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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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傅渊动手的时候可是半点没留情面,  虽然不能是往死里,但是下手也绝对不轻。

    只见傅君同原本光洁的背部,现在满是一道一道的血痕,  虽然没有破皮,  但是已经很明显地肿了起来,纵横交错的伤痕此刻已经开始隆起,带着烫手的热度。

    韩栖抬头看着傅君同,见他神色如常,  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见到他抬头看自己,傅君同竟然还有心思安慰他:“没什么的,都是事。”

    他伸出一只手拉开韩栖抓在他衣服上的手,  另一只手就想把衣服拉回原样。

    枉他还在楼上整理了一会儿,  为的就是不让韩栖发现,  结果居然这么快就露馅儿了。

    “别动!”韩栖气鼓鼓地拉开傅君同在此刻想整理衣服的手。

    “这都成什么样子了,  你还想瞒我!”韩栖此刻也顾不得查看红包里到底放着什么了,  直接就拉着傅君同跑到了房间里。

    “趴着。”走进房间,  韩栖指着床,  面无表情地。

    他一贯以来就是个好脾气,  很多时候即便不话不笑,身上也自然而然就带着三分温和,  像现在这么全然不带半分表情的样子实在是少见。

    傅君同此刻要是还没有意识到韩栖是在真的生气,那他就是个傻子。

    所以他现在也不敢继续干点什么其他的事情,  也不敢话,  生怕惹得韩栖更生气了,  只能顺着韩栖的话,  趴在了床上。

    房间里有药箱,  平常一些常见的药品都是常备的。韩栖在里面挑挑拣拣,  找出了自己想要的哪一个品种之后,就转身坐到了傅君同旁边。

    傅君同只感觉身边柔软的床褥塌陷,接下来就是后背衣物整个儿被掀开的清凉感。

    “所以刚刚他们叫你上去,他们你啦?”他和傅君同一直在一起,虽然目前还没有坦诚相待,但是对方身体的状态怎么样那还是相当清楚的,傅君同在这之前根本就没有这一身的伤痕,唯一的解释就是在他被留在楼下的时候,江梦他们动的手了。

    “嗯。”傅君同调整了一下位置,把自己的头侧向韩栖那一个方向:“我妈她发现你怀孕了,所以他们就动手了。”

    发现了!

    韩栖拧药膏的手一顿,脸色骤然变得苍白。

    他们是怎么发现的,他们是怎么想的,他们会觉得一个男孩子会怀孕,很奇怪吗?

    傅君同敏锐地发现了韩栖的脸色不对劲,他现在也顾不得听韩栖的话继续趴在那儿了,一下就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把韩栖搂进怀里。

    “别怕,没事的。”他指之手搂着韩栖,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头,一下一下,轻柔而富有耐心。

    “你看,我爸妈要不是觉得我太渣了,我对不起你,怎么会我呢,没事的昂,乖。”

    在该展现男友力的时候,傅君同的男友力总是非常到位。

    韩栖挣扎着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那,他们会觉得我奇怪吗?”

    韩栖定定的看着傅君同,眼里有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害怕与恐慌。

    “不会的。”傅君同闭了闭眼,是他疏忽了,韩栖平日里都表现得太过于正常,以至于他都忘了,这种事情毕竟少见,一般人别经历了,一辈子都遇不上这样的事情,再怎么镇定,肯定也还是会害怕这样的自己会不会是个异类。

    “你也知道,我妈妈是个文字工作者,她常年各地乱跑,看过读书也又多又杂,她肯定是早就知道这种事的,要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快发现。”

    他看着韩栖的眼睛,纤长的眼睫随着主人不安的内心而不停地颤抖着。傅君同索性低下头,在他不解的眼神里,轻轻合上他的眼睛,然后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眼皮上传来湿润的触感,这种感觉是陌生的,但是因为体温的传递,反倒觉得有些安心。

    这个吻仿佛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但是韩栖还是没有睁开眼睛,他闭着眼睛靠在傅君同怀里,就听见头顶传来了他的声音:

    “我妈要是感觉奇怪,不喜欢你,还会给你礼物吗,再了,你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喜欢你,这难道还不够吗?也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都没有买礼物给我。”

    傅君同话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好的,带着的是安抚的情绪,是为了安慰韩栖。

    但越到后来,就越显得有些不对劲了,甚至不得不,傅君同的话里显然带有了隐隐的醋意。

    还挺酸。

    韩栖一个没忍住,靠在他怀里笑出了声。

    很好,他现在是真的感觉不害怕了,知道就知道了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就算现在不知道,日后生了孩子,也照样会知道的,不过早晚的事。

    不过……

    “谁让你坐着的,老实给我趴着。”韩栖从傅君同的怀里爬出来,严肃的对傅君同。

    “你个没良心的。”傅君同笑骂一句:“刚刚也不知道是那个没良心的,看起来都要哭鼻子了,吓得我赶紧坐起来安慰,好嘛,现在反倒还倒一耙了。”

    韩栖一阵脸红,他当然知道傅君同是在自己了,不过这种事怎么能承认呢,当然是死不承认了,直接这么出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你谁,我不知道。”

    韩栖脖子一梗,索性死不承认,他看着傅君同,见他完全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就这么坐在床上含笑看他,韩栖突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于是他选择先发制人。

