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 美救英雄 “带一块玉沐浴怎么了?玉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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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蕴娇还记得晏惊寒是来兴师问罪的, 好的兴师问罪,怎么就演变成巫山云雨了?

    【叮咚!恭喜宿主,晏惊寒的健康系数上升至5, 宿主可以经营生意啦!】

    【……这也太让人无语了吧?】

    呵,轻易不动的数值,完事儿后一下子升到5是吧。柳蕴娇觉得自己总算是看明白了晏惊寒。

    道貌岸然, 道貌岸然啊……

    晏楚传言太子爷不近女色, 不知道寒了多少闺中少女的芳心。柳蕴娇总算明白什么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什么不近女色?晏惊寒分明是色中饿鬼!

    待晏惊寒给她穿好衣裳, 她马上从他的腿上跳下来, 保持两人之间的距离。脚底落地的刹那,她险些没站稳。腿肚子怎么在发颤啊?柳蕴娇想都不用想,咬牙切齿某人干的好事……她心一横, 绝不能这样认输!

    柳蕴娇兀自往山下迈着步子,这下好了, 腿脚酸软, 膝盖无力, 她险些就着山路的斜坡掉下去。

    她是如此坚强, 坚强到愣是用自己背部的力量让自己站稳。

    柳蕴娇听得清清楚楚, 背后的晏惊寒发出了一声轻笑。

    这明摆着是嘲笑她?柳蕴娇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

    好家伙,来之前她还是健步如飞的黄花大闺女,现在是两腿酸软不利于行的残疾人。

    “殿下进来没看见我在路上留的字?”柳蕴娇回头给了晏惊寒一记眼刀。

    “瞧见了,便是瞧见, 孤才能在温泉池子里把你捞上来。”男人着,便横把她抱起来。

    什么叫把她捞上来?分明是……分明是……可恶!这老色批还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那我真该骂死你。”柳蕴娇以为自己给他一记眼刀是狠厉的,没成想, 她脸色潮红,眼中带媚,语气娇嗔,落在晏惊寒耳里,就像是与他情骂俏房中话似的。

    晏惊寒的衣裳湿漉漉的,柳蕴娇被湿衣裳抱着总觉得难受,嫌弃兮兮的。然而自己又无法下地行走,想挣脱此人也没力气。她在心中暗骂晏惊寒,想平日里这位罪魁祸首端着柳下惠的模样真的很可恶。

    柳蕴娇觉得还不满意,又咒骂某人:“狗东西。”

    姑娘脸上的神色几度变幻,看得晏惊寒心情大好,又俯下身子啄了姑娘清泽的唇一口。

    “狗吃肉啃骨头,孤也没做错。”

    “你、你……”柳蕴娇没骨气的又脸红了,羞得连话都不明白。

    她曾以为自己无师自通,是搞黄涩中的高手。毕竟自己话本子写得顺手,荤段子黄段子信手拈来,但凡写点擦边球,都能让九离欺霜两个丫头面红耳赤。只是她竟栽在晏惊寒手里了……第一次体验,便让她意识到什么叫做实战理论两世界,老黄人也是不堪一击的啊……

    一阵清风拂过,柳蕴娇总算平静下来,事已至此,也只能被他赖着脸皮耍流氓,不然还能揭竿起义还是咋的。

    “咳,殿下。”柳蕴娇清清嗓子,语气很是平静。

    晏惊寒挑眉,“嗯?”姑娘这么快就调节过来了?他看啊,只怕未必。

    “那个……既然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我想,玉佩的事情,我有必要跟殿下解释一下。”她才不要被人误会跟安伦有什么呢!

    原来是这个。

    夫妻之实这四个字从娇娇口中吐出来,他怎么听怎么觉得舒服。

    “孤方才的确是瞧见你衣裳堆里有一枚血玉,你竟带着他给的东西来沐浴?”

    晏惊寒气压骤降,柳蕴娇咽了口口水,有些心虚。不过想到自己是受害者,她完全不知道晏惊寒凭什么冷脸,她又硬气起来了。

    不是,晏惊寒有什么立场冷脸?吃亏的是她,玉可什么都没做!

    “带一块玉沐浴怎么了?玉又没见识,不像殿下,偏带着一双眼睛来。”

    “……”

    晏惊寒黑了脸。合着变法子骂他呢?

    自己女人自己惯呗。

    “那块血玉孤合该在哪里见过,孤当时忙着给你穿衣裳,并未仔细详看。”他只凭那一眼,知道那血玉不是凡物。晏惊寒手中也有一块血玉,同样呈半月状,只是颜色比起柳蕴娇的稍淡。“不过孤记得,血玉盛产自耶勒。”

    柳蕴娇点点头,如实道:“安伦的确是耶勒人。我去买奴的时候,恰巧遇见他们被人牙子欺负,我见他一人以双臂护住自己的同伴,心里很是震撼,于是便把他们买了回来。”

    晏惊寒勾勾唇,眼中神色晦暗不明,“你倒是有善心。”

    这话,仿佛就像是柳蕴娇背着他偷偷摸摸买了一群白脸回来娇养着似的。

    柳蕴娇回怼:“那不然殿下是想我买一帮姑娘们回来给我耕田?怕是到今日我的田还没播种,青黄的不接时候我们得饿死。”

    “罢了,待孤一会儿去瞧瞧那人的品行如何,若还不错,孤便把他收了,亲自教习。”

    上一刻还把安伦当情敌,这会儿子就要亲自教习人家了?这个“教习”真的是柳蕴娇心中认为的“教习”吗?

