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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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萸之完, 看见窗外下起了雨。

    雨水顺着玻璃蜿蜒下来,淅淅沥沥的。

    她突然:“归溢,你还记得有一年我们三个人去爬山, 我摔倒了, 徐邵言本来有机会可以扶我一把的, 但是他没有。”

    徐归溢想起了那件事儿, 当时徐邵言在姜萸之的后面,如果当时他扶了姜萸之, 那她就不会滚下去, 腿划了一道很大的口子,去医院缝了六针。

    为此,她还丢了好几个代言。

    可那时的她一句怨言都没有, 还帮徐邵言找借口, 他并没有看到。

    原来她还耿耿于怀这件事。

    徐归溢沉默了。

    姜萸之很轻地叹息了一声:“为什么你们都觉得我爱他呢?”她回头看着徐归溢, “我现在不爱他了。”

    上辈子的她确实爱过徐邵言。

    这辈子,至始至终, 她没有爱过。

    “你就当我落井下石吧, 我不可能会插手的。”

    喝完最后一口饮料,姜萸之看了一眼时间, 刚好十五分钟。

    再晚一点不开心可是要变成大不开心了。

    姜萸之:“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徐归溢没有吭声。

    待姜萸之走到门口, 徐归溢忽然抬起头,盯着女人纤细的背影, 问:“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唐韫?”

    “嗯。”

    她没有回头,再也未看他一眼,推开咖啡厅的门。

    淅沥的雨在半空中飞舞,化为绵延缠绕的雨丝。

    她脚步略微停顿了一刻, 觉得身体有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徐归溢的求饶明徐老爷子不会再管这件事了,再加上有徐邵东,就算想管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姜萸之没带伞,手并在额头上,快步跑进了车里。

    刚发动车子没多久,章远的电话就过来了。

    他喝了不少,大着舌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是唐总不让我跟你。”

    他怎么着也是唐韫的人,如今将这事儿抖出来,不太合适。

    可是他觉得这件事姜萸之有必要知道,既然今天她问了,那他就如实了。

    姜萸之沉默了半秒:“我知道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夫人,还有第二轮呢,嘿嘿。”

    挂了电话,姜萸之放下手机发动车子。

    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一脚踩下油门,没注意力度,车轰的一下飞出去了。

    还好周围没什么车辆行人,她反应极快,踩下刹车,人因惯性往前一冲。

    她紧紧按下手刹,才发现身体在微微颤抖。

    但她很清楚,不是因为事故,而且章远的话。

    姜萸之拿出手机,给唐韫了个电话:“老公,你来接我。”

    唐韫坐在客厅,没换衣服,没上书房,就盯着法式钟摆,数着时间,静静地看着。

    时间划过二十分钟,姜萸之的电话来了,没有听到别的话,就一句任性的“你来接我”。

    “车坏了?”唐韫一边问,一边穿鞋子。

    “没。”她言简意赅,“快来。”

    唐韫喝了酒,让门卫叫了一辆出租车,很快就到了姜萸之的地址。

    姜萸之将车停在路旁,浓墨的树荫斜落下来。

    她靠着,一动不动,神色淡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韫敲了敲车窗。

    姜萸之回过神,按下车门锁。

    唐韫上了车,姜萸之调转方向,:“我们去个好地方。”

    唐韫略微诧异看了看她。

    姜萸之的神色还是很淡:“你去了就知道了。”

    车往东的方向行驶,一路行到了东区。

    唐韫看着窗外繁华的商业街,越来越熟悉:“你怎么想到来这里了?”

    姜萸之放慢了速度,日月更迭,这片区域渐渐变了一个模样。

    可她闭着眼,仿佛还是能清晰地看见那一条条巷子,道路,两旁的树木,路的尽头就是家。

    姜萸之将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牵着唐韫下了车。

    两人开了一间房。

    门一关,唐韫还是不明所以,大老远开车跑来这个地方,只是为了开一间房?

    姜萸之脱下大衣,问他:“饿不饿?”

    他摇了摇头,问:“你带我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她看着他点头:“嗯,很重要。”

    “不过……”她顿了顿,“这件事明天很重要,今天不重要。”

    她完扫了一眼始终摸不清头脑的唐韫,上前替他解领带,袖口。

    唐韫垂眸,看她解得认真又仔细,却一句话也不。

    他伸手,动作温柔地搂住了她的腰:“今天怎么了?”

    自从见完了徐归溢,她就怪怪的。

    唐韫其实也猜得出来,徐归溢肯定是为了徐邵言的事情来,那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帮,还是不帮?

