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医生有些为难，好像是被叮嘱了不能往外，模棱两可道：“我也不是很清楚，哪哪儿都疼。”

    我疑惑，“这是什么症状？”

    “就这几年突然开始的……类似于脾气大就容易伤到心肝脾肺肾那种，你就当他是肝火旺盛吧。”医生的语气很轻快，听起来没什么大碍。

    于是我再次怀疑他可能真的是个江湖术士。

    那医生往上走了没几步，突然回头看我，“嘿可爱，你刚才为什么对我不结巴了？我今天没以前帅吗？”

    “……”可能是熟悉了他的江湖本质吧。

    顾旭是个王八蛋。

    不是什么好东西，可他现在病了……

    上辈子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火场里，都冲回去救他了，这次知道这种消息，又怎么可能不分心，怎么能做到装作不知道……

    我在楼下又待了大概半个时，才看到那医生下楼，表情不是很好看。

    几次想问问他怎么回事，却又怕顾旭觉得我想高攀他，硬生生忍住了。

    医生心情可能也不好，走之前还回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量我到底是怎样一种人。

    我鼓起勇气问他，“怎么了？”

    “你的脸色不太好，你是在问你怎么了，还是在问顾旭。”他回。

    “当然是顾旭，”完就觉得心里烦躁，改口，“就……也不是担心他，主要是他下个月让我刷他的卡……就想问问，他的身体状况。”

    万一人没了，我的金山银山不就没了。

    医生了然的点点头，“啊，还可以，这种问题也暂时死不了。”

    随后医生走了。

    我得到两个消息。

    顾旭确实是有问题。

    虽然是问题，但也只是暂时死不了……虽然人固有一死。

    但他这么坏的人，也会有早死的一天吗？

    我压根不信。

    对顾旭存了一肚子的怨气，结果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又散了。

    我回自己卧室的时候，看到顾旭从他房间出来。

    应该是刚刚洗了澡，头发还是湿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在身上穿了一件浴袍，连带子都没系。

    浴袍因为材质的问题轻飘飘的贴在他的大腿上，随着他的走动随时就有掉落的风险。

    我不知道他这种形象……为什么跑到走廊里来，以前他爸爸妈妈在家的时候，是绝对不允许的。

    顾旭好像就是来找我的，他盯着我，上下量了一下又，“穆星燃，有一组照片里面有你，是怎么回事？”

    “……”

    这阴森恐怖的表情，我一下就不觉得这个人可怜又神秘了。

    脚底抹油，飞快的回到自己房间，并反锁门。

    我听到顾旭在外面十分不耐烦的敲门声，整个人的心跳都要跟着爆、炸了。

    “我、我拍组写真照片怎么了？因为很好看，所以就、就拍了。”我心虚。

    我结巴，我的啥也不是。

    顾旭：“你知道这组照片会拿去参展吗？你到底是去拍写真还是拍商业广告？上次我你化妆你不承认，是不是就是那次？”

    “……可我就算是拍广告，又怎么样，等你下个月才开始给我钱的时候，不定我早就饿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