    她脑子里浮现晏惊寒挥舞皮鞭的画面……

    “殿下该不会目的不纯吧?不过也无需殿下操心了,安伦过几日就要启程回耶勒。”

    他似乎没听见柳蕴娇的怀疑似的,郑重颔首,交代了一句:“江边驿站有孤早些时候安置的一些汗血宝马,孤支会他们一声,给安伦派一匹上好的。”

    “那我便替安伦先谢过殿下啦。”

    晏惊寒一个眼风过去,柳蕴娇只好乖乖闭嘴。

    人家只是太懂礼貌了而已哦~

    回到院子,柳蕴娇看到荣娘在桂花树下包饺子,而九离和欺霜则有有笑地捧着浣衣盆子走着。

    看到院门处的两个人……

    九离撸着袖子,气势汹汹地抄着扫把来了:“主、主子,这是谁?敢占主子的便宜?”

    对方人高马大,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手中又有人质,九离咽了口口水,心中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她仍是走上前,握紧了手中的扫帚。

    柳蕴娇看到九离手中的扫帚,一时间有些花容失色:“放下!放下!我……和他认识!”

    欺霜也跑着上来,疑惑地问:“主子,他是谁呀?”倒生了一副数一数好的好皮相。

    荣娘倒是反应不大,似乎早就见过晏惊寒一般。

    大屋子的门吱嘎一响,苍术扯着哈欠走了出来,一看到院中的情形,他连忙几步跑上,扒拉开九离的扫帚,连声解释:“哎哟我的姑奶奶呀,这个人你可不得!这可是你们家主儿的主儿!名花有主的那个主!”

    九离的扫帚应声而掉,她忽然有些恨自己这双手,连忙跪下,“姑爷!”

    声音比窦娥还冤。

    “……您怎么才来呀?主子这些日子净牵挂您了,连话本子都不好好写!”

    柳蕴娇:“……”

    欺霜很难不赞同地点头:“是真的,姑爷。”

    苍术一摸下巴,量着两人。

    “你俩刚才干嘛去了?咋浑身湿漉漉的?主子怎还教姑爷抱着?”

    为了当朝太子爷的名誉和脸面,柳蕴娇只好舍身为人,扭捏一笑,语气中颇有些感慨:“是这样的,方才你家主子河边抓鱼,鱼没抓到,不心跌进河里,还把腿给磕伤了,幸好姑爷及时英雄救美,你们才能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回来。”

    晏惊寒眼含笑意,他的娇娇,素来惯会睁眼瞎话的。

    九离一怔:“呃,不对啊?既然是主儿落水,为何主儿的衣裳没湿,反倒是姑爷的衣裳湿了?”

    柳蕴娇扒拉住晏惊寒的爪子狠狠在他腰间掐了一记,谁的衣裳湿了谁的没湿,他娘的还不是你们家姑爷干的好事!

    “其实,真相是这样的。是你们姑爷落了水,我下河救他,救的时候,我不心磕伤了腿。只是你们姑爷脸皮薄,为了保全他的面子,我便替他撒了一个谎,是我落的水,没想到你们这么较真啊,呵呵呵呵……”柳蕴娇笑得很是干巴和牵强。

    九离对自家主儿更加崇拜了:“主儿,您为姑爷的名誉着想,不惜拉下自己的脸面,您对姑爷的真心天地可鉴,九离实在大为感动。”

    “主子伤势严重否?”欺霜有些担心,当即下意识地想上来查看主子的伤势,伸出手尚未碰到柳蕴娇的腿,只见她的身形一移,以肉眼难追的速度躲开了她的手。

    抬眼便看到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欺霜当即低下头不敢乱看。

    原来是姑爷……姑爷好强的武功!

    “是欺霜冒犯了。”

    自始至终姑爷一句话也没过,欺霜和九离都要怀疑姑爷是不是得了哑病,无法发声。

    他第一句便是:“娇娇住哪?”

    柳蕴娇有些无语,伸出手指了一个方向。此人可太会装了,明明之前还翻墙进来过她的内寝,现在就装作不认识她住哪间了?

    姑爷毫不逗留,抱着主儿进去了,把他们留在原地,仿佛他们只是一缕空气。

    九离眼冒粉红心心:“主儿真的太优秀了,也只有主儿才能找到姑爷那般好的人!”

    苍术鄙夷地翻了个白眼:“人家一句话都没跟你过,你哪里觉得姑爷人好了?”

    欺霜若有所思地点头,“姑爷是主子的姑爷,没必要跟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话,幸好姑爷不是哑巴,不是哑巴就好。”

    苍术无语:“他怎么可能是哑巴?主子写的话本把你们都带歪了吧?”

    一国太子,就算不举,也不可能是个哑巴呀!

    起这个欺霜就来劲了:“阿烛你不知道,主子新写的话本子就讲了一个哑巴书生,家里穷,还不会话,总是去书院远远地听夫子上课。有一日去书院的路上遇到了一只受伤的狐狸,哑巴书生心善,把狐狸救活且放它归山,哪知狐狸会变成妖精,在书生赶考路上回来报恩,直接把他的哑病治好了,书生考取了功名,却发现狐狸不见了……后续主儿还没写,也不知道最后狐狸回来没。”

    九离也抢着:“这个故事太棒了,我也在等结尾!狐狸报了书生的恩,书生也应当报狐狸的恩,怎么不见就不见了。”

    苍术:“……”

    晏惊寒将怀中人护着躺在榻上,笑得风华绝代,“娇娇写这些怪志的灵感都是来自哪儿?”

    “我写的是妖怪,妖怪有灵力,自然是来我梦中托过梦。不然总不能是太子爷给的灵感吧,太子爷不是哑巴,我也不是妖精。”

    晏惊寒宠溺地刮刮柳蕴娇的鼻子,“谁娇娇不是妖精?不是把孤的魂儿都勾走了。”

    柳蕴娇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太子爷撩人的时候,那是太他娘的会撩了,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