    “怎么还不趴下,要上药了!”他挥了挥手上的药膏:“不对,先把衣服脱了再上,要不然穿着一副不方便,还会沾到药膏。”

    他这话可是真心的,毕竟傅君同穿的是衬衫,本来就是修身那一挂的,跟皮肤贴的又紧,扩展性又不好,确实不适合穿着上药。

    “嗯?遵命。”傅君同似是想到了什么,语气里也带出点不怀好意来。

    韩栖听到他的话直觉不妙,但他一时也想不出哪里不妙,好在傅君同的动作很快就让他知道自己突然感觉到的不妙是哪里来的了。

    只见傅君同慢条斯理地从领口开始解扣子,慢条斯理的,一颗又一颗,修长的手指搭在白色的衬衫上,再配上他那仿佛刻意放慢了好几倍的动作——

    越看越色气,仿佛在做什么无声的邀请。

    他本身就生的好看,只是平日里气势太强,反倒容易让人忽略他的容貌。

    现在这么含笑看人,与平日里的形象截然不同,反倒是更加凸显出了容貌的出色来,更何况他手下动作不停,眼神也不住地往韩栖身上瞟,无端又平添几分欲/色。

    可怜韩栖从到大连片都没怎么看过,唯一一次的性/生活也过得稀里糊涂的,哪里见识过这场面,顿时害臊地脸都要红了。

    偏生傅君同光做就算了,嘴巴还非要些话来逗他:“栖怎么了,怎么脸红了,是不是太热了?”

    嘴巴一刻也不肯停,气的韩栖差点就想把他的嘴用针给他缝起来。

    “好了!要脱快脱,要上药了,怎么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话能。”韩栖实在是受不了了。

    傅君同看着韩栖此刻绯红的双颊,微微一笑,深知自己已经逗得差不多了。

    见好就收,他心满意足的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脱好了衣服,听话地趴在了韩栖指着的地方。

    韩栖一直知道傅君同锻炼得当,身体的线条应该会很好看。现在住在一起,平时所显露出来的边边角角也足以佐证这一点。

    但是这么直观地看见,还是头一次。

    男人脊背宽阔,肌肉紧实,即使是趴着这么一个显得极尽弱势的姿势,也难以遮掩这副锻炼得当的身躯所带来的压迫感。

    这是一幅非常完美的男性躯体,韩栖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肉,顿时感到非常羡慕。

    难怪呢,平日里抱起一个他跟抱个孩子似的,连气都不带喘的。

    只是可惜现在,原本平坦流畅的后背上此刻尽是已然开始泛起轻肿,显露出青紫雏形的红痕,乍一眼看,颇有些触目惊心。

    手边没有棉签,韩栖在洗完手之后,心地用手指蘸取了药膏,心疼地开始往傅君同的后背上抹去。

    新鲜的伤口总是带着灼人的热意,韩栖的指尖又是常年带着微凉的,两相结合之下,温度感知就更加明显了起来。

    “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啊?”虽然知道江梦他们教训傅君同从根本原因上来交,还是因为他,但是看到这么一身伤痕,韩栖还是避免不了的有些难受。

    他细致地想要把药膏涂抹到伤口的每一个角落,怕自己不够心,把哪里漏掉了,他还特意贴近了看。

    “疼不疼?”感受到手下肌肉的紧绷,韩栖还以为是自己下手重了:“那我轻点儿。”

    “不疼。”傅君同的嗓音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哑了。

    不仅是韩栖看着他心里难受,傅君同他自己现在也很难受。

    他现在整张后背上最鲜明的触感,就是韩栖的手指在他后背上游移。

    微凉的指尖,冰凉的药膏,轻柔的动作,湿润的触感,还有心上人凑近后背时体温与吐息带来的熟悉的温度。

    和这些比起来,后背上的伤口所给他带来的难受简直是不值一提。

    之前韩栖还没有给他上药的时候他还在想着,他一定要好好享受韩栖对他难得一见的细心呵护。

    结果呵护是确实被呵护到了没有错,享受是真的享受不起来了。

    他是个正常男人,还是个自开荤以来就没有吃到过肉的男人,整天看着肉在眼前晃,想着肉是生的不能吃也就算了,现在肉熟了就放在嘴边,还不能吃,这就实在是有点考验人了。

    “好了差不多了。”傅君同有点受不了了,但是现在的异样状态却又让他不太敢翻身,生怕让韩栖看出点什么端倪来,只能反手钳住韩栖还在继续动作的那只手。

    “还没有啊,下面还没涂呢。”韩栖突然被傅君同抓住手,还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刚刚不是一直老老实实趴着让他涂吗,怎么突然就反悔了?

    他目光一转,就从背上转移到了脸上。他本来只是想看看傅君同的表情,想要从表情里看出是不是因为疼了。

    却不曾想,刚刚还没什么异样的傅君同,此刻脸颊上带着点不自然的潮红,吓得韩栖赶紧拿手去探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红,不会发烧了吧?”

    作者有话要:

    我来了,考完六级的我回来更新了(哽咽)

    话明天的剧情要是刹不住,好可能被审核抓哦(头秃)

    我只不过是个把握不住尺度的新写手罢了(唏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