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后背伏上一具温热身躯, 在昏暗无光的寝室内,徐冬的整个人都被包裹住,席卷而来的,是夏司容特有的气息, 正在霸道地涌入他的鼻腔。
宽敞静谧的主院, 四平八稳位于正中心位置的主屋寝室里, 头顶透光的天窗泄下几缕微弱的月光。
木窗已经紧紧关闭了, 却无法彻底隔绝声音, 徐冬似乎可以听见,隔壁温泉苑传来的响动, 竹子随风摇动, 竹叶被风拂过时, 所发出来的沙沙声。
而更吸引徐冬注意力的,是此时寝屋内, 隐约传来的慑人心神的鼻息声,以及急促到拨人心弦的喘息声。
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一只燥热的手掌来到徐冬的腰部, 缓缓握住了他。
衣料摩挲的碎响,踩踩踏踏的脚步声乱无章程, 徐冬的双手胡乱攀抓,去寻可以撑住身体的物件。
下一瞬,他的手就被夏司容握回来, 被引导着来到夏司容的脖颈。
徐冬整个身子摇摇晃晃,被带去卧榻边上,夏司容的手掌垫着他的后脑勺, 一起倒了下去。
直到后背接触到那张铺就软絮的卧榻, 徐冬甚至可以听见卧榻发出的沉闷响声, 似乎从没人这般折腾过它,卧榻猛烈摇晃着身体,发出“吱吱”的抗议声。
徐冬听得脸红,夏司容却不满他此时还能分神。
松开彼此贴近的嘴唇后,夏司容又很快地,带有惩罚性的咬住徐冬红肿的嘴唇,然后慢慢撬开他的贝齿。
跟方才的浅尝辄止不同,跟在满盛花灯的暗巷里也不同,此刻的亲吻,比起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入。
抽掉徐冬束发的簪子,夏司容的手托着徐冬的后脑勺更深地压向自己,接着又似是不满足,手指下滑,开始急躁地揉了揉徐冬白腻的后颈。
强势又贪婪地霸占住徐冬,掠夺他唇齿里甜蜜的一切。
“唔……”徐冬软得如同河岸边随风飘摇的柳条,他承受不住地发出求饶声,哼哼唧唧地,想要夏司容放过他。
他那点轻微的抗议,夏司容哪里放在眼里,依旧强硬地揽着他,陷入沉醉亲吻。
徐冬一边撑着手肘往榻里爬,一边挣扎着揪乱了夏司容的领口,不断推拒压在他上面的身体。
徐冬有点怯意,夏司容太凶了,他忍不住起了退缩的心思。
从没有那一刻如眼下这样的情况,让他清晰地感觉到,他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夏司容就像一口高温的熔炉,诱惑着他的不顾一切跳进去,心甘情愿奉上灵魂进行献祭。
徐冬揉乱了夏司容的衣襟,浑身沾满了夏司容的气息,他口中的呼吸也完全叫夏司容夺走,憋红了脸喘息不已。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溺死在夏司容怀里时,夏司容终于放开了他。
两人都很不冷静,不断起伏的胸口跟急促喘息声,都明明白白在静谧环境里扩大,暧昧异常。
寝室内昏暗一片,徐冬微阖着眼,看向上方,发现夏司容那双在黑暗中灼灼发光的眼睛,正在紧紧盯着他。
夏司容已经平复了呼吸,她松开徐冬后,等待徐冬缓气的这段时间里,眼睛也适应了黑暗的视野,看见徐冬那双湿漉漉的眸子,褪去平日的清冷后,仿若变成了专在午夜勾引着女人堕落的妖媚狐狸精。
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想也知道,同她接吻过后的徐冬,必然眼尾泛红,面如桃花,一副招惹人怜爱的样子。
夏司容想着,俯身下去,伸手想去碰碰徐冬湿润的眼角。
她一动,徐冬整个受到惊吓,如今他口舌都没有知觉了,夏司容吻了那么久,他的力气被搜刮一空,他承受不住又来一次的过度索取。
徐冬心里害怕,为了防止俩人再次擦枪走火,他舔舔嘴唇,苦思冥想后,才挑到一个合适话题来转移夏司容的注意力,紧张又声地问道:“夏司容,你渴不渴?要……要不要先去喝水呀?”
