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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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结扎

    不知道是苹果电脑激励了大家,还是陆殿卿的那幅字触动了大家的情怀,总之大家对电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一起跑过去旁听计算的电子计算原理课程。

    一来二去的,倒是认识了几位计算的同学和老师。

    其实以前计算和数学物理都是在北大数力系下面的,起来大家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熟悉了后,倒是经常可以请教问题,还顺便混进了北阁的微室。

    负责微室的是一位老资历的教授,曾就读于北大数力系,95年北大办了“红旗营”计算训练班,,这位老教授也参加了红旗营的培训会战,曾经参与研制了50。这位教授亲切慈爱,对于他们这些外来的和尚也很是慷慨,竟然允许他们可以在微房闲置的时候过去使用。

    学校的计算到底是和家里的苹果不一样,林望舒也跟着大家一起过去,这样还能趁多了解一些。

    腾出一些精力来学习计算,自己关于物理的学习计划还是不能落下,加上陆殿卿最近不在家,她还是需要付出一些精力照顾两个孩子。

    毕竟孩子不可能只让保姆陪着,父母还是要陪,这么一来,倒是累得不轻。

    不过好在,孩子确实越看越可爱了,眉眼间和陆殿卿越来越像,林望舒打心眼里喜欢,会感觉,确实是自己生的,也确实是自己和陆殿卿的血脉。

    累的时候,看着他们,也就不觉得累了。

    这个时候,她躺在他们身边,看着他们抱着自己的肥脚丫啃,会将指头伸过去,感觉他们胖嘟嘟指头软乎乎地攥着自己的。

    她便闭上眼睛,想起许多事,想起上辈子她在北大那些年所看到的,看世事沉浮,看一片繁华落尽,看那些曾经激昂文字的青葱少年终究长大成人。

    也想起来那个消失的席铭老教授,想起光学发展中短缺的那一块拼图。

    当然更想起陆殿卿,想起他写下的那副字。

    她便忍不住揣摩,他写下这幅字时的心情。

    ********

    自从唐山大地震后,天气一直反常,一个多月前还下雪,才没多久,天又热起来了,世道上也有些传。

    林望舒倒是没在意那些,反正过去这几年就好了。

    她先和冯一起哄着孩子睡着了,之后自己洗了一个热水澡。

    其实洗完澡后,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她打了一个哈欠,考虑着是要在电脑上学习一会,还是先睡去?

    这时候,看窗外,风却起来了,风裹挟着塞外的黄土,院子里也灰蒙蒙的,门廊下过年时候的灯笼被吹得几乎飞起来。

    田姐也被惊醒了,起来赶紧收拾了下院子。

    林望舒关好了门窗,又拿了抹布擦了下家里各处,搓了搓,打算干脆打开电脑学习一会好了,反正也睡不着。

    谁知道刚要躺下,就听到外面敲门声。

    半夜孩子还会夜醒,要喂奶,冯和赵姐各自顾着一个孩子,这个时候都不会轻易起身,一起身孩子就惊醒了。

    林望舒听着,见田姐没动静,想着估计已经睡着了,或者不想多事,只好自己换上鞋出去看。

    走到大门底下,先问了问:“哪位?”

    外面却道:“我。”

    那声音,清朗低沉,一听就是陆殿卿。

    林望舒自然意外,陆殿卿上次突然出差,结果一走一个多月了,也没个回音,别电话了,信都没一个。

    她试探着找过陆殿卿姑母,结果姑母也不知道,只回头问问陆崇礼。

    后来姑母是他因为人口基金会的事出国了。

    她听了,也就叹了口气,心想他还不出国,结果自己出了,提都没和自己提。

    突然间,就回来了,还半夜更的。

    她觉得自己真得考虑考虑他是不是有什么外心了,这样下去日子不要过了。

    深吸了口气,推开门:“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陆殿卿穿着风衣,提着他那件行李箱,看到她,低声:“吵醒你了?”

    外面风很不,这么一开门,风就往院子里钻,她忙关上门:“你是刚下飞吗?”

