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儿，虚拟歌姬界的第一人, 已经拥有二十多年历史, 拥有不计其数的簇拥。爱丽儿所在的公司运转良好, 前些时候还对外公布，上半年收益有望再创新高。同时宣布的虚拟歌姬周边预定量总额已经达到几千万, 如今还在快速增长中。

    “收购了？”傅敏佳呆呆地问了一下，困惑地眨眨眼：“为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因为还没有最终确定。而且, 也不是我方提出的意见。”许飞将文件放到她面前：“是对方主动提出来的。”

    傅敏佳愕然：“对方主动提出来？”这事怎么听起来就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呢。

    她接过文件开始翻看，发现还真是，对方提出了相当具有诱惑力的条件，想要融入成为福斯洛尔的一员。

    “为什么？”

    许飞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一杯水：“制作虚拟歌姬的这家公司当年是拥有相当出色的技术的，但是现在技术快速发展, 虚拟歌姬的版本却已经许久没有变动过了。”

    “我调查过，他们的技术人员已经流失很多，现在只能做做基础的维护。想要再有创新，几乎不可能。而且现在虚拟歌姬界也有不少新公司入场，他们现在也挣扎得很艰难。”

    “财报看上去固然很出色, 大部分都是靠周边和联动, 歌姬的本体上, 没有太多进步。”

    傅敏佳恍然：“所以他们需要引入强有力的技术。但是, 这也不是他们主动兜售自家公司的理由啊。技术人员完全可以聘请。”

    “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维护, 而是研发。但是，他们没有足够的资本去进行研发。”许飞喝一口水：“所以，不如成为大公司的下属公司, 可以得到大公司的技术支持。”

    “正好我们找上门了。”傅敏佳理清其中关节，有些想笑：“感觉也真是凑巧了。”

    她认真地看着文件，现在都是对方提出的条件，优厚得让傅敏佳觉得心酸。

    “许飞你的想法呢？”

    许飞只是走过来，弯下腰，手指在某个条款上敲一敲：“这一条，有待商榷。”

    “独立运营……”傅敏佳又认真地看了一遍，点点头：“确实，这条可以商议一下。”

    她认真地夸奖许飞：“我都没有想到这个上面来，许飞你太厉害啦。”

    许飞瞪着她，一时间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嘲讽还是真心这么觉得。

    过一会儿，偏向她是真的赞赏自己的念头占了上风：“只是经验问题。”

    傅敏佳笑眯眯地点点头，盘算着在这件事当中，自己能接受的底线是什么。确定好底线之后，剩下的所有问题都自有公司的人去谈判。

    梁游知道这个消息也是无话可，对副手道：“看起来你的愿望不仅可以实现，还可以进一步实现了。”对方却立刻露出惊愕的表情：“什么，其他角色？！他们怎么能抢爱丽儿的舞台！”

    梁游：……

    有点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在想什么。

    虚拟歌姬演唱会的消息很快就放出了风声，就在宣布全息投影技术正式对外售卖的发布会上。以前并不是没有全息投影，但是不管是谁去看，总能看出一些与现实不相符的地方，虚虚地漂浮在现实的造物之上，提醒众人，这些都是假的。

    幻影科技的这一款却是真实达到了改造现实的虚拟技术，肉眼看过去，只要不上手几乎分不出区别。

    因此刚对外公布，就引发了巨大的讨论量。

    虚拟歌姬的受众们狂喜乱舞，社交网络几乎被这件事占据了所有的榜单。

    虽然演唱会的具体情况都还没有对外公布，连时间和地点都没有定下来，已经不少人高呼着我要去，开始拼命催促官方出具体的信息。

    也有别的虚拟歌姬公司开始热切地试图联系幻影科技，想要加入这样一场演唱会，被婉拒了依旧不死心，通过各种方式努力，申请雪片一般地飘过来。

    幻影科技对外公布的电话完全没有空闲，24时轮班的客服部门每一个人都到喉咙嘶哑，导致幻影科技不得不紧急上线还没有完全调试好的客服机器人系统，将绝大部分工作量都交给了计算机，才算是稳住了局面。

    不少娱乐圈人士也算见识到了另一个与真人娱乐圈不同的广阔市场，同时也了解到了完全超乎想象的新技术。

    不少人就生出念头，如果这样的技术是真的，那电影的拍摄，是不是在拍摄的时候，就能完成大部分特效的制作？

    有些人脑海中还只有一个念头，有些人却已经开始积极联系幻影科技，想知道是否真的能够实现这样的想象。

    现在的特效技术很多时候因为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对演员是很大的考验，许多时候导演也需要一遍一遍地磨合，才能完美地创造出自己心中想要的镜头。有些时候甚至不得不调整特效效果来配合演员的表演。