在他苦思冥想浪费掉的时间里,夏司容的手早已来到他腰间,抽开他的腰带,扯散他的外衣。
认真丈量腰间距离、胸口宽度,感受锁骨温热。
听到徐冬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问话,夏司容撩起眼皮,若有似无地瞟了他一眼,嗤笑一声。
夏司容的手来到徐冬的下巴,鼻尖,眉宇,最后落到他如绸的黑发上,揉了揉。
然后俯身,在徐冬屏住呼吸的间隙里,轻轻在他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目光下滑,看着徐冬因为紧张而抿紧的唇瓣,夏司容又在上面啄了啄,一路啄到徐冬的耳垂,含住,轻轻啃咬了几下后,带着几分挑逗几分慵懒的声音低低传入徐冬的耳朵里。
“公子很聪明啊。”
“我确实渴了,所以需要公子的嘴巴张开。”
“公子嘴巴里,自然有我非常能解渴的东西。”
徐冬张大眼睛,愣愣看着夏司容,好似很不敢相信,一直对他宠溺有加的夏司容,竟然能够这么恶劣,出这一番羞臊的话语来。
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也是又热又色,饱含占有欲,像是要把他整个人吞噬进去。
当然,那只轻拢慢捻的手掌也不安分,在黑暗中引得他浑身颤栗不已,所过之处,布满羞耻热切的红。
心脏砰砰跳的声音如雷贯耳,徐冬又害羞又意动,还有一种瞒着家中长辈偷偷做坏事的羞愧感。
徐冬抿了抿唇,犹犹豫豫轻启唇瓣,刚试探着出来一点,就被迅猛地擒住了,还很娇弱的唇舌又被诱骗,占尽了所有便宜。
手指无力地搭在夏司容肩上,徐冬无意识地蜷了蜷,等被松开时,他瞬间便低下头,将脸藏到夏司容颈窝,张着嘴唇口口的喘气。
徐冬整个人颤颤巍巍的,眼眸和嘴唇都在昏暗光线里闪着水泽。
好不容易缓过一阵窒息的悸动,也许是被夏司容拿捏了不服气,也许是想起了他的造人计划,徐冬抬起头,凑上去。
跟夏司容面对面抵着额头,垂着泛红的眼皮,徐冬难于启齿,却勇敢地声出口了,那几个一触即发的字:“夏司容,你……你要我好不好?”
夏司容顿时翻身而起,抱起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他被扔下,在黑暗中,夏司容温热的身躯也随之而来。
下一瞬,徐冬眼前便只余下一片暗色。
接下来,徐冬感觉自己好像做梦了,因为他竟然能够浮在半空中,瞬间进入各处情景。
比如徐冬想起了他自己的,心心念念要去的蜜桃庄。在这片颠颠晃晃的夜色中,夏司容真的带他去了。
马车疾驰而起,途中路经有名的海棠镇,他们朝着海棠镇下属的蜜桃山庄策马奔腾而去。
到达目的地后,他们在庄子里采摘水蜜桃,因为太过认真努力,把桃园里搞的一片狼藉。
蜜桃大多是夏司容采摘的,徐冬偷懒,被夏司容发现了,就逼着他去摘园里那颗最大最娇嫩的水蜜桃。
夏司容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钳制他的双手,绕到树枝尾部,按到了那颗滚动温热的水蜜桃上。
徐冬不光偷懒,还怕痒,水蜜桃不安颤动的时候,徐冬都羞怯极了,怕被人看见,他红着眼眶,搭着夏司容的肩膀求她,不想摘水蜜桃了,可不可以放他下来。
夏司容嘴里徐冬娇气,却没有逼他干体力活了,把他放下后,她就自己俯身上去,双手稳稳托住那个水蜜桃,揉了又揉,做足了水蜜桃采摘工作。
一边揉着水蜜桃表面的绒毛,夏司容还一边教育娇气的徐冬,招他来自己身边,手把手教学给他看。
先揉一揉,再捏一捏,确认水蜜桃已经长到可以采摘的成熟度了,就轻轻托起,一上一下先摇荡着。
因为桃枝坚韧,采摘不容易,需要耐心做好这些动作,如果觉得腿脚站立得酸了,也可以换换姿势,并没有严格要求必须按照哪个采摘姿势的。
差不多前期工作做好了,给足了采摘前水蜜桃的安抚工作,徐冬被得偷偷哭了,眼里噙着水光,已经想要中途放弃这项体力劳动了。
夏司容就哄他,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休息,她自己出多点力气,相信水蜜桃很快就可以完好无损的取下来了。
听夏司容这么,徐冬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偷懒不好,多少也该出一点力气的,毕竟是他求夏司容下庄子来采摘水蜜桃的。
徐冬使出浑身吃奶的力气,靠在夏司容肩膀上,一起伸手晃动着水蜜桃,希望水蜜桃能不要那么倔强,快点从树枝尾部掉落。