    她看到他行李箱上贴着的纸,那一看就是刚过海关。

    陆殿卿:“是,本来应该早些,飞晚点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疲惫。

    林望舒便接过来他里的箱子:“瞧这天气,估计你身上已经蒙了一层土都要成泥人了,你赶紧洗洗吧。”

    自从家里有了孩子,田姐烧水勤快,一般浴室里都常备着水,这样方便孩子万一拉了尿了洗屁股。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哑声道:“好。”

    不知道为什么,林望舒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异样,不上来的感觉。

    她心里怪怪的,不过也没多想,拎着他的皮箱子放到了闲置的西厢房,之后便进屋了。

    进屋后,便听到浴室里传入了哗啦啦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洗澡。

    林望舒想着刚才他这次莫名的出差,以前离开,总归会清楚,但是这次,先是国内出差,之后又去国外了,感觉藏藏掖掖的。

    其实就算含糊其辞,她也不至于多想,他的工作就那样,有时候犯不着多问。

    但是,他出发前已经怪怪的了,回来更是奇怪,他刚才看自己的那一眼,那更是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

    林望舒就在床边瞎想,这是怎么了?

    临走前,虽然也怪怪的,但看上去也挺好的,两个人还聊了将来出国的事,看他那样子,也挺高兴的。

    走了之后,他不和自己联系,自己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啊,也不敢随便问。

    找姑母打听了,联系不上,只能算了。

    至于公公陆崇礼那里,谁都知道,现在陆崇礼忙得脚不沾地,她哪敢凑上去。

    至于刚刚,她是上了门闩,但是大晚上的,她一个女人家,难道不该上门闩吗?他敲门,自己就赶紧去开门了,有问题吗?

    一个多月的时间,自己勤勤恳恳,管保姆管孩子管家里,还得操心学业,还得学计算,自己累得团团转,也没找他抱怨啊!

    结果瞧他那脸色,冷成这样,莫名其妙!

    一时又想起之前,自己明明要亲近他,他却躲闪着自己,更加气鼓鼓的,恨不得揪出他来问问。

    正想着,浴室门开了,他换了一身薄睡衣,头发擦得半干,看着倒是清爽干净。

    林望舒躺在那里打量他。

    陆殿卿:“嗯?”

    林望舒笑了下,语气带着一点嘲:“你一走这么久,你不觉得应该声吗?”

    陆殿卿抿唇沉默地看着她,之后,唇角缓缓地翘起,低声:“你也穿这件睡衣了,是挺好看的。”

    她穿的那件黑色真丝睡衣,和他的是一套。

    林望舒却不理这个茬,磨牙:“陆殿卿,我怎么得罪你了?”

    陆殿卿走上前,握着她的,就要把她拉到怀里:“没你得罪我我这不是夸你好看吗?”

    他声音实在好听,低醇温和,舒服得像是春天吹过的暖风,她耳朵便发酥,腿也有些发软。

    不过林望舒还是很有志气,硬扛着:“你一走一个月,也不给我留个信,你觉得你这样合适吗?你以为家是招待所你想来就来?”

    陆殿卿已经低头亲她的唇,声音沙沙的,低声呢喃道:“对不起,我最近不方便给你打电话。”

    林望舒便想推开他,她觉得自己应该再表现下自己的恼。

    他却抱着她的腰,俯首在她耳边低声哄道:“我想着我马上就回来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一直都在想你特别想你但我又不敢一直想你”

    他的声音有一种紧绷后骤然释放的肆意,低低的声音沙哑醇厚,带着滚烫的热意,他的眸子里仿佛着了火,把她迅速点燃。

    林望舒在抵抗和不抵抗之间挣扎,心里还是有些恼,觉得他也不和自己讲清楚,觉得他一点不负责任!

    但是久违的气息萦绕着她,唤起她曾经一切美好的记忆,她发现自己也是渴望着他,想和他亲近。

    就在这种挣扎中,两个人已经滚到了床上。

    关键时候,林望舒在混沌中抓住一点理智,突然想起:“拿一个那个吧,得戴。”

    陆殿卿低首,凝视着下方的林望舒,哑声道:“不用了。”

    林望舒有些茫然,下意识问:“为什么?”

    陆殿卿俯首亲她鼻子,仿佛很不经意地道:“因为我已经做了结扎术,你再也不会怀孕了。”

    林望舒呆了一呆,就被他扑面而来的热浪所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