妻主,我来便可。”

    孟晚也不逼他莞尔一笑:“行……”

    双臂环缠,喜婆恭谨奉上同心锁等手里空空才言:“同心锁已收,礼成。”

    那同心锁样式精美,刻有安州皇室徽记,官宦之家用的则是家族徽记,普通百姓用姓氏徽记。

    同心锁每人出生就有,用于订亲,大礼时交换,保管。

    没人闹洞房,谁人都晓得尊主属意少尊主登上大位。

    这一朝尊主共有三位皇女,只有尊后所出的孟晚,才能被人们称一声。

    少尊主!

    其余两位正在酒气诗气中抓狂。

    贵妃之女孟璃也赋诗一首后玩笑道:“不就仗着他父亲是尊后吗?厉害什么,现在又娶了尚书的儿子,母尊现在是司马昭之心 路人皆知了。”

    才人之女孟柯可没勇气大庭广众这样议论,被耳朵尖的朝臣听到又少不了一张弹劾帖。

    “大位就在那里,能者居之,母尊也不是搞一言堂的人,你要想,就多去御书房表现表现,让母尊也了解下你的过人之处。”

    里边隐约有斗酒比诗的声音送进来。

    北房里云钟动都不敢动。

    母亲了,伺候妻主要温婉主动,要谨言慎行,要——

    手心掠过一抹温热,离家出走的思绪被断。

    “这同心锁我帮你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