    这个时候，幻影科技才不紧不慢地宣布了，集团并购了拥有爱丽儿的虚拟科技公司，将为虚拟歌姬导入更多的新鲜能量。

    “是什么？”傅敏佳好奇地问。

    梁游的副手被派过来给傅敏佳解这些，当下推了推眼镜，露出无比的自豪之意：“是人工智能。其实之前的客服机器人系统就是其中一个，但是现在方向不同，公司又做了一部分的调整。现在的人工智能发展方向，更类似于虚拟偶像。”

    他看着傅敏佳心领神会地点头，顿时生出一种欣慰感。虽然公司里的人都明白这些事，但许多时候起来，他都有一种双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事的感觉。现在，总算找到能理解自己的人了。

    想到那个人是大老板，不知道为什么更加欣慰了。

    “虚拟偶像其实是对人工智能性格系统的一个调试。当然，这对人工智能来不是必须的，不过只是一种尝试。”

    傅敏佳好奇问：“现在有什么算？”

    副手痛苦地：“他们根本就不懂偶像！”

    通过他的抱怨，傅敏佳倒是知道，幻影科技的的诸位技术大佬们起技术上的事头头是道，但涉及到人设建立这种事，就一头雾水。

    “你真该看看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人设，”副手无奈地叹息：“我反抗过，但是我服不了他们。”

    傅敏佳认真地举起手：“我可以！”

    于是，开发到一半的虚拟偶像项目分出一半的权柄。与他们分享权柄的，居然是娱乐公司的人。

    张明舒最开始是从公司内部知道这个了全息投影技术的上线，手下的导演好几个都藏不住喜悦，向他提出这种高科技技术如果能够真的能被引入到电影拍摄，能带来多少变革。

    他认真地听完了所有人的辞，就开始给人泼冷水：“从效果上来看，确实很好。但是从成本上看，也许并不合适。现在讨论这些还为时过早，技术想要真正引入，也许还需要几年。”

    几个导演顿时讪讪：“是啊，是啊。”

    虽然将导演们按下去了，张明舒却依旧被他们动了，不管怎么，他觉得都应该尝试一下。

    只是还不等他出面去联系，久违了的大老板一个电话来，一个全新的项目就砸了过来。

    “虚拟偶像？”参与了会议的张明舒露出惊愕神色：“这是你们的下一步计划？”

    副手矜持地摇头：“顺手而已，本质是为了测试人工智能系统。”

    张明舒这才恍然，松一口气：“如果你们真的进入偶像市场……”他认真思考一下：“对现在的偶像市场冲击还挺大的。虚拟偶像几乎没有黑点，除了不能涉及现实之外，偶像能做的他们都能做。”

    副手微微地笑：“既然大老板觉得有必要引入娱乐公司，所以我们也是抱着好好合作的想法来的。张总有什么看法？”

    张明舒舒缓一下眉头：“置寰的长处在演员体系上，对偶像运营并不是特别精通。这一点我需要先明。”

    “不擅长就去挖人。”通过视频旁听对话的傅敏佳干脆地：“都是旗下的公司，大家一起成立一家新公司也可以的。”

    有她在旁边压阵，事情进行得飞快。

    还在为全息投影技术动荡的娱乐圈，忽然就发现，偶像市场又迎来了新的动荡。几个擅长造星的公司被挖走许多关键人物，一时间恨不得大骂，到底是哪家公司这么不懂规矩，居然随便乱挖人。

    稍微查一查，就发现是一家新公司，背后的注资人居然是置寰娱乐和幻影科技旗下刚开发出了全息投影的子公司，然后，加上不久前才并入幻影科技的虚拟歌姬公司。

    一时间，所有专注偶像市场的人都生出一种危险的预感。

    好像，有什么糟糕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种预感很快就变成了现实。

    全新成立的讯光娱乐很快就宣布开始运营虚拟偶像业务，以前的虚拟歌姬爱丽儿成为公司的首位虚拟偶像出道角色。

    ！！！

    这都是什么鬼？一时间，娱乐圈各大公司都是满头雾水。

    在这样的浪潮中，虚拟歌姬演唱会终于开始对外发出公告，全国共三场演唱会，在最为热闹的三个城市。然后就保持着每天宣布一位歌姬的进度，在调动了足够的热度之后，最后一天一口气宣布了一个组合。

    新的虚拟偶像组合。

    新宣布的虚拟偶像组合是与虚拟歌姬们不同的男性角色，五位角色代表了五种典型性格，配上同样出色的面容，当天就吸引不少人入坑。

    许多偏好纸片人的当下就已经改换阵营。

    然后，时间地点这才公布，抢票链接一时访问量就突破了百万，吓得程序员们立刻连连向上报告要求增加服务器，生怕抢票的时间到了服务器却撑不住。

    “看起来不错。”傅敏佳满意地将报表丢到一边，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她空置已久的办公室终于发挥了应有的作用，空旷的房间里终于有了人气。站在落地窗前，窗前的人影如同蚂蚁一般渺，很容易就让人生出一切尽在把握的错觉。

