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檀溪很快带人来到了山洞里，清然手上的糖人也融化了大半，几乎看不出来原来的兔子形状。

    清然还在发着呆，连被人拉到遇宁前面也毫不自知。

    云湛看着眼前的 清然，第一次发觉其实清然和遇宁是不像的。

    清然就像是石头底下的草，眼里没有了光。

    遇宁却是被人呵护在手心的玉，捧着怕摔了含住怕化了。

    “遇宁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夜檀溪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现在情况很不好，”云湛皱着眉，微微瞥了眼还在发呆的清然，“必须马上换内丹。”

    “换吧。”就在两人都沉默的时候，清然突然开口。

    手里的兔子糖人被人草草扔在一旁，像极了一个可怜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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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然你——”

    还不等人话完，直接清然断，“换吧，凡间的热闹我也算是见识过了，我也没有……没有遗憾了。”他这话的时候眼神躲闪。

    单反是个人都知道，他其实是不愿意的。

    “如果你……”

    “没有什么如果不如果的，”夜檀溪直接断云湛的话，他的目光慢慢转向清然，某眸眼里带着些许深沉，“是他自己愿意的。”

    只要他们换了丹，他就一定有办法保住清然。

    一定有。

    “可是遇宁的情况很不好，清然换了丹，他会死的。”云湛看着人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只觉得人心狠，“夜檀溪，你到底有没有真心？！”

    “那又怎样！”夜檀溪转头看向了云湛，“他死了又怎样！与我何干！”

    与我何干，与我何干……

    夜檀溪的话深深的清然脑海中回放着，眼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下。

    那已经不算是偏爱了，那分明就是明目张胆的爱。

    可是这样明目张胆的爱，他清然什么时候才可以拥有呢？

    清然一边想着，一边慢慢抬起手摸向自己心口处。

    “噗”的一声，血液流出，清然硬生生将自己的心口破开，取出了自己的内丹。

    “给你。”清然一边着，一边将内丹递到夜檀溪面前，还不等人接过内丹，清然便已经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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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然！”

    血不停的从人胸口处漫出，清然觉得自己喉咙间很痒，忽的吐出一口血来。

    内丹落到遇宁身上，三两下与人合为一体。

    淡淡的金色光芒盖住了清然的眼睛。

    夜檀溪放在一旁的遇宁三两步走到人边上想要替他疗伤，却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内里完全传不进清然的身体里。

    他就快要死了。

    这个想法在夜檀溪脑海中回荡着，他开始有些慌了。

    手抖着扶起清然想要带他回去。

    如果没有这一切，如果不是在在这里，是不是他就没有事了。

    “夜檀溪，”清然开口，只剩下微弱的声音，“你能不能亲亲我……”

    “好，好——”夜檀溪发着抖，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无助。

    他颤抖着吻上清然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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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