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以下犯上

A+A-

    祁泽兮的吻一直都带着强势霸道的味道,君清寒只能搂紧他的脖颈支撑身体,却还是被推得踉跄了一下。

    屋内还能听到呜呜得风声吹过,满地灰尘,恍惚中好似看到当初那个提剑冲进来,满身煞气得男人、他穿着一袭简单的黑衣,手上提着的剑还在滴血,身上还有浅淡血迹,手中提着一个酒壶。

    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年也被他冲进来的模样吓了一跳,手上还保持着挑起盖头的姿势,屋子里点燃的龙凤蜡烛还在跳跃着烛火。

    “裴沐谁让你进来的?”看着眼前这人他努力表现出镇定的模样。

    坐在床上的皇后也不由微微抬头,只是大红盖头遮住了她的脸,她也不清楚眼前情况。

    “臣特地来恭贺陛下。”着他轻笑,只是一双眸子里全是冰冷的煞气。

    听到这话,席宴往后退了一步,手上原本要挑起的盖头也不由得放下。

    “怎么臣来恭贺陛下,陛下不高兴吗?”

    他着抬手,手中抱着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巨大的清脆碎裂声让席宴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眼前这个人是陌生的,陌生的让他有些惧怕,从幼年认识裴沐这么多年,从没有像是现在这样让人惧怕。

    明明他比裴沐还要年长三岁,但因为裴沐常年征战沙场积攒下的煞气太重,很多时候裴沐生气时他还是会惧怕。

    皇后也被吓了一跳,身子清楚的可以看到微微哆嗦,连盖头都在颤动。

    “陛下想要立后,是不是忘了,这天下是谁给你下来的。”

    “裴沐,出去!”

    “出去?”听到这话,裴沐终于克制不住的笑出声,他手中握紧长剑,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冷笑一声,抬起手中长剑,速度极快的冲向坐在龙榻上的女人,对方一时压根就来不及反应,就觉得头顶凌厉剑气落下。

    清脆的锦帛撕裂声音,伴着头顶凤冠缓缓落下,随着头顶盖头落下,她抬眼,清楚看到眼前这个男人。

    俊逸的脸庞,因为常年征战皮肤泛着古铜色,深邃的眉眼此时看着她,满是冰冷杀意,好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一样。

    剑身上滴落下来的一滴血液落在额头,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吓得瘫软。

    “裴沐,你做什么!”席宴睁大眼睛,只要裴沐手中的长剑再往下一点点就会要了眼前这个女人的命。

    也在席宴这句话完之后,皇后微微抬头看着悬在头顶的长剑,甚至还能感觉到剑身透过来的冷意。

    终于控制不住的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裴沐冷笑看了一眼晕死过去的女人,“陛下,就她这点胆量也配的上你?”

    话落他抬手丢了手中长剑,长剑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才让席宴回过神,他脸色瞬间冰冷。

    裴沐扯了床帐,直接将眼前昏了的女人裹起来开门丢了出去。

    等到房门再次关上,席宴总觉得裴沐再次转头看向他时,眼中的冷意好似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陛下,我给你下天下,你就这样公然迎娶别的女人?怎么还不通知我?”

    若不是听到别人在传这件事,他在边疆甚至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还真是有意思,全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他不知道。

    若不是他昼夜不停的策马回来,是不是他现在已经在和这个女人洞房。

    他发丝有些散乱,连着几日昼夜不停赶回来,甚至都没有梳洗,一路冲到皇宫中。

    看到到处红绸,张灯结彩的模样,他就觉得心口窒息一样疼痛。

    “你人在边疆,这事本就是事。”

    着席宴下意识向着门边移动,他想要离开这里。

    裴沐自然发现了这一点,在席宴快要接近大门的时候猛然抬手,手按在门板上。

    “所以臣还要感谢陛下体恤了?”

    席宴艰涩的吞了口口水,脸上已经可以看出慌张的神色,像是有些心虚的模样。

    他不敢去看裴沐的眼睛,却被裴沐抓着肩膀,迫使他和自己对视,他转动了一下眼帘。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裴沐已经抬手挑起他的下颚,他愣了一下只能强行与他对视,因为常年握剑,裴沐指腹有些粗糙的茧子。

    指腹划过他的下颚,席宴想要后退,裴沐现在是他没有见过的危险,却不想这一个挣扎却让裴沐直接将他紧紧揽入怀中。

    在席宴瞪大的双眸中,裴沐唇瓣已经压了下来,没有整理的胡渣扎的他脸颊有些疼。

    他慌张的抬手想要将裴沐推开,却不想裴沐直接弯腰将人横抱在怀中,抬脚向着床榻走去。

    席宴身上的红衣上用金线绣着盘旋金龙,在烛光映照下熠熠生辉,他剧烈挣扎也撼动不了裴沐臂弯分毫。

    “裴沐,放肆,你这是以下犯上!”

    “臣今日,就要以下犯上,让陛下长个记性,记住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

    席宴想要抬手阻拦,奈何双手被裴沐束缚。

    他抬腿就想要踢开裴沐,裴沐立刻牢牢将他两条腿压住,此刻再也没有平日和他谈笑的模样。

    双眼闪烁着危险光芒,再次抬手,身上穿着的喜服被徹羅,席宴从没有这样屈辱。

    因为剧烈挣扎让他梳理整齐的发冠也散乱下来,手腕更是因为裴沐大力钳制而变红。

    “裴沐,你放了我,放开我。”

    席宴从最开始的挣扎,到后面已经变成了细微祈求,因为害怕而身子微微颤动。

    裴沐现在压根就不心疼,之前就是因为心疼他,结果等来的就是他大婚的消息。

    若是下一次呢,等来的是什么?是不是他连孩子都有了?

    想到这一点他停下手中动作,垂头看着席宴的双眸着泄愤的怒意吻他。

    胡渣刮过脸颊带起有些火辣辣的疼,席宴拼命摇头,却压根躲不掉裴沐的吻。

    随着他的唇瓣往下,胡渣刮过,撩起一阵麻痒。

    他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避开,却听到裴沐呼吸凌乱,声音低压在他耳边轻声开口。

    “别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