可持续时间太长,徐冬力气都不够了,许久许久,都没能成功摘下水蜜桃,他累得浑身发软,双手吊在树枝上,急哭了。
徐冬委屈得眼泪啪嗒啪嗒掉,夏司容哄都不管用了,只好先休息一下。
刚以为今日这一遭就要撑过去了。
却没想到夏司容骗他,徐冬才抽抽嗒嗒地歇了几瞬,就被夏司容强行攥住双手,抚上那颗一直摘不下来的水蜜桃,疯狂又猛烈摇晃起树枝。
徐冬的哭声噎住了,跟着树枝激颤的上下起伏,在夏司容越来越使劲的力道里,徐冬手里的那颗水蜜桃才有了松动的迹象。
突然,徐冬尖叫一声,终于跟随着那颗被摇晃下来的水蜜桃一起,跌落在地。
徐冬从来没干过这么累的体力活,此时他无意识地摸着那颗水蜜桃,两眼愣愣,红通通的眼眶弥漫着水汽,一副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
他们这一通动作,实在给蜜桃庄造成了不的损坏。
天微微亮的时候,光线乍漏,明眼可见在庄子桃园里,夏司容与徐冬造成的损毁。
用来登高的太师椅脚下,因为承压了两个人的重量,所以在受到磨损后,还在地面上留下几道斑驳凌乱的划痕。
树枝被暴力破坏,表皮破损,植物的汁水四溅,从夏司容和徐冬刚采摘水蜜桃的地方开始,他们转移了好几个阵地,直到最后的园林深处那张用来盛放水蜜桃的温床,都一路绵延留下了汁水。
有些滴落在粗燥的石块上,已经干透了,有些滴落在湿润的地面,则还泛着莹莹水光。
但都无一例外,这些损坏树枝而挥溅下来的汁水虽然不明显,但仔细观察,还是可以发现隐藏其中的水印的。
做体力劳动时,可能是嫌繁复的衣服碍事,一件件疑是外衣外裤的布料被扔下,或散落地面,或挂在枝桠边上,看这种随意程度,就知道衣服是因为他们忙着做活而被匆忙甩开的。
树下的果篮子不知道被谁翻了,水蜜桃滚落出来。
正在劳作两人没留意,胡乱踢散,圆乎乎的水蜜桃就势滚到坚硬的山石那边,用柔软果肉砸出了凹陷,细皮嫩肉也破开,芬芳汁水四溢。
然后因着跟山石碰撞的反作用力,水蜜桃又马不停歇的,整个桃子都湿漉漉的,一路带着水印滚回两人身边。
夏司容摘了那么多桃子,体热心燥,早早褪下碍事的繁复装饰,赤着手臂,身上衣料很少,此时她正在轻一手慢一手地将周边凌乱的物品收好。
水蜜桃滚回,夏司容顺手捡起,眯着眼睛量这颗撞得皮开肉绽的桃。
记得刚摘下来的时候,这颗桃还没有如今这般可怜,是她突然兴起,偷偷拿了这颗桃挤压到徐冬身上,让徐冬浑身都散发着蜜桃芬芳。
想起徐冬,夏司容舔了舔嘴唇,凑近水蜜桃汁水最丰沛的位置,一口咬下。
吃完了水蜜桃,夏司容又转身去收拾倒在地上的座椅箩筐。
晦暗天色里,隐隐可见她转过去的背部皮肤受伤了,是在摘水蜜桃最卖力最激烈的时候,不心叫随之晃荡的枝条划到的。
弄好了一切,夏司容走回桃树下,看到躺在藤椅上的徐冬,正静静蜷着身体,缩在毛毯下。
庄子里准备不充足,毛毯不够大,盖不住成年人整个身子,徐冬露出来的半皮肤,锁骨跟腰际也跟夏司容一样,受伤了,布满不心被枝条抽过的痕迹。
从这些痕迹里,就知道徐冬在方才那场体力劳动中,是多么辛苦了。
许是听到响动,徐冬轻轻合上还不住喘息的嘴唇,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被树枝切割成碎片的天空。
藤椅下陷,有人抱起了他,搂住他的腰抬起他的下巴,给他喂了一杯驱寒的姜茶。
“我……”徐冬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不能听,刚入耳,他就红了脸:“我们会不会动静太大了,特别我又哭又叫。”
庄子很,还没徐府主院那么大,而且这边的仆人不是从跟在徐冬身边,所以并不知晓徐冬喜静,夜晚遣退仆人独处的习惯。
方才他又叫又闹,估计声音都传了出去,如果有哪个好奇心的仆人凑近,肯定就全被听见了,岂不是很丢脸。
夏司容哄他:“不会,你发出来的声音很,只有我一个人听到了。”着亲他一口,温柔地补了一句,“很好听。”
徐冬还来不及懊恼的情绪,就被夏司容散了,脸红红的,心思早叫身旁那人占满了。
夏司容搂着他的腰,了好些羞人的话来哄他,完全勾着他掉入蜜罐里了。
然后他们又突然离开了蜜桃庄,回到府内现实里,徐冬检查了身上留下的痕迹,竟然还在,顿时心下好奇。
听到肚子咕噜噜的声音时,徐冬眼睛一转,跟夏司容撒娇,推她出去,帮忙去厨房找找,拿些糕点回来填填肚子。
这种奇幻的体验,叫徐冬很担心,他之前藏起来的东西会不会突然不见。
