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 69 章 “愿意。”

A+A-

    梅子酒不易醉人, 她昨天得所有话,都是在让他装醉,而他……居然真的就装了。

    她知道, 那时候他是清醒的。

    还要吗……

    昨夜, 他好像了不止一次想要。

    单以菱脸色越来越红,沉默半晌后, 顶着通红的脸,将被子拉起, 而后将自己整个人盖住,平躺着, 生无可恋。

    不要了,这辈子都不要了。

    太丢人了。

    他宁愿自己能在这个时候晕过去。

    郑嘉央拍拍被子,“昨夜不是得很好吗?”

    单以菱伸出右手食指, 隔着被子轻轻戳了戳她的掌心,声嘟囔, “我昨天才没话……”

    隔着被子, 郑嘉央没太听清楚。

    她抬手,揪住被子一角。

    单以菱紧紧按着,不让她揪起来。

    到底力气不一样,郑嘉央若真要用力, 当然能把被子揪开。

    但是……

    她伸出另一只手, 从侧边探进被子,而后将被子掀开。

    单以菱头上蒙着被子,身上凉飕飕的。

    还好, 昨夜结束后有沐浴过,而后换了新的寝衣。

    没关系。

    单以菱不自在得动动手指,明明蒙在被子里, 却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在他身上慢悠悠扫过。

    他平躺着,却觉得怎么躺都不对,双腿不自觉并拢,紧紧贴着,像一条在砧板上的鱼。

    美人鱼。

    郑嘉央手指轻轻点在他右侧锁骨,一路向下,悠悠划过。

    到腰际时,单以菱终于忍不住,抓住了她的手,闷闷哼道:“痒……”

    他声音太,又隔着被子。

    郑嘉央手腕微动,似是想要挣脱出他的手,淡淡道:“听不到……你既然昨夜有回答,今日没有,想必是今日没有昨日的……”

    单以菱将蒙着头的被子慢慢推开,眼睛水润润的,“我……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啊……”

    郑嘉央拿过被子,替他重新盖上,“你可以不回答,我又没有逼你。”

    明明就是在逼他!

    单以菱捏着被子上缘,声道:“你居然骗我……”

    “对,”郑嘉央坦然承认,“是我的错。”

    她的太干脆明白,一时间,单以菱以为她在:“我下次还会。”

    ……其实不用她,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她肯定下次还敢。

    单以菱道:“我喝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能灌我酒。”

    郑嘉央用手背贴贴他的脸,“但是你醒来,不就都记得了吗?”

    单以菱:“……”

    单以菱瞪她,“你不许瞎,根本就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梅子酒虽然不易醉人,但是我酒量又不好,就是醉了!”

    他脸侧红红的,眼尾红红的,完后紧紧咬着嘴唇内侧,连唇色都是红红的。

    郑嘉央终于绷不住,俯身靠在他肩上,低低笑了。

    愉悦好听的笑声响在耳边,单以菱脸色更加红,差点恼羞成怒把她推开,但看到她弯起的双眸,勾起的唇角满是愉悦。

    她是真的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虽然是在笑话他。

    单以菱眼睫低垂,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又舍不得推开她了。

    再,单以菱气鼓鼓“哼”了一声,继续死鸭子嘴硬,“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和你了,我醉了……”

    “好……”郑嘉央笑道:“你醉了,那今晚再醉给我看?”

    单以菱当然不会答应她,推推人,“起来了,今日初一,会有人来请安的。”

    “不会,”郑嘉央悠悠躺下,嘴角还嵌着笑,“我都免了。”

    单以菱:“?”

    郑嘉央道:“我昨日看你,好像不太喜欢他们,便免了他们的请安。”

    单以菱侧眸,“免了……多久啊?”

    郑嘉央道:“短时间内吧。”

    那还好,单以菱背手遮住口鼻,了个的哈欠,“那就初四开始再恢复吧。”

    郑嘉央有些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们,为何还要见?”

    当然是,每日见,才能找出错处啊。

    温君侍和端君侍都已经离开……但其他人,或许也可以呢?

    只是不能是谋害宫侍的大罪,比如不心砸了杯子什么的。

    可惜他们一个个都太好了,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连从前攀比的习惯都不见了。

    那难不成是端君侍或是温君侍带起来的?

    单以菱放下手,道:“我又没有不喜欢他们,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两只,”他既然不,郑嘉央便也不再多问,道:“而且我是的短时间,是这几个月。”

    单以菱一顿,“几个月?不好吧……”

    宫侍不见君后,便没有侍寝的资格。

    虽然现在也没有,但是他不给宫侍资格和皇上不去,完全是两回事。

    郑嘉央道:“近日会很忙,你没空见他们的。”

    “……忙?”

    “是,”郑嘉央一一细数,“元泽和芮芮都不上学了,你要照顾他们,还要给我做寝衣,准备十五的元宵宴。”

    单以菱点点头,“那十五以后,就不忙了吧?”

