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连续七天, 夺夏国十三城,楚景容率领的五万精兵,一路北上横推, 如入无人之地。
接连失利后, 夏国人心惶惶,举全国之力, 倾巢而出, 试图保全剩下的国土。
可就算五十万铁骑包抄围剿, 面对楚景容的五万精兵,依旧损兵折将, 一败涂地。
这人不光用兵如神,好像连老天都在帮他,要风得风, 要雨得雨, 一草一木也听他调遣, 哪里有泥沼, 哪里有毒雾,他好像无所不知, 无所不晓。
最让人束手无策的,是鬼谷的不传之秘——奇门遁甲之术,能趋利避害, 所向披靡。
凡夫俗子有幸见识到, 便误以为是仙家术法, 一时间,连反抗的意识都消弭了。
人岂能与神抗力?
夏国将领见识过楚景容使百家兵器, 从最普通的刀剑枪锤, 到稀奇罕见的虎爪飞轮……
无论哪一种兵器, 都能在三招之内取敌军首级,任凭如何被挑衅滋事,他自岿然不动,像神祇一样完美无缺,挑不出半点把柄短处。
当然,楚景容最趁手的兵器,还是他缠绕在腕间那抹薄如蝉翼的软剑,名唤紫薇,出鞘必见血,一步杀一人。
但除了第一次被羞辱到怒火中烧之外,楚景容再没有使过紫薇,就那样静静的缠绕在手腕上,不像杀人饮血的兵器,倒像是一件精美的饰品。
半月已过,连推二十七城,楚景容率领的五万将士,如同了鸡血一样热血沸腾,完全不知疲惫。
整个夏国人人自危,动荡不安,夏国国君惶惶不可终日。
再这样下去,他的大半个江山都要拱手送人了,无奈之下,夏国做出了求和的举措。
派出使臣携带着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歌姬美妾前来示好。
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楚景容将所有的金银细软都收下,将所有的歌姬美妾都遣返,待和风细雨的将人送走后,第二天继续挥师北上,的夏军措手不及。
如此背信弃义,气的夏国国君在朝堂上破口大骂,将满朝文武喷了个狗血淋头。
楚景容此人,明显软硬不吃,他们将万贯财宝奉上,也是肉包子狗,有去无回。
夏国没办法,又不过,屡战屡败,他们没了主意,便想绕过楚景容,直接跟大周国国君萧逸蘅交涉。
到时候,帝王颁布旨意,让他班师回朝,他总不可能违抗圣旨吧?
可这一步棋也被楚景容算计在内,使臣走到半路上,被楚景容派人截杀,好几车的金银细软再次不翼而飞。
事态发展至此,已经无计可施!
楚景容狠辣果决,不死不休的态度,震惊六国。
一连三个月,夏国将京都一连北迁,到最后,蜷缩在寒北荒漠之地,已经没有继续北迁的余地了。
夏国国君不论如何都想不通,不过是策划了一场失败的刺杀,怎就沦落到灭国的地步?
更让他不寒而栗的是,楚景容到底是什么人?
不,他不是人!
凡人怎能凭借一己之力,用短短三个月,覆灭一个国家?
他们夏国定然是触怒了神明,才会遭此天罚。
最后的城防被攻陷,五万精兵鱼贯而入,夏国国君站在城楼之上,看到这一幕,年仅不惑的他如同迟暮老人般,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
短短三个月,已经操劳的满头华发,他们在不断逃亡的过程中,折损了无数精兵强将,如今只剩下些老弱病残,怎么抵挡楚景容这五万被鲜血灌溉培育而成的修罗军?
尸山血海中趟过,楚景容最后还是动用了他的紫薇剑。
一片猩红中唯有那人一袭白衣,宛若在翩翩起舞,以天地为纸,以人血为墨,以人命作画,呈现出诡异的美感。
一步一人,从容不迫的收割性命。
鬼谷弟子,本就亦正亦邪,楚景容不怕造杀孽,他要从今往后,再没人敢动二郎一根毫毛。
奔逃了这么多天,列祖列宗下的江山被他一朝葬送,死后到地下都不知道要如何交代?
