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在末世的替身霸总11
朱子看着热火朝天搭建的人们,对贺崇更崇拜了,“贺队,真是没想到,你还会做这样的事。”
贺崇清了清嗓子,放下砖头:“这不是很简单么,知道结构,符合力学,还不是手到擒来?”
“是,是,是。”朱子眼睛亮晶晶的,平日里就一切朝着贺崇看齐,现在更是觉得贺崇简直鹤立鸡群。
他们贺队就是厉害,不仅各种考核全优,业余爱好涉猎还这么广泛。
他搓着手,兴冲冲也加入了人群里,向贺队看齐,向贺队看齐,我可以的。
不过……
他没什么天赋,啥都不会,只能出点力气了。
大颗汗水从他鼻尖滴落,还未到地上,就已经被蒸干。
极端天气是诡异,和操蛋的。
末世的到来,也不是没好处,比如现在,他们明显更扛造了。
换了末世前,这来回折腾的天气,足够过滤掉一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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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钟一条腿闲适地搭在块破石头上,把烤好的植物给了孟晚后,又把顺手烤的烤肉,给了姜蓉和薄父。
姜蓉笑眯眯地接过,自从昨晚跟薄靳言探讨了一夜,她突然觉得薄钟这样的性子,她还是很能理解的,毕竟富二代嘛,高冷挂的太多太多,不是什么大缺点。
她塞了一大块在嘴里。
虽然破产了……
虽然最近好像和之前,有了什么微妙的变化。
她边咬肉边思考——到底什么地方,有了不同呢?
孟晚还看着建筑工地,机械地接过薄钟递过来的植物,机械地吃着。
入口却是浓烈的咸,“呸,呸,呸。”
呸出来后,又剧烈地咳起来。
咳得脸红不已,像冬日树梢上的软柿子,眼里蒙上一层层水雾。
“你还挺富裕,看你那大少爷不知柴米油盐贵的样子,来,来,你自己吃了,一点别给我剩下,要让我知道你剩下……”
她挥了挥拳头,鼻子出了个气音:“哼……”
红花探头,龇牙咧嘴地吓唬人。
孟晚还在瞪着他,想了想还是气不过加了句:“一点别剩下。”
姜蓉手速快,机灵地拿了烤排骨过去,表情乖乖地拿给孟晚,孟晚一口一个,咬得很用力,脸颊两边鼓着两个包,嫣红慢慢褪色,嘴唇水润润的。
大感冤枉的薄钟盯着孟晚,表情平静,可双眼却被牢牢吸住,半分不能转动,看着那唇的光泽,恍惚间突然想到两人曾经……吻过,触感绵绵软软。
忍不住嘴角扬起,迷失了一瞬,不过一瞬,就又想到被她关起来,被她买。
嘴里的齁咸的味道刺激到了极点,直冲脑门,他却仿若未觉。
孟晚又瞪了他一眼,忽略眼中的威胁,还挺娇嗔,薄钟便又笑了起来。两人之间是难言的气场相符。
姜蓉在一旁目瞪口呆,这薄钟的性格好像更诡异莫测了啊,还不如之前呢。
要不……找个机会和孟晚姐谈谈,换个对象吧?
把这个,扔掉!!
薄靳言没注意到薄钟,吃得喷香。没想到薄钟手艺这么好,以前都没吃到过,真是浪费了,浪费了,他惋惜极了。
清浅的香味,很有穿透力,干活的人闻着这味,口水不停分泌。
咬牙坚持地干了一分钟后也不干了,席地而坐,拔植物,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干过千万次。
以前他们睁眼了就知道出去找吃的,过期了也无所谓,臭了馊了,也无所谓。
现在么,就没那么迫切了,最初的慌乱慢慢平息。
阿杜近两日也调整好了心态,和身体,与王廷围在一个火堆,瞎烤着。
那天带头闹事的在大家都知道,孟晚安全回来后,自发的挤兑出了这里。
两人「嘿嘿」笑着,看着一片欣欣向荣,心里暖洋洋的,吃完后,就约着去外围,杀丧尸。对于丧尸不回来这里。
他们也讨论过,得出的结论就是,因了孟晚,因了她的实力。
除了他们,其他人估计也这么想,不然不会在斗殴那件事上,站队那么迅猛。
人群里盖房子的韩彬,一边带人忙碌,一边抽空安慰夏秋秋,所以根本没看到吃得正欢的孟晚。
不然肯定转头就会走,怎么还肯帮忙。
他烦透了这个,没有廉耻心,每每不分场合倒追她,让他困扰的的女人。
今早那些穿军绿大褂的人,已经过了,要在这里建救助站。
想留下的都可以留下,他们一群人本来还在留和不留之间摇摆,可这些人会话(会洗脑)没多久,想留下的议论就多了起来。
他视线低垂着,安稳下来也不是不可以。
可……夏秋秋就不太乐意了,她也想找个地方长久待下去,但不是这样随便搭个房住的地方。这样她一点都呆不习惯。
她想多走走看看,想进研究所研究这些丧尸,寻找治愈突破口,或别的高大上的地方。
不是她信念宏大,为国为民,而是那样最有前途,到时候作为重点人员。
这生活质量肯定不会低的。她想着,低低笑着。
本来她就是学医科出身,发表过很多论文,理论知识满分,上过权威期刊,这点要求不难,要真找到这样的机构,那她也是为全人类做过贡献了,一点点物质条件,不过分吧?
