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我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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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也不怪南宫绛想歪。

    酷盖这抱着枕头失去自我的样子,真的就跟他以前养的一只泰迪……

    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只泰迪是抱着萌黄色的海绵宝宝晃啊晃,而酷盖是抱着宾馆里的白枕头。

    南宫绛轻捏眉心。

    看来今晚是不能枕枕头了。

    ……

    许是因为抱着枕头无济于事,酷盖艰难地睁开眼,紧紧抱着枕头倒在一边。

    这与平日里的酷盖简直判若两人,不是那个一脸痞子相的混混青年,也不是那个见谁怼谁的刺头。

    声音干干的,又带着几许求饶和虚弱,像根针似地穿进南宫绛的耳蜗,以某种极其微妙的穿针法,细细地钻进了他的血管里。

    有那么一瞬间,南宫绛大脑放了空。回过神时才忽然发现,自己的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雪白的枕头被酷盖挤压得变了形,那双夹在枕头上面的腿露出一截白色脚裸,凑近了看,才发现有点不正常。

    “艹……”酷盖艰难地踢掉了怀里的枕头。

    南宫绛还没想到下一步要怎么做,身体就已经跟着弯下,捡起了那个枕头。

    枕头上,残留了少年身上的味道。

    好像也没有那么脏,还有点好闻。

    他把枕头放回床上,看到床上的人儿,瞳孔一怔:“你怎么……”

    刚刚弯腰捡枕头的功夫,酷盖竟然把上衣解了。

    裤子也脱了。

    白花花的腿没有半遮半露的娇羞,也没有丝毫朦胧感,就这么,直接又直观地,犹如一双修长又嫩的白玉,缠绵在白色的床单上。

    南宫绛的太阳穴,突突突,跳得更厉害了。

    但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

    谁都不知道那张面瘫的表情下,藏着怎样一颗早已惊涛骇浪的心。

    “唔……”迷乱中,酷盖抓到了南宫绛的衣角。

    那双透着粉白的手,吃力地往自己身边拽了拽。

    午夜的月光透过宾馆房间劣质的遮光帘,在地上投射出镂空的圆点,细细碎碎。

    不知道是哪一声、哪一指拨对了弦,一直静谧站定的男人忽然在某个瞬间,疯狂地跳上了床。

    有句话的没错。

    人之初,性本恶,外表的矜贵与高冷把恶圈住,但是当这些伪装剥掉,内里的疯狂就会涌泄而出。

    曾经那些个与酷盖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里,许多可以被模糊定义为「亲情」的举动仿佛在此刻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

    酷盖要他亲他,可他想着这只是正常家人之间的互动,就只亲了酷盖的额头;

    酷盖脚崴了,他觉得自己是出于兄长的照顾,便把酷盖用公主抱抱起来,从街头走到街尾;

    ……

    诸如此类的好多事情,本来都已经模糊了,却在肌肤紧紧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变得那么清晰。

    耳边,缱绻着少年虚弱的喘息声。

    这声音也把南宫绛从一瞬间爆发而出的疯狂中,拉回了一点点。

    “我在干什么……”他迷茫地看着那有些凌乱的床单纹路。

    怀里,酷盖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南宫绛低头一看,身体猛地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