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就是一个变态
安航亭实在不想和顾驰远有过多接触,特别是在发生了那么尴尬的事情以后。可是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甲方爸爸,提出来的要求只能满足。于是他笑脸相迎,欣然答应。
事实是不答应他就是违约,违约意味着赔偿违约金,要在这里活到任务完成,只有先抱紧顾驰远大腿。
到了周末,他非常乖顺的坐上顾家的轿车,随顾驰远一起到了一家温泉会馆。
顾驰远大老远的带他来泡温泉?有没有兴致太好了一点?
时间并没有给他深思的机会,他已经换上浴袍坐在顾驰远身边了。
本来两个男人泡温泉什么事都没有,但是他们两个微妙的关系,以及顾驰远上次的惊人之举都让安航亭很不放心。
他稍稍往远处挪了一下,就见顾驰远突然站起来,解开浴袍,只围着浴巾下了汤池。
安航亭眼皮一跳,他应该跟过去,但他就是不想动。
“过来。”
安航亭硬着头皮走过去,解开浴袍的时候莫名感受到一道无法忽视的视线,抬头就见顾驰远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瞧。
他被盯的毛骨悚然,不过是泡个温泉,要不要这么吓人?
安航亭下了汤池,坐在顾驰远的对面,承受着对方量的目光。
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值得顾大董事长一再盯着?
“顾先生,您需要按摩吗?”
作为一个人懂事的替身,一定要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还不粘人。
“不用。”
不用就不用,他还不想按了。
沉了一会儿,顾驰远开了尊口,“过来。”
还要过到哪里去!
安航亭暗自叹气,不得不靠近顾驰远,“顾先生……”
他话还没完,顾驰远忽然按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背对着自己。
这家伙要干什么啊?
“顾先生?”
顾驰远的手指滑过他的肩头,“我也是会按摩的。”
安航亭提心吊胆,就怕顾驰远是要开发什么新的姿势。
但接下来顾驰远的所作所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堂堂顾氏集团董事长竟然给一个替身按起了肩膀。
他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其实顾驰远喜欢伺候别人?
“舒服吗?”
顾驰远的按摩手法他是领教过的,也可以这人的按摩本领都是在他身上练出来的。
“舒服……”
顾驰远的手不仅仅止步于肩,顺着脊背一路向下来到腰间,用力一揉,安航亭忽然颤了一下。
“怎么了?”
“痒……”掐谁腰谁不痒啊。
顾驰远的眸子暗了暗,他也曾经给那人按摩过,反应是一样的。
本来经历过上次以后,他陷入了一种纠结,可他很快就给自己的纠结找到了出口。
安航亭是他签回来的人,他的人,他想怎么样都可以。他对安航亭的身体动了心思就像对着高仿手办起了兴趣,既然是手办,摸摸看看自然没什么不妥的。
两人从汤池中出来,本来各自擦干身体,换上浴袍就好。可顾驰远却下了命令,不让安航亭自己擦。
于是安航亭就跟个傻x一样站在一边,看顾驰远整理好,再拿着新浴巾走向自己。
“顾先生,我自己来吧。”
话音刚落,顾驰远的手已经来到他腰间,眨眼的功夫,围在身上的浴巾就落了地。
“躺下。”
卧艹!这是什么新玩法?他是直的,不能妥协啊!
“躺下。”
第二遍,安航亭没有出息的自动躺平,看着靠近的顾驰远心里鼓,就是担心自己受不了跳起来把人给了。
顾驰远的眼神很专注,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擦拭,缓慢到安航亭几乎要受不了。
漫长的过程煎熬着安航亭,他拼命忍住才没有动。
“顾先生,可以了,您累了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顾驰远没有理会他,还在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最满意的手办。
突然,他的内裤受到了威胁,安航亭赶紧拉住自己的裤角,“顾先生!这个就不用脱了。”
在他拼死坚持下,顾驰远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他可怜的内裤。
两人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安航亭匆匆回了自己房间,洗了个热水澡。
在车里的时候他就觉得头有点沉,身上有点发冷,可能是冻着了。
都怪顾驰远那个家伙!
安航亭一头扎进床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他是被冷醒的,即使盖着被子,他还是觉得身上就跟进了冰山,冻的直哆嗦。
身上冷,但摸着自己确实到处都热,头脑昏沉,几乎睁不开眼。
这时,外面响起两下敲门声。紧接着,管家推门走了进来。
“安先生,先生已经去公司了,吩咐不用太早叫您,现在是中午十二点,午饭您想吃什么?”
原来已经十二点了。
“咳咳……”
管家察觉到不对劲儿,走上前,看安航亭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色,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发烧了?”
安航亭没有力气去管管家去了哪,就知道沉了一会儿管家又回来了,拿了温度计给他试。
管家取下温度计看了眼,“三十九度……五?”
迷迷糊糊的,他就听见管家了个电话,好像是在叫私人医生,接着又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管家急忙开口,“先生。”
“我一会儿有会,什么事,长话短。”
管家看了眼床上的人,“安先生发烧了。”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只回了三个字,“知道了。”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
管理叹声气,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安航亭半梦半醒,耳力却很好,听的很清楚。
管家也是多此一举,顾驰远怎么会为了一个替身有什么反应,难道还会因为他生病赶回来不成?
没过多久,顾家的私人医生就赶到了,给安航亭了一针退烧,又开了点药交代给管家按时给他喝。
沉重的感觉稍微退下去一些,安航亭有了意识,很容易就被身边的动静惊醒。
朦胧的视线里,床边坐着一个衣着西服革履的人,好像还在和旁边的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