夏秋秋多看了几眼贺崇,昨日来得这些人,应该就是国家的救援队了。
今天,整整一早上她都在努力想要去拉关系。
听听,可他们也太实诚了,就知道光着膀子搬东西。( ̄ ̄;)
没办法,这才过来跟着韩彬进了闹轰轰搭建现场,没想到进来还是没机会搭话。
此路不通,她也不强求。
“我可把我的想法跟你了,要不要跟我走,你自己决定。”
她跟韩彬咬耳朵着,完,又找了块相对干净的石头,吹了吹,才坐下。
一大娘早就看不惯了,摔下手里的长板,走过去,嗓子要多粗有多粗,“让开让开,别碍我事。”
不是她,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跟她们比,矫情的哟,都什么时候还摆谱,搁饥荒年代得饿死。
夏秋秋一言不发,看了一眼她都是泥的手,暗暗嫌恶,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她才不会跟个老太婆子去计较。
——
实则韩彬是想留下的,这儿还是比较适合住的,哪怕停留一段时间休整也行,不过他更尊重夏秋秋的意见。
安慰了一番夏秋秋后,他就去找一路同行而来的人去商议,要不要一块走。
等看到他们干得如火如荼,脸色也不似从前青白不接,心里顷刻有了答案,不过该问还是要问。
这些同行的人,受他一路庇护,如今不想再颠簸了,待他明来意后,也好言好语地道了半天歉。
至此,只有韩彬和夏秋秋手挽手,默默走远了。
无缘得见孟晚。
韩彬回头看了一眼,眼里闪过浅浅的留恋,又很快压下。
“只剩我们两个了。”韩彬这么着,“想好往哪走了么?”
“还没。”夏秋秋看着韩彬,“只剩我们,你会不会觉得很无聊?”她语调是不出的温柔。
韩彬手里把玩着火焰,“从遇见你之前,我就一直是孤身一人。所以……你觉得我会无聊么?”
夏秋秋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满目疮痍,我只有你了,你要好好保护我。”
“等我找到了研究院,就让原来那个世界回来。”
“那我……”韩彬勾起唇角,“就等着,我相信,你会做到的。”
夏秋秋,如果在这场无妄之灾中,我们俩只能活一个,那我希望是你,我会倾尽全力护着你。
他站在夏秋秋面前,倒着走,为她遮着酷暑。
薄钟也在为孟晚遮酷暑。
“太咸了,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孟晚躲在他的阴影里,“想喝?你不是可以自给自足么。”
薄钟直直望进她的眼睛,“我有,可你不准许的话,我要怎么喝?”
