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男人的喉结能摸吗
沈爸爸妥协了。
在余生仅剩下的时间里,他只希望,能看到儿子,获得真正的幸福。
他想,给沈离写封信。
在沈离近三十载的人生里,他缺席了大半时间。
从来没有,好好和儿子道个歉过。
他想,这声对不起,是他亏欠了沈离,必须给他的。
而沈离以后更长的人生,他无法参与其中了。
有太多美好的期许和祝福,他都想送给沈离。
生死尽头,他再也不想含蓄了。
他想让他的儿子知道:孩子,爸爸爱你。
沈离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在M国机场,正准备返航了。
冷墨白的爷爷病重,本来的算在M国再多享受几天二人世界的两个人,提前结束了这段旅程。
回程的决定匆忙,沈离到了机场才想着和父母一声。
掏出手机,微信里就静静躺着父亲写来的“信”。
“离,对不起。这封信的开头就和你对不起,那是因为这句话,爸爸是在欠了你太多年了。当年我和你妈妈离婚的事情,对你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而这些年,我也从来没有担负起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过,倒是你,不计前嫌,在我生病后,一直不遗余力的救治我,甚至为了我,卖掉了房子,离,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真心的,真心的对不起你。”
“自从你失踪后,我和你妈妈一直都在寻找你,在这个过程中,我们重新认识了彼此,摒弃前嫌,纵然回不去了,却也可以以朋友的方式,和平相处了,只是我们分开太久了,我们之间有太多敏感的话题无法聊,的最多的,竟然是你时候的事情,我们共同记忆里,最美好的那段岁月,便是你刚出生的那时候了。”
“我和你妈妈是自由恋爱的,有了你之后就领了证,你出生的时候,全家都很高兴,8斤重,白白胖胖一个伙子,当时我想,我要把这辈子所有的爱,都给你和你的妈妈。是我食言了,最终,我也没能守护好我们这个家,守护好对你和你妈妈的所有承诺,虽然这些承诺,我也只不过是在心中默默许下,从未告诉过你和你妈妈。你妈妈是个喜欢浪漫的人,而我太过笨拙迟钝了,我在想,如果我爱她多一点,明显一点,浓烈一点,会不会,我们这个家就散不了呢。”
“算了,不这个了,结果既定,如同脱弦之弓再无回头。你只当我絮絮叨叨,年纪大了总忍不住缅怀过往,爸爸和你时候的事情,是想告诉你,你的出生,给爸妈带来了无尽的快乐,我们曾爱你如生命,你也是在我们的深爱之中,那么那成长的。只是没想到,婚姻的船只,会驶入狂风骇浪之中,而我们没挺过去,走到了离婚的那一步。当年对仇恨蒙蔽的眼睛,把无辜的你当成了赌气的工具,都盼着你给对方的新家庭添堵,对不起,离,真的对不起,我和你妈妈错了。可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无时不刻都想着你,并且对你心怀愧疚,只是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挽回你了。就好像是一块碎的玻璃,满地的碎片,让我们无从下手。”
“你妈妈在新家庭并不如意你或许知道些许,这些天她和我起过捐骨髓这件事,原本这是她唯一能服她后来的丈夫,接你回去同住的契机,然而方式方法的错误,终让她没来得及告诉你她的想法,便在你和她之间,划下了一条更深的,无法跨越的鸿沟。 我并没有立场劝你原谅我们,更无法为自己对你的伤害辩白什么,只这件事,你必须知道,因为我想这事必是你心中的痛楚,我希望你余生能够释怀此事,莫在想来伤心。”
“离,道歉的话,实在太多太多太多,爸爸只希望在爸爸走后,你能照顾好你妈妈,前尘往事,她是个可怜的女人,你怕是不知道,她为何再次离异,你的弟弟旧疾复发,病入膏肓了,没了那个孩子的面子,你妈妈在那个家庭就彻底没了地位,被驱逐出门了,那个孩子估计是没救了,你是你妈妈余生,唯一的依靠了,请你一定,照顾好她。”
