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男人嘛,哄哄就好了
苏瑾明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掀开身上的被子,把他一起裹紧,“相公,这样还冷不冷?”
“不冷了。”吕墨言喜的连骨头都轻了几分,把她抱满怀。
他把脸埋在她的肩窝处,嗅着她身上独有的体香,一脸沉醉,“娘子,我现在只想每时每刻都这样跟你在一起,一刻也不想跟你分开,怎么办?”
苏瑾-_-
“相公,我不是魅惑君王的妖妃,你也不是荒淫无道的昏君。”
吕墨言微微一愣,随即勾唇一笑,“我若是君王,你也只能是我的妖后,唯一的。”
苏瑾嗔怪道:“谁要做你的妖后了,我只想和你做一对平凡夫妻,妇唱夫随。”
吕墨言抬头看她,“娘子,不应该是夫唱妇随吗?”
苏瑾对他挑挑眉,“相公,平日里不都是我唱你随吗?”
吕墨言轻贴着她的唇角,“娘子此言差矣,白天是你唱我随,到了夜里,是我唱你随,所以现在你要听我的。”
苏瑾不满的道:“我抗议……”
“抗议无效,必须服从。”吕墨言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一路攻城略地——
翌日清,苏瑾是被吕墨言从被窝里捞出来的。
“娘子,该起床了。”
吕墨言轻轻拍着她的脸,苏瑾连眼皮子都不想抬一下,“我好困,让我再睡一会儿。”完身子一歪,像一只懒猫一样倒进他的怀中,继续呼呼大睡。
昨晚这个男人又没完没了的折腾了一宿,她能不困吗?
吕墨言既好气又好笑,只得亲手帮她把衣服穿上。穿完衣服又给她洗了脸,梳了头发。他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就给她扎了个马尾。
不过他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的,毕竟他家娘子天生丽质,梳什么发型都好看。
全程苏瑾都一直在睡觉,任他捯饬。
给她捯饬完,吕墨言还不忘把白狐装进布袋中,将布袋斜挎在她的腰间。然后抱起她出了房间,把房门锁好。
出了院子,就见苏长泽站在院子门口,应该是在等他们。
苏长泽见他抱着苏瑾出来,而苏瑾双眼紧闭,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身体不舒服,心下一惊,“吕相公,苏瑾这是怎么了?”
吕墨言勾唇道:“她昨晚太累了,今早就跟我闹脾气,非要我抱着她才肯起床,我也拿她没办法。”
苏长泽听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苦笑了笑,没有接话。
苏瑾本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听到吕墨言的话,立马就清醒了。
这男人真狗啊!
她睁开眼睛,从他怀中跳了下来,对苏长泽尴尬的道:“苏大夫,你别听他胡。对了,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咦,你背着个包裹准备去哪儿?”
苏长泽提了提挂在肩膀上的包裹,“昨日我听桂花婶,县城有许多灾民感染了瘟疫。身为一名医者,我也想为染病的灾民尽一份绵薄之力。只是我对疫区的情况并不了解,担心他们不让我进去,所以我想让你带我一同进入疫区。”
“好啊!现在疫区正缺大夫,苏大夫医术精湛,你能来帮我们,实在太好了。”苏瑾开心的道:“正好我们有两匹马,苏大夫你骑一匹,我和相公骑一匹。”
吕墨言脸色不大好,但并没有什么。解下拴在门口的一匹马,单手搂住苏瑾的腰,抱着她跃上马背,骑马离去。
苏长泽连忙上了另一匹马,骑马跟在两人的身后。
苏瑾扭头看向男人阴恻恻的脸,忍不住想笑,“相公,你吃醋了?”
