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碾死的猫

    秦川独自一人坐在4s店外的马路沿上。

    乌云翻滚，寒风席席。

    “轰隆隆”天空中雷鸣忽闪。

    “啪嗒！”

    一滴雨水打在他脸上。

    孤独、寂寞、屈辱，各种复杂心情，交织在一起。

    就在一个时前，因为打架闹事，4s店经理解雇了他，于此同时他还有可能面临富二代对他的起诉。

    失恋、失业让他变得一无所有

    之前的美好，成了过往云烟，这一刻，不禁让他回忆起那噩梦般的童年。

    自己满怀期待匆匆而来，这个繁华的大城市，到头来终究还是一个人。

    “啪嗒，啪嗒”

    零星的雨点逐渐密集起来。

    随着闪电雷鸣，隆隆作响，不一会儿，哗啦哗啦天空中降起了瓢泼大雨。

    马路沿边，雨水汇集成流，哗哗流淌，乌云遮挡下，天色愈来愈变得昏暗。

    路上早已没了行人，过往的汽车溅起一朵朵水花，只有忽暗忽明的路灯在摇曳。

    自己经历的这一切，秦川想哭，又有些忍不住想放声大笑，冰冷的雨水早已将他浸透。

    “哔哔！”

    一辆越野车停在了他跟前，冲他打喇叭。

    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孔。

    “秦子，上车！”

    那人冲他一甩头。

    这是他的死党，陆泽水，是4s店的一名修理工。

    秦川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他。

    “呯！”的一声，车门被打开，陆泽水径直走了下来，冒着淋天大雨，一把扶住秦川。

    “兄弟上车！”

    兄弟？看着眼前的人，秦川有些泪眼婆娑，忍不住想哭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把自己当兄弟。

    “兄弟”

    秦川哽咽凝语道。

    上了车之后，秦川坐在后排，陆泽水坐副驾，开车的是另一个死党，叫汪志鹏，他身形稍胖，比秦川矮点，左边下巴长了一颗肉痣，也是4s店的一名销售。

    车里开着暖风，柔软的皮椅，舒适安逸，看着陆泽水二人，秦川失落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

    “去哪？”

    汪志鹏撇过头对着陆泽水。

    “你别问我，这事你得问问秦子。”着，陆泽水转过头对着秦川，道：“秦子你去哪？”

    “我，随便！都可以。”

    秦川抬起头，默然回答。

    “去酒吧，吧！哪里最适合你。”

    见秦川魂不守舍的模样，汪志鹏长长叹了口气。

    “轰”车向前方开去。

    上了车才知道，这台越野车竟是陆泽水从修理车间弄出来的客户车。

    “你胆子太大了吧？”

    秦川忍不住的问道。

    “怕啥，明早就还回来。”

    汪志鹏抢先答道。

    “就是，就是。”

    陆泽水倒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车窗外雷鸣交加，雨越下越大，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车厢内气氛忽然显得有些沉闷，陆泽水二人想安慰秦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听歌吧！”

    着，陆泽水伸摁下了播放键。

    “哔！”

    “分快乐，分快乐”

    “哔！”

    “死了都要爱”

    “哔！”

    “我的眼里，都是你，甜甜蜜蜜，yknwwtien”

    “卧槽，这特么都是些什么歌？”

    陆泽水连忙将音乐关闭。

    “没事，我没事！”

    秦川低声言语道。

    “不就一个女人嘛，有啥大不了，你看哥一个人多自在。”

    陆泽水见他有气无力，怕憋出什么问题，索性把话敞开。

    “你一个人当然自在啦！那麒麟臂，都快修炼出来了吧？”

    汪志鹏一脸阴笑，接口道。

    “我去，王志鹏你大爷，那就让你见识见识，麒麟臂的威力。”

    完，陆泽水一把掐住王志鹏大腿。

    “吱兹”

    方向盘打了一个急弯，车子也跟着一百八十度甩动。

    “卧槽，你疯了，我在开车！”

    汪志鹏一声怪叫。

    刚刚的危险动作，陆泽水着实也是吓了一跳，心中有些后怕，缩了缩脖子，当即不在开腔。

    车子掉了一个头，继续朝着前方开去。

    渐渐地，雨停了下来，四周围泛起了白色雾气，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

    此时，已经过了凌晨，路面上空荡荡的，雾气越来越浓郁，车子笔直向前。

    车厢内暖气开的热烘烘的，迷迷糊糊中秦川竟睡了过去。

    恍惚间，自己来到一片奇异空间，到处都是白皑皑的，一道蓝色倩影出现在他面前，看着眼前的倩影，来自内心深处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忍不住迈开脚步向前走去，离她越来越近。

    骤然间，天色一变，到处都是尸山骨海，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整片天空。

    天际边出现了一道金色身影，他犹如一个战神，傲然挺立。

    秦川漂浮在空中，慢慢向他靠近。

    “我，破天！诛杀邪魔近百万，今日却受尔等哄骗，很好，很好。”这声音极其悲壮，仿若英雄迟幕。

    “你们听着，这天下只有站着死的破天，绝不屈服！”这一声怒吼，响彻天地，贯穿云霄。

    蓦地，秦川从睡梦中醒来，车子还在向前开，摇摇晃晃中，他抬起头向窗外看去。

    天色已经黑尽，四周依然白雾缭绕，空荡荡的马路，车子也不知道开到了哪里。

    “还没到？”

    陆泽水打着哈欠道。

    “快了吧。”

    汪志鹏跟着也打了一个哈欠，稍有疲倦。

    “咦？以前到市东区也开不了这么久啊！”

    陆泽水有些疑惑。

    正着，路面一阵颠簸，似是压到了什么东西。

    “兹”

    一个急刹，三人打开车门，下到路面去查看，原来是一只早已死去的猫。

    “深更半夜的，碾到这玩意不吉利，我们还是快走吧！”

    车外空气有些寒冷，汪志鹏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这么迷信？”

    陆泽水斜了他一眼。

    着，三人先后上了车，继续向前开。

    “我时候在乡下外婆家，就见过这玩意，大人都叫我躲的远远的，是不吉利。”

    汪志鹏打开了话匣子。

    “我也听过，大学室友告诉我的，那玩意还整死过人。”

    秦川开口附和道。

    “你俩别吓我，我胆子！”

    陆泽水一副怕兮兮的模样。

    三人正着，车子拐过一个十字路口，四周白色雾气散去。漆黑的夜空，前方隐隐有灯光闪烁，离着远远的都能看到“丽都”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