“这话怎么,你想喝就喝。”
薄钟其实也拿捏不了自己的心态了,他为什么想要多跟她两句话,又为什么越来越言听计从,像是失去独立思考的能力。
这该死的感觉,他很讨厌。
孟晚拿了杯子给他,他注入水后,握在手中看着水就那样晃来晃去,并没有喝,当发现太阳斜了一点,又侧身调整站姿,以完全挡住日晒。
姜蓉听到,差点把自己大牙酸倒。
回头就跟薄靳言饶舌,薄靳言「哈哈」两声,与有荣焉。
有他当年风范,然后拉着姜蓉给他讲起了,他的夫人。
到快晚上,叮叮当当的违建现场才停下,不是因了累的,是冻的。
原住民们哆哆嗦嗦着身子,解散了。
贺崇拍了拍大氅上的灰,披在身上,开始开会,队员们迅速围成一圈,听着。
“这边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前路不能停止,朱子,你多带点人,尽可能的除丧尸,救人,还有把这边形成基地的事,散播一下,愿意来的,就让他们直接过来,这边接收。”
又开始交代多找物资什么的……
楼上,台灯早已经没有电,昏昏暗暗。
薄钟吸收了十来个晶核,这才脱衣服,查看背部,背上一片通红,黏着衬衣,脱下来的时候带下来好几块皮。
他不动声色地上药,够不着,就直接撒。
孟晚此刻非常庆幸,喜欢赏美这个习惯没有丢,平时总是在他面前保持漠然,已经很不容易了。所以,没事的时候都会看看系统里薄钟的照片资料。
为什么不直接看薄钟,还不是,如今他不再被养尊处优,颜值下滑了嘛。
今晚鬼使神差地想偷偷看一下,没想到……
白球百忙之中抽空给她进行心理疏导——让她过去安慰安慰。
结果孟晚没等它话音落,抱着个医药箱一溜烟没人了。
推门进去,薄钟还是背对着门的姿势,衬衣掉在地面,背上伤实地看,更加触目惊心。
薄钟听到门动的声音,全身戒备,随即进入备战的状态,全然忘了,孟晚的地盘并没有丧尸会靠近。
门推开传来的风,吹卷他的头发。
他手猛然袭向身后的人,动作敏捷,一个过肩摔,却因一声轻微呼痛戛然而止。
薄钟慌神,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这声音……
他闷声道:“孟晚,是你么?”
同时手上的力道也一点点放松,怕伤到她,又怕她察觉到他这样的举动,手臂和快酸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击,让孟晚只来得及,抓紧药箱。
“我没事。”她没等薄钟发问,乖乖巧巧站好,开药箱。
只听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薄钟是紧张的,神色变得莫名起来,手蓦地收紧,呼吸都带着不畅。
她要做什么。
终于忍不住,要对他施加暴力了?他脑海里不停回想,最近有没有得罪她,或者有不妥的举动。
从前也没觉得多么难挨的事,怎么此刻她还没动手,他就已经感到阴云密布。
呵呵,他冷笑,视线低垂下去。
唾弃自己,不过他没有像以前一样躲开,静静等待着,等待着,心绪被无限放大,再放大。
直到背上传来冰冷的触感,又玩什么新花样,要不要躲,要不要直接跟她表明他并不喜欢这样。
她会不会听他,喜欢是分很多种的,不一定非要这样来表达喜欢。
如果……她真的是喜欢他,那他……
最近他想了很多,她应该是喜欢他的吧。只是不会爱,不知道怎么爱人。
那他呢,他喜欢她吗,喜欢?还是……
鼻尖是药膏的清香,带着微微苦味,薄钟眼里晃动了一下,一时间血液仿佛凝固,而后又开始倒流,她在为他擦药?
“孟晚。”他想确定是不是她,是不是真的是她。
“别动,刚涂好,再扯到很疼的。”
薄钟没有管背,他有更重要的事想要确定,非做不可,“为什么过来。”
感觉到对面的人靠近,孟晚有种被盯上的感觉,“白天,白天的时候我看到你衬衣外有伤渍。”
“我是问你为什么过来。”薄钟再次问道,手浅浅牵住了孟晚。
孟晚很喜欢他的主动触碰,她很懒,喜欢被动的爱,喜欢被人爱。
薄钟见她没有挣脱和表现出不耐,第一次抱住了她,心翼翼,虚环了一下,才抱实。
头埋在她颈窝,我没有办法讨厌你了,没有办法恨你了,没有办法抗拒你的触碰了,你让我变成这样,你会负责吗,你要负责吗?
想问的有很多,最后还是没勇气,如果她的答案,不是他想听的,又该如何自处,他泻了一口气,如被抽了所有力气虚趴在她身上,“疼……”
孟晚带着他躺下,薄钟随她动作,没有再别的,孟晚坐在他床上,也良久没话,十几分钟后,她想,他应该睡了吧。
又给他喷了一遍喷雾,拿手扇了扇,起身算离开。
没成想,手却被牵住,“别走,陪陪我,可以么?”
我不希望你走,至少现在,他语调略缓,越来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