夏国国君早就不想活了,他不顾太监丫鬟们的阻拦,执意走下城楼,朝楚景容的方向迈进。
是不是,只要他将性命双手奉上,就可以将恩怨一笔勾销,让这人放过他的妻儿老?
眼见着夏国国君朝自己走来,楚景容停下动作,手下五万精兵,也不约而同的停止杀戮。
在楚景容的冷眼旁观之下,夏国国君走到跟前停住脚步,后缓缓双膝跪地,垂颈恳求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求你放过我的国民。”
“你哪里还有什么国民?现在,都是大周的国民。”楚景容冷哼一声不为所动,揣着一副铁石心肠。
“你杀了我,放过我的宫妃皇子。”夏国国君无奈,只能退而求其次。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冷声完,在夏国国君仰头震惊怨恨的目光下,楚景容的紫薇已经缠绕上他的脖颈。
夏国国君绝望了,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没算放过任何一个皇亲国戚。
他死到临头才明白,大周最可怕的,不是那个英明的君主,也不是那个骁勇的王爷,而是眼前这位,已经嫁人为妻的帝师。
然而就在这时,城外突然有士兵来报。
“禀帝师,八百里急报,王府青梧公子传来消息,王爷即将苏醒,请帝师速归皇城。”
楚景容手下动作一顿,在睨了夏国国君一眼之后,收起紫薇,毫不留恋的抽身离开。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消失,夏国国君瘫软在地上,抬起颤抖的手,一抹脖颈,居然没有丁点血色。
他从那杀神的手中幸存下来,仅仅因为一句王爷即将苏醒?
那是不是只要那王爷早点醒,他的夏国也不至于沦落到国破家亡的地步?
楚景容此人,为人处世着实让人捉摸不透,他谋划了整整三个月,就是为了将夏国杀个片甲不留,如今距成功仅一步之遥,又因为一个不能算做理由的理由,将唾手可得的成果弃之不顾。
留下五万精兵,押送夏国国君回京,楚景容率先启程,马不停蹄,连夜赶回皇城。
还好胯|下宝驹能日行千里不觉疲惫,不然,楚景容这样夜以继日的赶路,不知道要累死多少匹马。
三日后,楚景容回到王府,来不及洗漱,就冲进主院。
蒙汗药的药效刚过,萧云衍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弯着眉眼朝他浅笑的楚景容。
他的景容没有骗他,萧云衍心中熨帖。
长时间没有活动,关节仿佛生了锈,萧云衍强行支撑起身子,长臂伸出,将楚景容揽入怀中。
垂下头去吻了吻楚景容的发顶,猝不及防间,却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常年征战在外,萧云衍对血腥味格外敏感,丁点味道都逃不过他的鼻子。
皱起了眉头,萧云衍伸手拉起楚景容的指尖,仔细翻查,依旧是莹白无暇,冰清玉润,没有沾染丝毫血污,那这刺鼻的血腥味从何而来?
“景容,我睡了多久?”
“三个月。”楚景容如实作答。
“那这三个月,你可有……。”
萧云衍话还没问完,门外就传来福公公宣旨的声音,听那意思,是让楚景容进宫赴今晚的庆功宴。
“二郎,我乏了,你代我前去吧。”楚景容对宴会不感兴趣,眼下他只想守着二郎好好睡一觉。
什么庆功宴?萧云衍想就着刚才的问题继续追问,却见楚景容垂下眸子去,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憔悴。
心一疼,萧云衍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手臂一个用力,将楚景容拉入怀中。
“睡吧,二郎守着你。”
“嗯。”一入萧云衍怀中,楚景容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声音跟着变的迷糊起来,昏睡过去前还不忘用素手拉着萧云衍的衣襟叮嘱道:“你身子刚好,一会儿去赴宴,少……少饮酒。”
整个人软乎的不像话,任凭谁不敢将眼前这个人跟之前大杀四方的煞神联系到一起去。
萧云衍心中柔软,自是满口答应。
直到晚间庆功宴上,他才从皇兄口中,得知自己昏睡的这三个月都发生了什么!