“还有,爸爸想,你时候检查出过肝病,当时的医疗技术落后,城镇的医生话又吓人,是可能要整一副肝脏摘除,需要有人割肝给你,你妈妈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哭着跪下告诉一声,割她的,割她的,如果不是恨我,她是爱你的,比山还重,比水还深,豁得出性命的爱。”
“这样的爱,我想你现在,或许正从墨白身上,体会着。李欢告诉了我你们的事情,你放心吧,爸爸同意的,爸爸想要弥补你,已经来不及了,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祝福你。祝你幸福,你的幸福就是爸爸的幸福,也是妈妈的幸福。我们很高兴,有个人能替代我们,深爱你,陪伴你,保护你,包容你,呵护你,和你携手一路走下去。”
“或许,你们还会遇到很多困难,不要害怕我的儿子,我一开始并不理解你们的感情,始终觉得是否是我和你妈妈对你的伤害太深,以至于你的内心有些扭曲,才在感情路上,偏离了正常方向,想要寻找一份,能够给你足够安全感的爱情。但是这些天,和李欢聊的很多,我开始渐渐明白,我的儿子自己就穿着一身的铠甲,外表温柔但是内心强大的勇士,他需要的并不是安全感,而是爱,我很庆幸,世界上有一个墨白,深爱着我的儿子,也被我的儿子深爱着。往后的路,你们牵着手,慢慢走,只要你们携手同心,没有过去不去的沟沟壑壑。还有儿子,别学爸爸,爱,就大声出来。”
“儿子,爸爸爱你,妈妈也爱你,我们爱你,深深的爱你。”
“这封信写到这里,等你回来,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爸爸盼着这天真的太久了。”
“一路平安。”
沈离看完,眼眶湿的一塌糊涂。
长长的睫毛上,沾了水汽。
稍一眨眼,两颗泪水落了下来。
冷墨白正好买水回来,看到这一幕,加紧脚步上前,急道:“怎么了?”
沈离摇摇头:“没事,被我老爸煽情了一把。”
着把手机递送上去:“你看我爸,估计这辈子都没这么肉麻过。”
冷墨白把水给了沈离,接过手机,看完,也是感触良深。
抱住了沈离,他低头亲吻沈离的额头:“你看,连你爸都,只要我们稳稳牵着手,所有沟沟壑壑都能过去的,别怕,我爷爷那边,我会想办法的。”
沈离紧紧依偎进冷墨白的怀中:“不怕。”
“呵呵,别,你爸还真的挺肉麻。”冷墨白笑道,内心其实是羡慕的。
沈离竟然意外的,感觉到了:“你是不是想着你爸也给你这么煽情一把?”
“我家那个,省省吧,不扇上一把,我就谢谢他了。”
沈离让逗乐了。
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松弛了一些。
“你爸,对我们的事情,没什么异议了?”
“我这次来找你,他不是没意见,而且我爸你别看对我是动不动扇上一把,对我妈可是一网情深,他比谁都知道,真爱这两字该怎么写。最多,跟不待见我似的不待见你吧。放心,林心尹这件事我如此高度配合,他手中的反对票已经被没收了。”
“那你妈呢?”
“我妈!?”冷墨白沉默了,沈离看得出他的为难。
“不然,这次我还是不去了,你爷爷住院,你妈肯定也在的,回头加重你爷爷病情不,还刺激到你妈。”
冷墨白一把搂紧了沈离的肩膀:“迟早你都得见我家人,我爷爷的病也不是因为你得的,而我妈,到时候再吧。”
冷墨白这句话,足见他心中的没底。
然而仅仅搂着沈离肩膀的胳膊,也足见他的决心。
飞机起飞,躺在头等舱座椅上,沈离很快因为疲倦,闭上了眼睛。
冷墨白怜惜的看着他,后悔这几天,把他折腾狠了。
这脸,看着都瘦了。
然而,目光落在他白皙而漂亮的脖子后,肾上腺素又开始失控分泌了。
他坐直了上半身,然后,朝着沈离的嘴唇覆了下去。
即便荷尔蒙爆棚,全身细胞都叫嚣着想要他,他也不至于在飞机上,给人现场直播。
只是偷了个香,看到沈离被扰了睡梦,不安的嘤咛了一声,他宠溺勾唇,轻轻替他拉了拉毛毯。
然后,在毛毯下,握住了沈离的手。
飞机遇到气流开始颠簸。
冷墨白的心,却跟外面的云层一样,安宁祥和。
沈离醒来,飞机还在空中,而冷墨白在边上憩。
他侧头,静静的看着冷墨白的睡颜。
完美的下颚曲线,给冷墨白冷峻刚毅的面孔,增加了迷人的性感。
沈离伸手,轻轻拂过他的下颚骨,最后落在他的脖子上。
浑然不觉,这个动作有多撩。
冷墨白几乎在他的手触上来的那刻,就起反应了。
等他的指尖温柔的划过脸颊,落在喉结上的时候,他猛然睁开了眼,满眼都是呼之欲出的欲望。
沈离被吓了一跳:“吵醒你了?”
