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夏煜哥脾气这么好。”

    几人完不情不愿地起身，站好队形开始训练。

    裴焕低着头看视频。

    几名练习生见到这个状况就更不齿了，看来是个好拿捏的。

    于是原本那点敬畏心也消散。

    训练更加懒散，很多需要用力的动作都是水过去。

    裴焕把舞蹈扒地差不多，抬头就看到群魔乱舞的画面，一脑门的问号。

    “这……”

    他待的是A班吧？

    “大家先停下。”裴焕盘腿坐在地上，没算正儿八经当导师，只是提点二三：“先基础的，你们的站位不齐，给观众的第一感官就不好。”

    “动作要有力度——”

    “导师。”其中一名练习生举手断，内心是不服气的：“你这么我们不是很明白，能亲自示范下吗？”

    “我跳？”裴焕只是把动作全记下来了，但不保证全对，怕误人子弟：“还是让舞蹈指导老师来吧，专业点。”

    这就怂了？

    练习生不依不饶：“我相信除了我，其他人也都很想看裴老师跳舞，辛苦您了。”

    裴焕很轻地挑了下眉。

    “杨昊别这样。”夏煜虽然不齿裴焕是个花瓶，但短短时间让人记下整首歌的舞蹈，这间教室里恐怕没有两个人能做到：“导师过来也累了，还是……”

    “没关系。”

    裴焕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既然杨昊同学不懂，我做导师的就有必要让他弄懂。”

    他站起来舒展筋骨，即使是素颜在一群练习生中都犹如鹤立鸡群。

    杨昊被他这阵势吓得一愣一愣。

    “等等这位——”裴焕瞥了眼名牌：“这位夏什么同学。”

    “yu。”

    “夏煜同学。”裴焕面不改色道：“等会而副歌从左边进来，伴舞。”

    “好的。”

    杨昊这下安心了。

    果然和网上传的一样，文盲人设坚定不倒，舞蹈肯定也很差！

    音乐起。

    眼前鲜活的少年眼神一变，浑然散发夺人眼球魅力，每个动作准确踩在节拍上，有力激昂。

    完全看不出是新学的舞蹈。

    副歌两人的配合，因为裴焕的存在甚至看不见夏煜，他气场强大，表情动作自信张扬，浑身散发出‘只能看我’的讯息。

    教室里只剩下鞋底摩擦地面发出的兹兹声，少年舞动的身姿，所有人目瞪口呆。

    天天天……呐！

    这叫花瓶？？谁管这叫花瓶？？

    最后的音节落下，裴焕连endpose都有私人设计，这是个完整的舞台！

    裴焕轻轻一笑，犹如冷冽寒风里的春暖花开，夺走在场人的芳心。

    “焕哥好强！！”

    “天呐，这就是我们和爱豆之间的距离吗？”

    “呜呜呜不得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有时比人与狗之间的距离大多了呜呜呜。”

    裴焕走到杨昊面前，气息微喘但不妨碍他讲话：“看清楚明白了吗？”

    杨昊脸刹红。

    “不明白我可以再跳一次。”

    杨昊摇头：“明、明白了。”

    更是明白为什么他们没法出道了，心比天高却连基础都没做好。

    裴焕颇为欣慰，“练习吧。”

    其他练习生经过这次都认清楚自己的定位，哪敢还偷懒，一个赛一个勤奋。

    毕竟导师长得跟花儿似的，都实力这么强，他们哪来的资本不努力？

    “导师。”夏煜走过来，脸上也有些发烫，虽然他不想承认：“你的舞蹈实力并没有网上传的那么差。”

    裴焕笑：“谢谢。”

    “为什么不澄清？”夏煜道：“起码就这段舞的来讲，一年能跳成这样已经很强了。”

    “这支舞不难。”裴焕早就觉得无所谓了：“他们讲得也不是完全是黑，我刚出道那会儿确实不会跳舞，现在也只是把戏而已。”

    “您太谦虚了。”

    夏煜这会儿是真的服了。

    他总觉得自己有实力就应该大红大紫，都是市场的问题，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自命不凡了。

    凌旭急匆匆回到A班教室，看到所有练习生都在认真练习，比他预想的好。

    但他不是为了这个来的。

    “裴焕。”凌旭道：“出去。”

    “你真的要接这个本子？”凌旭随意摊开一页纸：“你这尺度未免太大了吧！你没疯吧？”

    裴焕眨眨眼。

    显然没有。

    “这都、都直接开车了，你有想过现场拍摄吗？”凌旭看多两眼都觉得面红耳赤。

    裴焕道：“两个男生也可以开车？”

    “不然呢！你以为他俩在床上盖被子纯聊天吗？”凌旭加重语气：“我可提醒你，这不是在玩。”

    “没事。”裴焕来之前就看过剧本，虽然懵懵懂懂，但他坚持道：“我可以为艺术献身。”

    “献你个大头鬼！”凌旭为消他不切实际的幻想，“晚上你睡我那，我给你看看真正的开车。”

    “噢，你的私人珍藏吗。”

    凌旭看他欠的那样，“是又怎样。”

    他没男人还不可以靠两部片消遣下么，爱豆也是人。

    晚上。

    裴焕十分期待的看着凌旭，把凌旭看得头皮发麻，他边开笔记本电脑边道：“比起我，你更像是gay。”

    “我这是为了艺术。”

    “你就扯吧。”两人靠在床上，凌旭道：“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视频在缓冲。

    裴焕道：“房间没有监控吧。”

    “没有。”凌旭道：“开始了。”

    宇文俊杰被一群练习生拖着过来，挤挤嚷嚷的：“裴焕老师知道你的名字，你把他叫出来就有事儿找他。”

    “不、不好吧。”

    “你不想多见裴焕老师一面吗？”

    “想、想的。”

    宇文俊杰浑身僵硬地磨蹭到房间门口，抬起手想敲门，就听见隐隐约约的哭声，他凑近细听。

    “啊……不要……不可以……”

    宇文俊杰脸色一白，越来越清晰的声音透过耳膜传进大脑，里面的人在……？？

    旁边的练习生见他没动作，急了。

    干嘛呢！

    宇文俊杰三观裂开，不敢相信地推开人群跑了。

    “莫名其妙。”

    其余的练习生上前，那声音百转千回丝毫不收敛，所有人脸瞬间红了。

    “砰。”

    混乱之下，不心推到门口的景观花盆，碎倒在地上。

    令人脸红的声音瞬间停下。

    接着裴焕的声音：“出去看看，好像有人。”

    凌旭推门出去空无一人，只剩碎成稀巴烂的花盆和一顶练习生统一的白色鸭舌帽。

    裴焕歪头：“有人吗？”

    凌旭：“跑了。”

    “噢，那我继续放了。”裴焕按空格键，旖旎的声音飘过来。

    凌旭咬牙切齿地回去，把耳机摔给裴焕：“早我就让你插耳机，你不听。你觉得他们会认为我们在干嘛？”

    “看黄～片？”

    “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