喝酒的手一顿,萧云衍垂下头去,面色落寞,半晌没吱声。
他边关三年,数不清的征战,也不过夺取数座城池,将夏军震住,不敢再轻举妄动。
而他的景容……仅仅三个月,就杀的夏国举国覆灭……
萧逸蘅一看萧云衍那副低眉耷拉眼的做派,就知道他这胞弟,定是自尊心受挫了。
虽然看上去可怜的紧,但他却忍不住想嘲讽两句。
“怎么,感到挫败了?虽然这也正常,可你委实矫情了。”
“你娶的是头鹰,他收了几天翅膀,吃了几天素,你不会真以为他变成只柔婉的金丝雀了吧?温香软玉在怀,脑子都跟着迷糊了,你难道是第一天知道他的本事吗?”
萧云衍垂着眸子,让人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半晌不吭声,却在某一刻突然站起身来,朝萧逸蘅略一拱手,便躬身退出大殿。
萧逸蘅接连喊了几声都没能把人喊回来,冷哼一声,索性随他去了。
作者有话要:
不出意外,这个周就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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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修真与科技并行的时代。
有人金身抗大炮,也有人御剑追飞机。
释迦千百年前强压着百鸟之王给他生了两个崽崽。
如今还俗归隐山林,老婆做了大总裁,崽崽也破壳而出。
一袭红色外套,敞着胸怀,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下半身是一条夏威夷风情短裤。
释迦白天做拳击手教练,晚上摆摊卖煎饼果子。
每天早上还要骑着电驴,载着两个光头,前面一个,后面一个,送去上修真幼儿园。
结果第一天,两个不省心的崽子就架斗殴,还调戏了青丘一族代代单传的天狐太子。
释迦被老婆拎着耳朵,一脚踹进了校长办公室。
“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明凰气的手都发抖,却被释迦搂着腰吧唧亲了一口。
“老婆,怎么能这么呢?儿子随老子,这不天经地义嘛!”
于是当天晚上,推着摊车回到别墅的释迦,刚冲完澡,洗掉一身煎蛋味,床还没爬上去,就被老婆踹去睡沙发。
千百年来,世人早就忘了佛主释迦。
直到有一天,明凰红着眼圈跟他:崽崽被人绑架了。
释迦重披袈裟,号召万千佛门弟子,杀进绑匪老巢。
恶人走投无路,跪地高呼:“我佛慈悲。”
“慈悲你妈了个巴子,敢伤我妻儿,老子送你们早登极乐。”
那一天,这个世界想起了,千百年前,整个修真界被一群光头支配的恐惧。
天大地大老婆最大,沙雕油腻佛主攻X清冷出尘,绝世美人受
萧云衍回到王府, 楚景容还在熟睡,身上盖着自己穿过的衣袍,呼吸静谧绵长。
没忍心出声惊扰, 萧云衍问青梧要来一壶屠苏, 独自坐在桌边喝闷酒。
楚景容半夜醒来的时候,已经月上柳梢,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发现房内亮着烛光, 桌前隐约能看到一个孤寂落寞的背影。
是二郎回来了吗?
楚景容支起身子来,披在胸前的衣袍滑落, 他衣衫半解,露出胸前一片惑人的风光。
双眸逐渐聚焦,看清楚桌前沉默寡言, 借酒浇愁的不是旁人, 正是他的二郎。
楚景容略一思量, 就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
肯定又是那多嘴的圣上, 在二郎面前嚼了舌根子。
瞧那垂头丧气的模样,像头想吃肉又觉得自己不配吃肉的狼崽子, 可怜见的。
“二郎,你回来了?”
萧云衍后背一僵,随后放下手中的酒杯, 朝床边走来。
“嗯, 回来了, 吵醒你了吗?”
楚景容心中轻叹,到底还是要安抚一下, 不然以萧云衍沉闷的脾性, 不知道要胡思乱想到什么时候。
在萧云衍落座到榻边后, 楚景容柔弱无骨的窝进他的怀中,单手抚上萧云衍的胸膛,指尖跳动,带了点挑逗的意味。
“二郎,我想你了。”
萧云衍的眸光沉了下来,他拉过楚景容的素手,攥在掌心里捏了捏。
“这三个月,辛苦景容了,我守着你,再睡一会儿吧。”
听到这话,楚景容暗自咬牙,心中郁猝。
睡什么睡?个榆木疙瘩,你看我意思,哪里是想睡?