吕墨言见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气的咬牙,“你还敢笑?我警告你,等进了疫区,不许跟他走进,也不许跟他单独见面,否则有你好受的。”
苏瑾撇撇嘴,“有你那两个跟屁虫监视我,我就算想……”
“想也不行。”吕墨言极为强硬的道:“你只能想我,不许想别的男人。”
“哪有你这么霸道的?不过,我喜欢。”苏瑾眸中亮晶晶,“我家相公长得如此风华绝代,我哪有心思想别的男人。倒是你,去了省城可不许看别的女人。”
吕墨言在她耳边谑笑道:“我家娘子连男人的醋都吃,我哪敢看别的女人。再了,自我们成亲以来,你有见我看过其她女人一眼吗?”
“的也是。”苏瑾突然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不是,什么叫我男人醋都吃?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再了,现在张玉龙三天两头的跑咱们家蹭饭,还动不动就和你勾肩搭背,你看到我吃醋了吗?”
“娘子,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吕墨言突然一本正经的道。
苏瑾微微一愣,“什么事?”
“张玉龙经常邀请我去喝花酒。”吕墨言完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欣赏着她接下来生气的表情。
“什么?他竟敢请你喝花酒?”苏瑾脸都气红了,虎视眈眈的瞪着他,“你老实交代,是不是背着我跟他一起去喝过花酒了?”
“娘子放心,虽然他三番五次的邀请我,但我每次都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这还差不多,不过这个张玉龙竟敢三番五次煽动你去喝花酒,简直太可恶了,看我下次怎么收拾他。”苏瑾咬牙切齿的道。
吕墨言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邪笑道:“娘子生气的样子,真可爱。”
苏瑾脸一僵,随后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手,“可爱个鬼,以后不许我可爱,我又不是三岁孩。”
“呵!”吕墨言舒眉一笑,“我就想把娘子当成孩子一样宠着,爱着,就算白发苍苍,在我的眼里,娘子也都是这么可爱。”
这话虽然听着很肉麻,但苏瑾的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你就不怕把我宠坏了?”
男子眉目飞扬,“我家娘子,就算宠坏了,我也乐意。”
苏瑾看着他俊美的双目,郑重其事的道:“相公,我决定了,从今往后,我也要使劲的宠你,把你往坏了宠。”
“那就看娘子以后的表现喽。”
夫妻俩一路上情骂俏,开启了虐狗模式。
后面的苏长泽被两人虐的体无完肤,不过他突然之间有些庆幸,庆幸自己那晚没有向她表白,庆幸自己没有成为他们两人之间的绊脚石。
或许自己陷的并不深吧!看到他们夫妻俩浓情蜜意,他心里并不觉得嫉妒。有的只是羡慕,羡慕他们能成为彼此最心爱之人。
人生苦短,能找到一个彼此相爱的人不容易,或许他这一生都不会找到吧?
进了县城,马儿在疫区的隔离栏外面停下,三人下了马。
吕墨言将苏瑾耳边散落的秀发拨到她的脑后,“进去吧!在里面照顾好自己,别太累了。”
“嗯!我知道,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
夫妻俩道完别,苏瑾和苏长泽戴上面巾,走进疫区。
走了好长一段路,回头见吕墨言还站在隔离栏外面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苏瑾鼻子一酸,冲他挥挥手,“相公,回去吧!”
