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孩爸叫点别的
chapter39.孩爸
靳天泽了不去就是不去,林芜软硬兼施软磨硬泡都没用。
这事儿僵持了好久,直到晚宴前一时,林芜在镜子前检查妆容,男人坐在沙发不咸不淡地瞥她,“你就非要去参加不可?”
一听这话,林芜眼尾微翘,却是淡淡目光,“你上次不是问我想要怎样的婚礼。”
“?”靳天泽笑她,“你别跟我你是想去夕阳红婚宴现场取点经。”
“…跟这没关系。”林芜,“我就没参加过,隔空体会下是什么感受,本来我都不想搞这些的,我不习惯。”
上回那个生日宴搞得她多少有阴影了,那样被全场捧着当C位的公主姿态,和她似乎并不匹配。
靳天泽闻言没话。
过了一分来钟,他突然起身回房,出来时肩上搭了件黑色西装。
林芜没回头,从镜子里看他。
“你要去喝酒?”
靳天泽看眼腕表,“我一个人喝什么酒。”
“那你……”
靳天泽咳嗽断,心里是没好气但只能忍着,“我当然是等我老婆一块儿去观摩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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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如靳常威所,简单不隆重,受邀而来的大多是生意场上的老朋友。
比起婚宴,是普通的一场商业晚宴更合适。
靳家的主桌上空无一人,靳岚和靳恒都没来,靳天泽跟着林芜坐在宾客桌。
靳天泽端起酒杯,晃了晃,“白来了吧。”
“还没开始呢。”
林芜看向仪式台,只有司仪拿着脚本。
现场的商务人士觥筹交错,不等仪式开始,已经喝成人体挂件。
确实没有结婚的气氛。
等到良辰吉时,内场灯趋暗,主场上的琉璃吊灯映出幻紫色的光影。
整个流程也都简简单单,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还有那些携手相伴余生的口头保证。
好像一切过了某个特定年纪,哪怕方婉是头婚,也都略去了本该属于她向往和憧憬的仪式感。
靳常威带着方婉过来敬酒,到他们这桌,方婉投以感谢的眼神看向林芜。
实在的,没有对方家人的祝福真的不太好看,但好在他俩算作为代表出席,可以让闲言碎语不至于传得那么难听。
因为知情某些事,林芜夹在中间不好做,她本不是个善意溢满的人,但听了故事,还是心生出了错真的不在方婉的想法。
靳常威从来都是生性多疑的男人,自靳天泽出生后,叶紫孟还坚持回戏台唱戏的事引起了他怀疑,他派人调查了许久,到后两年终于查到了点内容,但始终没破。
一是考虑靳天泽还,二是他们这样的生意人向来不在乎女人红杏出墙,空有夫妻之名,各归各的,很正常。
况且他身边同时多了个温婉女人。
调查的事一直由方婉来负责,她知道靳常威懒于离婚,但作为女人,到底是接受不了自己没有名分且不光彩的行径。
所以她多番找上叶紫孟,自己有她出轨的把柄,让她自觉去和靳常威摊牌离婚,可叶紫孟不干,这事一拖再拖。
直至那日,叶紫孟与婚外情人吵架,又碰上方婉来后台与她争执,整个人情绪低荡,精神萎靡,意外失足摔下舞台,一切才被迫地挂上了休止符。
但二度丧妻的事让靳常威忽地迷信起来,他找人算了算,他是没有夫妻运,要消灾二十年,或是等膝下孩成家可以破。
方婉当初到这里,那副苦笑的模样还深深印在林芜脑海,一个女人千等万等来的,不是步入婚姻,而是将这份等待再上一套长达二十年的枷锁,以及靳家三个孩的种种误会。
怜悯,谈不上,林芜带靳天泽过来,就是替他对这十多年的误会表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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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席没多久,靳天泽已经耐不住性子,先去外面透气。
林芜过去的时候,看到他倚在露台正抽烟。
火星一息一灭,白烟因风起,镌刻而出的侧颜蒙了层很淡的忧郁。
“咔嚓”一声。
男人转过脸,林芜将手机举得很近,开玩笑:“某顶流天台寂寞抽烟,疑似婚变。”
靳天泽扔了烟头,碾在脚下,“看不出你有当狗仔的潜质。”
收起手机,林芜垂眼欣赏刚拍的,对他的调侃置若罔闻。
“出来干嘛?”靳天泽凑过去,想一起看,林芜藏到身后不给看,“我狗丢了,来找找。”
“……”靳天泽勾她脖子,揽在怀里薅她头发,“指桑骂槐都学上了是吧。”
林芜两手挠他,他居然不吃痒,没办法,最后她只好“救命救命”得喊。
靳天泽顺手拦腰,把人抱怀里。
他下颚微低,靠在她肩上,“别叫。”
林芜噤声,气息还很乱。
过了会儿,男人无奈笑出声,“你还是叫吧,这么喘比叫还受不了。”
“??”林芜抬腿踢他,脸蓦地一红。“正经点行吗?”