    傅敏佳却觉得头晕，往往在窗前略微站一站，就要退到后面沙发上去坐下。所以窗前的纱帘总是会拉上一半，不露出外面的风景。

    有人在门外敲门，傅敏佳随手一按，门就开来：“许飞，有什么事？”

    许飞在门口站定，看着她露出微笑：“已经到午餐的时间了，不饿？”

    傅敏佳恍然：“天呐，时间那么快？我居然一点都没感觉。”她赶紧跳起来，让许飞先随意坐一坐，自己去内室拢了拢头发，又抹一层口红，方才走出来，站到许飞身边去：“走吧，一起去吃饭。”

    两个人一同走出办公室，随口闲聊着一些事。

    等他们的身影离开，有人忍不住就对同事呐喊：“许总和傅董看上去真配。两个人样貌都好，能力也强，要是在一起，不知道后代会有多聪明。”

    同事失笑：“我以为你对许总情深不许。”

    “喜欢归喜欢，毕竟脸好看。可是那个性格……也就对着傅董的时候才温柔一点。不他看不看得上我的问题了，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可能不嫌弃，我又不是受虐狂，何必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是否太过妄自菲薄？”

    “不，这叫做有自知之明。一起去吃饭？”

    话题转的飞快，对方也接得飞快：“今天食堂有三杯鸭。”

    傅敏佳和许飞倒是没有吃食堂，两人一同出了门，司机早已得到叮嘱，自发自动开往订好位置的餐厅。

    “听谭蜜儿最近做得不错。”许飞以两人都熟悉的人开场，果然引起傅敏佳的兴趣。

    “我还没有看。只是最近也听秘书处几个女孩子起，听还算有些名气。”她好奇地问：“财报如何？”

    许飞失笑：“目前还在推广期，净利润，为负。”

    “咦，怎么会这样？”傅敏佳惊讶道：“我看场面热火朝天，以为做得不错。”

    “营销而已。不过后劲十足，看起来转为获利大概也就是最近的事情。”

    傅敏佳信任他的判断，闻言点头：“以前总觉得蜜儿在我身边是浪费人才，现在总算觉得对得起她。”

    许飞凝视她的双眸：“也许她更愿意陪在你身边？”

    傅敏佳脱口而出：“怎么会！谁会愿意一直陪着另一个人。”

    话音刚落，就见许飞表情立刻变得严肃，她顿觉讪讪，脸颊发烧，低头想要将此事掠过去：“不知道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自然是你喜欢的口味，”就算许飞心中有想的话，依旧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厨师已经知道你的口味喜好，努力想为你献上盛宴。”

    他不等傅敏佳再度开口，就：“敏佳，为什么会觉得，没有谁愿意一直陪着另一个人？”

    傅敏佳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凝视前方，轻声：“没有，是我瞎的。”

    只是往往脱口而出的才是内心真意，许飞情知如此，见她不肯答，也不愿逼迫她吐露内心，只是在心中轻叹，脸上露出微微笑意：“至少我会一直陪着你。”

    他看到她看过来的双眸，心翼翼却又充满信任。这种矛盾总是轻易挑起他的心绪，让他忍不住出一些平时不会的话：“所以，不要怀疑这一点啊。”

    傅敏佳对他甜甜一笑：“我知道了。”

    她若无其事转移话题：“虚拟演唱会测试结果好像很不错，你要不要也去看看现场？”

    许飞轻笑：“自然是要陪你同去的。”

    话题顺势就转到虚拟演唱会背后的技术上。许飞少见地梁游大加赞赏：“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

    傅敏佳不明其中真意，但也乐见梁游被夸奖，当即点头不止，惹来许飞不满地摸头：“到梁游就大加赞赏，敏佳你对其他人可真是……未免太过偏心梁游。”

    傅敏佳连连叫屈：“我什么时候偏心过，明明我对大家都是一样。”

    “这番话可敢当着任凭玉？”

    这个名字一出，傅敏佳顿时噤声，好一会儿，才不好意思低头：“任凭玉好多时候都喜欢怼我，我真的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对他的不满啦。”

    她用手指比划一点点空隙，竭力显示自己对任凭玉其实还是很喜欢的：“虽然知道他得都是对的，但是感情上来，还是觉得，不想和他话。”

    许飞失笑：“他如果听到，大概会比较难过。”

    “我觉得不会。”出乎意料，傅敏佳大摇其头：“任凭玉太过理智了。在他的世界里，人类的感情也是可以被计算的东西。我对他的态度，在他那里并无足轻重。”