    哪里就能光明正大不见其他宫侍几个月了?

    郑嘉央道:“那时元泽和芮芮要开始上学,你当然还要照顾他们,一年初始,皇宫上上下下需要你点决策,雪景好,你不要去赏吗?平时还要发发呆弹弹琵琶,再给你的风筝,我都已经快做好了,你也要放的,这么算算,忙都忙不过来,你哪里有空去见宫侍?”

    贪玩享乐,让她得一本正经,仿佛是世间最重要的事情。

    经她这么一,他好像确实很忙哦。

    单以菱轻笑了声,觉得她得有理,心中已然同意,又想起那个风筝,道:“你明明就不会做,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难看的风筝,而且你还糊歪了,再一月二月天里,放什么风筝?”

    她的食指轻轻勾了勾他的尾指。

    单以菱心中一动,才继续道:“不是……应该三月里再去吗?”

    “三月有其它事情忙,”郑嘉央勾着他的手指,晃了晃,“你忘了吗?我们要去南巡的,对了,那你就还要准备南巡,自然没有时间见其他人了。”

    是要单以菱准备,但其实全体南巡事宜,一直都是郑嘉央亲自准备的,前朝安排好,要带的人和东西,要做的马车,事事都亲自过问,唯一没有做决定的,是到底要不要带上两个孩子。

    单以菱也在思考,但更倾向于带着,她们年纪还,当然不能离开母皇父后太远太长时间,虽一路游玩可能耽误课业,但……她们毕竟还嘛,课业也没有那么重要。

    再完全可以让学士也跟着。

    郑嘉央轻挑了下眉,不置可否,道:“找她们两个来问问吧,她们未必就愿意一起去。”

    单以菱歪头,“那你愿意带她们去吗?”

    郑嘉央顿了顿,道:“愿意。”

    单以菱眼眸轻转,点了点头,“那就晚间问问吧。”

    晚间用过晚膳后,单以菱看向郑嘉央,郑嘉央开口道:“元泽,芮芮,母皇有个问题问你们。”

    听到这话,郑元泽乖乖坐直,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虽然不知道问什么……但是母皇考校时,她从前只是紧张,但现在却又添了期待,因为若她答上来,会得到母皇的肯定!

    郑茜芮跃跃欲试,“是什么呀母皇?”

    她们都想岔了,只以为是郑嘉央要提问课业。

    南巡准备得隐秘,如今还没有多少人知晓。

    郑嘉央温声道:“若是母皇和父后要出宫一段时间,你们会做什么?”

    这问法……单以菱抬眼看她。

    郑元泽道:“母皇是指,宫内只剩我和皇弟吗?”

    郑嘉央:“是。”

    郑茜芮扁了下嘴,垂头丧气道:“不可以带到芮芮一起吗?”

    郑嘉央笑笑没话。

    郑元泽认真思考了好一会,道:“我应该会先去找萧成大将军,皇宫的护卫当然重要,而后便是找……”

    郑元泽认真思考过,有些人名记不住,便用官职代替,当真认真在思考母皇和父后离宫后,她该做些什么。

    她的很认真,虽然有些地方思虑不周,尚显浅薄,但已可以窥见整体脉络,是对的。

    郑嘉央点点头,“不错。”转而问郑茜芮,“芮芮呢?”

    郑茜芮歪头看她,疑惑得眨巴眨巴眼睛,皱起两条眉毛,非常委屈,“芮芮才四岁,四岁啊!能知道什么呀……为什么要问芮芮这些啊……”

    郑嘉央:“……”

    单以菱被他可怜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抬手轻拍了下郑嘉央的手背,“母皇的意思是,你们想不想和我们一起走?”

    郑茜芮毫不犹豫,脆声道:“想!”

    郑元泽则有些犹豫了。

    她方才是真的思考过的,若是母皇直接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她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但才想过,当然也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想法对不对。

    郑嘉央看着郑元泽低头沉思的样子,缓缓眯了下眼睛。

    她在期待。

    期待郑元泽,能有对权利的渴望。

    郑元泽想了片刻,抬头道:“元泽也想去。”

    她虽然想验证,但还是更想和母皇父后弟弟一起出宫去玩。

    单以菱看向郑嘉央,有些期待她的反应。她嘴上虽想带着元泽和芮芮,但从她问询时的问题便能看出,她心里……或许是不愿意的。

    郑嘉央闻言没有任何意外,道:“……你真的想去?”

    郑元泽点点头,“嗯!”

    郑嘉央:“我可以把萧成大将军留给你。”

    郑元泽眼眸亮了一瞬。

    郑嘉央道:“丞相也可以。”

    单以菱:“……?”

    郑元泽握了握拳头,心中跃跃欲试,正要我要留下,转头看见一旁的皇弟,忽然反应过来,“可是……我才是个六岁的孩子啊,六岁,我能干什么?”

    郑嘉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