脸面也不要了,楚景容豁出去了,就不信这憨货禁得住撩拨。
拉过萧云衍的手,顺着衣襟侧摆放了进去,楚景容手腕揽上萧云衍的脖子,眼角含情,尾音勾人,大着胆子邀请道:”二郎,你不……弄一弄我吗?”
萧云衍的大掌不安分的动了动,许久未亲热,他自然是想的。
拇指的指腹按在楚景容的腰窝上,萧云衍逡巡半晌后,突然泄了气,他垂下眸子,跟自己置气道:“景容是人中龙凤。”而他最多是马中良驹,不可相提并论。
是他不配,是他高攀,是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萧云衍自惭形秽。
楚景容气结,合着人中龙凤,你就不碰我了是吧?是不是还要把我供起来,每天上香纳贡,三跪九叩?
轻哼一声,楚景容嘲笑萧云衍的矫情,冷眼看他:“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人中龙凤吗?”
又心疼他的自卑,柔声细语道:”人中龙凤又如何,还不是任你摆布了!”
拉过萧云衍的手,搭在自己的后颈上,楚景容在外率兵出征的三个月,从未避讳过这道烙伤。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再难听的话又不是没听过,也因为嫁人为妻的身份受过贬低轻视,但最后还不都被他杀得不敢吱声……
他曾经将名誉看得很重,可现在,他有了更珍贵,更想要珍惜的,那就是萧云衍这个人。
“二郎,我想你了。”
指尖勾住那人紫金色双拼宽腰带,略一使力,萧云衍整个人便扑倒在楚景容身前。
将手臂撑在楚景容两侧,看着怀中之人琥珀色的眸底秋水盈盈,萧云衍的瞳色越来越深。
他终是忍不住,俯下头去,细细密密的亲吻楚景容的眉眼和唇瓣。
床笫之间,二郎向来是温柔的,顾忌着他的感受,不折腾太多花样,也不什么出格的虎狼之词。
楚景容是受用的,他喜欢的紧,享受被萧云衍捧在心尖上的疼爱,又心疼萧云衍心翼翼的呵护。
他的二郎是有血性的,合该狂放不羁,恣意纵情一些。
楚景容想让萧云衍放肆一回,迷离的双眸中划过一抹狡黠。
在萧云衍再次亲过来之际,楚景容主动探出半个猩红的舌尖,勾的萧云衍发了狠的吻他。
楚景容一边与萧云衍抵死缠绵,一边含混的开口道:“二郎,你可以……粗暴一点的。”
听到这话,萧云衍捏着楚景容肩膀的手蓦然收紧,消化了半晌,才用喑哑的声音不确定的征询道:“真的可以吗?”
带了点冲动兴奋,又带了点惶恐不安。
楚景容继续不怕死的刺激道:“我也是男人,你却把我当美娇娘一般呵护,这涓涓细流,让我怎么爽利到?”
话音刚落下,就感受到一只大手穿过他的腰下,猛的一用力,楚景容被迫翻身,转而趴跪在床榻上!
一时间脑子有点懵,楚景容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萧云衍温厚的掌心便穿过他的发根,将他的满头青丝一把攥住,猛的向上拉扯起。
被迫仰着修长的脖颈,楚景容从未受过此等对待,眼角忍不住滚落清泪。
这才是二郎的本性吗?那之前温柔缱绻都是顾及着他的感受,不得不压抑克制?
