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改)
晚上,天将黑, 两个孩子在院子里蹦跶, 纪池给牲畜喂了草,刚走出羊圈就见禹鹜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院子里。
他看了眼站在兔子堆里的阿訇, 又将纪池携回了草屋。
那些羽毛还在,禹鹜似乎认定了他会像女人一样喜欢这些。
躺在铺了毛的草垫上,一时间两人谁也没动。
男人的欲望很容易被挑起, 身边躺着人,就算什么都不做,心中也早就描摹了一遍那种事,就是在压抑,或是矜持……
忽然, 腹部摸上来一只手。
纪池带着颜色的心思被中断。
……
第二天他早早回了岛上,接近中午的时候禹鹜又出现了,身边跟着咄窃的母亲和乌瓦等人。
惊奇,赞叹, 他们屋里屋外的窜走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
吃过后,乌瓦拿走了一捧蜀黎,要给他的孩子吃。
咄窃和利卡也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的母亲回去了。
禹鹜下午要出去猎, 硬拉着纪池躲在草丛中胡乱亲了一通才离开。
此后, 禹鹜每天晚上都要把纪池弄到草屋才肯罢休, 一天都不能少。
咄窃的母亲也会经常带着孩子和其他人来岛上坐上半天再回去。
他们很喜欢搭在地上,又大又舒适的房子。
一来二去,来往频繁, 他和乌瓦等人的关系恢复到了以前的样子,他们会经常来到岛上,热热闹闹地吃过饭,再溜达一阵才回去。
所有的,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阿訇。
他更不爱话了,吃得也渐渐少了,每次见到弈族人来,会远远躲开,一个人不知道藏去了哪儿。
纪池暗暗观察着,想跟禹鹜商量一下,最终什么也没,倒是跟乌瓦提了句,让他下次多带几个人来。
这天下午,天气有点阴,空气中带着丝丝凉意,仿佛在酝酿着下场大雨。
天色还早,禹鹜带着几个人来到了岛上。
纪池扫了一眼,多了两个年轻的女人,左右一看,没见到阿訇,走出院子,站在河边正观望着,“哗啦”一声水里冒出来一个人。
纪池下意识后退一步,看去。
阿訇赤着上身,胸膛还在剧烈起伏,脸色正常,因为不再整天晒着太阳,皮肤便白了些,头发也有些长了,滴着水,再流到眼睛里,浸着水的眸子眨两下,水珠就顺着脸颊往下滚,像在流泪。
他定定地看了纪池一会儿,走上岸。
身后传来脚步声,纪池知道那是乌瓦带来的女人,刚才就已经出来了。
不知是热的还是别的什么,她的脸颊有些发红,眼神发亮地盯着阿訇,很有精神。
“阿,訇。”她不确定地出声。
在男人出去猎的期间,忙完之后她们就会互相讨论自己心仪的男人,若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她们也会挣,赢了,男人就是她的,这类女人,怕别人再觊觎自己喜欢的男人,会大胆地先表达自己的爱意。
女人看起来似乎就是这类人。
或许很久没被叫过名字,阿訇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义古。”女人笑嘻嘻地。
话音刚落,阿訇便收回目光,走开了。
女人向着纪池咧嘴笑了笑,追了过去。
纪池看了两人背影一眼,慢悠悠进到河里洗了个澡。
浑身舒爽地上了岸,一走进院子,发现满地都是窜来窜去的长毛兔,他赶紧关紧院子门,问过后才知道,原来是咄窃进栅栏的时候不心让那些长毛兔钻了空子。
咄窃红着脸,额头上冒着汗,使出浑身的劲追着兔子跑。
其他几个孩子则互相嬉闹着,追兔子玩。
最终,还是大人一起出动才终于把兔子重新关回了栅栏。
咄窃的母亲喘着气把咄窃拉到一边教训。
咄窃瘪着嘴不敢出声,训完了,其他孩子立即围着她开始嚷嚷。
吃过后,天已经黑了,几个人刚准备回去,外面却突然狂风骤起,天空中迅速布满黑云,没一会儿便下起了滂沱大雨。
这下回不去了,所有人都躲到了房子里,外面电闪雷鸣,里面黑漆漆的,人多,又有孩子,吵闹的声音此起彼伏,一时间,屋内屋外都不得安宁。
没提前准备好干柴,不能生火,只有纪池是睁眼瞎。
他关紧了门,听着里屋孩子们嬉闹的声音,按平时的记忆辨着方向往里走。
摸索着没走上几步,脚尖磕上什么东西,身体晃了晃,下一秒鼻尖一疼,撞上了人。
那人也不话,纪池后退一步想摸上墙壁找安全感,谁想后面还站着个人,好在身体往后跌过去之前被前面的人猛地一拉,拢进了怀里。
贴着胸膛,这个怀抱他还是认得的。
雨越下越大,几个时过去,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谁也不想再回去。
纪池后背贴着墙,胸膛顶着另一具身体,整个人被禹鹜按在怀里,动弹不得
又大又舒适的两间房,十几个人躺下来才觉并不大。
禹鹜下巴蹭着他的脖子,呼着热气轻咬他的耳朵。
房间里还有别人,纪池不为所动。
洞中仙 最后,禹鹜咬着他的耳朵睡了过去。
第二天雨终于停了,地面坑坑洼洼都是水,栅栏里的牲畜各个眯眼站立着,不时叫唤一声。
禹鹜他们已经回去了,纪池割了些草扔进栅栏,开始准备吃的。
吃过后,他和阿訇出去猎,顺便观察一下地形。
当初他们沿着河走了很长时间才来到这里,现在湖的另一边竟能很快走到弈族的居住地,或许这条河就是从湖的一边流向另一边,闭合的。
雨后的空气清新得像在嘴里含了块薄荷糖,一吸,浑身舒爽。
很快,木筏摇摇荡荡地靠了岸,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了森林。
他们边检查陷阱边注意周围不时窜过的动物,一找到机会,两人的箭头立即飞过去,正中要害。
森林中的空气不比外面,又闷又热,但毕竟才下过雨,比平时凉快多了。
中午之前他们收获了两头体型巨大的野兽和几个型猎物。
回去之前纪池又顺着河走了段时间,弯弯曲曲的,很难确定方向,他只好先回去。
两人扛着一堆猎物刚走到河边,就见院子外站了个人,听到动静她立即转身看过来,咧嘴笑了笑。
是昨天那个叫义古的女人。
她一个人来的?正想着,从林子里又跑出来一个女人,手里捧着一堆野果,嘴里还咬了一个,大剌剌看过来。
……
放下猎物,纪池立刻跳进河里洗了个澡才开始收拾。
义古似乎真看上了阿訇,一直蹲在旁边看着,也不怎么在乎阿訇对她的态度。另一个跟她一起来的女人则忙着消灭摘来的野果,什么都不关心。
他们捕来的这两头野兽中其中一个的皮毛又软又光滑,还是雪白色的,做成上衣后适合女人穿。
阿訇似乎不想弄脏,收拾的时候心翼翼的,下面还垫了很多干草。
纪池把收拾好的皮毛挂到藤条上,刚转身,就见禹鹜从河对面的森林里窜了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起来心情不错。
走近一看,那东西竟然也是个什么大型野兽的皮毛,同样是白的。
禹鹜看了眼刚被阿訇收拾出来的皮毛,脸上没了先前的喜色,把自己的递给了纪池就转身离去。
正午时分,他们应该刚猎回来,
纪池收回目光,看了眼正坐在阿訇身边帮着忙的义古和另一个已经吃完了野果,正吧唧着嘴品尝果壳的女人,走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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