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的小懒虫(腻腻歪歪的甜甜甜甜甜大家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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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清当然将荆祠的内心活动看的一清二楚。

    没办法,他的omega实在太过单纯,每当面对他的时候,心里的任何事请都藏不住,实在是迷人的很。

    秦清也不忍心再逗情人了,没办法,情人脸皮薄,再逗下去怕是要炸毛了。

    “行了,我不了。”秦清将最后一片水果含在口中,伸手温柔的拨过荆祠的头,将口中的水果渡进荆祠的口中。

    中洛尔洲的水果普遍多汁,唇齿纠缠间,水果被研磨出汁水,缓缓顺着荆祠的唇角流淌下来,没进脖颈。

    一吻结束,秦清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轻柔地在荆祠的鼻尖又吻了吻。

    他的omega还是没有学会接吻,这会儿被刚才的吻弄出来的潮红还堆积在脸上,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哪里还有一点战场上所向披靡的样子。

    荆祠的这幅模样,秦清真的是越看越喜欢。

    他不由得开始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开窍,错失了那么久的美好不,还让自己的omega身负重伤,只能躺在病床上任自己予取予求。

    只是荆祠如今的身体状况很差,尽管这些天恢复的还算快,但这次的重伤终究还是伤了底子,只能心翼翼地对待,一点一点地调养。

    至于再上战场,可能真的就是一种奢望了。

    秦清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

    荆祠对战场的热爱有多深沉,他是清楚的。这份热爱日积月累,从年少时生生蹉跎到了如今的二十六岁,十几年间,硬生生地被时间磨成了执念。

    在荆祠的潜意识中,只有死在战场上,才真正能称得上一个男人。

    而如今,因为自己,他连上战场的机会都没有了。

    荆祠当然察觉了秦清情绪上的不对劲,他没办法做出太大的动作,只能尽力平息刚才接吻导致的急促的呼吸,轻声问道:

    “秦医生,怎么了?”

    秦清这才回过神来,装作不经意间拭去了眼中的酸涩,掖了掖荆祠的被脚:“没什么,你别乱动,心扯到伤口。”

    荆祠:“......”

    荆祠一脸幽怨地瞪着秦清:“我乱动?我为什么乱动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秦清:“......”

    秦清轻咳一声,带过了这个话题:“好啦,是我的错,以后尽量注意。对了,你还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弄一点。”

    荆祠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刚才的水果已经解了饿,这会儿我不太想吃......倒是你,前些天都没休息好,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严格的来,荆祠的话并没有夸大的成分。

    原本寻找荆祠的下落就已经耗费了很大一部分精力,荆祠受伤后,秦清又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照顾他,一段时间下来,直接暴瘦十多斤。

    更何况秦清原本就是匀称偏瘦的身材,这十多斤的肉一掉,身材更是显得消瘦了一大半,十分具有视觉冲击性。

    也怪不得荆祠会心疼。

    秦清心中不由得一暖。

    他的omega,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明明自己都还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却还是在无时无刻地担忧着自己。

    秦清不由得笑了笑,伸手捏了捏荆祠的鼻尖:

    “好啦好啦,我会注意的。你也要尽快把身体养好才行,知道不?”

    荆祠乖巧的点了点头,秦清这才放心的端了果盘出去了。

    ·

    自从荆祠受伤后,戴维连夜熬了几个通宵来向维和部队发出申请,请求支援利斯战区。

    凡勃仑怎么也没料到荆祠居然还能活着,没过几天就被知晓了内情的利斯军方抓了包,被以间谍罪处以极刑。

    行刑的那天,正好是索列尔军区投降的那一天。

    戴维亲自压着凡勃仑到会场看完了索列尔军区投降的全过程,当索列尔军区代表签字的时候,他看也没看一眼身旁已经目眦尽裂的凡勃仑,冷笑着:

    “你看,你费尽心思把自己的国家卖给了他们,现在他们还不一样原原本本地还了回来。”

    凡勃仑愣了一会儿,冷笑了几声,接话道:“那我也不亏。”

    “起码,我还毁了一个荆祠。”

    “毁了?”