萧云衍俯下头去,用犬牙研磨着楚景容后颈的烙伤,楚景容瑟缩着脖子想躲,却换来更粗暴的对待,只能艰难的吞咽着,哀声喊着二郎,心头竟生出惊惧之情。
然而这一次,萧云衍却没有怜惜他,贴着楚景容的耳侧强势回应道:“这次是你求得,不能中途反悔,更不能秋后算账。”
楚景容的眼泪流的更凶了,落入萧云衍的眼底,终是换来他的心疼。
贴着楚景容的耳畔,萧云衍语气恶劣的调笑道:“若是实在受不住,便作诗一首,二郎便会收敛,就此风停雨歇。”
听到这话,楚景容的眼底划过一抹屈辱,他用贝齿咬死下唇,倔强的一声不吭。
去你的作诗一首,他就算再承受不住,也干不出这般丢人现眼的事。
事实证明,话不能的太早,更不能的太满。
楚景容后来倒是想作诗一首,可他脑子浑浑噩噩的,只能哀哀戚戚的摇头拒绝,连从嘴里蹦出的词语都是破碎的,压根不押韵。
恍然间这才明白过来,萧云衍那混账东西从一开始就不想让他喊停,才提出这样刁钻的要求。
一夜翻云覆雨,楚景容觉得骨头都散架了,露在被褥外面半截玉白的手臂上青青紫紫,全是欢爱的痕迹。
合着同房这么久,他从没把这头狼喂饱过。
萧云衍餍足了,昨晚的矫情彻底消失不见,连早朝都没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他忍不住欢喜,又有点心虚,生怕楚景容生气,以后再也不给他糖吃了。
楚景容目光凉凉的落在萧云衍身上,只把人盯得头都要埋进胸脯里,才冷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到底没没有下次了这种话,算是默认萧云衍在房事中可以放肆。
可楚景容还是高估了自己,萧云衍真的不加收敛,一次两次他还能受得住,三次五次就不行了。
偏偏他死鸭子嘴硬,不愿服软,终在七日后的凌时分病倒了,梦中呓语,高烧不断。
萧云衍登时就慌了,怀中之人体温向来带着几分凉意,突然变得像火炉一样,直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景容,景容,醒醒。”将掌心放在楚景容的额头上,入手间的灼烫感,让萧云衍眼底的焦急更甚。
“来人,准备热水沐浴。”朝门外喊了一声,睡在偏房的青梧被惊醒过来,匆忙批了件衣服就出门往柴房跑去。
萧云衍将手搭在楚景容微凸的腹上,心下自责的要命。
都怪他,因着景容的纵容,过于放浪形骸,云歇雨收之后本该抱着人去清理的,可他看到怀中之人腹微凸的样子,便恍然间有种景容真的怀了他子嗣的错觉,脑子一抽,就做下了错事。
如今景容发起高烧,全是他的错!
被烧的浑浑噩噩的,楚景容眼眶发涩,迷迷糊糊的喊疼。
“哪疼?”
“肚……肚子疼,二郎,我疼。”楚景容声音喑哑还带着哭腔,呜呜咽咽的让人心碎。
萧云衍听后,眼底的悔恨更甚,他抬起手来,对着自己的侧脸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把楚景容吓清醒了,他睁开眼睛,还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昨晚事后他就昏睡过去,并不知道萧云衍干的混账事,如今恢复神志,楚景容肚子疼的脸上血色全无,他下意识将手搭上腹,下一秒,整个人都僵硬了。
热水备好了,萧云衍想将人从床上抱起来,结果手刚伸出去,就被楚景容一巴掌抽在手背上。
“景容,我……。”
“你什么你?不要你碰,出去。”
楚景容实在被气得狠了,红着眼睛呵斥,萧云衍几次想近身都不得其法,没办法,只能退出房间,换青梧伺候。
整个人浸泡在热水中,楚景容的耳根红的滴血,他动作迟缓的清洗着自己。
萧云衍这个混账东西,到底……到底……
待腹恢复平坦,痛意消退,楚景容将自己擦拭干爽,钻回床褥中,背过身去,吩咐下人将浴桶抬出去。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还不见萧云衍进来赔罪,楚景容沉不住气了,在床榻上翻了个身,低声询问道:“青梧,云衍去哪了?”
“回公子的话,王爷去祠堂了。”
“祠堂?去了多久?”
“约摸着有两个时辰了。”
楚景容闻言沉默了半晌,随后起身披上外袍,在青梧的伺候下穿戴整齐,没让任何人跟随,也出了房门,去了祠堂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