等夏司容出去了,他蹭一下站起来,走到木柜前,开柜门,伸手往里挖了挖,取出了一个木匣子。
得趁着只有他一个人在,好好检查一番。
将木匣子抱在怀里,徐冬关上柜门,刚转身,就被门口的身影吓了一跳。
夏司容手里端着他没见过的糕点,站在门口,偏头静静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模样。
徐冬心里一慌,忙背手到身后,藏起木匣子。
却因为惊慌,在夏司容一步一步走过来时,他的手一抖,木匣子跌落在地,从里面散落出来好多瓶子。
有一个往前着旋儿,滚到了夏司容脚边,夏司容俯身捡起。
手中的瓶子,夏司容很熟悉,是最开始的时候,她兑换了黄芪精口服液,用来分装液体的那种玻璃制品。
如今里面的液体没有了,换作一张写满字的纸条,塞在了里面。
这个动作醒了徐冬,他也忙蹲下,捡起其他掉落地上的瓶子。
全部收拾完,徐冬抬头,看到夏司容认真盯着瓶子量时,嘴唇紧张地抿直了。
徐冬慌乱地睁大眼睛,手指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木匣,望着夏司容,满脸的惊慌。
他急走上前,攀住夏司容的拿着瓶子的那只手,咬了咬唇,嗫嚅道:“可不可以……还给我。”
夏司容一笑,答应了,然后随手将玻璃瓶放入徐冬那个木匣子里。
徐冬紧张地盯着,直到确定夏司容放进去了,才松了一口气,抖着手盖紧盖子,抱在怀里转身就想再找个地方藏好。
然而,徐冬还没迈开一步,夏司容就从身后拥住了他,抱着他的腰挪到卧榻边上。
夏司容抬手,碰碰徐冬的侧脸,柔声:“我还给你了,现在,该轮到你开瓶子给我看了。”
***
木匣子里,笼笼统统数过去,大概有十几个瓶子那么多。
放置在玻璃瓶里的纸条一一被抽出,上面的字也随之展露:
第一张。
最近咳得厉害,身体又变差了,不知道我还能支撑多久,不过今日见到了一个很好玩的人,她莫名其妙对我很好,像是在做梦一样,希望还有机会见到她。
第二张。
又到了爹爹和母亲忌日的这一天,母亲当时选择在爹爹忌日那天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他们真心相爱过。
突然觉得时日不多了,我的生命正在快速消耗,胸闷气短的症状越来越严重,可能母亲跟爹爹不忍心看我独自受苦,要来带我走了。
祭拜完母亲跟爹爹回府,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侍端来了一盅鸡汤。听他,那个女人亲自守在厨房几个时辰,看着火候熬出来的。
她会下厨这点,我很新奇,尝试着喝了,厨艺竟然很不错,最重要的是,我感觉喝完鸡汤后身心妥帖,沉重的身子都轻了不少。
她就是经常来睡梦中找我的神女吗?难怪我觉得她的面容很熟悉,我好开心,希望她能够在府里多住些时日。
第三张。
听管家,她出府做了点买卖,其实以她的家室,根本无需去做这种脏活累活,肯定是不愿受父母钱财的掣肘,索性就白手起家,从零开始。
她好努力,我很佩服她。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注意她了,她去开摊,我还偷偷去看过,坐在不远处望着她跟客人谈笑风生,我感到很安心。
在那个隐秘的摊位,我喝了热气腾腾的胡辣汤,虽然喝完就咳了,但是胡辣汤很好喝也很暖。
希望有一天,我能分享出去,带她一起去喝。
……
第十五张。
我做了错事。
因为回来后,想着要放弃了,就去院里挖了一坛酿酒,以前爹爹手把手教我埋下的,如果遇到心里认定的那个人时,可以挖出来跟她一起喝。
那我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这时候挖出来,自己尝尝是什么滋味,也是可以的吧。
喝了酒,我心里还是难受,又跑去温泉苑,泡在池水里的时候会想。
如果温泉水能化解掉我的身体就好了,这样起码我不会痛苦。
温泉水化不掉我的身体,却带来了她。我在惊诧的同时,也催发了心里发酵到无法收拾的念头。
我勾引了她。
接下来的事情,就朝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第十六张。
我要走了。
她对我真的很好,我想我以后一定遇不到比她对我更好的人了。
她那么好的一个人,不应该被我攥住翅膀拖累,任何一个知进退的男儿,都要比厚颜无耻的我好。
在还能悬崖勒马的时候,我算独自粉身碎骨,带着有关于她的回忆远离她。
夏司容。
今天的徐冬也特别想你。