“行,”靳天泽换话题,“想好要什么样的婚礼了吗?”
今天这场让人看了都不想结婚的仪式,怕是没什么想法可言。
林芜,“要不别办了吧。”
“嗯?”靳天泽不同意,“我想看你穿婚纱。”
“穿婚纱给你看还不容易,你挑个周末陪我去试婚纱就能圆梦。”
靳天泽叹气,“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
“但是我真的不想办。”
“给个理由。”靳天泽,“合理的。”
林芜蒙着眼睛躲在他胸前,手指边抠他衬衫,边想了想,“你就当我害怕当万众瞩目的主角吧。”
“?”
“这些东西对你来驾轻就熟,但我不是,我没这概念,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做那些。”林芜抱紧他,感受来自他身体里的温暖,“让我自在点好吗?”
男人身形一顿,温柔地“嗯”一声,,“好。”
晚上的风不冷,两个人抱着依偎,反而有了点热意。
靳天泽问她要不要下去了,林芜摇头,她还想待会儿。
过了不知多久,这座城市消匿了几处灯火。
怀里的人气息平稳,听着想睡着了,靳天泽轻声叫了叫她,林芜“啊”地一声,猛然仰起脸,下巴抵在他胸前,一副将睡未睡被吓醒的模样。
靳天泽捏着她发红的耳垂,笑了,“你是挺自在的,站着都能睡。”
林芜解释,“才不是,我刚是想事情想的。”
“想什么了?”
“嗯……”林芜回忆状,两秒后摇头,“没什么。”
“你又跟我装什么?”靳天泽托着她下巴捏脸,重重一挤,林芜努起嘴,像只啄米的鸡仔呜呜地叫,“放,放开。”
靳天泽把这只鸡仔挪到他视线下,低头亲上去,然后才放开。
语气似胁迫,“。”
林芜揉揉下巴,气鼓鼓地,“就,动手干嘛。”
“谁让你不老实。”
林芜翻他一眼,“也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我和你都挺可怜,希望我俩的孩别这么可怜了。”
“可怜?”他有吗?
林芜点头,“你没有妈妈不可怜吗?”还被自己妈妈骗了那么久,“不过跟我比,你还好啦,我都没见过我爸妈,更别被父母簇团抱着哄着是什么滋味了。”
靳天泽问,“怎么就想到这儿了?”
“看到结婚就联想了啊。”林芜踮起脚,亲了亲他脸颊,“靳天泽,我们不等我毕业就有宝宝好吗?”
“?”
“你怎么不话?”林芜在他眼皮子底下,挥了挥手,“话!”
靳天泽笑她拎不清,“这事好像在你不在我。”
“怎么在我了,不是你的我挺着肚子上课丢人吗?”
靳天泽低眉,蹙起,“强行甩锅呢?”
“哪有。”
“那今晚就满足你。”
林芜摆手叫停,摸出手机看了看,“今晚不行。”
靳天泽放肆笑,褶儿都显出来,“怎么,又反悔了?”
“不是,”林芜给他看界面,点了点,“日历下面粉红色那些点看见没?”
“嗯。”
“我们得在那几天投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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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芜有了这个想法,她十分严谨科学地不让靳天泽在其他时间段碰她,是太频繁会降低精/子质量,要克制。
所以一个月下来,两人的床上生活就像她经期一样的规律。
一个月就那几天,多一天少一天都不行。
月经推迟的第三天,林芜前一天晚上兴冲冲地拉着靳天泽去药店买了试纸准备隔天一早测。
结果并没有中。
这样的日子循环了差不多一学期,等到林芜放暑假,因为过得太闲,又养成了这方面的兴趣。
所以靳天泽除了固定周期,终于额外多了几天开荤的奖励。
那晚酣畅淋漓过后,靳天泽趴在她身上,沉沉地喘着气。
林芜抚摸他的背,上面黏腻得全是汗,他背脊微屈,想抽身,林芜反而抱得更紧,“再待会儿。”
“林芜。”靳天泽声线轻柔,能挤出水来,“能提给你个建议吗?”
“。”
“下回叫点别的。”
“啊?”林芜气息游走,“我叫的不好吗?”
靳天泽气笑,“你自己你叫什么了?”
“请赐予我孩子啊。”
“……你当我上帝呢,还带许愿的。”
林芜拍着被子哈哈地笑,“我不是,不是那意思。”
“改了。”
“好。”林芜亲他一口,“那你想听什么?”
靳天泽翻身躺下,贴到他耳边,声音又哑又柔,“听你爱我。”
林芜眼眯起来,良心建议,“要不要再加点别的?”
“嗯?”靳天泽挑眉,“你想加什么?”
林芜换了个方向,正对他,笑得不怀好意,“孩子他爸呀!”
“……”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