“你呢。”
“对不起啊。”
沈离忙抽手。
冷墨白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顺势放进了自己毛毯下。
“点了火,一句对不起就够了?”
沈离一脸蒙。
怎么就点了火了。
就摸了一下脸而已啊,这人不至于这么不经摸吧。
而且,这是飞机上啊。
虽然这个季节人很少,头等舱除了他们两,也就一个客人坐在左侧后排,把人手抓摊子里放裤裆上,未免也太……
我去,这人,还,动起来了。
沈离在冷墨白的引导下,被动替他“熄火”,一张老脸也是烧的通红。
下意识的去看除两人外唯一的头等舱乘客,正在呼呼大睡,张着嘴睡相感人。
但,这也不代表,两人可以为所欲为啊。
然而,冷墨白的字典里,就没有不可以。
“别光跟着我的动作啊,自己来。”
手上的覆盖松开了。
沈离第一时间就是逃跑。
“别闹。”
还没出来,就被抓了回去:“没闹,很认真的呢,疼。”
沈离作为个男人,自然知道,欲望蓬勃的时候,若是不得到及时的疏解,是会疼。
他为难了。
一方面不愿意让冷墨白难受,因为这种疼痛,会持续很久。
另一方面,这地方真的,不合适。
冷墨白轻易看穿了他的心,一脸苦哈哈:“真疼。”
“你,不然去撒个尿。”
这个建议,无疑是给错了。
“你倒是提醒了我,走,去洗手间。”
冷墨白当然是开玩笑,沈离却当真了,紧张的立马自觉把手放到了“火气旺”的那地。
“我不去,我,我,我给你,给你揉揉就是了。”
目的达成,冷墨白满意了。
双手靠在脑后,表情一脸海边度假风。
沈离血红着一张老脸,尽量心动作,不让毛毯上弄出什么起伏。
冷墨白虽然现在,真的憋着一团“火”呢,却也不至于真的,让沈离在这种地方,如此难堪的为自己服务。
所以在沈离心翼翼的动了几下,感觉到再这么下去,自己或许真得疼了的时候,冷墨白宽恕了沈离:“好了,逗你玩呢,我不疼,只是下次,也别在我睡着时候,乱摸我了。”
沈离如获大赦,立马抽手,然后一脸委屈:“就摸了下下巴,你终于这么敏感吗?”
“下巴,只是下巴吗?”
“就这啊。”沈离伸手,重新做示范。
指尖最后稳稳落在喉结上。
冷墨白倒抽了一口气,一把握住他的手,把他压在了座椅上,“咬牙切齿”:“你可真是……你作为个男人,不知道喉结对男人来多敏感吗?”
沈离又是一脸的红啊。
他当然知道,因为冷墨白每次在那个的时候,亲吻他的喉结,他就会失控。
但那也是做的时候啊,平常冷墨白摸下他喉结,他也没觉得怎么啊。
好吧,肯定是这人思想一直不单纯,所以才这么不禁摸。
“不摸了不摸了,你先走开,不雅观。”
“我要什么雅观,我喉结都被人侵犯了一次又一次,我要什么雅观。”
瞧瞧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侵犯啊。
作者有话
你们要的甜甜甜来了。
前方继续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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