    唐韫琢磨几番,还是开了口:“徐邵言那件事……”

    姜萸之一愣,明白过来,她轻笑着摇头:“与他无关。”

    “这么来……”他停住了话语,抬头瞧她的神情,想要弄清她此时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管。”姜萸之将袖口和领带放在桌子上,神情淡然,“我又不是圣人,什么都去管。他走到这一步,算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了,不提他的事情。”姜萸之不卖关子了,“带你来是想我们俩今晚在这住一晚,明天我带你去祭拜我爸,我还从来没有带你去过吧。”

    唐韫确实没想到姜萸之带他来这里是为了祭拜姜父。

    他每年都来,只是每次都是和唐父一起来的。

    和姜萸之,还是头一遭。

    姜萸之看他的神情,突然闷声:“我知道。”

    是她辜负了他,太多,太多。

    两人洗完澡,唐韫揽着姜萸之躺在啵啵床上,两人什么也没做,就聊聊天,话。

    聊着聊着困意来袭,姜萸之忽然将唐韫抱紧:“唐韫?”

    “叫老公。”唐韫今天忙了一天,闭着眼,整个人也模模糊糊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倦意,“不能再叫唐韫了。”

    姜萸之忍不住笑:“知道了。”

    今天她问章远,唐韫近期有没有和温濡沁接触过,章远犹豫了片刻,然后一五一十地了。

    也就是,照片发到网上之前,唐韫就已经看到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甚至还警告温濡沁,以两家的合作来威胁她。

    他相信她。

    也在维护她。

    他总是让人这么出乎意外。

    姜萸之悄悄勾住了唐韫的手指头,仰头吻了吻他的额头:“睡吧,老公。”

    唐韫迷糊间将她搂紧:“晚安,老婆。”

    ……

    徐邵言的案子判了刑,赵西西回学校,参加高考。

    尽管徐邵言的事情闹得很大,但姜萸之的保密措施(封口费)做得很好,基本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赵西西是徐邵言事件的受害者。

    赵西西回学校那天,姜萸之和郑羽落一起去接她。

    B市一连下了好几天的雨,到今天总算放了晴。晴空万里,如水洗般的天空洁净无尘。

    两人等在休息室,女警领着赵西西进来:“两位都是她的家属?”

    “是姐姐。”郑羽落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冲赵西西一笑,“法律上承认的哦。”

    得到赵西西同意后,郑羽落让郑父收养了赵西西,算等她高考完了再改名,改名权自然在赵西西手上,她不想顶着这个名字生活了。

    赵西西瘦了一大圈,但她看着两人的神情不再局促自卑心,眼中愈发稳重沉默,可那抹光亮还在。

    她抿起嘴,望着姜萸之和郑羽落,嘴角弯起一抹很淡的笑来。

    那笑很浅淡,却又很深,像是刻在了回忆里。

    以至于姜萸之很多年都忘不了这个她。

    姜萸之只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对不起。”

    第二句话是:“谢谢。”

    赵西西摇摇头,当时的她什么也没,过了很久才开了口,语气有些缥缈:“是你教我的,往前走,永远也别回头。”

    “我也从未后悔过。”

    赵西西参加完高考就离开了B市,连带着户口也签走了。帮她办事儿的是李默青和郑父,但赵西西不让他们俩透露,李默青也缄口不言。

    所以她签去了哪里,姜萸之不知,郑羽落也不知。

    事情结束后,李默青还是电话给姜萸之汇报。

    “这样也好。”姜萸之喃喃,“挺好的,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那钱呢?”姜萸之急忙又问,“钱你给她了吗?她到时候要上学,学费生活费……”

    李默青:“她接了。”

    姜萸之松了一口气,又嘱咐:“如果她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告诉我。”

    李默青觉得赵西西以后有什么需要也不会再联系他们的,但他没出来,只道:“好。”

    挂了电话,姜萸之想起了那天。

    有天下午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是在三中见面。

    是赵西西。

    姜萸之猜到她可能改变了注意,连忙赶了过去。

    她知道赵西西绝不是那种任人摆布的女生。

    她到的时候天还没黑,夕阳余晖的光芒铺满了操场。赵西西坐在观看椅上,侧着脸看向落日西沉的夕阳。

    她似乎看入迷了,侧脸在夕阳下显得十分柔和,能看见脸上细的绒毛和毛细血管。

    浑身上下洋溢着青春和纯粹。

    这只是一个很稚嫩的孩子啊。

    姜萸之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走过去。

    她在赵西西身边坐下,赵西西没有太多的虚与委蛇,单刀直入地:“我……愿意帮你。”