    话到这里，她反而滔滔不绝起来：“季星洋也是。他看上去最为开朗热情，内心比任凭玉还要不在乎。”

    许飞听她这样评价其他人，一时间默默无语。

    傅敏佳的判断也不算错，那两人确实是这样的性格。

    任凭玉冷静又理智，将自己活成一个机器人。季星洋看似活泼天真，骨子里却是让人胆寒的冷漠。

    可是，她依旧是错的。

    就算那两个人对其他人冷淡无情，对她却是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傅女士，也许是她本身就有这样的特质，在那两人心中，她始终战友一个独一无二的位置。

    这样评价那两个人，对他们来，未免太不公平。

    可他并不想替他们分辨，就让她这么以为好了。就连梁游都想要做个好东西哄一哄她，他们两个却一直没什么表现，落到这样的地步委实活该。

    于是他只是笑一笑：“那泰伦斯呢？”

    “莉莉娅……总觉得在她心中个，我大概就是个孩子吧。”傅敏佳不太确定地：“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自家孩子一样，挺宠爱的。”

    许飞一时沉默。

    傅敏佳完，倒是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歉意地低头：“在背后对人品头论足，好像怪怪的。还有多久才到？”

    “马上就到了。”

    餐厅是替她服务的某个厨子开的，今天特意为他们留一个房间。

    两人进去的时候，门口正好有人在着什么，似乎是定的位置因为某些原因被取消了。傅敏佳好奇地看一眼，却看到一个熟人。

    “许飞，”她对许飞招招手，后者微微弯腰，听到她压低声音：“那边是不是潘家的人？”

    许飞不必抬眼，就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是，潘家的潘梦璃。”

    他生出淡淡的好奇。没听潘家最近有什么事，怎么现在潘梦璃和阿美莉卡那边的人混在了一起。

    傅敏佳远远地看了一眼，对那些有明显外族特征的人并不感冒，就算潘梦璃混在其中，也不准备上前招呼了。

    她与许飞一同进去，那边潘梦璃福至心灵一般地抬头看了一眼，似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就消失了。

    “潘？”

    她立刻回过神：“什么？”

    “走吧，我们来得太迟，今天大约没有口福了。”

    她沉默地跟在几人身侧走过去：“换一家店？”

    “似乎只能这样了。”

    这样一个插曲并没有被傅敏佳放在心上，她尝过了色香味俱全的一顿中餐，对厨师大加赞赏。轻易不肯见人的厨师立刻就感到了房间，对她露出灿烂笑容：“如果傅姐喜欢，我每日为傅姐准备中餐可好？”

    “会不会太麻烦？”

    “做厨子的，哪一日不是做好几餐，又怎么会麻烦。”

    傅敏佳不由得心动，最后却依旧谨慎地：“如果需要，我提前一天订餐。”

    厨子忙不迭地答应下来。

    等到两人出门，她才声对许飞：“热情得有些过分。”

    “你的态度决定他来年的资源供给倾斜程度，自然愿意在你心中占据一席之地。”许飞解释一句，停一停，认真地：“这种事本该是生活助理一并理的。”

    “所以？”

    “不能将工作都推给我。”

    傅敏佳惊讶：“我以为许飞你是工作机器人，天生的工作狂人，原来也会抱怨工作太多吗？”

    完就被许飞不轻不重地敲头：“我也有自己想做的事。”

    傅敏佳连忙抱头，对他露出灿烂笑容：“那就招一个吧。”

    一句话吩咐下去，立刻有人忙碌起来。简历经过筛选之后才被放到傅敏佳面前，等候她的挑选：“这些人的能力都可以，但是既然是你的生活助理，自然是要看与你相处得如何。”

    “你自管挑选你看着顺眼的人就好。”

    傅敏佳将简历一份一份地翻过去，对这些人的经历赞叹不已。

    “……攀岩冠军？做生活助理和攀岩有什么关系？”

    “默克伯爵的推荐信？这位伯爵是谁，我们和他有什么往来吗？”

    ……

    她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许飞在旁只有解释的时间。

    问道后来，许飞干脆将简历都拿过来，坐到她旁边去，一个人一个人地向她起每份简历对应的人。

    傅敏佳听着他在身旁不疾不徐话，声音清冽，耳朵有些发痒，忍不住侧头去看他。

    认真分析简历的许飞格外地吸引她，视线不自觉就落在他的卷发上，又落在他蜜色的眸子上。

    最后盯着他的脸，陷入自己的思绪。

    许飞只觉得身旁目光灼灼，盯得他实在是不下去。转头一看，她却已经目光迷离。看似在看着自己，心神却已经不知道飘去了什么地方。

    他悄悄地握紧了手。

    作者有话要：虽然大家应该都是知道但是还是要一句，文里面所有的商业手段技术手段，都是我在胡八道，不要当真哦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