吕墨言这才牵着马儿离去。
……
有了药,疫情很快就控制住了。十来天以后,前往省城的道路也疏通了。
秦远派人前往省城买药,省城的府尹得知永安县的情况,送来了赈灾粮食和药材。
吕墨言和张玉龙等人也都如期赶往省城参加乡试。乡试总共要考三场,每场考三天,考完之后还要等放榜,一来一回至少要半个月。
在这半个月之内,苏瑾每日都会收到吕墨言写来的信。信中除了报平安,就是想念她之内的情话,还有就是报备自己每天考完试以后的行程,事无巨细,就连一日三餐吃了什么,都写的清清楚楚。
苏瑾每次看完信都哭笑不得,她有空了也会给他回信,给他报个平安,至于那些肉麻的情话她可写不出来。
这日,苏瑾收到信,信上试已经考完,就等着三日后发榜,等发完榜,他就马上赶回来。
苏瑾看完信,心下欢喜,省城离永安县几百里,吕墨言写来的信她最快也要第三天才能收到,这就是他那边今天就会放榜。明天他应该就能够赶回来。
而自己这边感染瘟疫的病患已经全都康复,七天之内也没有新增的病患,疫情已经结束。
秦远已经下令明早疫区就可以解封,明早她可以回家了。她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孩子们,她真的好想他们。
想到明日就可以见到孩子们,他也要回来了,苏瑾就止不住的开心。
苏长泽见她手里拿着信,在那里傻笑,已经见怪不怪。
“吕相公又写信回来了,看把你开心的。”
这半个多月以来,两人一同医治病患,一同讨论病情,一同研制配方,偶尔也会开开玩笑。
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抛开那些不该有的感情,他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搭档。
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两人都感觉轻松自在,如同知己一般。
苏瑾也是同样的感受,她对他舒眉一笑,“我相公明日就要回来了,我当然开心。对了,明日我们就可以出去,要不你去我医馆里看看吧!”
苏瑾顿了顿,又道:“苏大夫,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和你商议?”
苏长泽问:“何事?”
苏瑾认真道:“苏大夫,以你的医术,待在苏家村实在是屈才了,所以我想请你来我医馆看诊,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苏长泽听言颇为惊讶,“你……”
苏瑾怕他误会自己的意思,又连忙解释道:“苏大夫,其实是因为医馆的生意太忙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除了医馆,我还要制作胭脂水粉,分身乏术,所以我想请你来医馆帮我的忙。”
等明年春季,吕墨言就要赴京赶考。到时候,她准备把苏氏医馆开到京城去,而且她还要在京城开一家属于自己的化妆品店。
到时候两头跑,她肯定分身乏术。如果苏长泽愿意来医馆,她就可以把医馆交给他来理,自己就可以专心理化妆品店。
况且以苏长泽的人品和医术,把医馆交给他理,她也能放心。
苏长泽苦笑道:“实不相瞒,这段时间在疫区看到这么多面临生死的病患,我才知道以前是我坐井观天了,我也想走出苏家村,为更多的病人看病。我也愿意来你的医馆看诊,只是吕相公他?我只怕他不欢迎我。”
吕墨言对他的态度他一清二楚,他不想因为自己让他们夫妻俩产生误会。
“苏大夫多虑了,我相公心胸宽广,他肯定会欢迎你的。”
苏瑾这话的时候其实是有一点心虚的,她家相公是个醋坛子,要是他知道自己把苏长泽招来医馆,肯定会吃好大一坛子的醋。
但是吃醋归吃醋,她相信他会支持自己的,大不了多哄哄他。
男人嘛!多哄哄就好了。
苏长泽心中还是有所顾虑,“此事还是等你和吕相公商议好了再吧!”
“那好,等我和相公商量好了,就让人去接你。”
翌日清,疫区解封,苏瑾和其他几名大夫在灾民的感谢声和欢送声中走出隔离栏。
知县早就领着城中百姓在外面迎接他们,秦远笑脸相迎,“苏大夫,诸位大夫,辛苦你们了,本官代表全城的百姓和灾民感谢你们。”
“知县大人,您言重,我们身为大夫,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也是我们的本分。”苏瑾笑着道,其他几名大夫也都纷纷附和。
江家人也在迎接队伍当中,江怀仁开怀笑道:“好一个职责,好一个本分,瑾儿,你如此深明大义,不骄不躁,真是好样的。来,这是舅舅代表全城的百姓和灾民送给你们的锦旗。”
江怀仁着从下人的手中接过一面锦旗,举到苏瑾面前,“医者仁心,瑾儿,你当之无愧。”
苏瑾连忙双手接过,“谢谢舅舅。”
江文俊也将其它锦旗送到几名男大夫的手上,几人神情略显激动。
这不单单是一面锦旗,而是一份荣耀。
“娘子。”人群后方,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