    这在姜萸之意料之中。

    “好,那我告诉你该怎么做,我们的计划……”

    “不用。”赵西西断了她的话,“既然要帮,难道不是应该听我的吗?”赵西西看着姜萸之,冷静而又淡漠,她本来就聪明,一双眼明眸善睐,泛着狡黠的光,却又咬牙切齿的,“我们反扑徐邵言,让他再也翻不起风浪。”

    姜萸之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她嘴里出来的。

    赵西西的话很明显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她沉默了很久,问:“那你呢?你怎么办。”

    赵西西偏头,目光悠远绵长:“他救了我,我不能恩将仇报。我知道自己很懦弱,很胆,也很自私。可是……我不能那么做啊,如果我做了,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寝食难眠。他……不是那种人。”

    “他很好。”赵西西的眼里含泪,努力地笑了笑,“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我……我……”

    姜萸之明白她要什么:“我知道,我早就看出来了。”

    赵西西:“你不吃醋?”

    姜萸之低低一笑:“我为什么要吃醋呀?我开心啊。因为你们都知道他的好。”

    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

    就她像个傻B,要死了,到了下辈子才知道他的好。

    真是个傻B。

    那晚上姜萸之回去把自己骂了一夜。

    ……

    唐韫这段时间很忙,姜萸之也没闲着,拍戏通告连轴转。

    又是一段聚少离多的日子。

    昨天晚上姜萸之随团队连夜回B市,没有见唐韫,而是去电视台录节目。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节目,三天不能回家。

    唐韫晚上过来看她,又带了些她爱吃的零食点心。两人见了不到短短十分钟,都没抱够,她又去拍摄了。

    节目录到第二天中午,吃完节目组发的盒饭。姜萸之准备休息一会儿,听到外面有人在聊天。

    “听 C家的月光系列发布会要在B市完成。你不是有个朋友是模特吗?消息靠谱吗?”

    “绝对靠谱,她都已经在彩排了。”

    “我好喜欢C家的衣服,你能找你朋友拿到票吗?”

    那人犹豫了几秒:“我试试看。但是不一定能拿到,你别抱太大的希望。”

    “我懂,我懂。”

    于美珍就是C家的设计师,月光系列她是主策划。

    为了宣传,C家并未公布在哪里发布,只留了悬念让大众猜测,但网友通过宣传图的一些细枝末节,猜到了是在B市。

    许悉的行踪近日也在B市,姜萸之算录完节目约时间见见面。

    第三天录完节目,姜萸之给李越放了假,提着行李直奔亭盛府。

    唐韫今天也没去公司,她到家,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香味扑鼻的饭菜。

    阿姨帮她取下行李和衣服,眨眨眼:“先生在厨房给您做饭呢。”

    姜萸之跑进了厨房,唐韫已经做完了,正在收拾台面。

    “老公,我回来了。”她从背后抱紧他,亲昵地蹭了蹭,“都做了什么好吃的?”

    “红烧鱼,凉拌藕带,水煮西蓝花。”

    都是家常菜,唐韫边,手中有条不紊地冲洗碗筷:“洗个手快去吃饭。”

    “不要。”她偏生撒娇,抱着他不松手,嘴上一些腻腻歪歪的话,“老公真好,老公真棒,我好想你啊。”

    唐韫无可奈何笑道,抓住她的手转身,微微俯身吻了吻她的眼角:“老婆,我也想你。”

    嗓音沙哑,唇齿缱绻。

    腼腆而又低沉。

    姜萸之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唇,不是那种利落的一个吻,舌尖拖泥带水,好似缠绵如雨。

    仅仅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唐韫勒紧了力道,绷紧身体。

    姜萸之眼角眉梢染着使坏的笑容:“还吃什么饭呀?吃我不好吗?好久没有……”她踮起脚,轻描淡写的话语在他耳旁扫过,“爱爱。”

    唐韫哪里受得了,耳尖升腾起了一点嫣红。

    “啊……不过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姜萸之典型的撩完就跑。

    唐韫气得拍了拍她的屁股:“吃饭!”

    妖精。

    姜萸之笑弯了腰。

    -

    姜萸之先前和徐归溢拍的电影马上就要上映了,她拿了刻盘,算回家和唐韫一起看。

    今天正好有时间,吃完饭,两人哪也没去,在电影室看电影。

    阿姨早就将饮料水果还有爆米花备在一旁。

    只是两人都不是朋友了,自然不会吃。

    屏幕一黑,整个房间也黑了。

    两人正襟危坐,画面缓缓露出了徐归溢那张过分帅气的脸。

    唐韫端坐着,抱起手臂,扫了姜萸之一眼。

    她似乎是第一次看这片子,看得特别认真,都没看他一眼。

    唐韫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屏幕。

    剧情进行到姜萸之和徐归溢在一起了。

    唐韫又看了她一眼。

    这下被姜萸之捕捉到了,她好奇地问道:“你老看我干什么?看电影呀。等晚上让你好好看个够,好不好?”