    戴维是真心觉得好笑,连一个眼神都不屑于抛给凡勃仑:“你要是真的认为你毁了他,那你可就真的是太蠢了。”

    “要知道,重创一个人的肉体,是没有办法毁掉他的。”

    “只要他的心还在,他就随时能够涅槃重生。”

    凡勃仑沉默了许久,终究还是露出了一个苦笑。

    从敌人的角度来,荆祠当然是可恨的。

    明明不属于利斯军区的人,却非要从维和部队那边空降过来,妄图扭转战局,销毁他们这么多年来铺下的心血。

    但是从对手的角度来,荆祠又是的确值得尊敬的。

    甚至可以,若是没有这该死的战争,凡勃仑甚至认为他能够和荆祠成为很好的朋友。

    只可以,天意难违,造化弄人。

    如今事已成定局,只能祈祷下辈子做个普通人,遇到一个和荆祠一样的朋友,别再去这劳什子仗了。

    ·

    托了秦清的福,荆祠的伤确实好得很快。

    甚至过了没多长时间,就能在秦清的搀扶下下地溜达了。

    荆祠靠在楼道的窗户边上,享受着难得的午后日光浴,闭着眼睛张嘴接着秦清投喂过来的瓜子仁。

    荆祠的手受了伤,剥这些东西费劲的很,这些天他又老是口苦,实在是想吃点咸咸的干果,于是干脆奴役秦清来给他剥。

    秦清也乐得服务,二话没就抱来了一个椅子,专门给荆祠剥瓜子仁。

    午后的阳光确实很温暖,晒在荆祠身上,不一会儿就把人搞的昏昏欲睡。

    秦清看着靠着墙眯着眼,头还一点一点地荆祠,不由自主地轻笑了一声。

    自己的omega,果然是不管怎么看都越看越好看。

    他凑过去,轻轻地摸了摸荆祠的脸,又在上面轻吻了一下,哑着嗓子道:

    “困了?进去睡一会儿?”

    荆祠闻声,费力的睁开眼,一看面前的人是秦清,便有任由沉重的眼皮坠了下来,嘴里含糊不清地道:

    “好......我困了......你抱我进去吧,我......我不想走路......”

    秦清轻笑了一声:“好,我的懒虫。”

    一边着,一边伸出长臂紧紧地将荆祠搂在了自己怀中,又将面颊埋下去吻了吻荆祠早已长出了几寸的头发。尽管硬硬的发丝有些扎脸,但秦清依然甘之如饴。

    从这里到病房仅有几步路的路程,秦清附身,缓缓地将臂弯中的omega放在了床上,竟然有些恋恋不舍。

    也的确是不舍的。

    荆祠看着个子高、面部线条硬,实际上睡着之后整个人都是软软的。只是由于连着两次的重伤伤了底子,所以有些清瘦,抱起来甚至有些硌手。

    秦清心疼的想,等人伤好后一定要好好养着,就算不能养的白白胖胖,也起码要将身上的肉养起来些。

    唔,当然,要是真的能养的有些胖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秦清否决了,荆祠和其他的omega不一样,把身材看的比谁都要重。要是被养的没了腹肌胸肌,他估计比谁都难过。

    秦清一边想着一边薅着熟睡了的omega的头发,不禁叹了口气。

    唉,这有点难办啊。

    ·

    荆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他是被饿醒的。

    原本中午的时候就没有吃多少,等到了这会儿,早已经消化完了,肚子早就发出了抗议,控诉着主人对它的虐待与不上心。

    只是荆祠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等完全清醒的时候,秦清已经端着一碗粥进来了。

    alpha将手中端着的粥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将病床的上半部分调高,让荆祠能够靠坐地舒服些,这才重新端起粥,给荆祠喂了一口。

    荆祠心翼翼地喝下粥,粥是温热的,入口刚刚好,应该是秦清刚才拿去热过。只不过自己尝到了不喜欢的味道,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

    “我不想喝这个,”他不满的冲秦清,声音中还带了一丝委屈,“我不喜欢南瓜,你又不是不知道。”

    秦清无奈的笑了笑,又舀起一勺,心地送到荆祠嘴边:“乖,我知道你不喜欢吃南瓜,但就你目前的伤势来,南瓜是最有助于恢复的。听话,这段时间内先忍忍,把伤养好,等到以后,我绝对不做和南瓜有关的任何东西好不好?”

    荆祠不满的撇了撇嘴,满脸都写着不情愿,但还是乖顺的将嘴边的粥咽了下去。

    秦清这才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一碗南瓜粥下肚,荆祠完全不想再吃了,表示自己吃饱了想来点水果,却被秦清制止了:

    “这会儿太晚了,水果不能吃太多,你先再喝一点粥,喝完了我就给你削水果。”

    荆祠:“......”

    荆祠哀嚎:“秦医生,我真的不想再喝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