    唐韫思索了片刻:“你觉得好看吗?”

    他语气很淡,听不出内里的含义。

    就像是单纯讨论剧情好看和难看。

    姜萸之牙疼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挺纳闷的:“这是我拍的,我当然觉得好看。”

    “噢,好吧。”他没在话,抱着手臂继续看电影。

    电影室安静下来,姜萸之喝了一口饮料,又递给唐韫,手伸出去递了半天也不见那人接。

    她偏头:“你不喝吗?”

    “不喝。”唐韫的语气过于冷漠了。

    姜萸之抠脑壳想了想,没想明白,继续看。

    她这所以看得认真,是想找到自己拍戏时的优缺点,好提升演技。

    这是她历来拍剧的习惯。

    只是这次多了一个人陪她看电影。

    但是这人好像不大开心。

    姜萸之悄咪咪看了一眼唐韫,他也看着很认真,忽明忽灭的光折射在他脸上,神色未明不清。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直到看到姜萸之和徐归溢眼中含泪,满腔爱意拥抱的一幕。

    姜萸之终于回味了过来,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

    ——他吃醋了!!

    唐韫吃味儿了!!

    姜萸之觉得自己好笨。

    带老公看自己和别的男人演的爱情剧(不是)。

    其实姜萸之之所以带唐韫看这部电影,是因为剧情很清水,全篇都是家族故事,时代造就悲情人物,儿女情爱最终诠释为爱而不得的成长。

    最大的亲密戏大概就是她和徐归溢的拥抱,还有眼神对视的缠绵不舍。

    她张张嘴想些什么,扭头一看,唐韫目不斜视,看得还挺认真的。

    她把话咽了回去。

    其实唐韫是死死盯着屏幕的。

    就很无语。

    唐总吃醋归吃醋,但看剧情的耐心还是有的。

    剧情确实好,能拿奖的那种。理想与现实,梦想与赤裸,活下去和撕咬。

    三个主角的演技也很好,和老戏骨对戏的场面也能撑得住。

    徐归溢确实可惜了。

    唐韫这样想的。

    姜萸之比较冷漠了,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罢了。

    唐韫看着看着就入戏了,故事渐入佳境,很快到了结尾。

    姜萸之穿着旗袍,靠在穿堂墙边,风渐渐地吹着。她一张苍白素颜的脸,垂着眼,风吹干了眼泪。她似庆幸,又似悲哀。

    回及过往,眼底像是映了水雾,因为所有的苦难和不堪都在时光岁月里被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为自己能争得一席之地,为人物的命运而庆幸。

    在这种时代,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侥幸存活,靠的绝不是运气。

    一镜到底,缓缓慢慢地转动。

    不远处玩泥巴的孩子好奇看了看她,见她没话,又心翼翼地笑了笑。

    她略微掀起眼皮,抬眼。

    冲那孩子微微一笑,似劫后余生。

    一眼万年,一笑倾城。

    背景音乐响起,缓缓滑动的字幕,字体却掩盖不了那张惊艳的脸。

    如果有弹幕的话。

    ——芜湖!画面绝美。

    唐韫缓缓将视线移了过去,准备话。

    终于看完了。

    姜萸之扭头,开腔:“你……”她欲言又止,“你别吃醋,我……”

    怕扰到他看电影,她可是憋到了现在才解释的呢!也想让他看完,用实际证明她没有带他看自己和别的狗男人亲亲的电影呢!

    唐韫又将视线挪开,算了。

    她都懂。

    他也不是毛头青年,犯不着为这些虚虚实实的东西影响心情。

    更重要的是影响夫妻俩的感情。

    他是一个大度的男人。

    “没吃醋。”唐韫道。

    “哎——没吃醋吗?”姜萸之起身的动作僵了回去,“可是……”

    他刚刚那副模样明明就是吃醋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接我递给你的饮料?”

    唐韫:“……”

    好吧,当时的他确实不开心。

    但一个经常争锋吃醋的男人肯定不讨媳妇儿的喜欢——卫素清名言。

    “刚刚不渴。”唐韫边着连忙拿起桌上饮料,证明自己,吸了一口,“好喝。”

    “真的?”姜萸之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